“这有什么奇怪的?”
张怡欣嗤笑,“在国外享乐听着好听,其实呢!飘落异乡,身边连个熟悉,亲近的都人没有,那滋味怕没有想象中的好。可要是在国内那可就不同了。凭着凌煜的影响力,她在这豪门的圈子里还不是人人巴结,恭维的对象呀!这两种生活,要让你选,你会选择哪个?”
安琪儿听了若有所思,要是让她选她一定会选择第二种。被人恭维着,巴结着,可比在异乡好太多了。
“难道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成?”安琪儿也开始怀疑了,“可会是什么呢?”
张怡欣摇头,“豪门水深。像凌家这样的几百年的大家族那里面的水深的更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所以呀!我现在真的觉得你跟凌煜脱清关系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安琪儿听了没回应,自顾想着心事儿。
张怡欣沉默了一下,看着安琪儿迟疑开口,“有件事,本来我是请求你爷爷和你爸爸瞒着你的。可现在看来,或许告诉你会更好些。”
“什么事儿?”
“当初凌于阗提出让你和凌煜订婚,可j城一行,凌煜竟然带着温雅回来,并否定了订婚的事儿。这让你爷爷和你爸爸无法忍受,所以才会压制了凌煜掌权人的位置,找回面子,也算为你讨回一口气。”张怡欣说着,眼里闪过一抹不忍,恼恨,“其实,这些都是为了顾忌你的心情编造出来的。”
安琪儿惊,疑,凝眉,“编造出来的?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真正的事实,不是你爸爸爷爷压制了凌煜,而是凌煜压制了你爷爷和你爸爸,借有他们的手,导演出的一个局而已。”
“什…。什么?”安琪儿眼眸瞬时睁大,怔,惊骇,震惊,惊疑,不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凌煜导出的一个局?难道掌权人的位置不是因为爷爷和爸爸的压制才会被搁浅的,而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爸爸和爷爷,他们怎么会轻易被凌煜压制?为什么要配合他?妈,这…。”安琪儿搞不明,心里慌乱的不行。
“凌煜为什么要导出这样的一个局,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你爸爸和你爷爷会配合,会妥协。不因为别的,都是因为你。”张怡欣脸上溢出无奈。
“因为我?”安琪儿更加糊涂了,搞不懂了。
“琪儿,我听说在j城的时候温雅的一个朋友,还有她的一个继姐姐曾经被绑架。而温雅也因为那一场绑架差点遭遇不测…。”
张怡欣话出,安琪儿脸色遂然大变,眼底不可抑止的漫过恐慌,惊惧。
张怡欣看着安琪儿的反应,心里满是失望,嘴角溢出苦笑,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一场绑架里有你的痕迹,而且还被凌煜掌握了。你爸爸和你爷爷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如果家里出现一个罪犯的孙女,谁的脸上都不过不去。所以,他们除了配合,没有其他选择。而这也是为什么你爷爷会那么生气,连把你逐出家门的狠话都说出来的原因。”
脑子空白,心口发颤,是惊惧,是不能置信,是难以接受。安琪儿脸色发白,凌煜竟然都知道?这怎么可能…。
张怡欣看着安琪儿怔忪的模样,声音发沉,“琪儿,你在j城做过什么,我也不想问了。现在,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儿就好。你在凌煜的心里什么都不是,所以,趁早收回你的心,让他彻底的从你生命里隔离,不要再向往,也不要再奢望,不要再期盼,把那个无心的男人给忘了吧!”
***
晚,九点
凌煜和往常一样在书房看文件。只是今天书房和平日有一点不同,就是多了一个做伴的人。而,美其名曰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让凌煜体验一下红袖添香的感觉。
只是,此刻…
看着窝在他对面沙发上,抱着一本传奇故事看到津津有味的女人。凌煜表示,看来过去他对红袖添香的意思存在太多的误解了。更令他无法理解的是,他怎么就相信了那丫头说的话了呢?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容易被蛊惑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凌煜的注视,温雅视线从书上移开,看向凌煜。见他正在看着自己,自然的扬起一抹微笑,“文件看完了吗?”
“看完了。在等着夫人所谓的红袖添香。”凌煜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完全一副正事之后,开始享受乐子的样子。
温雅嘿嘿一笑,起身,上前,把书摊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红袖添香这种意境,尽在书中呀!亲爱滴,你要不要看看?”
凌煜挑眉,“看来,本少有必要教导你一下,什么才是红袖添香。”
温雅眨眼,“红袖添香就是做伴呀!嘻嘻…不用教我,我懂得…”
“是吗?”
“是呀!”
“可在本少这里的理解,这个做伴是为动词。”
“我动了呀!我从沙发走到了书桌前。嘻嘻…。我们的理解是一样的。”温雅憨笑,大姨妈在身,她万事不怕。大姨妈万岁万岁万万岁。
“过来!”
“呃…”
“坐这里。”
温雅看了一眼凌煜所指的位置,轻轻一笑,毫不扭捏,坐好,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眉眼弯弯,“红袖来报道,凌少请吩咐。”
凌煜伸手揽住她的腰身,看着笑颜如花的小脸,身心放松,开始挑刺,“注意称呼!”
“是,老公…”温雅微笑,“凌少,礼尚往来你也叫一句呗。”
凌煜眼神微闪,“叫什么?”
“叫一句老婆听听撒!嘻嘻…。”
凌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温雅睁着眼睛,盯着他,抚着下巴,表情严肃,“看你这表情,我觉得真相只有一个。凌大少,你在害羞。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凌煜横了她一眼。
“嘻嘻…”温雅笑的贼又坏,“凌少爷,你不会真的在害羞吧!其实,这两字很简单的。来,叫一次试试?”
“这么想听?”
“想听!”
“说个理由。”
温雅汗,这也需要理由呀!“这个,拿了本,办了证,老公,老婆那就是乌龟的屁股,是规定!”
“你是因为有规定,才叫我老公的?”
“当然是因为我们合法了,我才叫你老公的撒。”
“除了规定,合法,就没其他的了?”凌煜漫不经心的问。
温雅听着,有种胡搅蛮缠的嫌疑,也有为了不教她老婆转移话题的嫌疑。不过,凌煜有的时候别扭起来,说个话能绕千百个弯,他弯来绕去,到底想听什么捏?
温雅定定看着凌煜,思索。
凌煜任由温雅看,也不急着要答案,也没有继续问问题。懒散的享受着不太尽如人意的红袖添香意境。
沉默,良久,温雅开口,“其实,合法呀,规定呀!那都是人家定的规矩。这个老公最主要是我自己想叫的。叫着就会想起一首诗来。”
“什么诗?”
“日照烤炉升青烟,遥望北京烤鸭店,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温雅用李白的姿态,深情款款的表情,却念出了一句狗血的诗。“肚子是瘪的,口袋是空的,我是想老公的…。”
温雅念完,凌煜的脸青了,黑了。嘴角完全下垂了,“温、雅…。”这两个字说的又轻,又慢,却一点布轻柔,带着满满的阴郁。
温雅忍笑,“老公,如果我说现在看着你,我仍然很想你。你会不会去厨房给我拿点吃的了…”
“下去…”
“拿吃的?”温雅眨眼,满满意外。
凌煜咬牙,“去、添、香…”
“大姨妈造访,添不了!”
温雅叹气,凌煜僵住!脸色瞬时沉下,他忘了!
看着凌煜的表情,温雅垂眸,咬牙憋笑。呐喊,大姨妈万岁万岁万万岁。
***
齐睿转动手中杯,懒散的窝在长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男人,勾唇,“邢爷今天怎么有空想起找我喝一杯了?”
邢邵天长腿交叠,抿了一口杯中红酒,“小雅儿结婚了,忽然觉得有些无趣。所以,就想着找齐二少喝一杯。”
小雅儿?齐睿笑容然生一抹沉色,神色却依然透着一股漫不经心,“邢爷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凌夫人的事儿了?”
邢邵天看着齐睿,微笑,“为什么关注?这个,跟你理由差不多。”
齐睿转动酒杯的手微顿,抬眸,“因为是凌煜的女人,所以才关注的吗?”
“呵呵…。齐二少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含蓄,不坦率了?”邢邵天笑的莫测,意味深长。
齐睿眼眸微闪,轻哼,“邢爷什么时候跟我一样变得如此八卦了?这么爱探究人家的闲事儿。”
“因为有趣呀!”邢邵天看着酒杯中旋转的红酒,眼底漫过一抹阴邪光芒,有些趣味,有些阴寒,“昨天,凌大少跟我说他跟小雅儿办证的时候,我还真是不相信。所以呀!我就亲自去查探了一下。呵呵…可结果,竟然是真的!看日期,来香港之前,他就把证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