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皮厚厚的:“可以摸一下吗?”
“……不可以。”
“真小气。”她打商量,“你给我摸一下,我也脱了裤子给你摸。”
“……”
言格的脸微微泛红了。
她一句话,给他带了太多的回忆,比如第一次在衣柜里,他拖着她软嘟嘟的小臀,指尖不小心碰到她那里。湿润,黏滑,热腻,像陷入一个小小的洞里。
还有后来……
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让自己冷静。
甄意自认还是矜持的,感叹自己居然抵抗住了诱惑,转身去找内裤。
言格声音不大,微窘:“我自己……”
甄意一个眼神让他闭了嘴。
给他穿好了,她终究觉得不摸不痛快,盯着鼓鼓的内裤看了一眼,非常好心地说:“好像有点儿挤哦,我帮你顺顺。”
言格一愣,惊愕地后退。
没想甄意揪住他的内裤,就钻了进去,小手很灵巧,把饱满的某物拨过来拨过去,摆正了,又抓了抓感受了它肉肉的质感,才念念不舍地抽出手来。
言格浑身僵硬,十分紧张地贴着墙,呼吸不稳,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像透明的玛瑙。
记忆开始不受控制,回到那个夏天燥热而狭小的空间里,她坐在他腿上,柔软地抵着他的坚硬,仿佛连在一起。
她可怜兮兮地说她难受,要他轻轻地来回蹭她。她箍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像要哭。
她那里软得像沼泽,火热而熨烫,却奇异地解渴。他越绷越紧,却火上浇油般忍不住摩挲轻蹭。少年贴在一起的小腹越来越黏热,越来越湿滑,似乎是汗水,又似乎是别的。
某一刻,她全身紧绷,像脱水的鱼,双腿夹着他的腰,很用力,像要把他夹断。她的指甲抓进他的头发,嘴唇贴在他耳边,哀哀地□□,又像求饶般哼哼。
他从没听过她的声音那般娇俏,刺激得他全身都在战栗。
她当时的声音,他现在都记得。
太热了。汗水迷蒙了双眼。
她终于松懈下来,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嗓音慵懒而暧昧,问:“言格,想体验我刚才的感觉吗?像飞天一样。”
他没回答,紧绷的下腹已难耐焦灼,却又有种奇妙的痛快。
下一秒,甄意从他腿上滑下去,低头埋去他腿间……
那个下午是荒废的,也是惊艳的……
言格用力摁了摁眉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作用。
#
甄意和言格才走出病房,就见司瑰还有几个警察在外边等着,是来找甄意和言格的。
他们是绑架案的重要证人。
司瑰大致看了一眼甄意和言格的伤情,道:“因为你们都受了枪伤,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询问你们,但案情严重,我们也等不到你们伤好了。”
她眼睛红红的,很肿,不知道是哭了多少次。
言格点头:“没有问题,我们也正准备去警局。”
上车的时候,司瑰轻声对甄意说:“你记得林涵是怎么死的吗?”
甄意点点头,说:“淮如人呢。”
“被她的律师带走了。”司瑰听上去竟有些咬牙切齿。
“律师?”
“杨姿。”
甄意倒是没料到这点:“你们没审问她?”
“审了,从凌晨3点一直到早上9点。几个组的人都一晚上没睡,但......”司瑰别过头去,腮帮子一直在颤抖,“她说是许莫逼迫的,不是故意杀人......”
“甄意,是这样吗?”
原来,他们在医院治疗伤处的时候,淮如那边已经审讯完了。
甄意沉默下去,良久,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如果是这样,而她又遇到一个好律师,她或许......”司瑰一直望着窗外,声音却哽咽,几乎连发声都困难,“甄意,或许她真的被逼无奈,但,只要想到林涵死时的样子,我就想一枪杀了她!”
甄意不做声,眼睛又湿了。
#
去到警局,尹铎也在。林涵的惨死震惊了整个执法系统,从杨姿把淮如带走的那一刹那,尹铎他们就准备着起诉淮如了。
可是......
虽然HK城的法制历史上,没有受胁迫杀人的案例,但相似法律体系的英美出现过类似案例,而美国曾经有个受胁迫杀人的被控者最终连二级谋杀的罪名都没有,无罪释放了。
而根据HK城所用法律的判例特点,这次的审判,陪审团和法官很可能会参考国外的那个相似案例。
所以,甄意的证词至关重要。
甄意接受闻讯时,把当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警方,结果是......和淮如描述的一样。
淮如没有撒谎。
甄意走出审讯室时,看见外边一排警察,全都眼睛红了。
尹铎也很久不语,最后对甄意说了这么一句话:“今天凌晨,他们冲进地下室,看到林涵被绑在那里,据说是站着的,嘴上贴着胶带,心口被挖空了。司瑰说......他睁着眼睛。”
甄意的心像被刀狠狠地戳,抬头看,尹铎眼睛也湿了:
“甄意,虽然说这句话不恰当,但,这里的每一个警察都想给淮如判终身□□。但,现实是,很可能她连坐牢都不用。”
关于这点,甄意很明白。
她低下头:“抱歉,我刚才接受闻讯说的,都是我知道的。别的,就没有了。”
“我知道。”尹铎吸了一口气,“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是自救,又怎么能毫不手软地把一个活人的心挖出来!”
甄意稍稍蹙眉,对啊,的确是这样。
还想着,尹铎问:“你处罚期满了,怎么还没有去拿律师执照?”
甄意一愣:“哦,最近太忙了。”
“快去拿回来吧。”尹铎沉默了一会儿,道,“甄意,如果刑事案败诉了,希望你和你的律师同僚能帮林涵的家人打赢民事诉讼。”
#
甄意的心始终沉闷,在警局里坐了会儿,摄影师易洋在她身边拨弄着录影带,给她看淮如受审的录像。录像里,淮如一直在哭,非常懦弱害怕的样子。
易洋叹气:“虽然警察们死了同僚,都恨她,但甄意,你信不信,等公审的时候,民众绝对会站在她这边。她给我的感觉是,她也留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她也是受害者。”
甄意不做声,隐隐担忧。
抬头,看见警局里,大家一个个都垂头丧气,隐隐含恨的样子,甄意有些无力,更觉伤悲。
她起身去找言格,他也正好接受了调查出来,仍旧平静的样子。
他见甄意气色不好,问:“怎么了?”
甄意闷闷道:“看来大家和我一样,都想给淮如定罪,但......目前好像没有比较可行的方法。”
言格说:“她这种,的确很难打。”
正说着,见安瑶也来了。
一问才知道,杀死许莫的人,是安瑶。她来接受调查。
#
甄意推开门,和言格一起进了聆讯室。易洋也在,见了甄意,说:“腿疼就别站着了,我带了录音笔,一个人能应付。”
“没事儿,呃,怎么没拍摄?”
易洋指指玻璃那边:“不知道是什么特殊人物,不让记录。”
甄意心知肚明,却又奇怪。
今天凌晨在厂房外,她见过言栩,和安瑶在一起。他在甄意的视线里晃了一下。自那之后就再也不见了。
言格做手术,安瑶来警局,言栩都没在。
玻璃那边的审讯室里,只有司瑰和安瑶。
安瑶今天披散着头发,弯眉杏眼,皓齿红唇,典型的古典美女。
她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嗓音清淡,不徐不疾描述着那天发生的事:
“……小豆丁很乖,没有哭,也没发出声音,我抱起小豆丁往外逃。走廊里都是蜡烛,光线不太好。经过那个房间时,我朝里面望了一眼,里面很暗,我想着淮如还被绑着,要去救她。才走到门口,撞见淮如逃了出来,她说她挣脱了胶带,只有许莫在里面了。她要去逃命,我就把小豆丁给她,自己进去找许莫。”
她说到这儿,停了。
司瑰问:“你为什么没跑?”
“在整个绑架过程中,他都从没伤害过我,和他说话也说得通。感觉他不是一个绝对残忍的人。”安瑶垂下眼睛,神色落寞。
“什么叫说话说得通?”
“一开始他要杀了小豆丁,我说孩子的心太小,他放弃了,但没有因此丢弃它,而是把它照顾起来。”
“怎么照顾?”司瑰问,“孩子不是要喝奶水吗?”
安瑶扶住额头:“他给它喝的血。”
司瑰愣了一秒,玻璃这边的人也愣住,觉得慎得慌。
“应该是动物的生血。”安瑶说,“后来他把昏迷的警官和甄意带进来,我怕他伤害甄意,说她是我们科室的护士。然后他就把甄意带出去休息了,说很抱歉打了她的头,要请她吃东西补充营养。”
聆讯室内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往甄意这边看,在想她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司瑰道:“我知道了。你进去了房间,后来呢?”
“房间里很暗,我到处找许莫,他在柜子后面,肚子上在流血,我也不知道伤势如何,应该不重,因为他还站得起来。可我才扶他走了几步,他见淮如不见了,忽然就变脸,抓着薄刀片抵在我喉咙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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