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官爷饶命啊!我真的去救啦,可我下去之后也没找到人啊!”车夫苦苦哀求着。
“说,她要去哪儿?”
“去……去驌城!”
苍雪一把推开它,转身就走。
侍卫连忙跟上来。
“你派人回去禀报。让都城周围的人火速赶往驌城,我先过去与他们会合。你们随后跟上!”苍雪一边吩咐一边大步走到马房,一跃上马,毫不迟疑地向相反方向的驌城而去。
媚儿啊,媚儿!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你不往南走,而偏向北行,难道你是知道我会往南追,所以才绕道躲开我?
苍雪满脑子都是媚儿的影子,想象着她跌落谷底昏迷不醒的样子,这令他更加心急如焚,又狠抽了两鞭,催马疾驰。
深蓝色的夜空上,繁星闪烁,点与点之间似有线连着,勾成一个个神奇的星相。
灏宇站在祭台上仰望着天空,夜风鼓起他的长袍,在黑暗中肆意翻折,但他无心去整理,他的心中已满是对媚儿的牵挂。
“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休息了。”白袍祭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用极平淡的语气说着。
“祭师,您说她究竟身在何处?为何过了这么多天都一点消息也没有?”
“王,去了就是去了,你又何必执着。”
“可我就是放不下她。您帮我再看看她的星相,有没有什么预示?”灏宇恳切地看着祭师,这已经是他这些天第三次请求祭师了,虽然他明知道如果有际像他会告诉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问。
祭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又摇了摇头:“王,我劝你不必执着于她。正如我当初所说的那样,她的星相太过奇特,未必是件好事,既然如今她自己离开了,这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并不会破坏我们与香雅联姻所带来的好处。”
“祭师,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找到她!”灏宇听他如此无情的言论,心中有些气愤,语气不由的加重了。
祭师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依旧平淡地说:“你不要忘记你父王的嘱托,别让儿女私情牵扯你的心力。”
灏宇还小的时候父王就去世了,是祭师辅佐着他走到今天,所以向来敬他如师如父,面对祭师的教诲,他不想忤逆,只得失望的离开了祭台。
祭师又看了看天际,在一团微弱的星光中,一颗星星纷外的闪亮,而它此时正每天都向北移一点,如今已经有些脱离那团星群了。而那便是媚儿的星像,祭师明明看到了,却没有告诉灏宇,因为他并不希望他将她找回来,在他眼里,她仍是个诡异的迷,这让他不安。
刚回到宫里,就有侍卫回来禀报了。灏宇喜出望外,连忙将人招上来询问。
可一听到媚儿的遭遇,他更加纠心,连忙又加派了一队人协助苍雪,命他一定要找回人来,哪怕是尸体!
苍雪带人将那片林子翻了个遍,所幸并没有找到媚儿的尸体,到是让他们找到了一个有火堆灰烬的山洞,里边有人活动的痕迹,这很可能是媚儿留下的。苍雪心中微微一松,又连忙赶往驌城。
他们在驌城找遍了所有的医馆、客栈甚至是挨家挨户的打听,但是依然没有消息。于是不得不括大范围继续找。因为此前他们向相反的方向找,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现在看来,如果媚儿没事,那她应该早就离驌城很远了。
而在此没有打探到她的消息,对苍雪来说并不是什么坏消息,因为至少证明她应该也没有受伤,可能从坡底出来后稍做整理就继续上路了。
虽然这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侥幸,但是没有办法,他必需这样安慰自己,以支撑着自己继续找下去。
因为不确定媚儿究竟会绕到哪里才往香雅走,所以搜索的范围变得很大,人手不够,苍雪便自己一个人寻找,其他人被分散到周围各处。
此时苍雪身在一个叫傈县的地方,这里位与都城与边界的中间,如果她要绕道回香雅,那这里就是最后她可以走的地方了,这可以说是从北面往香雅走的必经之路。也是苍雪最后的希望。
苍雪握着手中的珠子,心中充满悔恨。
他一直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离去,所以便派人暗中打探她近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再严防死守,也总有流言传出来,这也终于让他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一路来他不只一次的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如果他知道她在那天失去了小灰,他绝不会对她那样无情,回想起当天见到她时,她苍白的面孔,为什么自己会没有注意到?为什么那么冲动!她先是失去了小灰,又失去了他,接着又受到凌云的质疑,这一连串的打击她怎么受得了?
难怪你要离开!你是不是对这里的所有人都失望了?
苍雪的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掐着,让他疼的喘不过气来,他看着手中的那颗珠子,淡粉色的水晶珠,正是当初他们第一次见时她掉落的。那一天他将她的手链还给她,对她说了那么决绝的话之后,他就一个人来到牧园,回忆着他们曾经的相遇。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这颗珠子,他将它捡起藏进衣袖,正如他将自己对她的感情藏在心底一般,不需要被任何人知道。
如今这颗珠子成了她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把贴身戴着它,就好像她在他身边。
正文 第5章 线索
更新时间:2013-9-22 10:03:59 本章字数:3388
苍雪走完一家又一家酒馆、茶楼,几乎机械式地寻问着人们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哪怕是有一丁点的相像也好。可是答案都是没有。
他颓然的坐下,这已经是最后一家了,他叫来小二,让他上了壶酒,问道:“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小二看了两眼摇了摇头。
苍雪摆了摆手,仰头将酒灌了下去。酒劲迅猛,却也浇不散他心头的愁云。
这种喝法,一壶酒很快就没有了,他又催着小二上了两壶,小二见他只喝酒,不点菜,有些不乐意,上了两壶便磨蹭着不过来。
苍雪的桌上已经摆了四五个空壶,催了两声便有些不耐烦,大吼着叫小二过来。
小二看他好像醉了,还怕他喝多了真醉了再不给钱,便劝道:“客官,不好意思,我们小店酒没了,您要不点两盘菜吃吃,或者换一家继续喝?”
“你说什么!你是怕我不给钱嘛!”
“唉哟,瞧您说的,我哪是这个意思啊!不过,您要是一会儿喝醉了,您说我这儿吧,还真有些麻烦。”
苍雪一把抓住小二的衣襟将他拉到面前,对他吼着:“你放心!离我醉还远着呢!给你钱!给我上酒!”
苍雪说着拍了三四个碎银扔在桌上,小二连忙去拿钱,苍雪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结果他没站住一下趴倒在桌上,将媚儿的画相推到了地上。
苍雪见状勃然大怒,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就要教训这个冒失的小二。
小二见状连忙高喊饶命,这时掌柜的见了连忙跑过来劝阻。
“大爷息怒,息怒!这孩子小,不懂事,你可别跟他计较!”
苍雪本来就不是个暴戾的人,刚才也只是心中郁闷加上酒劲才会突然暴发,被掌柜的一挡,也就冷静下来了。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掌柜的见状连忙向吓得慌神的小二使眼色,让他快去把好酒拿上来,自己要亲自来招待他。
小二屁颠的跑开了,掌柜的将掉在地上的画像捡起来,掸了掸上边的灰尘,突然说道:“大爷可是要找这画上的女子?”
“恩?怎么,你见过?”苍雪听他这么一问,眼前一亮,刚才的醉态全然不见。
“是。小的前些天见过一女子与她很像。”掌柜的对着画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点头肯定道:“就是她!”
“你何以如此肯定?”苍雪怕他是因为刚才的事有意与自己套近乎,警惕地问道。
“我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这姑娘所骑的马十分特别!”那掌柜地说着就在桌边坐了下来,似乎来了兴致:“客官有所不知,我早年贩过马,对这马多少有些了解。她那匹一看那身形气气势就知道绝对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可以称得上是马中之王!只可惜毛色差了些,不然一定价值连城!还有那马的脾气实在太大,生人碰不得,还没等靠近就撩蹄子打响鼻了。”
“如此特别为何你的小二不知道?”苍雪还是有些不信道。
“我原来的小二回乡娶亲了,这个是远房亲戚家的小子,昨天才来上工,所以他没见着。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周围打听,我家伙计去牵时差点让它蹄了,街坊都看到的!”
掌柜的表情很认真,看样子不像说假话。
“那怪了,为何我刚才在旁边打听时他们没认出她来呢?”苍雪到不是怀疑掌柜说谎,只是道出心中的疑惑。
掌柜耸耸肩说:“可能就是没注意吧。也难怪,都好几天前的事了,而且那姑娘是先进的店,小伙子在外边牵马,所以可能大家都没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吧!”
“恩?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