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别管,”蓝水悦要求道,“别出去胡说。你也别乱想,就当没发生过,记得,你可是我的好姐妹,不能出卖我。”
文静假装生气地拍了她一下,“你看你多见外,我何时不站在你这边了?就是你要抛弃我而去。”然后又扯她到角落,神秘兮兮地问:“你老实告诉我,难道你对他真没一点感觉?”
“什么感觉?”蓝水悦装傻,“他就是我的老板,什么都不能指望。”
“那就对了。”文静放心地说,“我听罗捷说,那大小姐逼得急,大概他年底就要结婚了。”
“这个我知道,不必提醒我。”蓝水悦干净利落地说,表面看似无伤大雅,内心里却有万般失落,怅然若失地握住之前曾被他紧握的手,在手指摩挲中,默默感受他的存在,追寻着那丝稍纵即逝的温暖。
深知不属于自己,却止不住去想念,蓝水悦的心头生出了一种甜蜜而苦涩的彷徨。
3.爱错了
在蓝水悦的日夜赶工下,新办公室装修效果图以出人意料的速度呈现。当蓝水悦把图递交给黎景明时,他非常吃惊,以为她为赶时间而敷衍了事,打开文件一看,不禁对她赞赏而感激,凭那精细的画面、完善的设计、画龙点睛的装饰,处处都体现设计师的功夫。
设计稿通过公司要员的审阅,达成一致修改意见后,该项目很快就进入了施工期。
罗捷私下对蓝水悦打包票,他一定会认真执行,监督工人按效果图去打造,让这套办公室成为她最值得骄傲的作品。蓝水悦对他连说谢谢。“别那么客气,自己人,应该的。”罗捷不好意思地说,却趁机提出条件,“不如我们去吃饭,好好地庆祝一番。”
“好啊,”蓝水悦兴奋地说,“我这就去叫文静。”
没想到却被罗捷硬拉回来,他命她噤声,意思是别声张出去,她不解地看了看他。
“我订好位置了。”罗捷举起两根手指,表示就两位,“今天我有事找你谈,改天再叫他们一起出去。”
蓝水悦与罗捷进了一家烛光西餐厅,吃起了他推荐的法国菜,还开了一瓶香槟酒。
罗捷热情地招呼她多吃点,同时不停地给自己倒酒,连续不断地喝,连干三杯后,他呼出一口酒气,摇头晃脑地,语气非常郑重地说:“水悦,我有些话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他欲言又止,羞怯地又拿起酒杯闷了一口酒,竟有些紧张,他低头不敢看她,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你想告诉我什么?”蓝水悦很好奇,向他探头。
“我想……想请你做我的未婚妻。”他抬起头诚恳地望着她,“你愿意吗?”
蓝水悦当即把头缩回去,一脸惊慌,瞪圆了双眼,不知该如何回话,在她的心里,或者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向文静提出这个请求。
见她久久不做答复,罗捷失望了,但又不愿放弃,连忙解释道:“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认定你就是我要找的女孩。水悦,或许是我笨,不懂怎么追女孩子,又不会说话,也因为忙,很少有空来公司看你。但是,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钱都准备好了,等会我就带你去买戒指,定终身。”
蓝水悦满脸惊惧地站起来,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男子和他的坦白,心里想的只有离开。
罗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谨慎地察言观色,迫切想从中得知她的决定。
蓝水悦定了定神,装做平淡如水地说:“罗捷,谢谢你请我吃饭,至于其他,就当不曾发生过吧。”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水悦,你真的没在意过我吗?”
“我们都是好朋友,不是吗?”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现在仅仅只是你的朋友?”
“很抱歉,”蓝水悦不忍直接伤他的心,婉转地说,“今晚还得赶着修改设计稿,我要先走了。”
刚走到餐厅大门口,文静就打电话来问她在哪里,有没有见到罗捷,说他的电话没人接。蓝水悦谎称说自己在餐厅吃饭,一直没见到他,这就赶着回办公室加班了。
蓝水悦很清楚,罗捷一定是走失于他的情感园地,暂时迷路于她的世界,爱他的人正在远处召唤,他终有一天会清醒,然后回到属于他的梦园里去,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稀里糊涂地说着一些不实际的话语。他肯定是一时冲昏了头脑,说了些很快就会后悔的话。蓝水悦这样认为。
遭到拒绝后的罗捷精神不济,整天都是一副愁苦相,没心情干活,做什么都丢三落四。
文静对此意见很大,因为她要不停地为他收拾残局,有时碰上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招架不住时,她便忍不住大声地抱怨。
罗捷不理这些,一直沉浸于爱情的挫败里,当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追女孩子,只是未曾有过谁让他这般心动。他的确是对蓝水悦一见倾心,平时若不是黎景明在场,他早就表白了。
对于如今的局面,他思前想后,遗憾颇多,清楚是自己表白得有些晚了,也觉得肯定是与自己跟文静走得太近、关系太好、行为肆无忌惮有关。
罗捷想改变现状,绞尽脑汁想办法,就连监工时都在魂不守舍地想。那天,他坐在一只废弃的油漆桶上静心思考,两百多平米的大厅正在装房屋吊顶,没想到工人不慎失手,钢管结构架子轰然倒下来,不偏不倚地把罗捷压在下面。
罗捷被送往附近的医院,黎景明和蓝水悦一起赶来探望。
病人刚睡下,需要安静,病房里有文静守着,也无须担心,他们早早地就回去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对冤家却吵架了,可不是过去的闹着玩,而是认真地提及了分手。
罗捷稍能生活自理后,便赶文静走,不要她照顾,也不想再见她,并扬言要派她到其他部门去,别再天天跟他跑工地。他对她非常凶,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话,他说:“你对我那么好,别人怎么看,公司里禁止恋爱,你不知道吗?”
“我恋你了吗?”文静伤心而不服气,“你这个死猪头,我还不是看你可怜顺手帮忙罢了。”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罗捷说,“你快走,别再来了,快走,走啊!”
文静不肯就这样被赶走,还想跟他理论,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没想到罗捷却用枕头砸她,疯似的将她轰出去。
文静生气了,捡起地上的枕头和被子全部砸到他身上,气冲冲地跑掉了。
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吵闹里,谁也没赢谁。
文静走后,罗捷悔恨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恼。
文静一边跑一边流泪,哭得像个孩子。
文静回到租房里,见到蓝水悦在客厅摆弄画架,二话不说便跑上去拥抱她,趴在她身上放声大哭。蓝水悦问她原因也不说。
蓝水悦急坏了。
文静哭了一会儿后,才生气地说:“罗捷那猪头,大概是被砸傻了,一醒来就轰我走,就像发疯了似的,我看他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会吧,”蓝水悦不敢相信地说,“医生不是说没多大问题吗,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我哪里知道啊,”文静急着说,“水悦,你说我该怎么办呀,难道他就这么疯疯癫癫的?”
蓝水悦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一趟,我打电话叫上黎总。”
晚上十点,独处病房的罗捷看到三人同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而是更深的失望。
他并不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也不清楚他们为何一个个神情紧张,对他嘘寒问暖,他介意的是黎景明和文静也来,而蓝水悦绝非是为了来看他,而是处于某种必要性,就像出席集体活动一样。
因为黎景明出面开导和调解,他不愿把真相暴露出来,勉强向文静道歉,说自己当时一时糊涂,说话过分了,却不愿她再留下来看护他。
他不想与这个他不爱的女人再有感情积累。他正打算清空过去的感情,做一个周身素净的孤单男子,只为等待他心仪的女孩走进来。
第四章
1.心底事
从那场事故之后,不管是情感上还是工作上,罗捷都有意疏远文静,更别说会像过去那样与她贫嘴,乱开玩笑。
如文静判断的,罗捷真的被砸傻了,灵魂出窍,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蓝水悦清楚罗捷为何会这样,但她不说,也不劝,他住院期间未曾单独去看望一次,也不与他说话。她这么做是不想直接伤文静的心,同时,她也希望这位痴心妄想的男子明白,到底谁才是谁的归宿。
面对蓝水悦的决绝做法,受挫的罗捷早早出院,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故意躲着不见人,有事宁可打电话叫人下楼沟通,也不想踏进公司半步。
文静被安排到设计部,做一些打杂的事,测量任务他安排其他的部下去做,以此减少两人之间的摩擦。
就在罗捷倾注一切,用心打造自己喜欢的女孩的设计作品时,蓝水悦又在加班加点地为黎景明赶制离别的礼物。
她们租住的小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松节油味道,地板上到处是五彩星点,一平方米大的画布立在客厅中央,上面日渐体现创作者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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