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如何看,他无所谓,主要家里要和谐,他们过得都舒坦。陆见习说:“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陆母还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最后无话可说。
陆见习没放过任何一个好时机,他说:“这事钟晨有和我提过,我以为晴天也就图个新鲜也不甚在意。这件事都怨我没处理好,没和晴天好好沟通。”
陆母皱眉,不满意儿子什么事都往身上揽。陆母不悦道:“这事怎么能怪你?钟晨也不厚道。”
陆见习为钟晨辩解:“这不怪钟晨,你觉得她该如何对晴天开口?说了没有炫耀的嫌疑吗。我们都以为这件事会不了了之,都怪我想着粉饰太平才会导致这个结果。”
陆母见不得自己儿子伏低做小,她不耐地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不是你媳妇的错,我就是难受。”
陆见习道歉:“妈,对不起。”
“别在我面前晃了,赶紧回去陪你媳妇,女人怀孕不容易。”
陆见习回到家,钟晨坐在阳台上看书。陆见习过去瞄了一眼,问:“什么书呢。”
钟晨扬了扬,“朋友推荐的,说是这几年网上最流行的高干经典,我翻翻看。”
对于女性言情市场,他没丁点儿兴趣。他随意问道:“你还喜欢看小说?”
“偶尔翻翻打发时间,这本也是朋友强烈推荐了,闲着也无聊。”钟晨抬头,斜着陆见习,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由问:“有什么好事吗。”
“今晚吃什么?”
“你问阿姨吧,我不知道。”
陆见习也没再和她说话,脱了衣服走进卧室,又去冲澡。
出来时,钟晨已经回到客厅,还在看书。
陆见习坐过去,夺过她手中的书,翻了几页皱眉:“少看些,对眼睛不好。”
钟晨抱怨:“手机也少看,电脑也少玩,书也不能看,我还能干什么啊?”
这种日子堪比原始生活,钟晨无法想象。
陆见习把书还给她,一本正经道:“只要你少看,又不是不许你看。现在光线暗了,你看书不费力吗。”
钟晨卖乖讨好:“不觉得啊。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看我同事怀孕还天天上班,预产期前一周才回家休息,孩子不也健健康康的吗。所以呢,如果说辐射,这个年代还有不辐射的吗。”
“你总有一大堆理论。”
钟晨眨眼,笑呵呵:“我实话实说啊。老公,你过去妈有说什么吗。”
“她让我在家多陪陪你。”
钟晨怀疑,陆母这么好说话?“没了?”
陆见习反问:“你还想她说什么?”
钟晨干笑。她以为陆母无论谁站理也要说她几句,给陆见习吹吹风。
陆见习看了明天的安排,问她:“明天想不想去看电影?”
钟晨拒绝,说实话她对电影不大感冒,宁愿窝在家里,哪怕什么也不做。看在陆见习积极主动的份上,她问:“你明天不忙吗。”
“陪老婆陪孩子再忙也要抽时间。”
钟晨满意,把书扔一旁,想了想忽然问:“你秘书结婚了没?”
陆见习反应也快,笑问:“不结婚你会不会吃醋?”
钟晨撇他,“我不会吃醋,你要想分开,我会和你分家产,然后寻找第二春。”
陆见习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哪怕知道她开着玩笑。他肃穆地看着她,钟晨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说心里话,她确实那样想的,如果走到尽头他们非分不可,她不会悲春伤秋,地球不会少了谁而停止转动。就好像她的生活不会因为谁缺席,就不能继续。
陆见习哼道:“你个没良心的。”
钟晨反问:“那你希望我吃醋?然后扯着你耳朵大动干戈?又或者去找……”忽然意识到这话不大妥,也不吉利,她咳了声:“其实,你并不需要这样的女人不是?所以我就顺了你的心意,还是陆太太身份时专心扮演好你老婆这份职业,你不觉得省时省力吗。”
陆见习不接她的话,“她没结婚,但有未婚夫,他们感情很好,所以她不会暗恋我或者明恋我。”
钟晨:“……”
陆见习捏她的脸,笑得不怀好意:“适当吃吃醋也挺可爱。”
冤枉啊,她哪儿吃醋了?这人还真知道往自己脸上贴金。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凝扔了一个地雷,兔子扔了一个地雷
☆、第十八章 :飞来横祸(一)
日子悠闲地过了两日,接到陶贝贝的求助电话。她说甄家伟开车撞了刘佳怡娘家人,对方誓要告他们。
钟晨还算镇定,问了情况,结果很不乐观。钟晨知道,这是刘佳怡打击报复了。
她暂时也没办法,只得安慰陶贝贝不要急。
挂了电话,当着陆见习的面,钟晨郁郁寡欢。
陆见习能猜到什么事,刘佳怡弟弟被撞,他一早就知道了。但他没想到会是陶贝贝,陆见习复杂地看着钟晨。
钟晨坐立不安,她不想麻烦陆见习,她自己又没那方面的门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把气都撒在唐棠身上,若不是因为唐棠,刘佳怡娘家也许不会坚持告甄家伟。
陆见习问:“怎么了?”
想了想,钟晨还是把陶贝贝的事说了。
陆见习沉思,钟晨也没指望他能说上话。现在,钟晨认为主要还是要看唐棠的态度。可这种时候,唐棠若求情指不定会火上浇油,若袖手旁观,也会被说成落井下石吧。
钟晨发现,唐棠其实也蛮可怜的,遇到一个坑自己的奶奶,头脑一热,就中了刘佳怡的招。
当然,类似悲剧,也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人。
陆见习沉思半晌,才对她说:“最好能争取庭外和解。”
这个,谁不知道啊?钟晨撇嘴。
“就算要告,也分主次责任。酒家么?”
钟晨耸肩:“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陆见习也就不问了,“你也别想了,有些事不是自己想了就能解决的。”
钟晨不满他淡然的态度,“你也太冷血了。”
陆见习不在意,反问:“那你要我如何呢,嗯?我和陶贝贝的朋友也就见过两次,话没说上十句。钟晨,我只关心我的人,我生活之外的我管不着,也没那个精力。”
钟晨哑口无言,他说地确实都对,又为什么心里难受?
换位思考,陶贝贝和陆见习不过萍水相逢,他的态度很合情合理。
钟晨不再想和陆见习谈论陶贝贝,她问:“公司都不忙啊,每天准时上下班。”
陆见习:“你是巴不得我忙得不着北是吧。”
钟晨摇头,想了想刚认识他的时候,每次联系他都说忙。她想,果然不想理人时忙是最好的借口。
这几天钟晨的情绪不大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内分泌失调的缘故。他只能尽量依着她,“陶贝贝的事你也别想太多,回头我问问唐棠。”
钟晨诧异,不明白他态度为什么转变。她凝视着他,感谢地话说不出口,也不想说。
瞧她这样,陆见习解释:“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我只能去问问情况回头再说。”
知道他误会,钟晨笑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根本就不想你参合这事。”
“怎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恨屋及乌吧,我对唐家喜欢不起来,死心地不希望你和唐家走得太近了。”说着,她望着陆见习,本能地厌烦这样的自己。
陆见习只看着她,对她的话不置一词。
钟晨有几分恼意,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她解释:“我不是看不起你朋友,只是对他实在没好感。”
陆见习轻笑,钟晨的顾虑,他想自己懂地,或许是自己还没能给她安全感,才让她有那种感觉,对婚姻没有十足的信心。口头上的承诺,他也做不出来,他想只能尽力让她感受他同样对他们的婚姻寄以厚望。
陆见习握着她的手,让她感受他手心的力量。他道:“我能理解。”
他不知道,钟晨对唐家的反感,会不会有唐心的原因。他一面希望这件事就此埋葬,也明白很多事情,不可能因主观意识而改变。尤其经历慕泓远一事,陆见习认为有必要和她好好说一说唐心的事。
看她今天的状态,不是好时机,还是等等吧。
陆见习当天约见唐棠。唐棠看起来不大好,陆见习能够想地到。
唐棠问:“今天怎么想起约我了?”
陆见习没和他拐弯抹角,道出来意。
唐棠沉默,半晌才说:“她有你老婆这样的朋友,我也放心了。”
陆见习挺不屑,心想陶贝贝有什么样的朋友,也关不着你。看朋友颓靡,他没落井下石。
唐棠恼恼地皱眉,道出自己地处境。
陆见习问:“你决议离婚?当初可是你的选择。”
“我和她走不下去了,现在可以用仇人相见来形容。你是不知道,我只要晚回家一会儿,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别人的老婆,老公回家晚了会嘘寒问暖,她除了冷嘲热讽……”
陆见习提醒他:“她是你自己的选择。”
唐棠自嘲,也不知道当初被什么蒙蔽双眼,会选择和她而伤害放弃陪他走过最好年华的陶贝贝。如今,他想补偿、想补偿再也找不到机会。他清楚自己没资格肖想陶贝贝,理智往往和情感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