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苦笑,心想你也结过婚,当时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陶贝贝搀扶着她,吩咐陆晴天:“你去给你嫂子弄些蜂蜜水来给她垫垫胃,什么也没吃喝了这么多,回头肯定难受。”
陆晴天领旨而去,陶贝贝对陆见习说:“你媳妇不能喝还许她喝?”
陆见习现在也晕地要命,要不是强撑,也撑不到现在。他苦笑,也不接陶贝贝的茬。
钟晨意识清醒,就是大脑指挥不了行动。她坐在椅子上,慢半拍道:“结婚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陶贝贝就说:“知道你们夫唱妇随,回头看你们怎么洞房。”
私密的事,这么说出来,陆见习挺不习惯。
钟晨知道陶贝贝的性子,只笑了下,不想说那些勾起她伤心往事。
陆晴天冲来一杯蜂蜜水,钟晨让陆见习喝,陆见习倒没顾忌,接过喝了两口,然后亲自端给她。
钟晨眼前晃得厉害,手也有些颤,接了半天也没握住杯子便说:“明明在这儿。”
陆见习就知道她真醉了,一手扶住她,低声说:“喝了这,我们就回去休息。”
钟晨也乖,一口气干。
陆母的意思,今天他们要回老屋去住。
陆见习没意见,钟晨更不会发表意见,哪怕她真心意愿不乐意去。
醉醺醺回到老屋,陆见习直接带她去婚房。
之后陆见习去和陆母陆父聊了几句,陆父就催他去休息。陆母还想多说几句,交代几句也行啊。陆见习就被‘赶’回房。
陆母不满:“你怎么回事?我还想和儿子多说几句。”
陆父笑呵呵地搂着陆母的肩,轻轻揉捏,低声哄道:“什么时候说不一样?今天是他们大好日子,**一刻值千金,你确定你要做这个坏人?”
陆母哼了声,不平道:“他们日子还长着呢,我占用一分钟怎么了。”
陆父只笑,心想女人心眼比针缝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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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见习回到房里,钟晨衣服也没脱,睡的很沉。
他走来走去,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去叫她,愣叫不醒,捏她的脸,她眉都不皱一下。陆见习无奈,只好去打来水,脱下她的衣服,用毛巾湿了水给她擦身体的臭汗。
钟晨皮肤白,嫩嫩的能揉出水来那种,掐哪儿哪儿就红。他本来怀着一颗虔诚的心,结果眼前的视觉刺激,整的他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打发她,陆见习不得不再去冲澡。
边冲边想,这女人看着无害,总能无意地勾的他欲/火难纾。
这一夜,钟晨睡得很安稳。
次日醒来,精神舒爽。她去洗好回来,陆见习也起来了。钟晨问他今天的计划,陆见习说随他去拜会亲戚。
钟晨奇怪:“你感冒了?”
陆见习拿眼睛气势汹汹地瞪她。
钟晨莫名其妙,心想你感冒瞪我干嘛,又不是我让你感冒。她不知道,要不是为她擦身体,也不会勾起欲/火,然后去冲冷水澡导致感冒。这么丢人的事,陆见习也不会说。他哼了声,催道:“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见我伯伯。”
伯伯?
她确定陆见习没对她提起这号人,更对不上号。她问:“你伯伯喜欢粉嫩佳人还是清纯少女?”
陆见习撇了她一眼,不客气:“还粉嫩佳人?都是我陆见习的老婆了。”
钟晨心情好,轻哼着‘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陆见习打击她:“五音不全还敢唱,你就不怕晚上我做噩梦?”
钟晨才没被他打击到,她五音算起来也还可以了吧。她回头冲陆见习笑:“嫉妒我呢吧。”
陆见习当着她面换上衣服,口气似不屑:“脑子没抽吧,嫉妒?我还嫉妒羡慕恨。”
钟晨乐了:“以为你这人死板无趣,没想到深藏不露,竟赶上时代潮流。”
陆见习面皮抽了抽。
钟晨嘀咕着,嫉妒羡慕恨?她还以为陆见习只会谈判签合同驾驭公司,除此之外都是面淡冰块脸,偶有笑意,也是淡淡的。不想他还有她不知的一面,不,应该不知的很多面。
她压根不知道,陆见习之所以说嫉妒羡慕恨,完全拜陆晴天所赐。
他们和陆母陆父一起吃午饭,陆父说:“明天有时间吧?你就和晴天一起去把车开回来。”
钟晨想拒绝,陆见习不客气:“钟晨的技术还得练练,我让人去开回来。”
呃?敢情她只是过手的?
陆母说:“技术差就别勉强,回头练熟了再上路。”
钟晨笑着点头称是。
陆母又说:“我给你找个教练,回头你去学学。”
钟晨想说不用,又给陆见习接话:“不用,教晴天那个教练就不错,回头找他就行了。”
陆母想了想,没反对。
这顿饭接近尾声,陆母忽然说:“你们也该考虑要孩子了吧。”
钟晨紧张,心想说不急,嘴上不敢。
陆见习在桌下轻轻握了握她手,笑道:“我们有考虑。”
陆母甚为满意,她还担心,年轻人们会想过过两人世界不打算要孩子,儿子这表现深得她心。陆母说:“你们只管生,生了我来带,再不济也还有保姆。”
钟晨无语,低头默默自我安慰。
陆父轻咳了声,“你们也该去你大伯伯家了吧。”
陆母这才想起:“对对,赶紧去,你大伯伯难得回来一趟。”
钟晨长长舒了口气,总算可以喘口气。
陆见习却说:“不急。”
不急?钟晨想笑,这人装得还真像。
陆母催道:“赶紧去,回头我不想听你大伯妈抱怨。”
钟晨和陆见习领旨,遛烟儿出了老屋。
去探望大伯伯的路上,陆见习淡淡地说:“上次我说的是真的,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钟晨努力消化了半天,仍消化不良,自己想要孩子是一回事,被念叨着去要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陆母赤/裸的眼神,就好像她若不点头就罪大恶极对不起他们陆家列祖列宗。钟晨很想知道,她若说不要,陆见习会有什么反应。
到底没说,她琢磨着要不要采取迂回战术,孩子缓一缓再说?
她侧头去打量陆见习,也不知是不是脑袋抽风,她竟想,有个孩子也不错,男孩像他女孩像她。
作者有话要说:完!
☆、第十章 :旧情来了(一)
他们过去时,时间还早。
陆见习便陪陆大伯伯联络感情,作为女眷,钟晨陪同陆大伯母。若只有陆大伯母也就罢了,还有一个刘佳怡。 钟晨很诧异,刘佳怡竟和陆大伯母沾亲带故,
刘佳怡不认识钟晨,钟晨把她记得清清楚楚,小三身份还没转正时就很嚣张,敢挑战身为正室的陶贝贝,招摇过市,只没宣告她就是小三,她就要上位了。
这些年,纵使见过各路人马,见识形色人生,对这位刘佳怡,她始终抱着敌对态度。
陆大伯母介绍:“美容院认识的刘佳怡,唐家的媳妇。”
陆大伯母担心她不知道唐家,好心解释:“陆见习的朋友,关系不错。”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唐家,钟晨一定会感激大伯母。很可惜,大伯母这一说,她就像被吞了一只苍蝇,恶心地不得了。
刘佳怡得知她是陆见习家媳妇,也颇为意外。而忘事的她,根本不会记得钟晨是何许人物。既然钟晨是陆见习家媳妇,刘佳怡自然会热情招呼。
钟晨没抹大伯母面子,勉强应付着刘佳怡。
大伯母和刘佳怡谈论育儿之道,钟晨坐的无聊,也很反感这个话题。
大伯母不知她流产一事,还问:“你和见习该要个孩子了吧,虽说你们年轻人喜欢两人世界,但孩子生了扔给孩子奶奶带,你们还是可以继续两人世界。晨晨,你说呢。”
钟晨被大伯母这声晨晨恶寒到了,心道,也难怪大伯母会和刘佳怡私交甚好,大概趣味相投罢。
刘佳怡也附和,还炫耀她两个乖巧漂亮可爱的女儿,同时也炫耀她和她老公的感情。
对此,钟晨淡淡地笑,没发表意见。
刘佳怡还传授她役夫之术,钟晨又不能跳起来说她,只能笑。
提起老公,刘佳怡还挺得意,说她老公如何如何。就连大伯母也帮腔,同时也说:“见习这孩子从小就讨人喜,也懂事,晨晨,你可要好好地跟佳怡学学如何和婆婆相处,如何驾驭老公。女人啊,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经营好一个家。如果家庭都经营不好,她事业在成功人生也是失败的缺憾的。”
陆大伯母说地也有些道理,钟晨点头虚心受教。
后来,大伯母问刘佳怡:“唐棠最近都在忙什么,上次那晚会,多好的曝光机会,他都不露面。”
提起这事,刘佳怡尴尬,解释说:“工作忙走不开,他也不热衷这些。”
听他们口气,钟晨猜到什么事。来的路上,陆见习已经跟她细说陆大伯母和陆伯伯的性情,说陆大伯母热衷慈善,自己还是某慈善机构名誉会长。
钟晨一度对大伯母很有好感,再见,好感顿打折扣,一番交谈,好感所剩无几。她感叹,不能凭一面之词就认定一个人的性情。同时,她也想,所谓人以群分,老人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