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很奇妙吧,陷得深的人总觉得在雾里看花,而不那么在意的一方却能一目了然。”甄离姐握着方向盘,依旧看着前方,微笑道。
回家发现门是反锁着的,我打开门进去,好奇阿姨去哪了。
刚才吃完饭还在家,也没有听她说下午要去哪。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四点多了。晚上的party七点半开始,于是我赶紧回房间换衣服。
我换好衣服,看阿姨还没回来,又把昨天买的高跟鞋拿出来穿上,在客厅练习走路。
因为不会化妆,所以我只是把头发半扎着,另一半披在肩上,和昨天我试衣服时慕黎汐弄的有点像。
走了一会儿,我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五点多了。
“阿姨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我心想着,给阿姨打了一个电话,却没有人接。
于是,我决定去阿姨房里看看。
推开门进去,墙边放着的昨天装礼服的袋子已经空了。我又拉开阿姨的衣柜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昨天的那套礼服。
“阿姨已经换了礼服了吗?那她是去哪了?”我这么想着,正准备关上衣柜,却在不经意间撇到压在一堆衣服下的一个像是盒子的东西。
我蹲下身,拿开盖在上面的衣服,看到一个红檀木雕花木盒。这不是刚搬家那天晚上我看到阿姨在看的那个木盒吗?
我拿出那个木盒坐到床上,把那个木盒放在腿上。
这个木盒看起来比我上次记忆中的似乎还要古老。也是,阿姨说是奶奶的,应该是像传家宝之类的东西吧。
我不禁好奇起来,没想到我们家也有传家宝这样的东西。
我准备打开来看,却发现木盒上了锁,于是回忆起那晚阿姨看这个木盒的情景,记得……好像阿姨把钥匙放到衣柜里一件大衣的口袋里了。
我在阿姨不常穿的几件大衣口袋里搜寻了一遍,终于在一件陈旧的呢大衣里找到了钥匙。
我用钥匙打开木盒,里面只装着一些普通的手镯、项链、耳环之类的首饰。阿姨说过,这个木盒是奶奶的首饰盒。
我正准备盖上木盒的时候,却发现木盒里的空间好像看起来比外面的体积小得多,不禁奇怪起来。
我又把木盒里外对比看了几遍,发现木盒里面的空间确实只有外面的三分之二,于是把里面的首饰都拿了出来,掀开垫在下面的一块绸缎。果不其然,下面还有一个隔层。
隔层的隔板是上下交错的,应该是推拉式的。
为了使两边显得一样高,阿姨在稍低一点的隔层上还放了一块硬纸板。
我拿开硬纸板,推开稍低的那个隔层木板,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暗紫色的天鹅绒小盒子,在小盒子的边上并排放着一个暗紫色的天鹅绒大盒子。
我拿出那个两个盒子。大盒子里装的像是阿姨那天拿在手里的项链。这条项链的链坠是切成刻面的透明蓝宝石,看起来好像挺名贵的样子。小盒子里装着一个钻石戒指,目测大概在六克拉左右。
我看着眼前的戒指和项链,完全惊呆了,有点不敢相信。但仔细看了几遍也不像是假的。
阿姨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首饰?我记得阿姨说过,我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家里也没什么亲戚。而这两件物品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人家之物。
阿姨说这个盒子是奶奶的,难道我们家曾经是显赫一时的豪绅吗?在我父母那一代家道中落了?
我不禁猜测起来,可是越想连自己都觉得越离谱。再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甚至连眼前的这一幕也不真实了。
房外突然传来客厅挂钟的敲钟声,也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已经六点了。
我盖上那两个首饰盒,决定等阿姨回来了问问阿姨。
于是我拿起那两个首饰盒放回木盒中,却在放的时候发现暗层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因为放装项链的首饰盒时被什么顶了一下。
我又拿出那个装项链的首饰盒,看了一眼隔层里面,但里面除了推开的低隔板下的空间被光照亮以外,高隔板下面的空间黑黢黢的,完全无法看到。
于是我伸手在里面摸了一下,摸到一个像是纸片的东西。我抽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照片。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吓得目瞪口呆。
“照片里的成年女子竟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使劲眨了眼睛,又揉了几下。
没错,照片里的女人就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手中的照片,边缘有点发黄了,应该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
照片是在一家医院照的。照片里与我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半躺着坐在病床上,右臂弯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额边的头发还汗湿着沾在脸上,眼里嘴角却是无以复加的开心。
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个眉宇俊朗,相貌出众的男人。照片里的两人笑容可掬地看着前方。
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澎湃。我拿着那张照片,已泪眼盈眶。急促的呼吸被更加剧烈的心跳所掩盖。
我激动地再次把手伸到隔层里摸索着,期待能否再找到什么。可我在隔层里摸了好几遍,又站起身来把整个木盒颠倒过来,倾倒了好几下,还是无果。
我跪在地上开始疯狂地重新审视检查起那个雕花木盒来,看能否找到其他的隔层或是另外什么。可是找来找去,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重新拿起那张放在床上的照片,心灰意冷地坐在地上,看着照片里幸福地笑着的男人和女人,眼眶里的泪已经逐渐干了。
难道他们并不是我的父母……也对,阿姨说我的母亲是难产死的,父亲也是在赶来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又怎么可能会有这张合照呢?阿姨根本没有理由骗我啊。
可是为什么照片里的女人会和我如此惊人的相似?如果她不是我的母亲的话,我想不出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理由。
我无力地抬起地上的另一只手,微微颤抖着用力捏着照片的另一角。手指似乎有点麻木了。
我翻过照片,在照片背面左下角却猛然看到用黑色签字笔写着的几个字,“于1995年4月30日,女儿郑佑怡”。
“1995年4月30日”,看到这几个字,我的心猛地一跳,差点从胸口跳出来。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阿姨的声音,“瑛予……”
我错愕地抬起头,看到目睹眼前这一切而紧张站在门口的阿姨。因为紧张,连呼吸都变慢了。
“这是……我父母吗?”我哽咽地说。
虽然嗓子因为干涸,声音有些颤抖,眼睛却开始湿润起来。难道是泪腺把嗓子里的水分夺走了吗?
我等着阿姨的回答,但阿姨却始终没有说话。
阿姨缓缓地走到我身边,握住我冰凉的手,睫毛为了承载眼睑里的泪水,而不停地颤抖着。
“阿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我看了一眼零乱散落在床上的东西,吞了一下已经干得没有口水的嗓子,看着阿姨说,“你不是说,我妈妈是难产去世的吗?还有爸爸是……”
我还没说完,一滴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
没想到自己会流泪,因为我的心里并没有觉得痛,甚至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根本没有觉得悲伤,为什么会流泪。
贴在脸颊上的眼泪也像是别人的,只是落到了我的脸上而已。
“瑛予,对不起……”阿姨也像是被我感染了,流着泪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37
37、爱着,还是爱过(一,上) ...
周六一大早我就来到约定的地方等慕黎汐出现,因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心中就像有无数双扇动的翅膀,她们搅得我心神不宁。
今天早晨江叔叔以带我去博物馆为名帮我支开了保镖,此刻的我才得以站在这里,游乐场的中心雕塑前。
上次,慕黎汐也是在这个地方,在雨中苦苦地等着我。这次,换我等他。
看着从身边经过的各种人群,情侣、朋友、孩子和父母,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我忐忑地踱着步,时而蹲在塑像前,时而倚靠在塑像旁边。
他会来吗?他不会来吗?我在心中不断猜想着,看着眼前的时间一点点流逝。
九点,九点十分,九点半,九点四十,九点四十五,最后的十五分钟几乎是每不到两分钟我便会低下头看一次表。
太阳从东边散漫地走到头顶上方,影子从长变短,再到消失,人群里始终没有任何和慕黎汐相关的踪迹。
下午一时,深灰色的乌云霸道地将阳光挡在自己身后。大大小小的雨点像一群士气激昂的士兵,来势汹汹地进军到地面上,侵袭着每一寸土地,一点余地都不打算留。
身边的脚步越来越急促凌乱起来。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雨像一根根银针般从黑色的云朵里射向大地。我的眼睛被雨水淋得有些睁不开,路上的游人都抱头向各个方向疏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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