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助理愣了愣,随即应是。不过老板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呢,挂了电话助理后知后觉地想,“可是不应该呀,”李副总明明说这次的事件很顺利地解决了的。坐在她隔壁的新同事听见她的喃喃自语,探过头来好奇道,“王姐,怎么啦?”
王晴看着面前的充满朝气的靓丽女孩,回过神来笑笑道,“没什么,今天总经理不回公司了。”
依旧郊区安静的老房子里,宋韧半躺在椅子上,心理医师的语气轻缓,可他心情却依旧烦躁,“除了吃止痛药,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也不是,”抚了抚镜框,有些发胖的心理医师笑得和蔼可亲,“宋先生,我上次就提醒过你
了,或许你可尝试着接近那个女孩子。”因为这个案例的特别,他记得十分清楚,“可能宋先生
你自己没有发现,在你的陈述中,你的头疼的原因大都和那个那个女孩子有关。”
宋韧本来想要反驳,可是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见只是宋韧蹙眉,可是却没有否认他的话,医师继续道,“你自己也说了,其实有一段时间发作的次数很少,只是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时会疼得特别厉害。”
“我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好。”并不是自我夸耀,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在圈子里大多数同龄人还混混沌沌地混日子时他已经在国外凭着自己的能力赚到了第一桶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宋韧的人生里似乎从没有过叛逆期。
医师笑笑,作为一个心理学的专家,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情况了。这位患者第一次了之后没多久就预约了第二次的时间,却一拖再拖比预定的时间按了一个月才来复诊。
比起第一次的冷然,这一次却多了一些迷惘。
“宋先生,或许正是因为你的自控能力太好了。”
从诊所出来在回主城区的路上,梁禹打电话来约他一起去吃饭,末了还神神秘秘地告诉他,“不来的话,你肯定会后悔的。”挂了电话宋韧犹豫了几秒还是在路口换了路线,倒不是被梁禹的“威胁”起了作用,只是太过烦躁不想回去。
进入九月,C城依旧闷热,车里却因为有冷气处在一个十分舒适的温度下。宋韧十分厌恶汗水的
味道,凡是他在的地方从来都把冷气开足。往常陶乔在车上的时候却总会把车窗打开——她晕车。
眯了眯眼,宋韧把车窗打开,外面的风一下子灌进来扑在脸上有些刺痛,可宋韧却觉得清醒许多。
到了梁禹说的地点,说了包间号大堂经理毕恭毕敬地领着他到包间,门刚刚被推开的一瞬间宋韧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吴总,席锦她已经喝太多了,这杯就我代了吧。”
宋韧正在推门的手顿住,示意一旁的大堂经理先下去,自己则收回握住门把的手,就那样站在门口。门开了一个小缝,彼此看不到对方,站在门口的宋韧却能清楚地听到里面人的对话。
里面的气氛似乎不太好,一个男人粗声粗气说,“你算哪根葱,我就是要她喝!”大概是觉得像她这样的人不值得在意,又有几个男人附和刚才那个男人的话。
宋韧突然就想到他和陶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情形,本来只是客套的握手,他因为怪异的感觉拉着对方的手不放。那个时候陶乔明明不悦却依旧保持微笑。
“你来得可真早。”宋韧转过头,梁禹脸上带着笑,“不是说不来么?”看见他的脸十分惊讶的样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丝毫没有关心的意思。
宋韧并没有回答梁禹的话,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是故意的?”
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梁禹笑得灿烂,“不用太感谢我。”作为宋韧唯一的好朋友,梁禹觉得自己有责任帮他一把,至于结果如何,这当然不在他的预期范围内。
包间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陶乔坚持不让席锦再喝,最开始说话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话语越发难听,宋韧眼面色色铁青地咬着牙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进来,一桌子的人看到门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时都有些蒙。宋韧扫了一眼,陶乔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她身旁的椅子上坐着席锦,面色微红,此时也愣愣地看着他们。
宋韧向来低调,应酬也不多,而这些人显然还没有让他应酬的资格。所以没有人认识他也很正常。可梁禹就不同了,更何况今天的饭局就是了为讨好他。
所以饭局的主人一看到看到梁禹就反应过来了,立马欣喜地起身走过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道,“梁总,还以为您不来了。”梁禹点点头,看着宋韧道,“不好意思,来晚了,这是我的发小,宋韧。”
饭局的主人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总,刚才也是因为梁禹一直没来,心里有气才拿桌上相对不太有名的两个小明星出气,现在梁禹不仅来了,还带了一个朋友。他自然没空去搭理陶乔和席锦,笑眯眯地朝宋韧表示欢迎。
虽然不认识宋韧,但也知道能被梁禹当做发小的人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在场的人不管男女都是人精,听他如此客气,也都附和着恭维梁禹和宋韧,于是场面一时间居然也热络起来。
宋韧坐在逃陶乔的对面,偶尔状似不经意地看她,然后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又收回自己的视线。陶乔沉默地坐着,只是在席锦和她讲话的时候回以微笑。席间有人朝宋韧敬酒,宋韧抿了抿不咸不淡地和对方聊了几句,结果刚转过头就和陶乔的视线撞在一起。
陶乔却并不慌乱,只是朝一旁的席锦小声说了些什么,便起身出了包间。宋韧又坐了几秒也起身走出去,看着她进了洗手间,宋韧皱着眉头站着门口。站了一会宋韧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摁住额角,头从刚才一直疼到现在,感觉像是要爆开一样。
陶乔出来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宋韧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仍旧像是没看到一样从他身旁走过了过去。
宋韧看着她慢慢走到自己身边,然后擦身而过,就像陌生人一样。头疼得厉害,眼底也一片灰暗,“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吗?”
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宋韧突然觉得迷惑,这故意带着嘲讽的话是谁说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死的我又来啦~~\(≧▽≦)/~
日更中,明日更新时间:八点十分~
泥萌等着,明天我一定会一·雪·前·耻的的╭(╯^╰)╮
PS:难道真的只有我·切腹的时候,泥萌才会粗线么= =
☆、只是喜欢而已
陶乔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直直地看过来,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走廊里的灯光并不强,宋韧却觉得十分刺眼,略感不适地眯了眯眼。
“宋先生,我记得。”陶乔的声音永远都是清亮的,不是特别好听却让人感到很舒服,可此时宋韧却觉得有些难受。
宋韧缓步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既然如此,对于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义务对我这个丈夫解释一下呢?”宋韧也不想如此刻薄,可有些事情似乎并不是靠自控力就能解决的。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期间有人经过也很快离去,良久之后陶乔歪了歪头道,“我解释了你就信吗?”声音僵硬带了些自我嘲讽的意味,今天这种情形,真的是她解释了,而他就真的就会相信她吗?
昏暗的灯光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陶乔突然就想到了周北航拿着他母亲给的照片的来质问她的场景,喃喃重复道,“真的会信吗?”
“只要你肯解释,我就信。”宋韧毫不犹豫地回答,其实他很清楚,就像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她和自己结婚一样,很多时候这个女人根本就无从选择。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固执地想要听到她的解释。
陶乔似乎没想到宋韧会这样回答,怔怔地看着他,周围安静一片,直到一阵音乐声响起。宋韧看着陶乔慌张地从包包里翻找出手机,捂着电话走到一旁,就好似……好回避他一样。
看着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陶乔,宋韧突然觉得呆站在原地的自己十分可笑。头越来越疼,他现在应该回去拿止痛药。
这样想着,宋韧也懒得知会梁禹了,转身朝电梯走去,刚踏出脚步却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宋韧没有回头,径直走进电梯。取了车,还没来得及发动宋韧就接到了陶母主治医生的电话,掩藏了自己的情绪问,“罗医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宋先生,陶女士去世了。”
宋韧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瞬间僵住,皱着眉头问,“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挂了电话,宋韧在车里待了一会才发动车子朝医院方向驶去。刚才陶乔接的那个电话,自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活了两辈子宋韧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宋韧到医院的时候,陶乔还没到,病房外站了好些人。宋韧走过去,主治医生有些为难地解释,
“病房里的两外两位患者要求马上把陶女士的遗体移出病房,可现在她女儿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