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初夏天天给那边的店长打电话,问问曾庆兰的情况。店长那里林初夏是打了招呼的,可她也跟店长说了就拿曾庆兰当普通员工对待,如果她做得不好也可以直接开除。
不过店长那里传来的消息却是虽说年纪有些偏大,可做起事来那是没得说,勤学苦练,所有事情都抢在前面做。分内的分外的,她都做得那样细致认真。挂了电话的林初夏嘴角往上翘起,看来这曾家唯二的好人已经被自己挖掘出来了,能帮的上忙她也很高兴。
到了月初发工资的时候,曾庆兰不光领了工资,还领了这个月这个门店最高的奖金,因为她是店里所有人投票决定的,这是她应该得到的。这一个月她拿到手里的钱已经比开电梯的时候翻了四番,她要趁着这个交钱给婆婆的机会把换工作的事情说出来。
曾庆兰兜里一下子揣了四个月的工资,腰杆子果然硬了许多,回到家里也敢抬着头走路了。她趁着全家吃饭的时候,将兜里的工资取了一半出来,递到了齐老太太手里。
齐老太太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手里这一叠百元大钞,这儿媳妇工资怎么多了这么多。她再抬起头来,看向曾庆兰:“这是怎么回事?”曾庆兰笑着说道:“妈,我换了个工作,这是我四分之三的工资。”曾庆兰每个月都是要上缴四分之三的工资,只能留四分之一的钱。
交上去的四分之三只是单纯的水电煤气和伙食费,如果想买新衣服,对不住,就得从留下的四分之一里想办法了。她开电梯每个月只有八百元,交上去六百元,当然这个钱也不多,可剩下的两百元和齐和安剩下的四百元,一共六百元,这不光是要买一家三口的衣服、鞋子,还要交齐筠的学费等。到了逢年过节,两人还要从这六百元里拿出钱来孝敬父母。
齐老太太其实接过钱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她不愿意让儿媳妇看到自己的情绪,好让她翘尾巴。所以她冷着脸对曾庆兰说道:“你什么时候换的工作?怎么也不跟家里商量一下,你知道为了帮你找那个开电梯的工作,我费了多大的人情。”
几句咄咄逼人的话,将家里众人看到曾庆兰涨工资的喜悦给打击得全没了。曾庆兰却是觉得婆婆有些没事找事了,自己涨了工资不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吗,怎么还是不高兴。就她那天大的人情,还不见得是什么东西呢,抠抠索索的没准让别人笑话还不好说。
她刚想开口反驳几句,旁边的齐和安一把拉住了她,并笑着对齐老太太说道:“妈,小兰跟我说过这事,我想着那边的工资高,就自作主张让她去了那边。怎么说,小筠已经十二岁要上初中了,花销也会比以前要大得多。小兰工资高些,您手里的钱多些,我们手里的钱也多些不是好些么。”平日里难得说话的齐老爷子听了也附和道:“嗯,能多些工资不错!”
儿子的这番话,齐老太太还是觉得中听,手里的钱可是比平日里快多了两倍。只是原来开电梯的工作,她知道具体的工资数,可这换了工作,她又不知道在哪里,哪里还能将她兜里的钱掏干净。想到这里,齐老太太就问道:“那你是换了份什么工作?如果是什么不正经的工作,或是什么丢我们老齐家脸的工作,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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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曾庆兰早就知道齐老太太肯定是会问这个问题的,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妈,媳妇哪里会干这种事情,这工作可是绝对正经的工作。我娘家姑姑的亲家就是林记的老板,这次我奶奶过世,我那表弟妹可能是觉得我干活还算可以吧,就主动问我要不要去林记试试。妈,您也知道,这林记可是北京生意最好的蛋糕店,也是开得最早的一家。他们单位效益好,这员工的工资肯定就不会低,所以我就把开电梯的工作辞了,去了林记上班。”
说到这里,她又指了指齐老太太手里拿着的钱:“你看这四分之三的钱就有一千六百元这么多,比我原来的六百足足多出了一千元。以后,咱们家的日子可以比原来要过得稍微宽松些了。”曾庆兰已经决定了,这剩下的一千六百元,加上齐和安的六百元,他们一共就有二千二百元了。她可以存一千二百元的定期,余下的可以解决一些齐老太太不给解决的问题。
再说齐筠的年纪越来越大,她为了女儿也是要存些钱,指望齐老太太是指不上的,说不好还会被说就会啃老。曾庆兰说完,又拿眼睛睃了一下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这个时侯看上去高兴多了,看来这次林家开的工资有两千多了。这可是比原来曾庆兰那开电梯的活儿要多了几倍。可她还是强忍了自己的心情,冷着脸说道:“那你就继续在那边上班吧,这一下我和你爸总算是不用贴补得那么厉害了。只是这工资到底多少,你可要说实话,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这工资的数不实,我可是饶不了你的。”
曾庆兰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每日里吃的都是什么,她又不是死人看不出来。说得不好听,这全家五口人的伙食费最多就是把自己和齐和安交的钱花得差不多,而老太太和老头子的工资那是全存了起来。就她那一顿饭吃了必须要剩菜的习惯,恨不得吃饭的时候。在桌子上挂一块肉,让大家看着肉就着饭就算是一顿饭了。
齐和安看出曾庆兰的不悦,又在后面拉了她一下,怕她跟自家妈妈起了冲突。曾庆兰想自己如今没有房子,现在住的还是老头子单位分的三居室。其实齐老爷子是一所大学的教授,才会分了这套还算大的房子。齐老爷子的退休金也不少,家里根本不会到捉襟见肘的地步,只是齐老太太是那种手里捏了一千,恨不得只花一元的主,所以日子才这样紧巴。
儿媳妇偃旗息鼓。齐老太太大获全胜。手里还比往常要多了一千元。她心里是心花怒放。她虽是重男轻女,可也疼自家的大女儿和小女儿,两个女儿嫁得不是很好,经常在她这里打秋风。所以她只能抠着家里的伙食费,自己和老头子的钱时不时地补偿一下两个闺女。
齐家的事就告了一个段落,曾庆兰却是因为第一个月做得不错,更加有了自信心,接下来的日子工资越拿越多,而且没过半年就升了店长,那工资更是有了质的飞跃,让她腰杆子越来越硬,在齐家越来越说得起话。当然这是后话了。
曾庆兰虽说听了林初夏的话,没有跟曾家的人说,可有一次曾庆梅要找她,去了她原来的单位,却是没有找到。还听原单位的同事说她去了林记。曾庆梅心里的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自己一直拍着大姑一家子,怎么挑人过去上班,却是没有自己的份。
曾庆梅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冲到了曾玉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她说了半天的中心思想也就是为什么把曾庆兰弄到林记去上班,为什么自己不能去。
曾玉让曾庆梅哭诉得不胜其烦,只得问道:“去林记上班可累,你能受得了吗?”曾庆梅心里不以为然,都是亲戚开的店子还能怎样累,他们店里的那些人也不敢对老板的亲戚怎样啊!想到这里,曾庆梅撅着嘴说道:“大姑,您把我想成什么样了,这上班哪里有不累的,您放心就是了,我肯定能吃得苦,不让您丢面子的。”
曾玉还有什么不知道这个大侄女的底细,心里直说就是你让我放心不下啊!她要能吃苦,太阳就要从西边出来了。只是不让她做一做,哪里又能死心,曾玉就点头应允:“你回去等着吧,我也要问问初夏,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如果有再给你打电话吧!”
曾庆梅听了以后那脸上的泪痕都没干,就喜笑颜开了。她笑着对曾玉说道:“我就知道大姑不是那种偏心的人,只对小兰一个人好。大梅先谢谢大姑了。”
曾玉摆摆手:“事情没办好之前,你也不用谢我,这事情还没一定呢,你别白白谢了我半天。还有一点,如果去了不能说跟林记有亲戚关系。”
曾庆梅仍是笑得谄媚:“哪能呢,您可是我初夏妹子的婆婆,这世上哪有儿媳妇不听婆婆的话,只要大姑您一开口,我初夏妹子没有不答应的。再有了,我肯定不会说跟初夏妹子的关系,肯定好好地干,不丢大姑的脸。”她心里却想,哼,开始是不说,以后肯定会说的。
曾玉听不得她这话,冲着她挥手道:“你先回去等电话吧,旁的就别说了。”曾庆梅倒是知道见好就收,转身回了家。曾玉这个郁闷啊,曾庆兰的事情可是林初夏自己去办的,曾玉对于林初夏愿意拉拔一下自己娘家亲戚还是很感激的。再说曾庆兰是个刻苦肯干的,在婆家的日子也不甚好过,林初夏伸出援手,曾庆兰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