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势流去.真活该.
如果在四年前.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报仇.现在.她只想喝着茶看戏.
看朱富还有什么能耐挣扎.
中午.毛义云趁着婆孙两午睡.再次來到古龙集团.这次却沒有如愿以偿的见到古浩阳.在门口被那两个精神抖擞的保安给拦住了.
毛义云有些急躁.却也耐着性子跟保安说:“我是你们总裁的妻子.毛义云.我有事要找他.”
她认为他们应该认识自己.毕竟在他们总裁婚礼上大肆出现.被新闻记者大肆报道.影响力还是有的.
保安礼貌的说道:“毛小姐.我们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我们总裁不在公司.一个小时前跟一个外国客户出去了.”
外国客户.他昨晚沒有回來.是不是也是跟那个外国客户在一起.
保安见毛义云沉默.遂而又说道:“毛小姐可以打电话给总裁.”
打电话.她当然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就沒有一通电话打通过.
毛义云撤回自己的思绪.转身就要离开.很亲和礼貌的对着保安到了声:“谢谢.”
她钻进车子.手机便响了起來.是刘智贤的电话.沒有迟疑的按下接听键.
“云.露娜來中国了.我们现在正在公司附近的森蓝咖啡店.你现在可以过來吧.”对面刘智贤的声音淡然又带着温柔.隐约还能听到一道尖细的女生.叽叽呱呱的讲着别扭的中文.
露娜.自从黑帮灭了之后被罗伯特藏了起來.也顺从了罗伯特的意思.安安分分的在家里生孩子.自那一次美国的分离后她们也有四年多沒见面了.从刘智贤口中得知.露娜在她后一年怀上孩子.目前应该也有两岁了.
开车來到刘智贤在这边的分公司才十分钟.毛义云前脚刚刚踏进森蓝咖啡店.面前便急速本來一个美丽的外国女人.毛义云碎不及防的被她抱住.
“啊.Amber.我想死你啦.啵……”露娜的思念是挡不住的火热.紧紧的抱住毛义云.大声的宣布着自己的思念.并且在毛义云那张阴沉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此时咖啡店的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也坐了四五桌.因为露娜的大嗓音.那些人的目光便毫无保留的投递到两人身上.
毛义云不动声色的抬手抹了抹脸颊上的口水.然后很自然随意的把露娜的衣服当做手巾一样擦了擦.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你的热情我已经收到了.我同样也很想你.”
露娜倒也丝毫不在意毛义云的举动.对于她的冷酷她是早已习惯了.只是四年不见.换了一个发型的毛义云.她觉得更有女人味了.身材也更加火爆了.露娜往后仰了仰.一双碧眸上下打量的毛义云.随后那双爪子一伸.趁着毛义云的不注意.便抓在了她胸前上.还大声的说道:“Amber.你这里长大了很多.”
幸好她说的是英文.幸好那些人已经把目光移开了.除了不远处浅笑不断的刘智贤外.否则.否则.毛义云真的要把这个该死的外国女人给碎尸万段了.
正当毛义云黑下脸要出手暴打露娜的时候.露娜立即收回自己的手逃之夭夭.逃到了刘智贤那儿去.
这死女人.死性不改.交一个开放的外国朋友.还真是够尴尬.
毛义云的脸有些微红.迈步走到他们身边坐下.继而一个刀眼剜到刘智贤身上.原本一直忍俊不禁的刘智贤立刻咳嗽一声.严肃起來.
只是那放在桌面上不停颤抖的手出卖了他.
笑吧.笑吧.笑吧.其实.现在这种场面.她也好久沒有感受过了.挺是怀念在美国三人学习的那段时光.
三个人的小聚会.有露娜这个活宝在也不乏话題.露娜是跟着罗伯特來中国谈生意.儿子也沒有带來.
说道谈生意.毛义云不禁又想起了古浩阳.
☆、第27章:一支录音笔
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在咖啡店里听露娜说往事.听着听着便忘了时间.这会都近三点了.点点跟婆婆肯定早醒了.也不知道点点会哭成什么样.婆婆又会怎么样.
毛义云一路开车一路看时间.庆幸离得公寓比较近.沒有花费太多时间.
开门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混乱的场面.
“咔”打开门.居然沒有听到预期的哇哇大哭声.相反的.倒是传來几声点点咯吱咯吱的嬉笑声.毛义云纳闷的关上门.换好鞋子.
却见客厅里.古浩阳抱着点点席地而坐.地上是一大堆的方块木头.其中点点正拿着一块准备放到一座堆得高高的小房子上.刘莹在旁边呵呵傻笑的看着.
他什么时候回來的.
“哗啦”积木堆得太高.轰然倒塌了.点点立刻不高兴起來.撅着嘴眼泪汪汪的发现了站在玄关处的毛义云.喊道:“妈妈.妈妈……”
这时古浩阳抬起头朝她看來.一晚上不见.他下巴上就长了些许的胡渣出來.衬衣也有了些微的褶皱.那双眸子布着血丝.泛着浓浓的疲累.
毛义云心里被书名东西微微刺了一下.缓步走到父子两身边.跟他们一样盘腿坐在地板上.对着古浩阳说道:“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嗯.”
毛义云转而摸了摸点点的头.柔声说道:“点点乖.先一个人玩.爸爸妈妈进房间有点事.好不好.”
点点很不乐意.歪着脑袋思考了半天后终于点了点头.毛义云俯身在儿子脸颊上吧唧一口.这才拉着古浩阳走进房间.
毛义云翻出药箱.走到床边一边给古浩阳接衣扣一边轻声说道:“古浩阳.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这句话她放在了心里.
“昨天出去解决了一些事情.让你担心了.”古浩阳任由她动作.把头凑到她面前.薄唇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毛义云动作顿了顿.沒在说什么.小心翼翼的拆着他伤口上的纱布.已经好几天沒有换过药了.知道他不会愿意去医院.也只好由自己來执行了.
一层层纱布上都染着红艳刺眼的血.沒绕开一层仿佛心就被人剥开一层皮.毛义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道狰狞的伤口.心里一阵阵紧缩的闷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道伤口.在医院的时候是心疼得不忍去看.
黑乎乎的血丝差不多快要干涸了.紧紧的粘着新长出來的肉.毛义云拿着镊子与棉花有着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动手.他才不会痛.
“我沒事的.这点痛我还能忍受.否则怎么做你男人呢.”古浩阳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抬起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算是一点安慰.
“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她想打退堂鼓了.
“去医院医生不也是一样挑肉撕扯.语气让他们做还不如你來的好.快点吧.我现在好困.”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好吧.”毛义云在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妥协.
虽然全程他都沒有哼过一声.可是她知道.肯定很痛.非常痛.不仅他在流汗.她也一样.冷汗一直冒个不停.每一个动作她都轻柔无比.小心翼翼.那些死掉的血块必须剔出來.否则他的伤口会恶化.甚至废掉手臂.
都怪自己.出院那会沒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让他在家里先好好休养.否则也不至于再次出血.还凝固了.
剔除完血块后倒是好办了.上药包扎显得轻松许多.毛义云把盆子里被血污染的水倒掉后准备离开房间.说道:“你好好休息吧.”
“不行.出了一身汗.我要先洗澡.”言下之意便是.还需要她伺候.
“先休息一下.起來再洗吧.你不是很困吗.”一说到这个.毛义云便想起前两天他要自己帮他洗澡的事.这个该死的男人都这样了.不会是还想……
她的脸渐渐的冒出一点红晕.掉头就想离开.古浩阳又岂会给她机会.脱口而出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一身汗臭味会睡不着.现在整条手臂都麻了.我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好吧.洗就洗.反正又不是沒看过他的身体.
毛义云翻了翻白眼.心里腹诽着.咬咬牙.转身朝浴室走去.
确实也沒发生什么.她就是全程红着脸帮他脱衣裤.帮他搓澡.再帮他穿衣服.就这么简单.可是却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全程她的眼睛都直视着墙壁.一点转动都不敢.
看着古浩阳睡下后她自己也洗了一个澡.这才轻声走出房间.看着点点还坐在地上玩耍.她缓步走过去.道:“点点.好玩吗.”
“好玩.妈妈.这个是什么.”点点太抬头应了一声.手里拿着一根笔样状的东西递到她面前好奇的问着.
毛义云接过來看了看.这个不是录音笔吗.点点怎么会有.
“点点.这是哪里來的.”
“刚刚.我屁股后面捡到的.”点点如实回答.
他屁股后面.刚刚那里只有古浩阳坐过.难道是他掉落出來的.
毛义云的眼珠子转了转.闪过一丝疑惑.不知这里面录的是什么.哄着儿子说道:“这个是爸爸的东西.不能随便玩.点点先玩积木好不好.等会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小孩子就是要用吃的來诱惑.
“好.”点点笑眯眯开心的应道.
毛义云把录音笔放进兜里.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了.她也该做晚饭了.然而在厨房.才刚淘好米.她便拿出了录音笔.
不是她耐不住好奇心.而是只要关于古浩阳的东西.她都会鬼使神差的一点不像自己.
打开录音笔.开始传來了一阵杂音.沒几秒便传來一道威严浑厚的男音.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不像是古浩阳的.听话语.倒像是警察审文犯人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