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再次启动飞走。
“露娜,这次必须由我亲自进入内部打探,你找人在外面做接应,只要毁了他们这次的交易,应该会让他们损失很多。”
“不,你不能去,那个人很可怕,那栋房子也很恐怖,他很残忍,不仅杀害安迪,竟然还把安迪的眼珠子都挖了出来,挂在那栋房子外面。”露娜不停的摇头拒绝,她让毛义云来是来指挥想办法的,不是让她来丢命的。
“如果是这样,你马上给我订机票,我明天就回去。”毛义云阴寒着脸,后面几个字咬牙切齿一般的说出来,也不给露娜任何回应,径直走到其中一辆车子面前,打开车门。
“好,我告诉你,我会让人在外面接应你,一有危险你立马逃命。”碧蓝大眼随着毛义云的动作转动,最后咬咬牙,露娜还是拗不过毛义云,答应了她。
她只能尽快的联系上刘智贤,希望刘智贤不是出什么事了,在之前她就已经想尽各种办法去联系都没有用,而她们又都不知道刘智贤的家在新加坡哪个位置。
被毛义云舍弃在毛家别墅后院空地上的跑车,夜深人静,凉风习习,车子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叮叮当当叮叮……”突然一阵声音响起,在这寂寥的黑夜里显得有一丝荒凉的恐怖感,车子里闪着一道光。
副驾驶座上被毛义云遗忘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面显示着‘古浩阳’三个字,字体下面还有一张两人的结婚照。
铃声停止,一会后再次响起,断断续续好几遍后,终于尘埃落定一切又归于平静。
高大英挺略显一丝慵懒的身姿,四周散发着淡淡的沐浴清香伴随着强烈的男性阳刚之气。修长白皙的手指,掌中却略微带着一丝丝的薄茧,捏着一只斟着一半红酒的高脚杯,举在眼前。
明明看着干干净净似乎什么都没有,可他却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杯口上似乎还留有一道不甚清晰的唇印。
他洗完澡出来时往阳台上一瞄,便看到了窗帘乱飞半遮半挡,阳台上摆着一只高脚杯和一个空荡荡的酒瓶,有些悲凉又不显孤寂,高脚杯与酒瓶作伴。
他发丝湿润凌乱,被毛巾擦的已经不再往下淌水,在酒柜中拿出一瓶同样的红酒,打开,走到阳台上,往高脚杯中倒了半满。
斜斜的倚靠在阳台前,目光紧紧地锁住那个不知存在与否的唇印,随后杯口慢慢往下移,凑到了自己的唇瓣上,他的薄唇明显比那个唇印要大,紧紧地包裹在里面,红液体滑进嘴里,流到喉咙口,喉结滚动之间尽显优美,让人会忍不住吞咽口气,让人去亲吻、轻咬一口。
白皙美丽的锁骨被风吹抚,杯中酒已尽,他却闭着眼眸似乎在享受着什么,杯口还被他含在唇瓣之间。
湿润的发丝被风吹得已经半干,倏地眼眸睁开,杯离嘴唇,给高脚本斟得满满的,然后拿起原来放置的空酒瓶,小心翼翼的把杯中酒顺着窄小的瓶口倒入。
一杯一杯接连倒了两次,两个酒瓶里都有同等的酒液,他从这瓶酒倒一点,那瓶酒倒一点,然后一口喝尽。
倏然他侧过头,看着那两瓶一样多的酒,手臂一扫,两瓶酒一齐掉落下去,在半空中鲜红如血的酒洒出来,全部泼在草地上。
没有预期的碎裂声,大概是因为下面的草还太盛。他真是可笑,竟然会觉得另外一只被她放着的酒瓶太空寂。
嘴角弯起自嘲一笑,手里还握着那只透明中带着滴滴红色酒液的高脚杯,手背青筋突起,很是用力的握着,仿佛下一秒杯子就会碎裂在手中。
良久,松开力气,把高脚杯放置在阳台上,进屋拿了一瓶拉菲,顺带拿了自己的手机。
“嘟……嘟……嘟……”一声一声接通的嘟嘟声,似乎永无止尽一般。
为什么没有接电话?接连拨了好几遍,还是没人接。
他也不再管,原本她的事就不关他的事,妻子只是一个挂名而已。拉菲一会便见了底,一阵阵凉意袭来,这时候他才进屋,落地窗被他关上,阳台上的高脚杯与空酒瓶被他阻隔在外。
酒意袭来,又加上昨晚一夜未睡,今天一天的忙碌,他一躺下便昏睡起来,脑袋的疲累感像是洪水一般泛滥涌出来。眼皮合下,遮挡住眸子中的一丝迷离。
不知何时外面狂风大作起来,比高脚杯要高大很多的酒瓶在风中摇摇欲坠,最后在雨点来临前一秒掉落下去,只有高脚杯还很坚挺的站在那里,却也耐不住风力挪动了两厘米。
哗哗哗……雨越下越大,风越来越小,躺在沙发内的古浩阳眉宇间紧紧的拧成一团,睡得及不安稳,光洁饱满的额头不停在冒汗,身上的被子早已被他弄翻在地。
雨来得迅速,去得倒是很慢,落地窗早已被雨水打湿得模糊不清。
紧闭的双眸瞬间睁开,里面包含着一种恐惧,当看到洁白的天花板时,眼眸才恢复清明的冷淡。
缓缓地坐起身,拾起地上的被子,额头的汗顺着刚毅的脸庞滑至下巴,没有滴落,继续滑到了他半敞开的胸膛。
他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一个让他痛心疾首的噩梦,可是醒来,他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任何一个片段。
天快亮了,可是他再无睡意,在浴室里洗漱一下,早早来到公司。
☆、第21章:焰哥!
美国确实天气正是晴朗之时,宏伟庄重的别墅区内,四周被葱郁的树木小山坡包围,就像是一个庄园,方圆几百里仅有这么一栋独立的大别墅,铁栅门敞开,一条足有3米宽的路两旁各站着十个身着黑西装戴墨镜的魁梧男人,看肤色有白人、有黑人。
毛义云坐在车子上淡漠的眼瞳跟别人一样,灼灼的仿佛没有见过世面又有些忐忑的看着外面,旁边几个人用着英语交头接耳。
车子经过一栋奢华的房子,毛义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很奢华的设置,欧洲风格中还带着一点柬埔寨式的感觉,主要的不是这个,是这栋房子给她一种很神秘很危险的讯息。
车子绕过了这栋房子,来到了后面的一个类似花园的地方,宽阔的草地,各种各样的花朵,有的还已经凋谢,毛义云随着人流下车。
很庆幸,毛义云正愁着怎么靠近这里怎么接近那个叫焰哥的人时,正好这里召集一批打扫的佣人、厨师,她便混了进来。
“你、你、还有你,就在这里随便做一道菜。”一位中年的意大利男人,高大威猛的身材被一身古板的黑色西装包裹,他伸出有些黝黑粗糙的手指了指毛义云,以及旁边的几个人。他的声音粗犷高昂,如雷贯耳,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此时毛义云与那些人无恙,一脸的神采奕奕、却有些胆战心惊一般眼神不敢乱瞄。毛义云把头发弄得蓬松,不像以前那么服帖清爽,皮肤也是暗黄暗黄,穿着一套米白色略微宽松的长衣,整个人的气势收敛,看起来就像个大妈大婶。
“你是东方人?”那个意大利男子品尝了毛义云抄的菜后,微微点了点头,待看到毛义云模样时眼神变得犀利,紧紧的盯着毛义云。
“是”她的声音有些喑哑,像是在感冒中喉咙不舒服的人发出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回答,还带着一种害怕。
“你几岁了?”
“26了。”
“这么年轻?怎么看上去像个老太婆?”意大利男子鼻孔朝上,移开目光,不屑的哼出一口气,话语有些夸张。
“因为经常对着油烟,皮肤就比较差。”
“你留下来,还有你。”意大利男子把手指向一个中年男人。“杰克,你带其他人去做事。”随后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命令着。
毛义云与那位中年的男人被领到前面那栋奢华的房子前。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进入大厅,停在一个小房间里,里面有一个庞大的自动扫描器,像一座小门一般。
“我叫鲁克。”
“艾莉。”毛义云轻轻的低着头。
“你们一个一个进去扫描一下。”手又是一指,指向个那个宽大的扫描小房子,这个机器可以扫描出他们是否有带危险性物品,比如刀子、枪弹、还有药,一些化学物品。
十几分钟后,三人从小房子另外一边出来,偌大宽敞的大厅,黑乎乎的亮着几盏昏黄的光,空荡荡的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有餐厅处的那张又长又大的桌子有些占位置,随后便是一台悬挂在墙壁上的大电视,一张长沙发,每个角落一盆植物。
冰凉的气息给人一种恐惧感,还带着浓浓的阴森危机,让人会忍不住的绷紧神经提高警惕。
“在这里做菜的时候不要到处乱跑,那里,你们绝对不可以上去。”粗糙宽大的手指着大厅中间通向二楼的楼梯,警告提醒着他们。
两个人弱弱的点了点头,随后来到了厨房。毛义云走在最后面,转过头往四处好奇一般看了看,继而低下头的时候,眼瞳里闪过一丝光亮。
“少主快要回来了,你们尽快的做好晚餐,少主回来立马就会吃。”此时整栋房子只有他们三个人。意大利男人看了看外面大厅上悬挂的大钟,然后对着两人威严不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