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定,是我。”白艾清淡的声音传出。
“虽然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但是你语气这么生硬,如果不是我熟悉你的话,也会听不出来的。”有了下午两人去游乐园的经历,兰思定对白艾的态度越来越亲密。
“我有件事跟你说。”
“什么事?你又要出公差了是吗?”兰思定接到白艾的电话,不用问也能知道她的工作有多么的繁忙。
白艾因为兰思定的敏锐有了几秒的沉默:“我是想说你的钥匙在我这里。”白艾送杜杜里和多米去酒店的时候,在大堂被服务生撞掉了包,当包落在地上她才发现从侧包跳出来一把陌生的钥匙。
“你才发现?我可是早就发现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是不是要出公差。”
“兰思定,我现在在跟你说你的钥匙。”
“已经是你的钥匙了,你不要的话我会伤心的,所以为了不让我伤心丢了也不要还给我。”兰思定耍着赖皮,然后执意道,“去哪,去几天?什么时候走?坐哪家航空公司?”
“后天下午走,去美国,得在那呆上大概十五天。”
兰思定握着手机忍不住发出了笑声,心情的愉悦可见一斑。
“为什么笑?”
“因为你给我主动打电话,报备你要去什么地方出国,去几天,说明你已经开始在乎我,这是个好习惯,记得保持。”
兰思定的调戏已经成为惯常,对于白艾的每一个举动,每说一句话他都能将其曲解为暧昧。
“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出差的事。”她明明说的是钥匙。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不如和你一起去美国。”
白艾道:“挂了。”
兰思定赶紧叫道:“白艾。”
“怎么呢?”
“你还没说让不让我跟你一起去美国。”
“你自己定吧。”白艾疲于阻止兰思定的跟随,她将决定权交给他。
“真的什么都让我自己定?”
“恩。”
“那我先定一份,让我爱你好不好。”回答兰思定的是一阵断线的声音。
白艾挂了电话,静静的在座位上坐了近十分钟,整理自己的思绪,自从她入住过兰思定的家以后,被他照顾,感觉他的内疚,知道他辞职和兰平川发生冲突,带他去看伤口,陪他去游乐园。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不再是他主动她被动,而是彼此有了互动。
……
兰思定和白艾切断通话以后,握着手机收起了嬉闹的笑容,想了想然后再次拨通伊万诺维奇的手机。
“老大,你想到办法了吗?”
在黑夜的笼罩下,兰思定如同暗夜的死神:“现在都是猜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的行动,所以也不可能上报联合国,而且即使上报了再派人过去,在不清楚敌人实力和他们计划的情况下,只是加大伤亡率。你们先就跟踪的情况把其中的重要人物揪出来,了解资料,然后到美国来找我。”
这属于国际事件,兰思定能做的有限,但是引蛇出洞他还是有方法的。
……
美国,美利坚合众国,是由五十个州、一个联邦直辖特区及二十个海外领地组成的联邦制共和国。主要领土位于北美洲中部,北与加拿大接壤,南靠墨西哥湾,西临太平洋,东濒大西洋。首都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最大城市纽约,为全球最为领先的城市之一。
一七七六年七月四日《独立宣言》的颁布宣告美国诞生。一八六五年南北战争后美国资本主义经济快速发展,自一八七零年以来国民经济高居全球第一。美国是多文化和多民族的国家,与英,法,俄,中并为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获胜奠定美国世界超级大国的地位,苏联解体后成为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多元与个性、民主与平等、富有冒险精神和创造性的美国文化使得美国在当今政治、经济、科技、军事、文化、教育等领域均领衔全球。
这里是世界经济的中心,梦想中的掘金地,一个贫富差距最悬殊的国家,这里有精雕细琢的美轮美奂,也有枝桠横生罪恶衍生的贫民窟,这是一个让你能看尽浮华瑰丽和人情冷暖的国家。
白艾进入美国的第一站是首都华盛顿,下榻的在国会山的凯悦酒店,这一次和她一路同行的既不是丁蓉洁也不是薛晓丽而是夏敏。
夏敏也是出公差,正好和白艾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两个人订了同一家酒店,让她也能省点钱存进自己的小金库。
兰思定随后而至和小德等人在美国碰头,依旧是住在白艾的隔壁。
在房间中兰思定对十个风尘仆仆赶来的人提出最佳的决议:“既然这次的案子不能从袭击者入手,那就从军火商入手,他把货卖出去就应该知道卖给了谁。”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交易地,当然也是军火消息流通最广泛的地界,介于军火世界通行,所以在美国调查俄罗斯的情况不是什么难事,反而更好,因为如果到当地去查只会很快的暴露自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兰思定说话的时候,贝亚特在阳台上叫了一声:“老大,你来看。”
“什么事?”
贝亚特眼神好:“你看对面那栋楼上的停车场是不是有闪光点正对着大嫂的房间。”
阳光下停车场边上有一块不大的亮点几乎处于禁止,兰思定如枭双眼泛着冷酷:“安德里亚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
“累不累,喝点饮料。”安德里亚没有情绪的声音毫无波动,他递上一瓶能量饮料然后站在一边。
“谢谢。”李许昌带着镜头聚精会神的监视着对面酒店的其中一间房间,为了拍下监视对象的所有行踪他已经有两三天不眠不休了,所以脑子早一片混沌没发现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说话说非常不正常的,李许昌打开饮料仰头灌上一口顿感情况不对,缓慢而机械的转头只看见一张大脸,惊叫一声倒退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你谁啊?”
安德里亚没有理会李许昌,只是站在他监视的位置上频频往外瞅:“先生在我们停车场干什么呢?采风、取景。”
“你……你是保安吗?”李许昌看安德里亚高头大马误会了他的身份,赶紧稳定情绪跳起来随意搪塞到,“我取景,取景看看相机的效果怎么样。”
“哦,原来如此。”
“我现在就走。”李许昌手忙脚乱的把三角支架和照相机收好。踩着凌乱的脚步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而安德里亚在他身后十步开外的地方不近不远的跟着。
“你跟着我干什么?”到了车边李许昌忍不住恐惧对着安德里亚大吼。
“送先生上路。”
上……上路,李许昌见鬼般吓的钥匙都脱手而飞,满头大汗的看着安德里亚越走越近,丢了手中的照相机,蹲下身颤抖着抓起了钥匙,在心跳都快停止的那一刻终于打开了车门,人嗖一声鼠窜进驾驶座,想赶紧关门可门把手被安德里亚拉住了。
李许昌使劲拽拽不动,虚张声势恶声恶气的说道:“我要走了,你不要拉住我的门。”
“先生看我像保安吗?”
“我不管你是谁,立刻给我松手!”李许昌的力气终究抵不过安德里亚,浑身汗如雨下,血丝冲红了双眼。
安德里亚一手轻松拉门另一只手从未关的车门上方如雷霆袭击,揪住了李许昌的领带,将他毫不客气的吊了起来。
“趁着我们人过来之前,先生不如实话实说到底来干什么来了,如果我的同伴来了,那可都不是好说话的。”
李许昌被挂着车门上,双手抓着领口,呜呜咽咽眼珠凸鼓,别说说话出气都有困难。
安德里亚一本正经的端着严肃的表情凑近一点:“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呜咽、呜咽、呜咽。
“哦,听见了,你说松开。”
哧溜领带失去拉扯,李许昌从驾驶座上滚了出来。
安德里亚对远处招手:“过来吧,人在这。”
趁着这空档李许昌一瞬间跳了起来爬进驾驶室,关了门上锁行云流水,安全了,他终于安全了,瘫倒在座位上他不停的喘粗气。
安德里亚敲敲车窗玻璃用标志性的嗓音平稳的劝告到:“我如果是你我就选择把门打开。”
李许昌在车内得意洋洋的挑衅道:“你当我是傻子啊,打开门我还能活着走出停车场吗?赶紧滚开,不然我开车撞死你们。”
带头的兰思定无声无息抬高胳膊肘,闪电的一拳,车窗玻璃伴着刺啦声炸成了粉碎。
车内的李许昌条件反射的用双臂挡住了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出了窗口,玻璃渣割裂了他的花衬衣割碎了他的皮肤。
兰思定轻而易举的将一个近两百斤的胖子揪住拖了出来,态度和蔼可亲的问:“车窗太厚,我没听清你说的什么,不介意的麻烦你再给我说一遍。”
李许昌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中充满了恐惧。
“谁让你监视她的?”兰思定的双眸里仿佛有死亡深渊让李许昌看一眼便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