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定有个好心情的问:“订婚宴哟,真的不吃吗?”今天的她看上去尤为的漂亮,编好的辫子和真丝长裙一起摇曳。
白艾把手边的酒一口灌进嘴里站起身,挤出一丝还尚且看得过去的笑容道:“你好好享受。”
……
白艾下午带着薛晓丽再次和杜杜里碰头,这次他身边的人由助理换做了多米,两个女人见面对彼此都是和善一下,然后相对落座。
对于合作方案的修改在洽谈中进行的很顺利,但是对于合同的条款多米提出了很多的变更,而白艾就这一条一条的变更和多米展开一来一回的辩论。等到双方差不多达成一致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白艾带着薛晓丽回房休息,多米踹了一脚发呆的杜杜里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半夜,一条矫健的身影出现在酒店的外墙,顺着墙根身影很快摸到白艾的卧室中,黑暗中兰思定将身上挂着的包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轻轻上了床,掀开被子钻进去抚摸着白艾的长发,印下一吻。
白艾感觉异动,抓着被子,能闻到身边熟悉的味道:“兰思定,你又跑进来干什么?”除了懒懒的询问,白艾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在不知不觉间她对兰思定的靠近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我睡不着。”
“床头有安眠药,全部送给你。”
兰思定钻进被子,把躺在床边的白艾拖进怀里:“让我抱一会儿。”
“你有自己的房间。”
“乖,睡觉。”兰思定诱哄的对白艾说道,湿湿黏黏的声音里流露出宠溺。
直到白艾睡着以后,兰思定从自己的裤子兜里偷偷的掏出了几片叶子,那叫做哈纳的叶片正在他手中邪恶的晃动着……他嘴角边露出意欲不明的笑容,将叶子在手中捏碎,然后小心的握起白艾的手,跟童话故事里的巫婆一般,一边狰狞的笑着一边把叶子的汁涂抹在白艾的指甲上。
快到天亮的时候白艾又被身边细微的声音吵醒了,她感觉一晚上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因为总是有个符咒一样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低下头看到一双手臂缠在她的腰上,白艾无奈的问贴在自己背上的人:“你又在念念有词的说什么呢?”
兰思定笑着说:“你醒呢?要我大声念给你听吗?”
“我已经醒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纯睡觉,纯睡觉,纯睡觉,纯睡觉……”
“兰思定,你可以起床了!”白艾这才惊觉大腿上有异样的触感,身上被火燎过一样滚烫,肌肤上泛出层层软麻,她想要从床上起身,但奈何被兰思定勾住了腰,想动却动不了。
她真是引狼入室,怎么能对兰思定放松警惕。
“不想再休息一会儿?”兰思定故意的在白艾的身后蹭了蹭,然后慵懒的把玩着她的长发,看着她从睡梦中苏醒的样子,那洁白的颈项,水嫩的面颊真让人想咬一口。
“放开我。”
“不放。”
“我还有工作。”
“你先不要动,等我我先起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你又要送什么?”昨天送的还不够,她看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就眼晕,让薛晓丽代为打开,里面的东西真是花样百出,每个礼品盒搭配一张卡片,提醒着她两岁该刷牙了,十三岁该来大姨妈了,二十七该生孩子了。
薛晓丽一边拆还一边惊呼,太浪漫了、太细心了、太让人感动了、白总你太幸福了。
到底哪里幸福,为什么她没有看出来,从兰思定的一举一动中她只看出太疯狂了。
兰思定探出手臂从床边捞起一颗大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长袍:“今天你穿这个。”
“兰思定,这是新娘的袍裙。”白艾对迪拜的风俗很了解,知道当地人的服饰代表的意义。
“你不穿这个,那就只能裹被单出去谈合作了。”
“你把我衣服怎么样了。”
“藏起来了。”
……
“好,我穿,所以麻烦你滚。”
“等一等,我还有东西。”兰思定从大袋子里掏出一方盒子放在床上,“打开来看看。”
“没空,你就说里面是什么。”
兰思定自己打开的盒子放到白艾的面前:“给,为了能更好的融入当地,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确定这不是结婚用的三金。”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做工精细,重量可观,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恶俗的正好对得起三金两个字。
兰思定睁着如鹰般的眼,闪闪发亮的撒谎道:“不是,只是为了迎合当地的风俗习惯。”
白艾嗅着兰思定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阴谋味道,无能为力道:“我收了,等一下你不要跟着我。”
她是来谈生意的,本来当地人对女性的看法就相当低,如果身边还跟个男人无所事事,鞍前马后的大献殷情,合作方会对她更反感,对合作没有帮助。
“戴上,我就不跟着你。”
“兰思定,你想追人是不是也该一步一步的来,想一口吃个大胖子的结果就是撑死。”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东西等着她,不会是铺盖被褥,结婚的嫁妆吧。
白艾感觉自己正被兰思定牵着鼻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婚姻的方向前进,而她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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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觊觎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好吧,听你言之有理,我在家洗干净等你下班,早去早回。”
……
洗干净?也只有他说的出口!
白艾带着袍裙离开卧室,兰思定在床上滚了一圈以示心情的愉悦,他终于求婚成功,虽然过程有点不堪,但是结果和他预期的一样。
白艾在兰思定的算计下,穿着新娘的袍裙,手指上染了颜色,一路接受着服务人员和当地顾客的祝福,还有薛晓丽不解的眼神,对于当地的风俗她了解的还不够多,只是刚才在房间看见白艾的着装觉得奇怪,多嘴问了一句,被白艾忽略后,然后看见了在卧室翻滚的兰思定,她立刻知道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合适,而且白艾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夜春宵,倒是遇见杀父仇人了。
今天是洽谈的第三天,合同修改的第二次,至关重要的一场会议,白艾在进入会议室后引发了小小的骚动,连多米都有些愕然。
今天杜杜里代表方来了不少的人,因为方案和合同都趋于成熟,所以酒店的管理层抱着学习态度前来参观。
“多米,你帮我看看白小姐的手指上是不是用哈纳涂了颜色的。”杜杜里坐在多米的身边,用胳膊肘捅捅她的手臂,白艾这一夜之间怎么就结婚呢?这么无声无息的,中国人也太低调了吧。
在阿联酋的国家新娘穿上袍裙,用哈纳染好指甲,就表示出嫁。白艾以当地结婚的装束出席会议,让杜杜里想不多想都难。
“你昨天没有见到她手上已经戴了钻戒吗?”多米收起私人情绪,开始做会议的准备。
“没有,我光注意她的脸了,谁没事会去看她手上戴没戴戒指了。”
多米还奇怪怎么杜杜里昨天不问,原来是没看见:“不要啰嗦了,等会议以后再说。”
这场会议进行的很紧张,节奏也较快,期间多米甚至多次就白艾坚持己见提出合作可能无法进行。但是最后因为白艾一句话她最终同意了合同定案。因为合作是相互的,赚钱在哪里都可以进行,迪拜排外严重,也代表他们开拓市场很困难,想要减低风险就需要分散投资,海外市场将会是柏帆的下一个目标,而陈氏愿意作为疏通渠道为他们打开市场,以此促进两家公司的良好合作关系。
会议历时四个半小时结束,接下来是一场小型的记者发布会,柏帆和陈氏会在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下正式签订合同。而记者会后还有一个面向记者的宴请会,自助形式。
就在宴请会的时候杜杜里开始躁动了,他一边应付记者一边悄然无息的向薛晓丽的方向挺(和谐)进。
直到不露声色的站在薛晓丽的身边,开始假装取食物。
“薛小姐,你好。”杜杜里用礼貌的问候开头。
“杜杜里先生,你好。”他不去找白总,跑她跟前来干什么?薛晓丽一边故作优雅的把食物塞进嘴里,一边用雷达一般的双眼搜寻看上去和她胃口的美食。
“薛小姐,你不是说你们中国人订婚是不戴戒指的吗?”杜杜里看见白艾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钻戒,心在滴血。
“是啊。”
“那白小姐手上的戒指是装饰品吗?”杜杜里虚心求教,想从薛晓丽的口中听到他想听到的答案。
“我们国家的风俗只带结婚戒指,你见过装饰戒指戴无名指的吗?即便你见过,那你见过无名指上戴钻戒,只是为了装饰用的。”薛晓丽的话好像一把针,扎在杜杜里的心上。
……
“你的意思是她真的结婚了,这么快?!”怪不得在指甲上染了哈纳。
“可不就是快么,我都没缓过神来,难为你了杜杜里先生,接受现实吧。”薛晓丽声色俱佳的说道,拍拍杜杜里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