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更加不幸的是遇见了兰思定……
在军校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当军师而不是将士,但是因为兰思定扭曲的兄弟之情,他再次偏离人生轨道。
时至今日他还偶尔感叹,这辈子算是毁在姓兰的手上了,可是……为什么他都受伤的这么严重,老天爷还不放过他,还要让他被俩兰家人再毁一次。
骆方志非常痛苦,抖着嘴唇两眼含着一泡泪:“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我受伤,为什么?!”
兰思定说:“不是我告诉的,只是老头给我打电话我没接。”
“所以舅舅肯定会打电话给我妈了……”骆方志异常痛苦,完全能想象他老娘拖着行李闯进医院的火爆场景,他想抱头哀嚎,可惜手臂打不了弯,他怎么攀上兰思定这么一个兄弟啊。
“兰思定!你他娘今天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骆方志躺在病床上化身。
兰思定淡淡飘了一句:“来帮你把屎把尿。”
……
骆方志彻底阵亡。
☆、第三百零五章 回归
正好买饭的普玲珑从门外回来,听见骆方志哀嚎的尾音:“怎么呢?伤口又疼了吗?”
骆方志躺在床上伸着手寻求安慰:“玲珑,你回来啦?快过来看看可怜的我吧,我现在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知不知兰思定对我干出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
普玲珑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是了解骆方志的,所以听他一说话便知道肯定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放下手中提着的大包小包的食物,对兰思定笑着说:“今天还麻烦你过来了。”
兰思定抬了下头回应到:“不麻烦,来看他活着没,是我身为兄弟应该做的。”
骆方志在病床上七窍生烟:“我没死是不是你很失望啊?玲珑,把我打狗棍拿来。”
普玲珑很不信任的看了骆方志一眼,摸着他的肩膀说:“别说没有打狗棍,就是有,估计拿来被打的人也是你。”能看到他有活力的样子是件好事,看来她给兰思定打电话并不是错事。只是活力不能用在活该上,她还不想看着自己未来的老公在病床上被人再痛揍一遍。
兰思定嚣张跋扈的说:“听你媳妇儿的话没错。”
骆方志孤身奋战倍感压力,甚是委屈的看一眼普玲珑:“你帮外人不帮我?”
普玲珑拆开打包好的饭菜,轻言细语的哄着:“我是帮你分析既定局势,再说兰思定也不算外人。”
说完把两盒专门准备的饭菜端了过去:“兰思定,这是给你的饭。”
别看普通的两盒家常饭菜,可是费了大工夫烹制出来的,毕竟请人帮忙她也得有点表示。
普玲珑早从白艾那打听了兰思定的口味,知道他对吃喝不挑剔但是很讲究。
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也是白艾解释后才了然,兰思定什么都能吃但不见得什么都爱吃,他爱吃的东西少之又少,而且差异性很大,有十块钱的老汤牛肉面也有靠空运和昂贵金钱且限额的松露。
“谢谢。”兰思定接过饭盒用手捏着,透过饭盒看一眼饭菜就知道出处,对普玲珑说,“下次别这么兴师动众,这家伙好歹是我哥。”
能看见骆方志找了个好媳妇儿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好的。”普玲珑随和的应了,不过该照顾的事情她还当照顾着,她把人叫来如果连顿饱饭都不让人吃就太说不过去了。
“小兰,你叫我什么来着?”骆方志瞪着眼睛感觉惊吓一波接着一波。什么时候兰思定变得这么随和近人,对他们兄弟的关系承认的如此顺口。
兰思定当骆方志不存在,听见他的问题也懒得搭理,免得他蹬鼻子上脸。
“对了,白艾呢?”普玲珑这才问道。
“和夏敏去送温暖了。”跟一群小萝卜估计有得耗。殊不知这会儿白艾已经在警局跟人勾心斗角,忙的热火朝天。
普玲珑一边架病床饭桌一边说:“是到孤儿院去了吗?”
“恩。”兰思定点头,普玲珑和白艾在过往有生意往来,知道彼此的情况不足为奇,见饭菜摆好他说,“你们先聊着,我去转悠一圈。”难得到医院来一趟就该把招呼的人都招呼一遍,也免得他白跑一趟。
骆方志在身后急吼吼的说:“周黑棘在院长室窝着。”
兰思定挥挥手,表示收到。
这边普玲珑倒跟了出去,骆方志还没回过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一溜小跑的跟着兰思定出了门。
等他咂么出味来以后,病房里也就光剩他一个人了。
普玲珑在门外叫住了兰思定。
兰思定多灵泛的脑子,笑着问:“你有事?”
普玲珑略微的不好意思道:“我听说过年骆方志的父母要回来,到时候我想让我的父母也过来,我怕这事太唐突,要不你先跟他父母打声招呼,别到时候给两位长辈留下不好的印象。”
普玲珑是真心想和骆方志结婚,所以举止也开始主动,不过她也习惯谨慎,怕自己这么要求显得唐突。
兰思定戏谑着笑:“骆方志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什么样的儿子什么样的妈,没那么多忌讳。”他这个姑姑一辈子追求刺激,最怕墨守成规和他爸的个性正好相反。
普玲珑说:“还是招呼一声比较好。”
兰思定说:“骆方志不想告诉家里人你们俩的事对吧?”
普玲珑难为着道:“恩,我们结婚的事他只希望我的父母知道,很排斥告诉他的父母。”
“明白了,话我帮你带到,不过真见了老太太你可别后悔。”骆方志之所以不想让他爸妈知道他准备结婚的事不是没有道理,而普玲珑讲求规矩想按正常步调进行他俩的婚事也无可厚非,但兰平月向来不走寻常路,这次回国本来就是因为突发情况,若是回来发现骆方志不但受伤还准备结婚,估计得闹翻天了。
……
正如兰思定所料,兰平月的回归席卷了一股腥风血雨。
就在这天的清晨,白艾正接到丁蓉洁的电话,关于席迪中的老底被查了个底掉。
虽然意料之中却也出乎意外。
席迪中和陈东恩确实认识,她的估计没有错误,只是这两人之所以认识不是因为工作,而因为他们是……父子。
多么狗血的情节,生活向来不缺乏戏剧张力。
白艾摇着头说:“显然我疏忽了陈东恩年轻时候的魅力。”
丁蓉洁说:“席迪中娘亲的基因真强大,一点都不像陈东恩。”
白艾说:“陈东恩能把这段关系藏的如此深,应该很少和席迪中接触,再加上陈东恩从来没有提及过席迪中的母亲,按说父子感情也不会多好,你觉得为什么席迪中会帮他这么大个忙?”
丁蓉洁说:“如果没有感情基础,除了血缘之外我觉得应该有利益的驱使。”
白艾说:“席迪中作为一家外资公司的总监,金钱对于他来说重要但是不是最重要,你说他为了钱去帮陈东恩不择手段的陷害一个陌生人,我觉得不大可能。”
丁蓉洁问:“如果不是钱,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白艾说:“你再想想,如果你的父亲抛弃了你的母亲和你,而且从来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突然有一天这个父亲却有求于你,他想利用你来完成他的阴谋诡计,你会怎么样?”
丁蓉洁本没有什么头绪,经白艾一番剖析脑中顿觉灵光一现:“我会对他恨之入骨,被抛弃就已经很可怜,还要被自己的爸爸当枪使。”
白艾说:“那你会怎么做呢?”
“报复,尽所有全力去让他尝尝什么叫失去。”
“对,就是报复。”一个在痛苦中成长的孩子,别指望他心怀多少仁慈,当孩子的父亲来找他的时候,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想利用他,痛苦和仇恨会让他疯狂,白艾说,“席迪中的档案你我都知道了,是个狠角色,如此不动声色的取得陈东恩的信任,然后在他最松懈的一刻给他致命一击。”
丁蓉洁点了点头说:“不过席迪中想报复,拿我们当了筹码,即便他和陈东恩不是一路人,和咱们也做不成朋友,小艾,我觉得我们还是防着他比较好。”
白艾不这么认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不但不能防范于他还应该助他一臂之力。”
丁蓉洁不解:“此话怎讲?”
“咱们来唱出反间计。”
丁蓉洁问:“你想和席迪中联手?表面龙虎相争,暗地相互配合给陈东恩下料?”
白艾说:“我只是想告诉席迪中,如论他想编造多么完美的谎言,我都会视为不见,至于怎么做是他的事。”她不可能为了配合席迪中而把杜顺志交出去任人侮辱,商业偷窃是重罪,她就是再见不得陈东恩好,也绝不会拿杜顺志的前程当儿戏。
“那需要约席迪中见面吗?”丁蓉洁问。
白艾说:“不用,他会来找我的。”席迪中的公司已经因为安全问题被彻查,刚才她打电话问过相关部门,话中隐约提到他的公司涉及的问题好像不少,这其实是公司快速成长必然会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