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尔,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朱可柔紧盯着那一方位,却徒然看不见任何人影,只得靠近白尔的耳畔问道。
白尔摇了摇头,但朱可柔怀中的玉儿脑袋往上缩了缩,看见白尔与朱可柔眼中担心的神色,抿了抿唇,手背到身后,动了动。
只见对面那空荡荡的地方,显现出一丝红色,飘荡的衣角,而随着那衣角的浮现,从下往上,那人影一点点显现在众人眼前。
朱可柔顺着那衣角往上看,眼中的惊诧越来越大,这该是什么样的妖孽,一袭红色的长衣,衬出了他那伟岸的身姿,然而从那身体中又不时散发出丝丝阴柔。
再往他的脸瞧去,如玉般丝滑的肌肤,配上那带着血色的眸子,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儿的笑容,一头的长发散在脑后,没有丝毫的约束。
好美。
朱可柔与白尔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两个词,而玉儿的嘴角,流出了丝丝不明液体,眼中呈现出朵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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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妖孽相公(下)二更
“娘子,怎么,为夫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是也不必流口水吧?”对面那红衣男子眉角微挑,话语中带着丝丝挑逗。
“你是什么人!猪猪才不是你娘子!”白尔往前一站,将朱可柔与玉儿都掩在背后,俨然一副小男子汗的样子。
“哦?猪猪是何人?我何时说她是我娘子了?”红衣男子双手环胸,虽然此刻无风,他的衣袂却依然飘飞,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容。
朱可柔一听这话,更是一皱眉,这里只有她和玉儿是女性,难道他口中的娘子,喊的是玉儿?那也太惊悚了吧!
想到这可能,朱可柔不禁甩了甩脑袋,嗤笑自己的想法,对着对面的男子莞尔一笑,“这位先生,额,不,公子,你娘子是谁?”
“娘子,怎么,连为夫都不认识了吗?”只见红衣男子衣角飘飞间,带起一片残影,人已经出现在朱可柔的身旁,深情地望着朱可柔,而手却绕过朱可柔的胸间,搂过玉儿。
尔后,那修长的手指抚上玉儿那肉嘟嘟的小脸,温柔地抚摸着。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朱可柔心中一愣,这男子喊的娘子是自己,还是玉儿?转头与白尔对视一眼,瞧见白尔亦是茫然的模样,只能再次转头,而手已经快速地伸向男子。不管如何,玉儿不能被一个陌生男子抱走。
红衣男子似乎是预料到了朱可柔的动作,旋身一转,轻易躲过朱可柔的手,而那衣角从朱可柔的手心掠过,朱可柔的心不自禁地一颤。
好熟悉的感觉,脑海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影像掠过,但快地让她抓不住。
男子注意着朱可柔的表情,见她那一瞬间的呆滞,抚着玉儿的手,不自觉地多了一分力气,但同样,转瞬即逝。
“娘子,你都已经有娃了?为夫好生伤心啊!”红衣男子右手抱着玉儿,左手抚上面庞,好似在擦拭泪水。
“你到底是谁!猪猪才不是你娘子!”白尔十分气愤,这莫名其妙的男人,要和自己争猪猪吗!
话落,白尔手心已是白光乍现,一个小光波聚集,朝着红衣男子,散发光芒,那光芒之中带着净化的力量,只要实力低于白尔的,都会被其灼噬。
“小娃娃,我在和娘子讲话呢,你一定要插嘴吗?”红衣男子神色一凌,只是轻轻地甩动衣袖,白尔的光波竟消失地无影无踪。
朱可柔此时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瞧见白尔还要动手,便挡在白尔身前,阻止他后面的动作。
同一时刻,手一伸,欲将红衣男子怀中玉儿夺回来,虽然那丫头已经花痴的无药可救了,还是得保护好。
“娘子,莫要心急,为夫要好好与你说道说道,这妇道人家,虽然你已经有娃了,但是从今以后,身为为夫的娘子,就得好好持家,咱们努力创造自己的娃啊。”
红衣男子又是轻易掠过朱可柔,反而反手搂过朱可柔那纤细的腰际,灿然一笑,那笑如同烈日照射在朱可柔的心头,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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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冥婚?
朱可柔扬手一挥,便是一掌朝着男子而去,愤怒地推开男子的身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白尔同样站了出来,飞身至半空,与朱可柔并肩而战,一脸正色。
“娘子,为夫不是人哦。”音调上挑,红衣男子一甩衣袖,干脆盘坐在地上,逗弄着流口水的玉儿,“这小娃倒是可爱,不知何时娘子才能为为夫生一个?”
朱可柔握紧拳头,心中腹诽,这男人真是脑子不好用,随便都能叫娘子吗?穿一件古代的衣服,就是古人了?一口一个娘子!穿红色就代表喜庆了?全身透着妖媚的气息,也不知是不是哪里逃出来的狐精!
似是看穿了朱可柔的想法,红衣男子,一撩衣袖,露出如玉般莹润的肌肤,把玩着额前的一缕发丝,向着朱可柔瞟去一个媚眼,“娘子,为夫忘了介绍自己。”
朱可柔紧盯着男子手中的玉儿,生怕她有什么闪失,然而听到男子要自我介绍,与白尔对视一眼,做好听的准备。
“娘子,为夫姓安,名容皓。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夫君了,介绍完毕。”
话毕,男子还象征性地咳嗽了一声,好似在讨要掌声,但这时哪还有什么掌声,朱可柔不给他巴掌就不错了,男子不动声色地皱眉,十分不爽。
“我说,安容皓,我不是你娘子,我叫朱可柔,你找错人了!”朱可柔秉着好性子与那红衣男子解释。
“我娘子就叫朱可柔,刚刚咱们才成婚,难道你忘记了?为夫好生伤心啊!”安容皓捏着玉儿的小手,拨弄着她的小指甲,神色一暗,“难道因为这小娃娃,所以你不承认了?”
朱可柔一头雾水,自己在这里待了二十天,从未出去过,怎么可能与这男人成婚!白尔怪异地看了朱可柔一眼,上下打量着,看朱可柔是不是偷偷跑出去过。
“安容皓,不要说瞎话,本姑娘从未与你有任何关系,别自己托大!”朱可柔凝眉,眉宇间一阵困惑,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灵澈的这个房子是一个封闭空间,外面的人进不来才对。
“娘子,你可有听过冥婚一说?”安容皓此刻不再是开玩笑,正色地对朱可柔说道,“就在刚才,你我已经成婚,冥婚。”
“谁办的?”朱可柔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娘子,为夫并不晓得是谁替你办的,但是为夫却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娘子,你已经赖不掉了!”安容皓身后突的刮起一阵狂风,呼啸而至,似是要诉说他的强大。
一直不动声色的白尔飞到安容皓面前,感受着他的气息,倒是没有任何的煞气,应该也是修魂一族,挑眉奶声奶气地说道,“你既然说冥婚,那猪猪的尸体可是葬在你身旁了?”
“尸体?我的尸首早已破碎,又何来合葬,况且她不也是魂魄不全吗,想来尸首也早已不见。”红衣男子淡定地诉说着,好似尸首破碎的不是他,尸首破碎也就意味着死无葬身之地,这男人又到底发生过什么?
朱可柔没有空去管这男人的事情,但是冥婚又是怎么回事?冥婚难道不需要亲人的介入吗?不需要灵媒的帮助吗?
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亲人还记着自己?朱可柔想到这一点,笑容不自觉地染上了面庞,话也柔和了许多,想要降低对方的防范,先把玉儿抱回来,朱可柔便开始聊家常道,“安先生,你多少岁了?”
“娘子,你如此关心为夫的年龄,为夫也不妨告诉你,为夫今年两百有八,但是死的早,便一直是这幅俊俏模样。”说着安容皓又是一撩额前发丝,让人觉得说不出来的魅惑。
呸,才不关心你呢,这么老了还敢来娶我这年轻小姑娘,朱可柔在心中暗想,给了白尔一个眼神,白尔便快速回到朱可柔的身旁。
朱可柔扯了扯白尔的衣角,示意他攻其不备,也就是偷袭这男人。
“额,安先生,我从来都不知道冥婚这件事,所以这件事,就不作数了,你可以继续去寻找你的美俏娘,然后给你生娃。”朱可柔微微一笑,学着玉儿,将手背到身后。
一个定形诀正在幻化,而脸上的笑却依旧,白尔也不知何时已经绕道安容皓的身后,藏在某个角落欲给安容皓致命一击。
而当事人,安容皓,却十分淡定地坐在地上,有一下每一下地拨弄着玉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若不是因为这男子无端叫自己娘子,朱可柔可能还会赞叹这男子的美貌,但这一刻已经再无闲情逸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