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则梧被他一吼,吓得整个人呆了呆。等他回过神来,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他跑到宁桐跟前。小声哭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邢柯了,竟让他发那么大的火气。
“去,让奶奶带你洗洗去。我去看看他抽什么疯。”宁桐擦了擦宁则梧的眼角。就把他推到邢老夫人跟前。
宁桐来到房间,见邢柯背对着房门侧躺在床上。
听到房门口的动静,邢柯回头看了一眼,又甩头回去,怨念道:“你接见完柴禹啦?”
宁桐故意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抬手在鼻头前扇了扇,皱着脸啧啧道:“咋那么大的醋味儿啊!”
邢柯胸口一窒,只觉得有满腔说不出来的幽怨。
宁桐走到床边坐下,见他没动静,哼哼了两声,“你是不是要我像哄宁则梧那样哄着你啊?”
这男人还真就奇了怪了,宁桐还没问他跟缠绵了十六年的严翡怎么样了呢,他反倒吃起她跟柴禹的小醋来。
邢柯也不愿意当个“万众敬仰”的醋坛子,只是一听到宁则梧那句“有妈咪跟柴禹蜀黍”的那句话,他心里头的火苗子一下就窜了起来,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邢柯蹭的一下坐起来,一把将宁桐按到在床上。他大腿一跨,整个人欺压在她身上。“你以后不能背着我偷偷的跟柴禹见面!”
“我什么时候背着你偷偷的跟他见面了?”宁桐倒想问个清楚了,她知道邢柯的占有欲极强,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不肯让她背对着他。这男人意外的娇气嘛!“你这样,我还有没有空间了?”
邢柯认为自己给宁桐的空间足够多了,他最佳的理想状态可是将这个女人关在任何人都看不到、听不到她的地方。
邢柯的神情有些可怕,他粗鲁的抬起宁桐的右腿,架在自己的腰间。“你要是敢出轨,我就把你杀了!”
说着,他迅速撩起宁桐的短裙,将她的内裤褪到中间。又将自己的束缚解开,迫不及待的将**深埋进宁桐的身体里。
没有丝毫的前戏准备,他就这么硬闯进来,宁桐咬紧牙关,痛哼了一声。她捶打着邢柯的肩膀,满脸怒气,“你疯了吗!”
邢柯缓缓浅浅的抽动了几下,很快就让宁桐欲河泛滥。
……惩罚,才刚刚开始。
柴禹和吴英娜被邢老夫人强留在邢家吃饭。
两人刚坐定,吴英娜见邢诚动起了筷子,便问:“不等等邢柯他们吗?”
邢诚不自然的笑笑,里头的喜气还是显而易见。
邢老夫人红了老脸,“不管他们,他们饿了,自己就过来吃了。”
柴禹和吴英娜从二老的反应中,都明白过来那些意思,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十分好看。
不大一会儿,邢柯神清气爽的一个人过来。
邢老夫人往厨房的方向瞅了一眼,“我给你们留的饭,在厨房里面,你端过去吧。”
邢柯与宁桐的那档子事儿,邢氏二老不是懒得管,他们是不想管!他们巴不得邢柯跟宁桐赶快给他们再造个小孙子出来!
不大一会儿,就听邢柯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
邢老夫人把勺子塞到宁则梧手里,按了按他的小脑袋,就往厨房去了。
邢柯正对着一碗猪腰子核桃汤发愁,他闻了这骚臭的味儿就想吐。就因为这,他从来不吃腰子之类的东西。
“这是给你补身子的。”邢老夫人也从没做过这种补汤,就按照菜谱上的方法随便胡弄了几下。
邢柯自然知道猪腰子的功效,他就不明白了,他身体倍儿棒,跟宁桐的性生活甭提多美了!“妈,我又不肾亏!”
邢老夫人却拿怀疑的眼神儿瞪着他,“你都三十多了,以前也不知检点,这种话还需要我在给你说明白点儿么?”
在跟宁桐之前,邢柯都禁欲好些时候了,他才不认为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呢!他低头瞄着下半身,神情有些奇怪。最近他跟宁桐夜夜笙歌,他的小兄弟也是生龙活虎,气势不减。兴许是做的次数太多了,他的种子的确是变稀薄了。
看来是该补补身子了——
邢柯当场凭着呼吸,将那一碗猪腰子核桃汤吞下肚里去了。
“妈,你偏方多,也给桐桐做点儿补汤。”说到这里,邢柯不由的深感挫败,“都这么久了,我瞧她肚子怎么就一点儿动静都没呢!”
邢老夫人嗔了他一眼,给他讲了一大堆,说女子受孕日在月经多少多少天以后。
正说着,餐厅那边就传来骚乱声。
邢老夫人和邢柯跑出去一看,发现又是邢小凤在造孽。
为了剩下的最后一个牛肉丸子,她都能跟宁则梧计较成这样。“你是做哥哥的,怎么不知道让着妹妹呢!”
邢诚说:“他这不是把丸子给小月了嘛!”
邢诚把火压在心里头,他不好让柴禹跟吴英娜这两个外人看了他们家的笑话。
邢小凤把筷子一甩,活跟别人欠了她几个亿似的。“咬了一口给小月,他还真出息!”
“你出息!”邢老夫人快步走到嘤嘤哭泣的宁则梧跟前,这孩子刚哭了一回,好不容易才把他哄住。邢小凤这一闹,又吓着宁则梧了。她瞪着邢小凤,“从明天开始,你跟小月别来我跟你爸的屋吃饭了,你们在你们那房子里头自己坐着吃吧!”
邢小凤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指着挂着一脸泪水的宁则梧,“妈,这还不是你亲生的呢!”
邢老夫人火大的嘶喊回去,“谁说这不是我亲生的!这就是我亲生的!”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没人揣摩到这一点,都以为邢老夫人说的是气话,心里头当真视外姓的宁则梧如己出。
宁则梧从邢老夫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哭声越来越大,眼泪更是汹涌澎湃。“呜呜啊——妈咪~”
视线被厚重的泪水模糊,小家伙转了一圈才看到大门。
邢柯把他抱起来,脖子被宁则梧的双臂缠上。他轻拍着宁则梧的抖个不停的背,贴在他耳畔问:“吃饱了没?吃饱了咱们回去。”
宁则梧抽抽噎噎,趴在他肩头,小手指着桌子上的南瓜饼。
邢老夫人赶紧给他递了一个。
这小子一边哭,一边啃着南瓜饼,连同自己的鼻涕眼泪都吞到肚子里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吃完再哭,哭完再吃,你选个吧。”邢柯难以想象宁则梧嘴里现在是什么滋味儿。
他话一说完,就招来宁则梧一顿胖揍。
邢柯的脸本来就伤着呢,现在可好,伤上加伤了!
☆、174 亲人间反目成仇
邢小凤就是见不得邢老夫人对宁则梧一丁点儿好,对不是亲生的那么亲,反倒留着邢家骨血的邢小月到像是外头贴上来的一样。在这个家里,哪里还有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地?
邢老夫人说她几句根本就不顶用,反倒把邢小凤的脾气给说上来了。
邢小凤一冲动,嘴上也没了分寸,趁着外人在,她就要让他们评理。“妈你让柴禹说说,以前你对小月多好。自从邢柯把那小杂种领进门儿,你还正眼看过小月一眼没!”
别说这样的话,邢老夫人不爱听,就是邢柯也火大起来。
“桐桐嫁给我,她跟宁则梧就是我邢家的人!”
邢小凤那么腌臜宁则梧,就是往她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邢诚也看出来了,这饭是吃不下去了。要是再年轻二三十岁,他也气盛,不过现在他身体是受不住了,才强作镇定。
“你不是在宁家住着么,你怎么不一直在那儿呆着,回来干什么?你还知道这里是你家啊!”邢小凤的话里带着酸味儿,她现在巴不得邢柯在邢诚死后都不要出现,这样她跟邢小月还能多分点儿财产!
这就是他亲姐姐,邢柯气结。要不是因为她们母子三五不时的拿宁则梧开涮,他早跟宁桐一家搬进来了。“你瞧瞧你会说人话,做人事不!上回你故意把宁则梧的手指头夹伤,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以为我不吭声,就当我不知道是吧?”
邢柯还有一肚子气话要说,却被邢老夫人拦下。
邢老夫人倒不是心疼自己亲闺女被骂,她是不希望把孩子牵扯进去,“邢柯。别在孩子们面前吵架!”
邢小凤脸色铁青,邢老夫人对她说的话要是有一句顶用,她早就闭紧嘴巴了。“怎么,他碰我们家小月的钢琴,我还不能说他几句了是吧?”
“那钢琴还是我跟你爸买的,你自己也清楚。算算小月总共碰了多少回!”邢老夫人气极,好好的一架钢琴买回来几年,结果还是新的。家里也不是没有给邢小月请过钢琴老师,她倒是学啊!邢小月自己不长记性也就算了,旁边大人催着她,她都无法无天。该咋样还是咋样。
“你是用手说话的吗?既然用手说话,还要你的嘴干嘛!”邢柯回了过去。他声音一大。宁则梧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愧疚的不得了,犯不着跟邢小凤计较。只要他小施手段,立马就能让她消失。“妈,我跟宁则梧十一的时候不回来住了。”
说完,他抱着宁则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