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顾琦安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着,他手掌掠过之处,就像被火烧的一样,炙热,滚烫,令她浑身都难受。
☆、第三十七章 似曾相识
“不要……”顾琦安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着。
口中呢喃着,软弱无力的双手抵着他坚实的胸膛,想要躲开,可是心底里,却渴望进一步得到满足,这样的感觉,让她厌恶,她不能背叛叶笙。
“晚了。”将她重新放回床上,整个身躯随即压了下去,大力一扯,仅有的一点布料被他撕扯掉。
庄天凌将两只手支撑在她身体两侧,微微抬起头,俯视着身下被药物控制得神志不清的女人。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娇小挺巧的鼻梁,如樱桃般粉嫩的双唇,一张一合,轻吐出来的气,喷洒在他刚毅般的面容上。
他瞬间绷紧的神经,和那冷傲的霸道,此时全都化作了一汪温柔。
他压低头颅,像蜻蜓点水般的印上了一吻,嘴上传来的柔柔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他的手划过她细长的脖颈,轻柔且带着点让他都不知道的爱怜。
她的味道,就像是山间上的百合,喜欢它的人会觉得它淡雅清新,不喜欢它的人,会觉得它刺鼻难闻。她的味道,又像是春天开放在山顶上杜鹃,红艳美丽,尝起来,清甜爽口,不舍丢掉。
什么时候,他开始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不肯转动半分,什么时候,他开始想去接近她,只想知道,梦里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她。他每日被噩梦缠身,从噩梦中醒来时,天还未亮。他就一个人坐在床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迷茫,空洞,他好想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记忆都会恢复。
那时候他的鼻尖总是会飘过一阵花香,令他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后来他去花店找过,那种花香,是杜鹃花的香味,淡淡的馨香,甜甜的味道,他很喜欢,非常喜欢。
顾琦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向火烧了一样,炙热得令人难受,她从心底最深处抗拒这样的接近,抗拒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仿佛只要自己稍加不注意,她就会掉进那个陷进,永不翻身。
她双手紧紧捏住他身上的衬衫,她用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下去。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住,内心仅存的理智在心里作祟。
“不要,好不好?”她连带哭腔的说着,“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庄天凌一怔,黑色的双瞳盯着身下的含泪的女人,她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求着他,不要这么对她。可是,他真的很想要她,很想,很想……就好像这个想法已经在心底根深蒂固,长了根,发了芽,拔不去,砍不掉。
“安安……”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喊出,顾琦安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有着欣喜,有着害怕。
“你告诉我,梦里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你?”
“为什么,明明知道你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我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我越抗拒与你接触,心里就越想靠近你。”
为什么,谁能告诉他,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在陌生女人身上,他竟然能找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宛如他们是相处了很久很久的恋人般。
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努力睁开双眼,一张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不停地晃动,他说的话,那么迷茫,然若无力,顾琦安心底一滞,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心底的害怕,她抓着他衣衫的手,微微颤抖。
庄天凌感受到她的颤抖,刚毅的面容闪过复杂而又令人难懂的情绪。额间上溢出的汗水,打湿了他的面庞,豆大的汗珠落在身下的女人的胸口处,他霸道的说道:“可是我不想放弃。”
不想放弃这么令他熟悉的女人,生怕自己一个放手,她再也不是他的了。像是告诉身下的女人,又像是告诉自己。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窥视和亵渎。
“阿笙,我害怕……”蠕蠕的低泣,眼角的泪水,静止了庄天凌所有的动作。
“阿笙,阿笙……该死,你心里难道就只有他吗?”一声低吼,一道质问,可惜身下的女人压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眼中都不曾有过他的身影和面容?他知道她心里有着一个叫做叶笙的男人,可是,为什么,此刻听到她亲口叫着他的名字,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
眼底的情绪瞬间被淹没在这声叫喊中,庄天凌满脸愤怒,一拳砸在床沿。
☆、第三十八章 伤心担心
庄天凌满脸愤怒,一拳砸在床沿,为什么,他都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这个女人就是看不到,感受不到。
阿笙,阿笙……这个名字,不知道何时已成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她的一个眼神,一声呼喊,就将他的心刺穿,鲜血直流。
这个名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只需她的一个眼神,一声呼喊,那把刀就能从她手心里飞出,直直的朝他的心脏飞过来,将他的心脏刺穿,直到那里鲜血直流,她仍不肯放弃。
他为什么要管她,为什么要救她?他疯了才会不惜一切的去求得她的一点怜悯。庄天凌收起脸上的愤怒,不顾床上的女人被药力所折磨,大步流星的地冲进浴室。待全身都冷却下来之后,才走出来,手中还端着一个盆。
哗啦!哗啦!一盆水就这样无情地倒在了躺着床上正难受得紧的女人。
“阿嚏!阿嚏……”一个呼吸,鼻孔里的水不下心吸了进去,呛得她难受,顾琦安睁开双眼,望着站在床头,似冷静,又似生气的男人,双眸里布满了疑惑。此时的她,完全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或是招惹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盯着床上一丝不挂,全身上下都滴着水滴,极具诱惑的女人,庄天凌一双幽深的双眸里,平静无波。
“清醒了?”
“你疯了?”
两道声音同时在这偌大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穿好衣服,马上给我滚出去。”此时的他,身上的火消了,可是,心中的那股无名之火却燃烧得更旺,明明每次都是躺在自己怀里,为何,总是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低头看向自己,顾琦安快速的伸出双手挡住胸前的雪白。
“你!你……”
大半天,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刚才的那一幕一直回旋在她脑海中,虽被药物控制,但那种真实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黎明时分,一辆黑色奥迪穿过黑夜,驶进水岸,房间里的女人听见车停靠的声音,连忙起身开门,看向门外。见到车里下来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表哥!”莫锦言冲进男人怀里,眼中带着明显的泪花,“我好担心你。”平时的他,都是晚上十一点准时回家,今晚不仅电话打不通,还那么晚回来,令她担心不已,独自在客厅里坐了一晚上,等着他,就怕他出事,还好,现在平安归来。
“唔……”被她紧紧抱着,碰到身上的伤口,余浩忍不住闷哼出声,但并没有惊动怀中的女人。
“我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回来的吗?”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全是宠溺之色,然后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朝着房里走去,“外面冷,以后不许不听表哥的话,你这样的话,表哥也很担心你,就更不能放心的出去办事了。”
“对不起,表哥,言言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恩,言言最乖了。”
随着一高一矮的背影被紧闭着的大门阻隔,黑暗中,走出两个人影。
一双狭长的双眼,全是疲惫之色,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盯着紧闭地大门,面上全是受伤的神色。他一直以为她的消失,是因为自己上次在办公室里骂了她,所以一直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送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礼。是他,太高估自己对她的重要性。
“岩少,回去吧!”
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眼前的男人突然发怒。
“走!”闭着眼,深深呼吸,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三十九章 一点绛唇
“走!”闭着眼,深深呼吸,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几日的不眠不休,换来的,终究是心伤。
照顾锦言睡觉后,余浩才回到房间,轻轻脱掉身上的黑色的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早已残破不堪,被血侵湿。
“嘶!”脱下来时,不小心扯到裂开的皮肉,疼得他倒吸一口气。这一次,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不想还是被唐逸轩发觉,若不是多年的兄弟情义,只怕此刻的自己,早已不知身躺在何处。
不知道琦安现在怎么样了,唐逸轩给她下的药,是暗夜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人而特地制作的猛药——一点绛唇,只要沾到唾液,便会中毒,这种药,除了暗夜专门配置的解药,还有与男人欢合两种解毒方法外,别无它法。
只是……他们会在一起吗?垂下的眼帘,布满了失落。
十月下旬,已经进入晚秋,清晨的温度有些偏低,当晨光破晓,秋日的朝阳缓缓升起时,已经是早晨七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