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杯酒,庄杜若接过了,就坐实了大学的时候她挤兑了徐静如。若是不接过来,那就是她庄杜若不识好歹。人家被欺负的人都来向你示弱,你是有多高冷,理都不理?
庄杜若深吸一口气,笑着伸手打算接过酒杯,“呵呵,哪有的…”
“啪嗒”酒杯应声落地,碎了。
酒红色的液体四溅,庄杜若穿的是中长裙,而徐静如穿的却是白色曳地长裙。裙下摆的大片红色,染的裙子渐发妖异。
庄杜若脑子嗡的一下,不会思考了。
全班唏嘘,班长连忙打圆场,“啊快快别站在这了,别在扎到。服务员!服务员?嗯来来,把这清扫一下。”
说着便张罗去找服务生。
庄杜若还没等说话,徐静如竟是要快哭了的语气,“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真的不是…杜若…杜若明明就接过了酒杯啊、我,对不起啊杜若…我。”
庄杜若此时心跳过快,她好想给这个女人一个巴掌。
草,…
但是庄杜若却什么都没辩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杯子滑,我没接住。是我的错。”
别人没看清楚,一旁的鲍丽可是清楚的很,徐静如那个女人将酒杯递给庄杜若的一瞬间便松了手,庄杜若还没等拿住,她就故意上前一步,明摆着这是故意的。
鲍丽站起来要为庄杜若说话,却被庄杜若一把拉住了胳膊,按在了椅子上。
庄杜若暗暗的冲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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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厅口处,乔彧夫抓住符休的胳膊,“你先等等。你……”符休却挣脱了乔彧夫的手,径直走进了环厅。范庸池在一旁站着,拍了拍乔彧夫的肩膀,叹气摇头,“哎…你就让他去吧,这事儿搁谁谁也得急。莫名其妙的多个孩子这事儿谁能淡定?你随他去吧。”
乔彧夫叹了一口气,“我也是脑子昏掉了,怎么一听庄杜若在你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了呢。倒是找个好时间坐下来慢慢跟他说啊。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范庸池推了推他,“走吧,进去看看。别闹起来。”
乔彧夫点了点头,两人一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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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唧唧歪歪的那几个女生又嚷嚷了起来,“哎庄杜若你这样就不对了,人家徐静如没招你没惹你,好心好意请你来同学聚会不说,还单独给你敬酒。你这摔杯子是几个意思??”
“就是,庄杜若这就有点过分了啊。你也不能因为符休把你甩了,就把这火气撒在人家静如身上吧。”
徐静如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们别这么说。刚刚真的是我不小心手滑。”
庄杜若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只觉得脑仁儿疼。这是要做什么?这种闹剧为什么会落到她身上,为什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庄杜若拿起手机和钱包,转身要走。
却被徐静如一把拉住,庄杜若穿着高跟鞋差点崴到脚,跄跄站住,抬头怒目注视着徐静如。
徐静如不着痕迹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杜若你别这样,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一辈子都原谅我了?”
庄杜若这次是彻底被惹恼了。她是包子,但是包子还有馅呢。
庄杜若将手机和钱包扔给旁边的鲍丽,抬起头,转向所有同学们,眼神那么一扫,画了眼线的眼角多少带着些凌厉。待到那些唧唧歪歪的声音全都消失了,庄杜若转头看向徐静如,一句话不说,就是直直的看着徐静如,上前一小步。
徐静如被庄杜若现在所散发的气场镇住了,微微的后退一步,“杜,杜若……你、”
庄杜若冷笑了一下,“我?我怎么了?你看来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啊。徐静如,我这个自诩从不会主动招惹谁,甚至一般小打小闹的来招惹我的我都自动忽略。为什么?因为说白了老娘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一群只知道嚼舌根,勾心斗角上演宫心计的女人们,能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去在意。最简单的三个字,我不屑。”
听到庄杜若这一番话,众人变了脸色。有的女同学刹那变了脸色,上前就想给庄杜若一个巴掌,被身边的人给拦下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十分难听。
但是庄杜若有如没听到一般,依旧抱着肩膀,冷笑着说道:“所以,今天这场闹剧真的让人很烦。你跟我根本就没有过节,你来单独找我敬酒求原谅是几个意思?哦,对了。当年大学的时候你貌似给我前男友写过很多封情书,啧啧那个露骨啊,那个肉麻啊。哟哟,你不用这个表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知道啊,纵使符休拿我当个乐子玩儿,当时我身份上也是他女朋友,查岗什么的完全无压力好么?他柜子里那些围巾啊,明信片啊,水果啊什么我都看过,因为他柜子的钥匙在我手里。我现在之所以会说这么多我就是想说,别拿你那小人之心,度我之腹。我早就和符休没关系了,你喜欢他就去追,不用在我面前唧唧哇哇的说那么多,还搞什么陷害。呵呵,徐静如你真的不适合做这种需要智商的事情。”
庄杜若说完这些话后,偌大的环厅,硬生生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此时,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说……你和我早就没关系了?庄杜若,你敢再说一次么?”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全都愣住了。
是符休。
庄杜若瞪大眼睛,差点惊呼出声,“结婚了??这…怎么都没听说!”
鲍丽抬头瞥了一眼曾经的同窗们,耸耸肩,“我老公是法国人,我们是旅行结婚,而且跨国婚姻手续本就比较麻烦,再办场婚礼…烦都烦死了。我们便没办酒席之类的。就家人和我死党闺蜜知道,班级同学我根本就没告诉谁。”
庄杜若由衷的对鲍丽笑着祝福,“真好,真好。一定要好好的啊,哎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你现在这时候正好是生孩子的年龄。”
鲍丽耸耸肩,捂嘴笑,“我跟john一直也没避,孕。孩子随缘。不强求。哎呀别说我啊,说说你。”
庄杜若微微低头,抿了抿嘴唇,“我有神马好说的,就是当老师啊,教小孩子啊。心灵的工程师,伟大的园丁。呵呵呵,”
鲍丽伸手拍了拍庄杜若的肩膀,“就你贫,谁问你这个了。”鲍丽挤眼,“成家了没呢?”
庄杜若顿了半秒,摇头,“没有呢。”
鲍丽微微皱眉,多了些小心翼翼,“那…有没有对象呢?”
庄杜若舔了舔嘴唇,纠结了一会儿,点头,“这个有。”
鲍丽兴奋的凑上前,“是谁?我认识么?”
庄杜若刚要说话,余光却瞥见一个不速之客。
徐静如端着两个高脚杯,来到庄杜若身边,俯视着她,笑着递给她一杯红酒,“呵呵,杜若,大学的时候呢,咱们都小,要是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可是承你体谅了。”
奇怪的是,徐静如这边一说话,刚刚还很吵的那边竟然全都安静了下来,全班齐刷刷的看着庄杜若和徐静如这里。
不过也可以理解,这大校花和校草前女友之间那些不可不说的秘密,自然要围观。
庄杜若无措的看了看周围一堆看好戏的目光,又看到了鲍丽那担心的目光,抿着嘴,站起来。
庄杜若很清楚,徐静如主动来这么说,看似是示弱,却是在宣告自己的强势。什么年少不懂事,让她体谅。都是放屁。
她这一副,哎呀我过的比你好,你看你现在没人疼没人爱的样子,好可怜啊好可怜。我过的多么多么好,那我就体谅你,来安慰安慰你好啦。既能显得我很大方,又能让人觉得你小气。
而这杯酒,庄杜若接过了,就坐实了大学的时候她挤兑了徐静如。若是不接过来,那就是她庄杜若不识好歹。人家被欺负的人都来向你示弱,你是有多高冷,理都不理?
庄杜若深吸一口气,笑着伸手打算接过酒杯,“呵呵,哪有的…”
“啪嗒”酒杯应声落地,碎了。
酒红色的液体四溅,庄杜若穿的是中长裙,而徐静如穿的却是白色曳地长裙。裙下摆的大片红色,染的裙子渐发妖异。
庄杜若脑子嗡的一下,不会思考了。
全班唏嘘,班长连忙打圆场,“啊快快别站在这了,别在扎到。服务员!服务员?嗯来来,把这清扫一下。”
说着便张罗去找服务生。
庄杜若还没等说话,徐静如竟是要快哭了的语气,“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真的不是…杜若…杜若明明就接过了酒杯啊、我,对不起啊杜若…我。”
庄杜若此时心跳过快,她好想给这个女人一个巴掌。
草,…
但是庄杜若却什么都没辩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杯子滑,我没接住。是我的错。”
别人没看清楚,一旁的鲍丽可是清楚的很,徐静如那个女人将酒杯递给庄杜若的一瞬间便松了手,庄杜若还没等拿住,她就故意上前一步,明摆着这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