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好久没抱你了。”曲靖天轻叹一声,抱起叶果果回卧室。
“我,我还没洗澡。”叶果果急剧找理由。
“我帮你洗。”一双大手紧抱不放。
“我自己洗,我就洗。”叶果果挣扎。
“我帮你洗。”话不变,语气也不变,连眼角的笑意也没有变。
叶果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找了一个什么烂理由,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当叶果果被剥粽子似的剥光放进浴缸里时,她已经没了任何想法,直接把自己当作一条鱼放上了砧板。
曲靖天却是真的在帮她洗澡,手搓满玫瑰花露在她的身子上来回滑动,洗得很仔细,很认真,只是后来,太认真了,为了方便清洗,他自己坐了进来.......
曲靖天摸着她平坦的小腹,轻喘着问,“怎么还没有孩子呢?”
叶果果闭着眼睛没回答,自从曲靖天将她的避孕药改成钙片后,她再也没有服药了,没有孩子是天在帮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天已大亮,而曲靖天人已不在,佣人说,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曲靖天显得很忙,总是早出晚归,有一天叶果果一觉醒来,看见他刚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用干毛巾擦擦头发,然后坐到床上。
“最近比较忙,没时间陪你,你自己到处逛逛,喜欢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曲靖天手落在她的脸上。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叶果果试着提出。
“你想去哪?”
“我想回容城去我爹妈坟前看一看。”
“等几天,我跟你一起去。”曲靖天想了想说。
“我想一个人去,我想跟我爸妈说说话。”叶果果有些低落。
“什么话不能让我听了?”
叶果果沉默。
“果果,你去了还会来吗?”曲靖天深深地看着她。
叶果果反问,“有哪里是你不能找去的地方?”
曲靖天低下头来,亲了一下她的鼻子,“好,我答应了。但是,果果,你要记住,你是我的,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叶果果没想到曲靖天真的答应了,这让她意外,她原本就没抱多少希望。
虽然他接下来的话立即将他才升高一点点的人品又压下去,“我会让人跟在你后面。”
叶果果没有掩饰心中的高兴,太大的高兴已经掩饰不住了,她一个人离开北京,去她想去的地方,身边没有曲靖天,这在这一年来是件多么奢侈的事!她兴奋得睡不着了。
曲靖天说,“既然睡不着,我们做点别的事。”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
那一夜,叶果果没控制住心情太好,在狂风暴雨中喊出声来。
第二天,曲靖天亲自送她上高速,行至几十里才回来。
宋小北问他,“放心了?”
曲靖天摇头,“不放心。”
“既然不放心,为何还放人?”
“我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主动回来。”
“若不回来你怎么办?”
“我会亲自把她抓回来,然后牢牢绑在我身边。”曲靖天平静地说。
宋小北没由来打了一个冷颤。
叶果果,你千万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鸟出笼,她还会回去吗?曲大没信心。
不过姑娘们不用担心,这文绝对不会弃,坨坨有信心。
另外在23.24.35.43四个章节安插了小剧场。姑娘们若喜欢,就点个赞哈。
☆、第68章
北京一套深宅大院里,曲碧宁双脚并拢,身子弯起,恭敬地站着,旁边站着一脸沉默的常迪夫。在他们前面,坐着一个严肃冷峻的老人,手柱着一根龙头权杖,满脸的皱纹也掩饰不了眼里的精光。
“爸爸,求您再帮我一次吧。”曲碧宁低低地说。
“网上那些有关北宇的不利消息真是你发的?”老人正是常迪夫的父亲常万里,此时,他冷声问儿媳妇。之前,他从来不过问也不关注媳妇公司的事,却没想到一旦过问起来却是这些烂事。
由于警方查出金佳妮帐户里的二百万来自原正天集团,而曲碧宁正是原正天集团的总裁,所以警方将目前集中在她身上,结果在她的电脑里查出已被删除的有关北宇内部秘密消息。证据确凿,曲碧宁无法抵赖,只得承认网上消息是她发布的,而消息是一个神秘人发给她的,警方顺着她的说法查找那个所谓的神秘人,却发现发信人正是金佳妮。
尽管曲碧宁死都不承认她给过金佳妮二百万,更不承认她有和金佳妮有过私底下的接触,但仅凭网上散布这一事实立即让曲靖天从拘留所里释放。
“是我发的,但北宇不仁在先,我正天的负面消息是金燕子发到网上的,正天倒闭,北宇要负大部分责任。”曲碧宁说出她的愤怒。
“你如何确定是金燕子发的?”
曲碧宁说起了事情最初情况,从曲靖昆进入她正天集团到北宏大桥的投标案到她和金燕子翻脸。
“蠢!”常万里哼一声,他一直以为这个媳妇精明,可没想这一次却走入了死葫芦,更可气的是她以前并没有向他和盘托出这些事。
他看向常迪夫,“你怎么看?”
“应该是有人坐山观虎斗,然后再收渔翁之利。”常迪夫想了一下。
曲碧宁一惊,瞬间发冷。
“你们是当局者迷啊。就为了北宏投标案这个蝇头小利就让两家生出嫌疑,不惜翻脸,如今悔已晚矣。”常万里摇头,“事已至此,再去揪出是谁已没有意义,毕竟,以前网上发出的东西没有凭空捏造,人家将北宇资料透露给你,也没有强迫你公布,是你自己发出去的,所以,今天的法律责任你应该承担。”
“我承担北宇的损失,可谁承担我正天的损失?”曲碧宁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她没想到公公分析出的情况竟然是这样,她只是一颗棋子,被利用得相当彻底,而后再被人毁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碧宁,事业家庭两头失败,你该检讨了!”曲万里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起常笑,他心头一痛,当初那事闹得沸沸扬扬,行凶视频到处传播,并贴上了常氏标贴,民愤太大,他无法出手相救,眼睁睁看着他的孙女判刑五年,以致他对曲碧宁暗中内疚。
所以后来正天事发,他还是尽能力让媳妇退财消灾,只要人不进去,公司没了就没了,只是他没想到,如今公司没了,可事还没有完。
“爸爸,我不能进去,笑笑已在里面了,若我再进去,常家还抬得起头吗?”曲碧宁冷静下来,现在想什么都无用,只有请常万里保她。
常万里拿起桌上的烟斗吸了一口,陷入沉思。
曲碧宁忐忑不安,常迪夫不声不响。
好一会儿,常万里抬起头,看向曲碧宁,“你先下去,我再想想。”
曲碧宁迟疑了一下,最终下去,常迪夫也打算离去,却被常万里喊住了,“你等一下。”
常迪夫反回来,站到了原来的位置,淡然地看着父亲。
“那个孩子,你想认回来吗?现在正好可以跟碧宁谈条件。”
常迪夫脸上流过一丝痛苦,随即消失,缓缓摇头,“她不会回来。我也不能认。”
“你问过她?”常万里看向儿子。
“她结婚时,我派人送了礼物,她看都没看就拒绝了。”常迪夫眼睛看向常万里身后一对青花瓷瓶,婉约的青花在他眼变得恍惚起来。
“她知道?”
“我第一次碰见她时,问她的名字和她母亲的名字,她说的全部是假的,说明她心里已有警惕,后来去见她,她开口就提起她的父亲,言语间充满敬爱,她是在告诉我,她的态度。”常迪夫觉得一定是下雨了,不然那些青花为什么模糊成一片青墨。
“倒是有几分骨气。你安排一下,我想见见她。”常万里想了想。
“不要去打搅她了。”常迪夫拒绝。
常万里皱眉,眯起了眼睛,锐利地盯着儿子,“你还在怪我当初强迫你和碧宁订婚?”
“你若不把我关起来,我还可以见她最后一面,你让我负了一个人,她走时已有身孕,我能想象,她当时是多么无助,多么的恨我。”常迪夫开始声音里有怨气,可说到后面,已成了自语。
“各人有各人的责任,你作为常家的子孙,活在世上不只能为了你一时的爱情。”常万里不悦。
“常家的子孙就不能有自己的幸福?”常迪夫失望地看着父亲,二十多年前他这么说,二十多年后,他还没有改变说词,“爸,你知道我和她过的什么日子吗?”
他无法说出真相,人前扮恩爱夫妻,人后是客气的陌生人或者相互指责的仇人,十年前同床异梦,十年后异床异梦。他一生的幸福早在二十年前他怀着喜悦的心情向父亲报告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要和她结婚那一刻开始就彻底失去。
他永远记得那天,父亲大怒,将他关起来,派人看守。他心急如梵,消息送不出,家人不听他的恳求,一个月之后,家里迅速选了一门当户对的亲事,并架他上了订婚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