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爱眼睛一突,差点窒息过去。
龙啸手一甩,将她甩在地上,江雪爱手捂着脖子,贪婪地大口大口吸着气,“龙爷,不是雪爱不做,而是那曲靖天防得太紧,机密资料我查不到,那个翡翠凤钗,我在曲家只见到那个古盒子,但是空的,我怀疑被叶果果当初带走了。”
龙啸冷笑一声,抬起脚踩在江雪爱耸立的胸前,“我花大力气救下你,花大价钱为你整容,为你搜集情报,让你去报仇,去整垮曲靖天,结果你不但忘记了你江家的大仇,竟然还爱上了曲靖天!我龙啸就是养条狗也没这么贱!你当老子的龙啸堂是善堂,没有规矩?”
话一落音,大堂里突然多出两个人,像幽灵一样,一身黑色紧身衣,手握钢刀,白光闪闪,一步一步向苏雪逼近。
苏雪面如死灰,一把抱住龙啸的脚,急切哀求,“龙爷,我错了,我错了,请不要惩罚我,我愿意以后做牛做马跟在龙爷身边!”
龙啸阴阴一笑,“说你贱你真贱,只要求做牛做马?好啊,那就来做牛做马吧!”
江雪爱慢慢爬起来,嘴角露出凄然的浅笑。一瞬间,前尘往事像电一样闪过。
七年前的京城车展上,她与叶果果那一群人起了冲突,后来,她爸爸江信公司受到北宇的全面打击。江信此后生意再没做起来,因为对方一听江信是北宇打击的对象,不敢与其合作,江乔没办法,决定移民印尼,打算在那儿重新起家。
但现实总比梦想残酷,一家人到了印尼,生意并没有好转,却在一次与人合资中上当,被人骗走大部分资金,江乔最后魔怔了,竟然带着大部分的财产去了拉斯维加斯赌命,结果输得很惨,江乔绝望,他跳楼自杀。江雪爱的继母卷走家里最后一点财产跑路了。
江雪爱开始混迹市井流氓地痞队伍,因一个偶尔的机会被来马来西亚办事的龙啸看中,带她回了龙啸堂。
龙啸堂是一个地下黑组织,专门从事盗窃商业机密转买,还经营毒品、珠宝贩卖,做的大多是无本生意。龙啸利用江雪爱对曲靖天恨之入骨的心理,派她打入青木国际内部,不惜一切代价取得曲靖天的信任,盗取凤钗和机密。当时报纸铺天盖地报道曲靖天爱妻遇难的消息,于是龙啸将江雪爱整形成曲靖天爱妻的模样,将她巧妙地送到曲靖天的身边。
江雪爱和曲靖天在一起后,开始时确实想盗取凤钗和资料,可是后来,一颗少女的心竟然渐渐被曲靖天的魅力吸引,最后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现在江雪爱重新回了龙啸堂,她需要借龙啸的手报复。
我一定要报复!报复!新仇旧恨一起来!
江雪爱闭上眼睛,心里地默念,强烈的恨意让她镇定下来,她解开了衣服,一会儿,她雪白修长的*暴露在龙啸的面前。
......
龙啸冷笑,“这么个蠢货,四年的时间也没爬上曲靖天的床!我要你何用!”手一挥,出来两个大汉,一边解衣服一边走向江雪爱。
江雪爱大惊失色,不顾浑身□,跪倒在龙啸的面前,“龙爷,求求您,求求您,我只属于龙爷您一人!”她曾亲眼见过龙啸堂的兄弟将一个女人活活玩死!
龙啸眼睛里凶光一闪,狂笑,“江雪爱,你今天来找我,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帮你报仇吗?使出你的解数,把我龙啸堂的兄弟侍候好了,会有人帮你出手的!”
江雪爱身子一软,陷入绝望。她突然后悔,不该自投罗网。
曲靖天,叶果果,都是你们逼的!我恨你们!
晚上十一点,伍元葵把叶果果和花花送到了曲宫,这让她很生气。
“为什么非要住这里!是不是曲靖天威胁你了?”
叶果果拍拍伍元葵的肩膀以示安慰,“没有,我就是想跟他谈谈。”
她不敢说他真的威胁她了,他说,你可以不回曲宫,但以后,我都会跟在你身边。她怎么可能让他跟着?她宁可选择暂时回曲宫。
整栋大楼灯火通明,叶果果走进屋里,发现曲靖天在坐,眼睛如两团墨,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叶果果有些不自在,牵着花花的手就要上楼。
曲靖天对花花说,“你先去上楼洗澡,我和你妈妈说几句话。”
立即有一佣人出来带花花上去,花花朝妈妈悄声说,“妈妈别怕,我有呢。”又朝坏叔叔挥了挥小小的拳头,意思是说,你敢打我妈妈屁屁,我跟你没完!
叶果果心头一暖,摸摸花花脑袋,“去洗澡,洗完了睡觉,妈妈就上去。”
两人看着花花上去,看着佣人给他打开房间,花花进去,门关上。
曲靖天走到叶果果身边,低声说,“果果,我和苏雪.......”
“打住,我不想知道。”叶果果截断他的话。
“我没对你以外的女人动过任何心思。”曲靖天皱眉。
麻烦就在这里!叶果果腹诽。
“你好像很失望?”曲靖天看见她小鼻子微动了一下,她肯定在不满什么。
“没有。”
怎么能不失望!想找个逃跑的契机好难!叶果果心里恨恨的。
“你不想说点什么?”
“跟我无关,无话可说。”
曲靖天顿时气结,为了怕她误会,他一直等在这里跟她解释,现在,她敢说跟她无关?她就不能有一点点吃醋的表现?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怎么会无关?”
“早就不是了。”叶果果说。
“你以为你私底下取消就成了?”曲靖天瞪着她。
叶果果直直地看着他,“别忘了当初那张结婚证也是你私底下弄来的。”
“果果......”
“那我们还是走法律程序吧。”
“是吗?”
“我就不信没有律师接我的案子。”
“如果你想找你那位楚大师兄,那就别想了,他已没在北京。”曲靖天似笑非笑。
叶果果今天去找楚年风,却被告知已调去贵州,现在由眼前这个一脸笑容的人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叶果果顿时心生疑惑。
“是你弄的?”绝对是他弄的!
“你难道不知道京官都从基层来吗?这是他的必经之路。”只不过,他助了一把力,让这个时间提前了距离隔远了而已,谁让他查出这人曾经没安好心追过他的女人呢。
“曲靖天,就算没有律师,我个人自辩!”
叶果果心里恨死这个土匪了!她今天听伍元葵说杨怡已请到中国律师了,会很快来北京。不管花什么代价,她得带儿子走。
曲靖天皱眉,站起来走向她。
叶果果连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曲靖天眉头皱得更紧了,像一座铁塔一样,阔步上前,叶果果只觉得压力排山倒海,她撒开脚丫,一溜烟上楼,门一扭,迅速打开,又迅速合上,然后啪地一声,反锁了。
曲靖天哑然,这是什么招?从她儿子那学来的?
他摸摸鼻子,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去了书房,他从保险箱拿出自己的户口本和叶果果的户口本放进公文包里。
原本他还想不逼她,想慢慢来,现在,他不想等了,非得去落实不可!时隔六年,他的果果可是越来越出息了。哟,拖下去夜长梦多啊。
叶果果锁上门和花花睡到自然醒,已是大天光,九点了。
期间曲靖天来敲过门,母子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抿嘴一笑,不起床。
后来佣人来请夫人和小少下楼早餐,两人还是没动,花花舒服地伸个懒腰,跟妈妈诉苦,“跟我那个坏叔叔睡觉,好讨厌的,老喜欢抱着我。”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叶果果有点不自在,她当然知道他有这个坏毛病。
两人洗嗽完毕,又躺回床上,花花从他的电脑包里翻出一盒饼干一盒巧克力,和妈妈分享。
一只大老鼠和一只小老鼠咬得咯吱咯吱的,小老鼠问,“妈妈,你那时是怎么逃过我那个坏叔叔的追捕的?”
“装死。”大老鼠咬了一口饼干。
小老鼠跳起来,很是赞扬,“这个办法好。”
“你非要来欣赏祖国大好河山,结果我只好满血复活了。”大老鼠翻白眼。
“你那时为什么要逃走呢?”
“你都说他很坏了。”
小老鼠想了想,抓抓脑袋,小心地瞄了瞄妈妈,“其实也不是很坏。”那个坏大叔有时候让他有很很奇怪的感觉,就是他竟然很想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舒服。
“他要是天天紧紧抱着你睡,你跑不跑?”
“跑。”
“所以,我跑了。”大老鼠吃完最后一块饼干,拍拍衣服抹抹嘴,作出了结论。
小老鼠恍然大悟,“原来我那个爸爸也喜欢抱着你睡觉。”
两只老鼠吃完一盒饼干,只觉得嗓子干得冒烟,室里没茶,四只眼干瞪了一会,母子两个决定下楼,打电话和伍元葵约好中餐。
一出房间,就看见楼下曲靖天几位死党都在,看见她们下楼,都停止了聊天,几双眼睛都盯着叶果果看,多年未见了啊。
“果果,你居然一点没变,怎么做到的呀,回头我告诉我老婆去。”齐国第一个笑嘻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