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上次看来让你受惊不少。”魏曾悠说。
王曲道还好。
魏曾悠笑着看看王曲,又看看一旁的魏君灏,“时候不早,我和韵儿得回去了。”
“不送。”魏君灏说。
魏曾悠起身,他那只牵着康音韵的手从始至终没有松开过。他也没有多说废话的意思,只是刚要走便被里面出来的吴妈拦住。
“怎么晚上不住下吗?这里空房间好多好多啊!”吴妈说。
魏曾悠松开了牵着康音韵的手来到吴妈面前,他上前搭着这个老人的肩,“您自己要多注意些身体知道吗?我不在这里不是一日两日,偶尔想念就回来看看您。”
吴妈在魏曾悠的怀里小小的一只,她拉着魏曾悠的手,说:“我指望你来看我啊?等的我头发都白了呢!”
魏曾悠用脸颊贴了贴吴妈。
可不是呢,头发都白了。小时候还追着他让他乖乖坐下来和魏君灏写字来着,那时候吴妈一头乌黑的发简直比那墨水都要黑,还黑得发亮。那时候吴妈还不叫吴妈,魏曾悠最喜欢称呼她为吴姑娘。
吴姑娘那时候都三十好几,接近四十岁了。魏曾悠最能和这位佣人调皮捣蛋,故意称呼她为吴姑娘。吴姑娘啊,你真的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吗?
魏曾悠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夸奖吴姑娘的头发漂亮了,只是记忆中这位姑娘一直是害羞的模样。
“您辛苦了。”魏曾悠说。
吴妈拉了拉魏曾悠的手说自己哪里的辛苦。二少爷待她好,小曲也好,现在她才是家里最权威的。
魏曾悠笑笑,被吴妈唠叨了几句之后是真的要走了。
康音韵就站在王曲的身边,她的记忆中魏曾悠一直是温温的人,从来不发大脾气,但也不对人这么亲和。这个吴妈想来在他的心中有不一样的意义吧。
康音韵用手指点了点王曲,小声地说:“明天我不去上班,帮我请假。”
王曲皱眉看着康音韵,“我才不帮你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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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曲睡之前喝了两大杯的牛奶,原来一杯是准备给魏君灏的,只是他一向不喜欢牛奶的味道,任凭王曲怎么诱惑他都不上钩。
两大杯牛奶喝下去之后的最终结果是半夜王曲直接被尿憋醒。
莫约是凌晨两点钟的光景,王曲咕哝了一声抱着魏君灏。
魏君灏本就是机警性较高的人,尤其王曲缠着他又动了好几下。
黑暗中魏君灏摸了摸王曲的脑袋问她怎么了。
怀里的人又咕哝了一声,闷闷地说想要尿尿。
魏君灏伸手开了壁灯,看了看怀里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的人儿,说:“是睡觉还是尿尿?”
“尿尿……”
魏君灏闻言起床将王曲抱起。
他也不过刚被王曲吵醒,看起来却精神头十足。
王曲好像根本睡不醒,就这样一路被抱着坐上了马桶。
裤子一脱王曲清醒了一大半,抬起头懊恼地看着斜靠在浴室门边的魏君灏说:“我大姨妈来了……”
红红的一片粘在内|裤上,好再不是特别多。
魏君灏了然地到房间帮王曲找来了一条经期内|裤,然后又从抽屉里拿了卫生棉。
王曲坐在马桶上双手托着脸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困。
魏君灏细心地准备了热毛巾,抱着王曲起来又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
起先王曲不肯,一个劲地要伸手夺他的热毛巾,可抢着抢着就忍不住趴在他的肩上。两个人之前从来亲密,只是女人这种私密的事情让男人帮忙也着实觉得难为情。
王曲索性也懒着,趴在魏君灏的肩上听他的指示,他让她抬脚她便乖乖抬起。最后套上新内|裤,那柔软的卫生棉贴在屁|股上让人安全感十足。
“怎么样?”魏君灏问。
王曲还趴在他的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很不错。
再后来他就直接扛着她起来到床上继续睡觉。
以前王曲偶尔也闹痛经,但自从和魏君灏在一起之后痛经的次数便少了,甚至是没有。经期时间基本固定,偶尔早晚个一两天也正常。这几天王曲估摸着大姨妈是要来了,但心里却在期待着什么。
这会儿躺在床上之后王曲反而睡不着,圈着魏君灏的腰眼睛眨啊眨。
魏君灏也没睡着,知道王曲还没睡着抚了抚她的后背让她赶快睡觉。
“君灏……”王曲抬起脑袋,黑暗中他的脸也看得不真切。
“嗯?”
来大姨妈意味着这一个月两个人即便一点措施都没有做,但她还是没有怀孕。
那也就是说,之前在洛杉矶许的愿望没有实现。
“傻瓜……”魏君灏抱着王曲在她额上吻了吻,“以后那么长,着急什么。”
王曲闻言叹了一口气,张开嘴啄了啄他的喉结,“你都三十好几了,我怎么不着急啊。”
“嗯?”他听出什么不对,“又嫌我老?”
“啊哈,你自己说的……嗯……”
王曲被他翻身在下。
可她不怕,故意伸出脚环住他。
“反正我来了大姨妈。”意思是他等着欲|火焚身好了。
魏君灏故作恼怒在她脖子上吻出好几颗暗红的草莓,低低地说:“你给我等着。”
等着,下次怎么求他他都不会再心软了。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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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索性王曲赖在魏君灏的身上。
魏君灏对王曲的一切都是有耐心的,他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像是安慰一个婴儿一般。王曲的背后突然有点痒,抓着魏君灏的手让他给自己挠。他的大手找到她指定的点之后轻轻地揉,王曲嫌他动作太轻根本起不来抓痒的效果。
宅子周围都是山,清净,他们家独门独户在半山腰,更清净。王曲偶尔说起的时候是觉得这里冷清了些,所以魏君灏更不会太晚回家。而现在王曲也习惯了这里的清净,反而觉得市中心那些喇叭声听着刺耳。
只是这样清净,尤其凌晨,更显得有些刻意的味道。
“别想了,乖乖睡觉。”魏君灏说。
魏君灏依旧耐心十足轻轻拍着王曲的后背,她睡不着,他自然也不会先睡。怀里这人刚才还是一副怎么都睡不醒的样子,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魏君灏大致还是能够知道王曲在想些什么的。他对这种事情不着急,是真的不着急。曾几何时他甚至认真想过,或许不要孩子也罢了,她那么排斥,他是一定不会强迫的。想过去结扎,当然是魏君灏自己去,怎么可能会让她受苦的。
如今一切看天意吧,有是好事,没有也不见得是坏事。
“你下周忙吗?”王曲问。
魏君灏“嗯”了一声,问王曲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王冠秋说四月初四去拜菩萨。”王曲突然想起这事,本来也没打算放在心上。只是王冠秋这个人一向是迷信的,有些时候总是要来着王曲念念。这个时候王曲就想起来,想着要去拜菩萨了。
“四月初四。”魏君灏在心里算了算,“是下周三。”
王曲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你还记得之前带我去过的法华寺么?王冠秋说他打算去那里拜拜,上次还叮嘱我告知你一声。”
魏君灏嗤笑了声,“文殊菩萨圣诞在四月初四,拜拜是无碍的,只是这菩萨不管生子的事情。”
王曲说了声讨厌,却又问:“那什么菩萨负责生孩子呀?”
“傻瓜,什么菩萨是负责生孩子的?也只能说是千面观音里有个送子观音是让有意求子的人信奉的。”魏君灏拢紧了王曲一点在自己的怀里。
“神佛这种东西早已经被科学取代,王冠秋拜菩萨拜的是信仰。你别被他糊弄了,实际上他也算不上虔诚。”
王曲嗯了一声,问魏君灏那周三要去么?
“去去也无妨,佛教是中国文化,如果不当成是迷信看,这中间其实有很多东西值得琢磨。”
王曲静静听着,突然又想到什么“噢”了一声说:“我可记得这个文殊菩萨呢,他是不是在西游记里出现过?”
“嗯。文殊菩萨在全本《西游记》中主要出场只有三次。第一次‘四圣试禅心’时,变化为莫贾氏的女儿;第二次是乌鸡国收坐骑青狮精;第三次就是收伏狮陀山的大魔青狮精。”
“我只记得那青狮精,原来他的坐骑还两次下凡闯祸啊?”
“这算是通篇比较受到争议的地方,但看文学名著不是奔着这些毛病去的。”
“可这毛病看着不是让人别扭?”
“一部这么大的著作,没有毛病是不可能的。世界名著中不乏这样的例子。人无完人,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地面面俱到。我比较喜欢里头人物的性格,情节的曲折,还有一路读下去酣畅淋漓的感觉。”
“听着很有道理的感觉,你看过多少书?”
“记不清。”
“最喜欢哪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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