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皓轩的人情,我不稀罕,今晚会参加宴会,从来都只为了你。”岑旭尧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香烟,碾碎,烟沫飞扬在空气中。
他的手漫不经心的做着这个动作,眼睛却没闲着,瞥着后视镜中她微微惊讶的俏脸,心中怅然,如果,那时候他没有离去,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一直是他,现在,她心心念念的人会不会就是他?
沈念曦冷笑,她是野孩子,自然长大,从来都是无所顾忌,她讨厌这个人笃定的样子,让她在他赤果果的眼神下无所遁形,心中的伤无时无刻不在痛,她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心中这样想,手便忠实的执行心的旨意,她推开门,忍着痛,勉强站起身便要下车,岑旭尧一把拉住了她的皓腕。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岑三少,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吗?如果你再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不客气。”岑旭尧心中叹息一声,最不想横眉冷对的就是她,可现在,这似乎是留住她的唯一办法。
由于怒火,岑旭尧的手握得沈念曦极紧,女人的力道本来就无法和男人想比,他的霸道激发了沈念曦的斗志,她张开十指,一阵乱抓,银质纽扣从他黑色的衬衣上颗颗崩落,露出他右边健硕的肩膀。
他的肌肤成健康的小麦色,肌肉股股紧绷,性感而诱惑。
此时,她的身体靠的他极近,她的发丝拂过他光裸的肌肤,柔中带着些柔韧,痒痒的,就如他此时对她的感觉。
人们都说,头发硬的人比较倔强,她就是这样的,发丝垂顺,根根利落,飞扬时,如同她的个性,野性难训,可是,他就喜欢她这种野性天然味道。
岑旭尧盯着她嫣红诱人的唇发呆,她一个剧烈挣扎,让他的头不受控制的俯下,薄唇擦着她白皙的脸颊而过,彻底惹怒了她。
“流氓。”她眼中喷着火,琉璃一样漂亮的眸中满是控诉,张开小嘴,毫不犹豫的咬在他的右肩上,洁白的贝齿插入肌肤时,一阵刺痛。
岑旭尧吃痛的皱了皱眉,唇角却向上弯起,这下可好,对称了,想到左肩上同样的牙印,他苦笑了一下,大约他是个受虐狂,被这小东西咬得这样深,竟然心中充满了喜悦。
沈念曦用尽全部力气咬下去,咸涩的味道充斥在唇齿间,一晚上的愤懑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贝齿收紧,发着狠的用力,不知咬了多久,这才松开了嘴,那块肉狰狞的向外翻出,记忆中相同的情景重现,她抬起头,疑惑的瞥了眼他的脸。
那张脸俊朗迷人,却处处透着陌生,她自嘲的摇摇头,一直一来,她都拼命追寻亲情的温暖,可惜,她是个命苦的人,十岁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十岁后最珍惜的温暖又先后离开了她,也许她此生注定孤独寂寞。
她抹了把唇边的血渍,白皙的脸蛋被鲜红的血迹一衬,愈发红的红,白的白,格外醒目。她挑衅似的看着他的眸,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愤怒和狂躁,那双漂亮的星眸中闪烁着奇妙的光泽,仔细看去,似乎在笑。
神经病,沈念曦心中一凉,原来,蓝皓轩不仅把她推给了一个纨绔子弟,这人还是个神经病,间歇式神经比彻底的神经病更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作。
“忘了告诉你,我有间歇性神经病,不知什么时候发作,发作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倘若有外界刺激时,比如像现在,就很有可能发作,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软温香玉在怀,难保不做些什么?”
像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他给出了那个她最不想要的答案。岑旭尧眯着眼,流里流气的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诱人的脸颊上,气氛十分暧昧。
沈念曦僵直了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忆起那些关于岑旭尧的传闻,愈想便心愈凉。
传说,他几年前得了一场怪病,不能见人,病好后,也不常露面,他的兄弟姐们畏他如虎,岑氏大权更是尽数掌握在他的手中,传说,他手下养着无数佣兵,看着谁不顺眼,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不知哪天,便会让其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他告诉她他的病情为了什么?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他,不会是想让她彻底消失吧?沈念曦心中拔凉拔凉,虽然恼恨蓝皓轩,为情所伤,顽强如荆棘的她,从来都没想过死,那个字眼太遥远,想一想都瘆的慌。
“你究竟要干嘛?”脑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沈念曦垂眸,轻声问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被个神经病先奸后杀,抛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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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曦说:“好怕怕,先奸后杀,我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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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有脾气小美人
“你想去哪儿?”岑旭尧舒了一口气,这个执拗的女人,非得让他自我贬损才行,不过,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就算被看做神经病,也无妨。
“花园路的中医诊所。”沈念曦重复了一遍,那个诊所,还是蓝皓轩帮她开的,凭着她自学成才的医术,短短几年,竟也闯出了一些名声,特别是笼络了一批中老年回头客,大家都知道,花园路的中医诊所里,有一个年纪很轻的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陈年旧病,找她针灸上几次,都能减轻病痛,甚至除根。
岑旭尧也不说话,径自开了车来到花园路,在一座二层诊所门前停下,现在是后半夜了,诊所雇佣的护士早已下了班,诊所里一点光都没有。
“能不能,帮我开门?”沈念曦从随身小包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岑旭尧。
“好啊,有条件的。”岑旭尧接过钥匙,戏谑的说道。
“那算了。”沈念曦一把夺过钥匙,忍着痛双脚着地,就要下车。
“你说你娇滴滴一个美人儿,怎么脾气就这么大?我开玩笑好不好?”岑旭尧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强按在座位上,熄了车,来到防盗门前,借着手机上手电筒的光亮,开了门,然后返回到车旁。
他颀长的身子斜倚在车门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从这里进诊所还有一段路,门前被她铺了鹅卵石,受伤的脚踩在上面,伤口准得全部崩开。
沈念曦一阵懊悔,当初为了让病人按摩脚底,在诊所门前铺了鹅卵石,现在却为难了自己,这要怎么进去呢?
“美人儿,让哥抱你进去呗?你说你那双美脚,现在肿的像猪蹄一样,再次崩开,可就不容易好了。”方才沉稳的岑旭尧,这时候有些吊儿郎当,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紧紧盯着沈念曦的表情。
沈念曦冷冷的看着他,从小包中掏出钱夹,抽出两张100塞到岑旭尧高级衬衫的口袋中,昂着头说道:“把我送到二楼的房间,这是酬劳。”
岑旭尧一怔,猜了许多种她的反应,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不过,依着她的性格,这还真是她会办的事。
他低头看了看衬衣口袋中露出的纸币一角,无所谓的笑了笑,把她抱起来,锁了车门,上了楼。
二楼设着一些病房,最里面的一间是沈念曦的房间。房子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一个书桌,一个沙发而已。
岑旭尧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的像在呵护一件宝贝,沈念曦的心里却怪异极了,她适应不了他的温柔,他像定是炸弹一样,不知什么时候爆发,万一,这样的亲密接触引发了他的兽性,啧啧,后果不堪设想。
她脸色僵了僵,把身体往床里面缩去,顺手抓过薄被盖在身上,尽可能不让自己裸露的双腿,玲珑的曲线刺激到他。
岑旭尧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揉了揉鬓角说道:“已经凌晨两点了,怪不得这么困,曦曦,我们睡觉吧?”说完,作势向她扑过来。
“你干嘛?流氓,滚——”,沈念曦急了,一个枕头抛了过去,随手抓起书桌上的护眼灯护在面前,浑身紧绷,像一只临危不惧的小刺猬。
“曦曦,你也太没良心了,这么晚了,我好困,这样的状态开车,会出事的,我家很远啊,好歹今晚我帮了你吧?你不能恩将仇报吧?”岑旭尧闪身接住枕头,似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也早想好了对策,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沈念曦看着他的脸,折腾了一宿,的确满是倦容,那张可以让万千少女犯花痴的俊脸上,露出些许青黑的胡茬,颇有些颓废的美,这个男人,果然有资本,迷死人不要钱。
“那,你去隔壁病房吧,那里可以休息。”沈念曦犹豫再三,把手中的钥匙递了过去。
“我就知道曦曦不会坐视不管的。”岑旭尧很开心的接过钥匙,修长的手指状似无意的碰了碰她葱白的柔荑,被她恶狠狠的瞪视后,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
沈念曦本想着下去锁了门,可床离门的距离很远,走过去,伤口就会裂开,一晚上就白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