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凌犀是以什么身份帮她,再诸如,她真的能大言不惭的享受凌犀对她一次次的帮忙么?
她想了很多,但没有答案,就算她了解凌犀,却也并不是他。
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她无从得知,但那些想来真的不重要了。
无论如何,她得尽全力捞出归齐,就算有可能……她也必须去做。
就算,她是真的不愿意欠凌犀的。
来的路上她给练姐打电话,知道那个徐关长已经被逼的自杀未遂,想想归齐的处境,冷暖真的是时刻在心里捏着一把汗。
相比冷暖的焦急,凌犀显然闲的各种闲适,他像一个标准的游人,随着车内的音乐节奏敲击着方向盘,偶尔瞥着京都不一样的文化。
忽然想起什么,凌犀转过头儿问,“诶,对了,你是不是第一次来北京啊?”
冷暖点点头。
她就是那种标准的有时间的时候没钱,有了钱的时候又没时间的人。
她从小穷,工作了也是一屁股债,也就是这2年缓和了下尴尬的财政状况,可她又经历了太多的事儿,她上哪儿有功夫跑这儿玩来?
“屯子人儿,我看你这道儿也睡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带你转悠转悠?”凌犀一副大爷巡视的样儿,好像再说什么天大的赏赐似的。
冷暖现在可没那份兴致,“咱们现在不是去你叔家么?”
“去个屁,这都熄灯睡别人媳妇儿的点儿,上哪儿找人办事儿去?”
“可这事儿着急啊!”受不了凌犀的吊儿郎当,冷暖是真急。
“你现在就是急死也没用,你家那急上吊的事儿在人家眼里,那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儿。”
话糙理不糙,凌犀这话说的不好听却也实在是很客观。
冷暖也是个明白事儿的人,她再着急也辩不出来什么。
“今儿太晚了,明儿早上再说吧。”说完,见女人耷拉着脑袋一脸失落,凌犀又上了大手揉揉冷暖的脑袋。
“行了,你愁也没用,我说了帮你办,就肯定帮你办,办啥样儿我现在也不敢说,但肯定尽全力。”
……
凌犀说他一定会尽全力,这话才刚给冷暖建立了信心不超过一个小时,就被此时此刻她们所在的非酒店非饭店的地儿给摧毁了。
工体,mix。
冷暖是没来过北京,可瞎子都认识她面前这灯光四射的地儿,是夜店。
就在刚才凌犀似是给几个朋友打了几个电话儿之后,他就一脚油带自己来了这儿。
“我现在真没心情玩儿。”冷暖真心颓丧,脸色一暗,心情沉重。
“我也不太得意这地方儿,不过那几个哥们儿非得招待,我也不能推了吧?”双手插在裤带里,凌犀瞅着她那一脸别扭没继续往里面儿挪步子。
“那你去吧,车钥匙给我,我在车里等你。”
冷暖退了一步,虽然她很想转身儿就走,可她现在是求凌犀办事儿,再说出事儿的是归齐,她也没道理要求凌犀跟她一样心情低落,郁郁寡欢。
他约朋友,天经地义。
“你以为我多大瘾?”凌犀拿车钥匙砸了下冷暖的头,闷闷的笑笑,“里面儿那几个哥们儿都是太子党,都是能办这事儿的人,我这不是寻思多做几手准备么?”
太子党,顾名思义,天子脚下的官二代。
冷暖确实没心情玩儿,可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社会玩儿也是交际的一个必要手段。
于是乎,她终究是跟凌犀进去了。
mix,声色犬马,dj用节奏躁动人心。
冷暖不得不承认,只要是跟凌犀在一起,不管在哪儿,都能享受非一般人的待遇。
不管是他们所在的a市,或是这皇城根儿下,凌犀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就是写着凯子俩字儿。
嚣张,不,不需要。
凌犀那身气度用不着嚣张一样让人不能轻视。
就算在这一堆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祖宗相的爷爷堆儿里,他也是那最爷爷的爷爷。
一个大卡台里男男女女目测就有10余人,凭冷暖察人多年,一眼就看得出来那几个得瑟的欢的小子脑子上罩着大大的红太阳,那种骨子里的高人一等,一眼忘穿,而那几个女的,也都打扮的入时,很正。
其中有那么一个窝在沙发角上不吱声的跟着音乐节奏摇摆的傲娇范儿的美女,冷暖还瞅着有那么几分眼熟。
等那些人一口一个哥的把凌犀给迎坐下了之后一介绍,冷暖才知道那美女原来是时下广告量很大的广告明星。
确实,那女的确实很漂亮。
不过,当然,跟冷暖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
等各种寒暄画了句号之后,马上就有人盯上冷暖了,一个被那些人称为白少的直接坐近过来跟冷暖伸出了手。
“美女,咋称呼?”
当然,在夜生活这种地方装逼的很多,但矫情的确实不咋多,冷暖虽然没有心情,但既然来了总归是要客套一下。
原本冷暖是准备礼貌的回握一下来着,可她手还没抬起来呢,就被一只大手颇为用力的揽住了腰,
“叫嫂子。”凌犀瞇着眼而叼着烟儿说着,轻描淡写的介绍了冷暖的归属。
冷暖笑着,礼貌的朝那个白少点点头,并没有挣脱凌犀的那只手的束缚。
当然,她心理清楚,与其麻烦的应付别人调戏,到不如就让他们认为她是凌犀的女人,也省的麻烦。
可凌犀却不那么想,虽然她没反对他揽在腰间的手,他颇欣慰,但凌犀还是一脸阴沉,一张嘴就是一口刺儿。
“你真是个风骚的料子,到那儿都不让人省心。”
“你要不喜欢,要不我先出去等着?”冷暖素淡着一张脸,心平气和的说着。
她其实只是想什么都顺着凌犀,好脾气的哄着,却不知道触到了哪根儿弦儿,腰间的大手一紧,她就一个失重掉男人身上了。
“用不着,我在这儿坐着,谁也惦记不着你。”咬着她的耳朵,凌犀在她耳边恶声恶气的说。
耳垂儿的濡湿让冷暖觉得他似乎有点得寸进尺,可听着他的动静儿有点哑,痞气中透露着疲惫。
她的那颗心,还是软了。
即便她知道现在有点暧昧,即便她也知道现在跟他有点过分的近,可她,还是没有反抗。
私心的讲,首先,她是求凌犀办事,不想得罪他,其次,她不愿意承认的是,她是真不想在这些跟本不认识的人面前扫了凌犀引以为傲的面子。
一样是经营夜生活的,冷暖承认,这里的dj的音乐做的确实够劲儿。
可再好的节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只是吵。
这里真的很吵,吵的就算近距离唠嗑儿也要喊才有效。
这些人一直在唠嗑儿,冷暖却只能听的断断续续的,当然,跟那些什么正事儿一点儿关系没有,通通不过都是一些睡妹儿,约炮儿类的龌龊事儿。
那些人问凌犀来北京办啥事儿的时候,凌犀也没把归齐的事儿露出来。
当然,冷暖懂,这种事儿不能到处乱说,说是做一手准备,可也要等那边儿彻底没戏了再说。
现在的聚会,管你是孙子圈儿,还是祖宗圈儿,鲜少就有不喝酒的。
没说多一会儿,这些个祖宗就摇上了骰子,开始喝酒。
mix主营芝华士,这酒就算掺了软饮对凌犀来说,那一样是几杯倒儿,可对冷暖来说,那真就是千杯不醉了。
她陪酒的那会儿,基本每天3摊,摊摊芝华士。
为了不让凌犀喝的明儿彻底起不来,冷暖主动的担了凌犀大部分的酒。
因为知道冷暖的海量,凌犀也没拦着,相反,还觉得她今儿这处处护着他,他心里特美。
凌犀本来跟一般男的不一样,他霸道,但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恨不得把女人揣裤裆里藏起来谁也看不着的人,他一直就觉得女人在他护着的范围内得瑟,那是他的能耐。
到后来,待的有些烦躁的冷暖想快点儿把这些人都灌倒了,她还接过了骰盅。
这玩意儿对他们来说靠天意,但对冷暖来说,就是玩具。
三摇五摇的,那几个太子党就都给摇迷糊了,接二连三的端杯喝着,从一开始的高兴到后来都有点儿吃不消了。
有幸,他们谢天谢地,在他们没吐之前,冷暖去了卫生间。
这家夜店很大,转了一圈儿冷暖才找到卫生间,小解了一下洗了个手,出来之后,冷暖没有先进去。
而是出了门口,站在门外透透气。
一股子冷风儿吹过来,冷暖爬了几下儿头发。
抬头瞅了那么一眼月亮,她心里想,归齐现在是不是跟她在看着同样的月亮。
只要想起归齐有可能被各种手段收拾,她现在的一颗心就跟里面那音乐,一样的躁动。
她现在什么心思没有,只是一心想要把归齐捞出来。
哪怕是让她知道他现在发生了什么,也成。
现在的她,满脑子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她只听得身后一个男人拿着手机用地道的京片子说着。
“这点儿事儿都办不成,我多跌分儿!你丫就一棒槌,别说你们那破市委双规了,就是xx省委前一阵儿规那副书记,我三舅都给捞了出来了……快别说那个了,赶紧带钱过来,这事儿哪能拖,拖久了人都给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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