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涛那人平时得瑟的很,其实心思小,能挣点钱不要太忙,还要光鲜有面子就行了。但这三人团队,长久以来隐性的核心一直都是陆冬梅,付涛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四处糊弄了好一阵子,也死死咬住不敢松口。
而这时,陆冬梅同学因为在微博更新一些自己的新的和时事观点,成为微博名人。她又开始继续录节目了。从校园学霸到时事评论员,风头日盛。
付涛那小性子就拍马屁似的,在她回N市的时候,还专门要给她搞了个欢迎宴会。
这次竟然连贺晓宁和李宴东也来了。
陆冬梅和贺晓宁已经断了很久。现在才知道,原来黎珍死后李宴东伤心欲绝,一个人在家中颓废度日。贺晓宁一开始也是听之任之,后来看他实在可怜,放下了公司大部分事情来专心照顾他。这一照顾才发现李宴东的脚根本没有事,这一段时间的病痛全都是装出来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贺晓宁并没有如意料之外的生气暴走,而是上前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李宴东。她说:“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就算是小手段又如何,既然你那么爱我,我们就这样凑合着过了吧。”
两人竟然重修旧好,比从前更加甜蜜。
听完二人的故事,她竟然放下了心来。如此,贺晓宁是真的成熟稳重了。
付涛和崔丽丽都相继结了婚就开始愁陆冬梅了。成天的喊着,你别太挑,
微微飘忽的目光游走在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陆冬梅略微笑着,也只是点头而已。偶尔就应承道:“那遇到好的你可得给我介绍啊。”
“当然了,”崔丽丽又开始长篇大论起来。灯光中的陆冬梅,粉嫩的脖颈,白皙的脸颊。当她刻意融入周围所有人而打扮的随波逐流,却依旧是最特别的存在。仿佛无论站在哪里,她都是那个中心、重点。
周泽宇看着看着入了迷,正准备走过去,请她跳个舞。却被人一挡,落了人后。
“这位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个舞吗?”来人绅士的伸出手,带着标志的礼貌和矜贵的微笑。
陆冬梅不经意撞进那笑意之中。晃了下神,那种似曾相识,却又怎么都找不到线索的迷茫感缠绕着她。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一支优雅舞步跳完,那人带着戏谑的笑意凑近了她的耳朵,喝了声气:“想我没有。”
想我没有?
一句话低低的呢喃,却仿佛从大脑深处散发的喟叹。陆冬梅突然一个激灵,定了定神,震惊的看向他,却见对方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的笑意。朝他挥了挥手,作别:“希望下次还有机会遇见。”
“会有的,”陆冬梅一低头,抽出了她被握在手心里的手。
“你搞什么,你明明知道冬梅她对席铭……”回去时,正听见崔丽丽正在和她的丈夫小声抱怨着,见陆冬梅回来,立刻噤了声;“哎呀冬梅,你跳完了。跳的真不错呀,看来你的舞姿越来越进步了呢……”
陆冬梅拨了拨额边的碎发,遮掩着几分尴尬:“那个人,是谁?”
崔丽丽暗道糟糕,刚才那明显吃豆腐的一幕,她可是看见的。这些年来,陆冬梅一直没结婚也没交过男朋友,外界有传闻她暗恋周泽宇而不得,也有传闻她还惦记着大才子席铭的。但崔丽丽最是知道她的冷淡个性,这个额不纸条高地厚的登徒子,还不知道要被陆冬梅怎么整呢。
“哎呀,你别生气啦,我帮你出气哈。我改明找人……”
“丽丽,”陆冬梅突然转过了身来,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黑色风暴,“我想我要开始恋爱了。”
这,这是真的吗?崔丽丽必须承认,她早已被陆冬梅这个外热内冷的超级冰山虐出翔来了。陆冬梅这种超级慢热,竟然也开始相信一见钟情了?
陆冬梅又点了点头。
崔丽丽缓缓道:“好吧,付涛那小子这次倒还真是了中了。这个人是席铭的孪生弟弟名叫席凯……他那一代,只有两个孩子,可惜弟弟生病一直在美国治疗,最近才回国。”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这两张中间跨度大了一点,不过也正常,因为我不爱写那些商战。现在终于学会了怎么把自己擅长的多写,不爱的简写说实话如果这篇文用我现在的水平重写,说不定又会很不一样。
但可惜精力不够了。可能短期内不会再修文了。若不是结尾给蹭的,我想我不会郁闷的去打游戏,然后到现在的停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我知道自己写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缺点比如说错别字,比如语气有时候会颠倒,有时候会详略不当。再次谢谢大家都一路看过来了。
我会继续做的更好。期待下一篇吧,么么哒。
☆、再聚首
“何曾想这样出现在你眼前,何曾想怎么春华付锦年……”
耳旁是温柔的歌声,舞厅里陆冬梅和席凯慢慢的慢慢的转着一个又一个圈。席凯把她再拉拢些,近到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的距离。陆冬梅小小的别扭了一下,最后干脆就把头埋在她怀里。
柔和轻缓的音乐,昏暗而暧昧的灯光,周围是一对对或窈窕或亮丽、跳着同一支舞的人。一种安宁从心底而生,陆冬梅没有何时觉得这么平静过。曾经为自卑烦恼、为身世焦灼、为朋友情谊悔恨不值,她用她的一生真正的拼搏出现在的一切。但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现在这一刻的恋人在怀。
她不屑于贺家的金山银山、万贯家产,不在乎曾经的真真假假以及所谓的万人崇敬……反正她在N市按揭买了房,在这城市有了立锥之地,有了自己的事业,和自由的生活圈子。父母在旁,朋友定时联系,她吃健康的饮食,定时健身,然后用她永远好奇的心,学习永远也学不完的新东西……只有用无尽的忙碌填满心中那一处缺,她没想过去报复谁,也学者不再愤怒,只是让时间冲刷心底的思念,一遍一遍,每日每夜。
她想他们还是会见面,在遥远的未来或者死亡之后。两个人重新拥抱在一起,如这些年来思念冲刷后留在心底渐渐堆起的尘埃,平静而安和。
怀抱着渐冷的希望,她以为她再也不会见到的K,居然奇迹般的出现了!
想到她这些年来的等待,心湖重新泛起惊涛骇浪,狂暴而炽烈的情感压抑在时光磨合出的平静下。
突然席凯哎呦一声叫了出来,陆冬梅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谁叫你拧我?”席凯好笑的凑到她耳边,顺便在通红的耳垂轻轻一舔。
陆冬梅浑身一哆嗦,抬起头,正落入席凯含笑的眼瞳里。那片黑色她从未见过,在陌生的灯光下如陌生的星光,耀眼的让人眼眶发热。而他满带笑意的脸被灯光打成柔和的轮廓,仿佛间曾经的曾经空间里蓝光化实的那一刻。
从前他就很爱幻化成席铭的模样,而现在他那张八九分近似的脸,就在眼前,咫尺之间。
她晃了晃神,席凯就趁机在她唇缝一舔,措不及手的再次被偷袭,陆冬梅简直想揍人了。
“怎么,怎么,没在别人面前就淡定好脾气,跟我这就变成了刺猬?”
“你咋你在外人面前优雅绅士,在我面前就毒蛇狡诈得理不饶人呢……唔……”后面的话被封在了嗓子里,陆冬梅挣扎着要揍他,却被死死抱住了腰。她惊喜、她兴奋、伴随着愤怒一下一下的拧在他腰上。她知道K的腰最敏感。可席凯就半点不躲的吃下痛,然后化作屯天噬地的气势加深了那个吻。陆冬梅被这的强烈的情感感染,下手的动作越来越小,最后无力的重新拿抱上他的腰。
席凯喘着粗气凑到她耳边,灼热的七夕激的她皮肤开始发烧:“你想我的每一夜,我也想你。你只当我不声不响的离开你了。又怎么知道明明在你眼前,却碰不到,说不出,救不了你的感觉。我才是最害怕伤心的那一个。”
陆冬梅突然抬起眼,怔怔的看着他。原来她猜测的不错,那段时间K真的没有离开她。她也曾感觉K离开过,在她在实验室里悲伤绝望到极点的时候,在她重新回家,却感觉心口缺了一块的时候,在别人都人为她的幻想症已经治愈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心伤已愈已经接受了K离开的事实的时候……
眼泪不做声的从干涸已久的眼眶滚落而下,一时件的委屈和思念化作唇边颤抖的歌声:“何曾想这样出现在你眼前,何曾想这么春华付锦年,最好的时节最美的天,与最好的你相恋,白首共婵娟?”
从她的情绪就能读出意思的K接了下来:“恩,白首共婵娟。”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消失吗?”
“你可以说吗?”
“我不能说,”席凯顿了顿,“但是我可以想,我们来做个试验吧。测一下我们是否还像从前那样默然契合。”毕竟他离开时两人的默契度已经99%了。
她说好,他却有些迟疑的把他挨了过去。心里半是期待半是担忧交织着。
两个人托着对方的后脑,额头抵着额头,一时间世界仿佛离他们而去,黑暗蔓延,两颗心强烈的跳动声,伴随着而后渺远的时钟滴答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