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也许没有重新开始机会了……
她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快要不行了。大家要积极留言啊,这货又懒又玻璃心,最喜欢看评论,最不喜欢数点击。
求加血。
☆、第 62 章
“今天罕有的主动上门啊。”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几乎都要现在沙发里,可就算那样却一点也不显得放纵,反而有种慵懒的华贵气度。
他的眉骨突出,眼窝深邃,肤色是好看的麦色,带着些北欧人的血统。
“不是你希望我来的吗?”金婉柔到他身边自觉坐下了,往他怀里一靠,“你总是很会把握时机。”
“你不也是一样?”樊睿柏把玩了她耳边的碎发,递给她一杯酒。
金婉柔拿着那杯酒看了一会,却不喝进肚子里。少许她抬起头,问:“樊少,那件事是你派人做的?”
“什么事情?”他喝了点酒,无所谓的一笑,“我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件?”
“我父亲……”
“他是你父亲吗?金婉柔!”樊睿柏猛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问:“如果你问这个,我告诉你不是。”
金婉柔听他说不是,身体一下就放松了下来。就算她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可是,可是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她下不了手。
“贺长鸣本来就有心脏病,他心脏病突然又怎么怪的到我头上。我不过是叫人给她送了点东西去而已。”
“你送了什么?”金婉柔有点紧张。总归是不好的预感,在这一点,她的第六感是灵验。
“嗯,三样东西,第一,你的裸照。第二,舒浩楠死前带走的那份化验单复印件。第三……”他看了一眼紧张的金婉柔,“陆冬梅的领养协议。”
“你……”
“怎么忘记自己身份了吗?”樊睿柏的语气骤冷,就像一个勃然发怒的暴君,再也控制不住怒火般,狠狠的卡住了她的脖子。
“怎、怎么会?我只是想问樊少的目的是……”金婉柔坑坑巴巴的问着。
樊睿柏叹口气,松了松领口:“从你求我帮你处理掉舒浩楠开始,你就不再干净了知道吗?”
金婉柔蓦然的点了点头。
“你最好的朋友,陆冬梅,你为了能挤得时间,不让她出现给你添乱,不惜用各种香料试探,引发她的过敏症。差一点杀死她,你忘记了吗?”
金婉柔摇摇头。
“再来说一件,嗯,她那次差点出车祸倒不是你动的手。”
“是谁?”
“反正是和你无关是私怨,你也不必知道了。”樊睿柏歪了歪头,让金婉柔给她按摩有些发酸是太阳穴。
“那李宴东……”
“不是我。”
金婉柔摇摇头,樊睿柏说不是,那就必然不是了。他这个人,坏的甚至不愿去掩饰。但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金婉柔突然想起了,就问起黎珍。
“最近有点小麻烦,关于那个电视剧的。”
那部短短时间内就红透大江南北电视剧,给主角的饰演者金婉柔,带来了无尽的名利。但也同时把她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已经是第二次了。前一次电视剧里,男三号为了救男主的妹妹而出车祸眼睛瞎了,男主的妹妹不得不嫁给男三号。然后这次又是男主的爸爸胃癌发作,要到外国去进行治疗。两桩事都重合了,再加上前面还有关于我身份的炒作,哪里还有人看不出来什么。”金婉柔担忧的说着,那语气却像一只撒着娇的猫。
“这就是炒作,你是……黎珍这个人,我其实接触的不太多。到是席铭,我还要了解一些。”
“席铭,你很了解?”
“哈,他是我的表弟,我当然了解了。当年我大姨嫁给了一个电影明星,在我的家族里也是出了名的。可惜后来家道败落了,大姨夫他也日落西山,生了两个孩子都不怎么样。各忙各的的,都不愿意顾全家里的事业。”
“那他……”那他到底为什么一直和贺家纠缠在一起。她想问,却没问出口。樊睿柏语气一顿,显然已经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如果没有席铭时而在贺氏出现,金婉柔也不会成天的担惊受怕。席铭可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而且他总是个威胁。让金婉柔惊恐到,对他下手也不会心惊的威胁。
为了顺利解决这两个人,金婉柔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上次去席铭办公室时候看到她们正在写的内容,还有……她略一计算了下时间,自己都被自己的猜测给惊呆了。剧本分明是先写出来的,然后和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不谋而合了。
“你的脸色很差,想到什么了?”
金婉柔回过神来,讪讪编出一个托词:“我在想,如果陆冬梅她一直保持着以前肥胖而冷漠的模样,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
樊睿柏淡淡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其实我对她也挺好奇的。你什么时候把她带来吧。”
他好奇,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一个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那样一种状态,变的突然积极向上,自信而强悍。
樊睿柏一扬下巴:“衣服脱了,爬过来。”
“我以为我刚刚问这么多,已经惹怒你了。”
樊睿柏冰山般的冷面,浮出一丝冷硬的笑意:“那就想好,今晚怎么给我泄火吧。”然后他抓住她猛的推到了墙上,不带一丝温柔。
金婉柔的头在墙上磕了一下,疼痛让她的大脑越发的迟钝。于是她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正在撕开她衣服的暴君。
贺长鸣病倒之后,徐惠也也跟着晕倒了。当她几天后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面前一个清秀而柔和的女孩子,她旁边放了一碗稀粥。香醇的米饭味一下就勾起了她的味觉。
“贺夫人,”陆冬梅别扭的叫了声,“晓宁遣走了这边守着的护工,本来是要亲自照顾你的,可惜那边李先生伤势有转变,也就只好我来照顾你了。”
“和”徐惠一点头,伸头张嘴,结果了她递到嘴边的白米饭。这个有些熟悉的女孩,让人温暖的笑容,都增色了口中香醇的白米粥。明明只是一碗白米粥。
“你叫什么?看起来很面善。”徐惠突然问。
“我叫陆冬梅,呵呵,当然面善了,我是晓宁的同学,还做过她的助理呢。”
陆冬梅开始和徐惠闲聊起来。徐惠本是个商场混迹出的女强人。可后来嫁给了贺长鸣,家族生意全都合并给贺氏,自己也退居幕后。身上的光环开始变的越发柔和而黯淡。淡到二十几年后,已经很少人还记得当年的铁娘子了。
但出生商家的人到底是不一样,他们从小所受的教育让他们的眼界、以及知识面都比一般人来的宽广些。徐惠和陆冬梅聊了会,竟觉得如沐春风,阳光明媚。不由对她生出些敬意来。
但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己的亲身母亲,她的手指都一些颤抖了。和自己尊敬的人有血缘关系,其实也是一种自豪不是吗?
徐惠看着女孩略有保留的笑意,又问了问那天的情景。陆冬梅特意托付涛从警察局差了一下当时的报案。那边所记和贺晓宁说的也差不多。大多数人都认为那是贺长鸣本有的心脏病发作而已,只除了那几个看到戴鸭舌帽男人进去的人。
徐惠想到贺长鸣晕倒前打的那个电话,心里就是满到腰溢出来的温热感。贺长鸣说他们的孩子找到了。他们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那个孩子在哪呢?也只有等贺长鸣醒来之后再说了。在一切明了之前,她觉得自己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她还记得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医院就来人说过,孩子有些不健康,但只需要细心的呵护还是没问题的。他们隔着抗菌保护舱,看着那个浑身发紫的瘦小家伙。可谁知七天后抱回来的竟是个小白胖的肉团。
贺长鸣还以为是孩子的病治好了,只有她满心惴惴,带着惶恐,拿孩子做了个DNA。结果,那答案简直是把她惊呆了,孩子是贺长鸣的,却不是她的。
“晓宁小时候啊,特别的娇气,有一次下人不小心碰碎了她房间里的琉璃风铃,她就大哭了一场,要那人给她赔。我就说啊,晓宁,你看,对我你我而言,那个琉璃风铃只是随手买来的一个装饰品。它的价值不过是外面一顿饭的钱。可是对于那个人来说,赔那个一个风铃,几乎要花掉她五分之一的工资。这个月只能节衣缩食,看病都不敢花钱。有多少钱,就要有多大的胸襟。你愿意让她为了你的风铃,饿上好几天吗?然后晓宁就不闹了,过了几天,还拿自己零用钱给那个佣人买了一双鞋子,因为她觉得那个佣人穿的些看起来太旧了,不能体现她的品味……”
“她可真有意思。”陆冬梅满怀羡慕的说。如果自己直接就生活在徐惠身边,必然也是这样的无尽的宠爱和温柔。试想,徐惠当初对金婉柔和贺晓宁,都是一视同仁的好。只可惜了,那两人都不会珍惜。
陆冬梅略略用了些语言技巧,徐惠又接着讲了好几个故事。听得她心里都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