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那边是男宾来席,陆敏说的人正是周晓悦。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衣黑裙,往素娇俏可人的她,今日倍显得庄重肃穆,很适合去参加丧礼而不是婚礼。
宋念慈累得要死,虽然大家已尽可能照顾到她了,但这样穿行不停地光敬酒就让她够呛了,见到周晓悦穿成这样,她也没多想,灌了自己一大杯白开水,漫不经心地答:“是职业装吧,估计喝完酒她还要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
陆敏摩挲着下巴,总觉得那女人的气息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不光陆敏这样想,老谢也觉得很不妥,他皱着眉看了好几眼周晓悦,最后到底没忍住,低声说:“人家结婚,你穿成这样,好像不妥吧?
周晓悦笑得如沐春风,反问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既是进坟墓了,那我穿成这样,又有什么不妥的呢?”
……老谢无语地望着她,这是赤果果的诅咒啊。
果然最毒从来都是妇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53洞房
周晓悦说完,看到夏商周和阿大被召唤到了这一桌,她喜气洋洋地先跟夏商周说恭喜:“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夏商周很客气地说谢谢,转过头去欲和其他人说话,不成想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悠悠然又问:“怎么办,你大喜的日子老谢却来批评我,我穿成这样,难道真的不好看吗?”
她语气娇嗔,表情却是再一本正经不过的。
夏商周随口回她一句,“挺好看的。”视线回转,又低下头将她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这回口气郑重了些,“你是美女嘛,就是穿破麻布也是很打眼的。”说完,也不理她脸色如何,嘴角噙着笑,一把将阿大扯出来,对闹着要敬他酒的人说:“今天阿大放话了,你们敬我多少酒他都喝,所以,同志们请尽情地放大量吧。”
婚礼现场,大家都喝了些酒,几句话就被他把兴致撩高了。
可怜的阿大,被当作替死鬼推到了前台,还被人掐着脖子,说不出一句话。后来他醉得在床上瘫了三天,一个礼拜吃任何东西嘴都是苦的,因此一见着老谢就怨念:“喝酒是我的,洞房就变成了人家的了,世界上还有比伴郎这个职业更悲摧的吗?”
老谢笑嘻嘻问他:“那夏老板的洞房,你敢进吗?”
阿大顿时头摇得像泼浪鼓,不过好歹让他跟夏宋两个有了胡搅蛮缠的理由,一遇宋念慈就念叨他在他们婚礼上所作出的牺牲,忝着脸说:“宋妹妹啊,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介绍一个两个女朋友作为回报啊?”
夏商周凉凉地应他一句:“按说,你应该叫她嫂子了吧?”
……
当然,这些都已是后话。
夏商周在这桌狐朋狗友那里并没闹多久,当然,周晓悦不管是无意还有有意的出位穿着与言词也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以前的时候,他想到周晓悦这个人,还会生出诸如伤感、茫然、怨恨、失落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可现在,他基本对她已能做到心平气和了,在他看来,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不过是孩子似不甘心的负气罢了。
但不甘心又怎么样?他们已经永远都是过去式了。
老谢对两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很清楚,因此看到周晓悦一脸的难堪不禁叹息道:“你这样又是何苦?”
周晓悦苦笑着说:“我只不过……”
只不过想做他或者她心里的一根刺罢了,可是看看,夏商周也便罢了,宋念慈先前见着她,非但没有生气,还夸她难得庄重的打扮更显成熟迷人,没心没肺的样子令她突然觉得意兴阑珊、颓然无趣,后头想要说的话便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女人心里的执念,男人又怎么会明白?
和老谢说心事,也不过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罢了,他从来不会懂,也是不愿意懂她的那些个男人中的一员。
只是没想到,如今这名单里已再要加一个夏商周。
宾客终于尽散,宋念慈洗漱好后,抱着脚坐在床上看了又看,哀嚎:“夏商周,你来给我看看,我的脚肿了没肿。”
夏商周闻言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抹着头上的水一边打量,丢了毛巾坐到她身边,笑着道:“肿倒是没肿,不过肯定累坏了吧?来,我给捏捏。”
说着就捧起她的脚揉捏起来,宋念慈超级怕痒,他手一挨到就忙不迭地想缩回来,结果还是慢了些,让他抓了个正着。尖叫着想要踹他,不曾想夏商周技术还不错,酸酸麻麻的很是舒服,极好地缓解了脚心肌肉的肿胀感。
她忍不住细细地□了一声,声音娇媚柔嫩,一下就闯进了因老婆有孕而饥饿已久的夏商周心里。
像根羽毛,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低下头,这才发现宋念慈有一双很漂亮的脚,细嫩白皙,指甲干净圆润,柔柔的泛着粉色的光泽,十分的诱人。
喉结滑动,夏商周无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宋念慈依我无知无觉地咪眼享受着,忽地感觉脚心一热,有湿湿滑滑的东西在上面舔过,跟着就是非一般骚痒的感觉传过来,睁眼一看,她几乎晕倒,拿脚奋力一抽,骂道:“夏商周你恶不恶心啊,脚丫子你也舔?”
夏商周皮兮兮的:“你不是才洗过?而且老婆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宋念慈几乎要无语了。
夏商周闻弦歌知雅意,晓得如此重口味的事情她很难接受得了,就改而抱住她,手一边往不该伸的地方伸,一边凑近来提醒道:“老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谁知宋念慈一样不客气,大力拍了他一记天灵盖,斥道:“洞房个屁,早八百年就跟你洞过了……滚开,你臭死了。”
夏商周委屈得不行,她自怀孕后味觉怪异到令人发指,闻不得其他异味也就算了,怎么能连老公身上的味道也抗拒?他试图让她习惯,略有些强硬地掰过她的身子,可一看宋念慈眉头紧皱,嘴巴抿得死死的很是不堪忍受的样子,只得作罢,改而攻击已经被他撩开来的胸部。
宋念慈欲哭无泪,蹬他:“死开,我都累死了,你还要发情。”
夏商周可怜兮兮的:“今天我们新婚。”
宋念慈想说,新个屁婚,第一次都没了,新婚洞房什么的又有什么意义?摆酒也不过是摆给别人看罢了。可抬起眼,见到夏商周欲求不满的样子又觉得他可怜,自从查出怀孕,他就再没有碰过她,有时候就算想亲热亲热,也被她以闻不得“异味”为由,一把推开了。
心下一软,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夏商周打蛇随棍上,为照顾她的情绪避开她的脸,专攻她下半身,唇舌轻柔又不失技巧地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一一掠过,惊起她身体的一阵阵颤栗。
宋仿慈不由自主地抓住被尖,心里有什么东西像缺了个口似的,不停地缺失,不停地想要,夏商周却报复似地偏不满足她,每每在她要沦陷的关键时候又弃垒而行。于是只好自己不断地迎合,嘴里无意识地发出细啐的□,揪住他的头发,又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借此发泄自己的不满跟**。
夏商周看时候差不多,探身上来,舔了舔她的耳垂,满意地发现这回她已不再抗拒,挨近些,又吻了吻她的嘴角,轻声问:“还舒服吗?”
宋念慈说不出话。
夏商周于是把吻加深,宋念慈很明显地挣扎了一下,可到底架不住自己身体的需要和他的强势,被他的舌头强硬地钻了进去。
心里微有不适,还是那种异味入侵感,可闭上眼睛,终于慢慢也变得习惯。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完全褪去,作为她接受他的奖赏,他把自己最坚硬的部分送到了她最柔软的所在,轻揉慢捻,细细挺进,宋念慈觉得身上全部的感观都被他调动起来了,那么饱满而舒适,最激荡时候,她叫着他的名字。
“夏商周。”
“嗯。”
“夏商周。”
“嗯。”
“你会一直一直都爱我吗?”她问他。
“我会一直一直都爱你的。”他回答。
这样的柔软蜜意,这样的灵肉相合,让宋念慈相信,在婚姻的最开始,也不是没有坚定和坚贞的爱情的。
或者,所有前仆后继奔向婚姻的男人女人,都无一例外地相信着这一点,并且虔诚地相信,这种坚定和坚贞一定能维持到人生的最后,伴到自己老去,化骨成灰。
☆、54杯子
欲、仙、欲、死。
这是宋念慈对自己洞房花烛夜的评价。
夏商周大手罩在她胸口,闻言轻轻捏了她一下,语气森森:“这么说,我以前的技术都不怎么样了?”
宋念慈毫不客气地回答他:“是的。”
夏商周吐血。
其实是宋念慈本身有点欲、望淡薄,除去最开始刚刚识其滋味的时候还有些沉迷,之后太过频密的□运动,并不能让她感受到多么的畅快淋漓,见夏商周不高兴,看在他刚才辛苦取悦自己的份上,好心解释:“这就好比吃肉,以前一天几顿都是山珍海味,哪里还能尝得出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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