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笑一笑,等他们态度都平和了,就开口说:“行了,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以后就不要说了,念慈她还不晓得呢,我也不想跟她说,你们就别尽给我添乱了。”
老谢和阿大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其实他们只是看不惯,老大嘲讽说:“次次都来这一招,您的玉体经得起几次折腾啊?这次胃没报销还真是你运气好。说吧,这回又是怎么了,我看你住院住得红光满面,明显是心情舒畅着呢,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没什么。”夏商周淡淡地说,“就是太久没喝醉了,想试试酒醉是什么滋味。”
“拉倒吧,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是傻瓜?这世界,可没什么是秘密。”阿大不以为然地说,“只是我倒不明白了,陈明重明明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啊,这次怎么下手下到一半就收了?简直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估计是来不及。”夏商周的语气还是很淡。
“怎么说?”老谢很好奇。这事他是真的不清楚啊,要不也不会死活拉着阿大一起过来,有一点真是很奇怪,为什么夏商周有限的几次倒霉事件里,都能看得到他陈明重的身影,“怎么又跟陈明重扯上关系了?前辈子你是不是挖了他家祖坟啊,这么的跟你不对盘。”
他这话说得夏商周都气得笑了:“我怎么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连面也没见过几回。”
阿大摸了摸下巴,分析说:“我觉得倒有可能是他真看上宋小妞了,他现在在新做一个什么案子,好像是有意把创业成功的精英人士一网打尽,宋小妞的爸爸是教育部门的头头,妈妈是老师,说他们家桃李满天下也不过份了。他能搭上宋小妞,有他们在后面撑头,总比他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强很多吧?”
老谢真是奇怪死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然后看着夏商周,“不公平啊,就没把我当成是朋友。”
“咳咳。”阿大面有得色地清了清喉咙,“我是有秘密管道。”
夏商周挑眉:“陆敏告诉你的?”
“怎么可能?”阿大跳脚,“她那人嘴巴死紧,除了笑话你喝酒喝瘫了要人喂饭,什么也不肯同我说。”白白消耗了他一个昂贵西餐不说,最后还被她气到胃痛,“哪个男人娶到她也是倒霉,嘴毒得没法说。”
那就不是陆敏了,也是,陆敏跟宋念慈关系那么好,这件事又事关她的名声,她再八卦也不会拿这个出去到处跟人说,尤其阿大看着还长了一副猪脑加八婆嘴。
既然不是陆敏,夏商周眼里的光芒锐利了些:“那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顿了顿,他的语气很肯定,“是周晓悦。”
“花花?”老谢也看了一眼阿大,神色有些复杂。
阿大走出医院的大门,看了一眼蓝蓝的天,长吁了一口气说:“还是外面的天气好。”
老谢有点恨铁不成钢,说:“你是自找苦吃!即便她跟他是分手了,是过去式了,可是你觉得,凭你们三个人的关系,你和她,还有可能吗?再说了,就算是她把这些告诉你的,你有必要在夏商周面前得瑟吗?”
他这倒不是为夏商周鸣不平,他纯粹就是觉得看不惯,天下女人何止千千万,有必要就喜欢那一个吗?而且一个女人先后和一个圈子里的两个男人相好,光想想,他都替他们觉得寒碜,真正是情何以堪讷情何以堪!
可是,阿大面对他的感叹,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谁说他是在自找苦吃呢?谁说他是笨呢?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各人都有各人的小九九,周晓悦有,夏商周有,但是,他也有。
不过这些,是没必要同老谢说得太清楚,他不懂,也未必肯去懂。
他当然明白,周晓悦故意透露这些消息给他的意思,看着是女人天生爱八卦,其实何尝不是一种不心甘?可她已经失去了,她不了解夏商周心性的坚定,就像这些年里兜兜转转,她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老谢总说自己对周晓悦那是一种爱,盲目到已经分不清是非的爱,其实只有他很明白,他对她有的,也不过是怜惜。小时候,他是她身边不起眼的鼻涕虫,长大了,他也只是她看不起的一个猥琐男,三十岁了,事业也说不上多成功,整天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叔似的,守着几辆车子过日子。
她以为他这样是可怜,但在他来看,她那样才是可怜,总是茕茕孑立于得不到的梦想,然后又总是不断地遗失跟错过,就像那个捡了芝麻最终丢了西瓜的猴子,因为对未来的焦虑与恐慌,她从没有真心真意过过一天好日子。
所以,他只不过是,想以自己的方式,帮一帮她。
帮她,断绝了所有,她心底,不切实际的那抹幻想。
她有可能会崩溃,但她也有可能,最终会清醒。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他的心情还是很阴郁,如果周晓悦知道事情并没有往她预想的那个方向走会怎么样?如果她知道夏商周非但没有跟宋念慈分手,这事反而促成了他们更快结婚又会怎么样?
叹息一声,平白又招来老谢一个大白眼:“你这样牛高马大的男人,实在不适合扮忧郁和多愁善感。”
阿大听得失笑,这话多么耳熟啊,好像就是最近还有人跟他说过。
是谁呢?是陆敏吧?老谢说夏商周是前辈子挖了陈家的祖坟,所以这辈子他才会对他这么不依不饶,有时候,他也觉得,上辈子是不是自己也撬了陆敏的窝,以至于这一世她看到他,看哪里哪里都是不顺眼的多。
本来想好好谈一谈的,最后总是会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又吵起来。
这种斗嘴不像是他和老谢,老谢那是让他发毛,而她,则是让他在跳脚之余又莫名地会心一笑,就跟高负荷之后减了压了似的,说不出来的透体舒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40释怀
宋念慈从电视台出来,恰好看到陈明重的车开进来。
两相对视,有片刻尴尬,宋念慈觉得沉默会更让人觉得难堪,就迎上前先状似轻松地笑了一笑说:“嗨,你好啊,怎么到台里来了?”
陈明重的神情也恢复了些轻松,他笑着说:“再不来我怕你把我们的事全抛脑后去了,都要放假了啊,样片什么样我还没见到过。”
“放心,今日出来了,赖姐说还不错,稿子你们看着修改修改吧,用红字,然后发我邮箱就可以……你们公司打算什么时候放假?”
“没有假,过年也是要人值班。”说着这才看到她手上拿了不少东西,“你已经放假了?”
“是啊。”
“恭喜你,总算可以好好轻松几天了。”
“谢谢。”宋念慈说,总觉得这样的应付干巴巴的,刻意的成份过多。有心热络自然一点,又难以回到以前那种状态中去。
陈明重似乎也觉察到了,他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问:“他还好吧?我听说住院了?”
宋念慈笑:“是饮酒过量。”
陈明重眨巴着眼睛:“我还以为你暴力抗法。”
宋念慈佯装吃惊:“在你看来,我的破坏力有那么大吗,能把个大男人揍到住院?”
而且实际上,她并没有占什么理吧?为何要揍人?不过她并不想同陈明重探讨这些,他既然有心想让彼此之间都相处得更自如一些,那么,即便是最低劣的玩笑话,她也要接着认真地开下去。
这就像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清楚地知道互相对对方并不是没有好感,可那又怎么样?有些东西,并不是仅仅有好感就能支撑得下去的。倒还不如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淡化,用最低劣的手法,掩饰不得不放弃的一次阵痛,换得的,或者不但有一世安稳,还有一个,铁杆的朋友。
如果真能这样,倒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吧?
把东西送回家,宋念慈换了件衣服就去了医院,夏商周闭着眼睛在床上假寐,之所以说他假寐,是因为她很清楚他并没有睡着,但他知道她来了居然还继续装下去……宋念慈摩挲着下巴,弯下腰去装作整理的样子,在他的脖子处轻轻磨啊磨,吹啊吹,终于,夏商周忍不下去了,侧身滚到一边,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笑眯眯地说:“你来啦?”
宋念慈挑眉:“睡得还好?”
“嗯,挺好的。”
“躺在这么多花中间也不过敏,看来你真是好得差不多了嘛。”
“是啊是啊,是好得差不多了。”夏商周听到这话真是如闻圣旨,忝着脸情真意切地请求,“可以出院了吧?”
“那怎么可以?”宋念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哪能那么快就出院呢?医生可说了,你老人家的胃这次可以折腾出大毛病了,既然住都住进来了,何不干脆一次性整好点?”
……她这真的是报复,绝对是报复,他哀求:“就让我出院算了吧好不好?在这里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啊……老婆,求你啦,晚上不抱着你我可是睡不着啊。”
而且,快过年了,总不能在医院里过新年吧?
“这话听着真是假,而且,谁是你老婆,我答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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