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深,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怎么才来救我,我好害怕,好害怕,你是坏蛋,大坏蛋,你不管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她声音嘶哑得厉害,语无伦次,却抱他更紧。
厉北深心痛,一下一下吻着安抚她。
“我是大坏蛋,没事了,没事了,……”
楚夏的哭声渐渐小下去,变成嘤嘤缀泣。
厉北深放开她,“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头好痛,腿动不了。”楚夏还在抽泣。
厉北深摸了下她额头,眉深蹙,撕开衬衫一条口子,替她包扎,又查看她的腿,“应该是脱臼了,你先坐好。”他抱她坐好,起身去找木棍。
楚夏就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双腿,能屈能伸,健步如飞。
厉北深找来木棍,索性脱了衬衫,只剩里面一件背心,固定她的腿,“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不扎紧不行!”他说话时手上已经动作,绑紧。
楚夏一声疼都没哼,只是怔怔直着眼睛望着他。
他抬头,“很疼?”他以为她是疼得叫不出声。
“你的腿,可以走路?!”楚夏怔怔盯着他。
厉北深既然决定这样来救她,就没打算瞒她了。
“是。”
楚夏睁大眼表,“那你之前……一直都是骗我的!”
“不是。”厉北深回答很简洁,因为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
“你……”楚夏还想问。
“这些,等我们出了这个树林再说,再不走,我们两个都会冻死在这里!”这是当下最严峻的问题。
厉北深抱起楚夏,她疼得直抽气,她现在全身都是痛的。
“忍一忍,我会带你出去,相信我!”
“嗯。”楚夏点头,靠进他胸怀,直觉他体温高得异于常人,下意识抬手摸上他额头。
“你在发烧!”
“没什么,小事情。”厉北深淡淡回应,抱着她往林子外走。
“你在发高烧!怎么能这样跑出来,陈川呢,宋潇呢?”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厉北深的气息已经有点喘,带病负重,加上山路难行,夜晚就更加难走了,体力在一点一点透支。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腿已经没那么疼了。”楚夏挣动着要下来。
“别动!”厉北深停了停抱紧她,“你再不听话,我们两个都得挂在这儿!”
楚夏不敢动了,可她,担心他。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跟着幕后大老板来的。”
楚夏大惊,“你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嗯。”厉北深抿紧唇。
“是谁?”楚夏追问。
“现在,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以后,你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楚夏蹙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厉北深又紧了紧手抱她,“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了,我保证!那几个绑匪我已经处理,幕后黑手我心里有数,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其实,厉北深早已经部署好,他一路跟着厉正邦来到这里。山脚下,厉正邦接到绑匪的电话,说楚夏摔下山凶多吉少,他们不想担这个责任所以要撤,钱也不要了。他看到厉正邦半路突然紧急调头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派人守住山脚,一有人下山立刻抓了送警局,他一个人上山找楚夏。
楚夏看着他,“你有秘密,不让我知道!”
厉北深低头看她,“你也有,我不知道的事!”
楚夏微惊,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
厉北深体力已经严重不支,这一瞬的分神,一脚踩到枯枝上。
“啊——”两人一起滑下更深的山坡。
午夜的风卷浮起砂粒,直拍拍地打在他们脸上,月亮不知是什么时候从云层里出来,月光隔树照下来,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
厉北深最先醒来,楚夏还在他怀里。滚下来的时候,他紧紧将她护在怀里,还是免不了被树枝刮伤。她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山里露气重,露湿了的衣衫湿达达贴在身上,姣好的身材一缆无余。
她纤弱的睫毛微微颤栗,许是感觉到凉意,身子直往他怀里缩,寻求温暖,身体的移动牵动了伤,剧烈的疼痛刺激她清醒。
“我们……是不是下地狱了。”
厉北深一下就笑起来,“放心,阎王还不打算收你。”他试着起身,还好四肢可以活动,没有受伤,他要再受伤,他们两今晚可能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他抱她到一处干燥地坐好,“我们今晚可能要在这里过一晚了,我去找些干柴火,你不要乱动。”
楚夏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形,铺了薄薄一层月光,暗夜里,熠熠闪耀着冷辉,即使是这样狼狈的处境,他,依然镇定自若,让人安心。
“嗯。”她点头。
厉北深拾了枯枝,击石取火,柴火不干燥,他弄了好半天才生着火。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暖和一点?”他问楚夏。
楚夏闭着眼睛,鼻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厉北深觉得不对,握住她的手,好凉!抱过她,全身都是凉的!
“楚夏,楚夏,睁开眼睛,不能睡!”他抱她坐近火堆边,搓着她双手,跟她说话。
“夏夏,睁开眼睛!”
楚夏迷迷蒙蒙睁开眼睛。
他抱紧她开口,“你不是说我有秘密不让你知道,我们现在来交换秘密,你先讲!”
楚夏蹙了蹙眉头,“你耍赖。”强打起精神,还是很虚弱。
“不耍赖,你讲完,换我讲,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厉北深一直搓热她双手。
楚夏笑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是寂寞的事儿,喜欢的亲们多留言,让乐宝知道你们一直在啊,呜呜~~
第37章 五年前
暖暖的火光照亮楚夏脸上轻浅的笑容,迷离的眼睛像是黑夜里最亮的一颗星,满满的是美好,是小甜蜜,是刻骨铭心。
“那是五年前的事,想一想,真的好久了……”她喃喃开口,软软的嗓音,让人心都跟着柔软起来。
“那一天,我记得,是雨天,绵长的秋雨,我没有打伞,一个人走过一个又一个街道,没有目的,我不想回家,因为我觉得那里好肮脏,我撞到我最好的闺蜜和爸爸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哪里,路过最后一条街道的时候,发现一只流浪狗,小小的应该是刚生下不久的幼崽,瑟瑟蜷着身子缩在墙角‘古古古’的叫,眼睛还在流泪。那一瞬,我感觉说不出的难过,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我用身上仅剩的十块钱给狗狗买了牛奶,可是狗狗怎么都不肯吃,我才发现它受伤了,第一个想法就马上带它回家,可是,要是被爸爸知道我带回去一只受伤的流浪狗一定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送去人道毁灭。没有办法,我去找了个纸盒子,将狗狗放进去,在纸盒上写着‘此狗有主,随便碰者断手断脚’。”她自己都说得笑起来。
“楚小姐,你讲了这么久还没进入主题!”厉北深挑剔开口,声线却温柔得不像话。
楚夏想瞪他,没力气,无力出声,“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你继续!”厉北深慢慢觉得她身体在回暖了,悬着的心稍稍安定。
楚夏靠在他怀里,继续开口,“我坐车回去是拿药的,不料和爸爸大吵一架,还被爸爸关房间不准外出!等我第二天拿着药急急赶去看狗狗,狗狗不见了,不知是被主人寻回还是被人收走,我正沮丧,突然听到‘汪汪’的声音,从街道的小巷传出,我巡着声音过去,果然发现狗狗,它精神比昨天好多了,叫声也响亮了,我走近,已经有人给狗狗处理好伤口包扎好。纱布旁边还贴着字条——没有能力收养就应该替小狗写上‘求抱养’,你这样会害死这小狗!笔势雄奇,发力沉重,一看就是男生的字,强烈谴责我的不负责。”她又停下傻傻的笑。
厉北深再没插话,火光照亮他唇边浮起的笑容。
“不止一张字条,下面还有,第一张是谴责我,第二张是让我在狗狗伤未痊愈之前不能带它回家,第三张是教我怎么给狗狗换药,我当时就觉得这个男生好可爱,太可爱了。”
厉北深额前三条黑线,“可爱?!”
“嗯。”楚夏小心点头,怕牵动伤口。
“那是他对你的谴责轻了!”
楚夏不理他。
“我按照他写的方法帮狗狗换好药,然后,在他字条背面写——谢谢你帮狗狗上药,你真可爱,我还会来看狗狗的!附上一个萌萌的笑脸。”
“幼稚!”厉北深轻蔑开口。
楚夏瞪他,“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第二天,他回我的字条上也写着‘幼稚’两个字,还说我给狗狗包扎得难看死了!我回他,我又没学过,又没人教我。第三天,他就真的把包扎的手法给画了下来,但是我还是给狗狗包成了棕子。他说我,这么笨怎么嫁得出去。我们一直就这样字纸交流,聊人生,聊理想,什么都可以聊,我们没有见过对方,也没想过要见面,也许,我们都怕见了面会破坏这份美好,我们都觉得这样就好。直到,一个月后,狗狗完全复原,我兴奋的给他留下字纸,可是,没有收到回复,我等了一天,两天,三天,都没有,我突然觉得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不知名的慌乱,我每天去那个地方看狗狗,每天留一张字条——我想见你!到第十天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他的回复——明晚十点,我等你!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兴奋吗!我兴奋得那天晚上失眠,兴奋得希望第二天太阳快快下山,结果,我提前一个小时到那儿,我在那儿等他的时候,一直想像着他长什么样,人常说字如其人,看他的字,我想他一定是个……少年老成的大帅哥。”她又看了看厉北深,“我那个时候是不是挺花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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