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辛笑道:“成熟稳重,又有礼貌,真不错!潼潼,加油!”说着还做了个“fighting”的手势。
喻延给她泼冷水,“这种游戏你都玩了几百次了,还没玩腻?”
候礼潼瞪着他,“今天你横竖都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呵呵,我哪敢啊?”
这时一个笑起来有个明显的梨涡的男的向候礼潼招手示意,他看起来阳光开朗,很可爱。候礼潼直接无视,转身来到陆晨辛身边,无力地坐了下来。
陆晨辛问:“是谁?”
“不认识!”候礼潼眼睛仍在寻觅着,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喻延笑道:“自动送上门来的,你又看不上!”
“那种可爱型的完全不是我的菜,我喜欢成熟男人,成熟男人!”
听着她这样反复强调,陆晨辛忍俊不禁。
喻延说:“我给你介绍的成熟男人你还不是全都踢了。”喻延也特意加重了“成熟男人”这几个字。
候礼潼觑着眼睛转过来,“你介绍的那些也过分成熟了吧,有的都离过几次婚了。”
陆晨辛问怎么回事,候礼潼说:“喻延介绍了好几个超级成熟的男人给我认识,对,已经熟透了,他们都四十以上。我记得其中一个还离过两次婚,只比我爸爸小几岁。”说着拉起陆晨辛,“你说,他不是玩我是什么?每次我都很认真,结果被他整得好惨!”
喻延很无辜,解释道:“是你老是说要找比较成熟的男人我才帮你介绍的,他们都很不错,是别人我还不介绍给她。”
他们听说对方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没什么兴趣相亲,要不是看在喻延的面子上,他们铁定不会去。但候礼潼一点也不领情,以为喻延在整她。
候礼潼不信地吐了一口气,“这种事果然还是得自己动手,别人都靠不住!”
“是是是,你自己努力,我和晨辛等着你的喜酒。”
尽管喻延就在陆晨辛身边,偶尔还是会有男人过来搭讪,陆晨辛礼貌地拒绝,“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这位是我的老公。”
这男人一怔,“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因为他看见喻延和候礼潼又吵又笑,怎么看都像一对情侣,而陆晨辛只是静静地笑着。
喻延也有点尴尬,笑着向他示意。候礼潼不屑地喘了一口气,小声呢喃着:“真是没眼光的男人!”
出了酒吧,送别了候礼潼,来到喻延的车上,陆晨辛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喻延看她已经系好了安全带,慢慢发动了车,“潼潼一直在那家酒吧撒网,可惜那么久了还是没有找到个合适的。”
陆晨辛笑了笑,“潼潼今天跟我说了你们大学时分手的事,那时你还挺可爱的嘛,居然说赢了比赛就要和她绝交?”
喻延在心里把候礼潼骂了一百遍,这丫头,不是说这事不会告诉晨辛的吗,勉强地笑了笑,“那时还太年轻!”
那时他们分手后,候礼潼还是天天来缠着他,说虽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兄弟,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听到这种话,喻延很心寒,他还没有放下候礼潼,怎么可能和她做兄弟?但候礼潼不放弃,天天缠着他,一定要跟他做兄弟。
有一次,喻延说:“潼潼,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不会建议你去追过翔奕师兄的。”
候礼潼垂眸思索了一刻,抬头笑了笑,“喻延,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不过这一步我已经踏出来了,就不会头。你是个好人,一定能找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孩。”
喻延大发雷霆,“既然这样,我们最好永远不相见,永远!”甩下这句话,喻延就跑掉了。
那天过后,喻延就突然从学校里消失了。
过了半个月,候礼潼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请问是潼潼吗?”透过听筒传出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随意和慵懒。
“是,我是,请问你是?”
“你男朋友在云南文山一带出了车祸。”
他这没前没后的话把候礼潼吓得不轻,愣了很久才说:“你神经病啊!你是谁啊?”
“你男朋友是不是叫喻延,现在就剩半口气了。”说完还给她发了几张喻延车祸现场的照片。
候礼潼终于信了,急得差点哭了出来,问了地址说马上赶过来。不一会儿又打电话过去,说喻延是RH阴性AB型血,一般医院都没有库存,得叫他们提前准备。
电话那头突然笑了起来,“知道了。”
候礼潼大吼:“你这人是怎么回事?都要出人命了你还笑,要是喻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决不饶你!”
候礼潼赶到文山人民医院,进门就看见坐在窗边画素描的穆羽秋,他看见候礼潼,“啊拉!是女朋友来来了呢。”
“不是女朋友,是前女友!”
穆羽秋浅浅一笑,继续画素描。
候礼潼看了看在病床上熟睡的喻延,一只脚还打着石膏,被挂了起来,虽然滑稽,她却安心了。走到喻延的床头,看见他脸上也有很重的擦伤,不会毁容吧?不过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昨天发生的车祸,应该有好几天了。看了看床头的单子,入院日期是3月17,今天都20号了!
候礼潼走到穆羽秋身边,一下子抽掉他手中的素描本,“你这家伙怎么回事?你昨天打电话给我说喻延出了车祸,他的入院日期怎么是17号?你耍我啊?”
她虽压着声音,还是把喻延吵醒了。喻延醒来一看,是候礼潼,有点感动,但又拉不下脸,脸色不是很好。
候礼潼看见他醒了,把素描本扔给穆羽秋,跑到喻延身边,“喻延,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喻延轻轻摇头。
穆羽秋看着他们笑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喻延看见他要走,急问:“羽秋,要走了吗?”
穆羽秋点点头,“你女朋友也来了,我留下了也是多余的。”看见候礼潼在瞪他,“哦,不对,是前女友,祝你早日康复!”
喻延想起身,打着石膏的脚很僵硬,候礼潼赶紧去扶他。“这几天真的谢谢你,谢谢!”喻延说得很沉重。
穆羽秋走到他身边,轻拍他的肩膀,“赶快好起来!”
穆羽秋走后,候礼潼就问他车祸的事。他说,他在一条比较崎岖的山路上翻的车,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右腿大腿骨折了,血流不止。他又被压在车下无法脱身,手机又没信号,过了半天多都没人发现他,眼看天就要黑了,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失血过多而亡。
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坐在客车上的穆羽秋发现了他。穆羽秋打了急救电话,在救护车上,医生建议马上输血,不然会有生命危险。验了血型,居然是RH阴性AB型血,医生也没办法。这时穆羽秋站出来说,他也是RH阴性AB型血。在医院的这几天,都是穆羽秋在照顾他。穆羽秋嫌麻烦,叫他打电话叫家人过来,喻延死活不愿意,说不想让他们担心。
穆羽秋在医院照顾了他两天,实在没耐心了,悄悄打了候礼潼的电话。只有候礼潼过来,他才能从这里脱身。经历了这次生死,喻延突然想明白了,原来自己那么渺小。
一出院,他就要求和候礼潼塞一次车,下定了决心,要是候礼潼赢了他就接受她当他的兄弟,输了他会想办法延续这段感情。不过他明白,候礼潼一定会赢,他只是想再给自己一点点机会。
——
晚上,陆晨辛正准备睡下,戴苏宜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想和她商量。第二天,陆晨辛来到上次那家棋会所,一进去就看到了戴苏宜,她仍在摆棋谱,不过有些心不在焉。
俏步过去,叫了她一声。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是陆晨辛,才冷静下来。陆晨辛问:“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戴苏宜有点脸红,“晨晨你先坐,我们先来下一局。”还是和上次一样,她让陆晨辛三子,不过这次陆晨辛赢了她好几子。陆晨辛实在想不通,戴苏宜到底是怎么了?让三子居然输了?
戴苏宜自己也不相信,要求再来一局。陆晨辛拒绝了,“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
在公园的绿荫小道上漫着步,陆晨辛问:“苏宜,发生了什么事?”
戴苏宜的脸又红了,半吐半露、闪烁其词,搞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最后陆晨辛很直接地问:“是不是和穆羽秋有关?”
她点点头,“我和他....那个了。”
☆、第五十六章
“我和他....那个了。”
“那个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