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不语,喻延又问:“怎么了?”
有小点感动!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会说,而是很正经的说了句,“我现在在出租车上,马上就到沥海家园了。”
“那好,早点回来。”
回到家,换掉鞋子,进来看见喻延靠在沙发上看足球比赛。他看见陆晨辛进来,淡淡的笑了笑,“怎么现在才回来?平时这个时候你都睡觉了。”所以他有些担心。
“你才是,不是说要去喝酒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喝到一半就逃回来了,要不然一定又得被穆羽秋那小子灌醉。”
陆晨辛咯咯笑了起来,“你也真不容易!”
喻延看她还站在那儿,没过来坐打算,不由叹了口气,“今天一天累了吧,那不打搅你了,上楼洗洗睡吧,我再看会儿电视。”
“好的,你也早点睡。”
回到房间里洗完澡出来,刚吹干头发就听见喻延的敲门声。他进来,拿着装着穆羽秋送的那件衣服的盒子,“已经睡了?”
“还没。”
“这个刚才忘了给你了。”
“谢了!”
喻延笑了笑到床上坐下,“要不你穿上让我瞧瞧,一定很漂亮。”
陆晨辛忙罢手,“都这么晚了,改天吧。”看他还想说什么的样子,陆晨辛直接说,“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
“那...晚安!”
“晚安!”
看着喻延有点小失落的离去背影,陆晨辛很想问他,郑海桐说的话是不是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为什么要演那场戏给她看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为什么?
纠结了半天没个所以然,就把穆羽秋送给她的衣服拿了出来,再次看到它,还是惊叹不已,做工真精细,奢华典雅。不过对于她来说,并没有用武之地,她不敢穿着这种华贵的衣服出去。
换上之后她自己都镇住了,镜子里那个秀雅绝俗、风姿怡丽的古典美女是她吗?穆羽秋说得没错,她果然很适合这种衣服。对着镜子转了几个圈,自我陶醉了半天才不舍解下。
她心里莫名高兴,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傻笑不已。
早上她还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早餐,等了一会儿,喻延还没来吃。想今天是星期天,他会晚点,不再管他,一个人开始吃了起来。直到吃完他也没来,把他那份早餐放进保温箱,收拾好厨房,拿着画板画架向湿地公园出发。
出来等电梯,电梯开了,看见穿着运动装的喻延一个人在里面。他看见她,笑着出了电梯,“这么早要去哪儿?”
“去画画。”上了电梯,陆晨辛还提醒道,“早餐在保温箱里。”
“好。”
“那我走了!”
看着喻延点点头,她才按了电梯的关门键。
来到湿地公园,果然还是看不到穆羽秋的身影。
他现在已经找到了别的有趣的事,不会再来画画了吗?想起他在这里老是心不在焉、四处张望、眼无定点,一直在寻找着什么的情景,再想想他和戴苏宜下围棋的样子,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就连她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见,难道他一直在寻找的是戴苏宜?
不会吧?她这么一想,竟有些不甘心。
中午他爸打电话给她,问她有没有时间,说他早上的研讨会一直延续到现在,有份关于森林碳汇的资料在家里,他急用,叫她帮他送过去。回到家找到那份资料,拿到位于植物园东部的会议室。
门前站在两个美丽“冻”人的礼仪小姐,尽管今天气温很低,但她们仍穿着□□的旗袍。
她们看见陆晨辛过来,笑着微鞠躬,“不好意思,小姐,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身份证?虽不知道她们要干嘛,陆晨辛还是老实拿了出来。她们拿着身份证在一群名单里翻找着,找了半天说:“不好意思,小姐,您不能进去。”
不能进?不就是个研讨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但面上还是慷慨地笑了笑,“能不能帮我把这份文件交给陆永奇教授?”
“好的。”
好久没来植物园了,逛逛在回去吧,顺路逛了木兰园、兰园,苏铁园,还去了城市景观生态园、能源植物区、澳大利亚植物园。在澳大利亚植物园看见有一个看似管理员的人蹲在一种菊科植物前,在采收着什么。
陆晨辛走过去瞧了瞧,原来他是在采收种子。他察觉有人在身后,没有转过头来,仍继续他手上的工作,语气温和地说:“这种植物叫麦秆菊,原产澳大利亚,它的花很漂亮,花色鲜艳且长久不褪,具有很好的观赏价值,也是一种受欢迎的花茶。”
他一出声,陆晨辛就认出了他,瞬间觉得尴尬。怎么办?要不甩头就走?
他听没有应声,才好奇地转过头来,看见是陆晨辛,也是一惊,笑了笑站了起来,“好久不见了呢。”
陆晨辛也笑着点了点头,“你在采种子吗?”
“嗯,要做些研究。”
陆晨辛假装明白地微微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陈翔奕收起袋子和工具,“我们到那边走走吧!”
“...好的。”
一定要被说教的,陈翔奕的事她太清楚了!
来到树荫下的座位上坐下,陈翔奕问:“听说你结婚了,恭喜恭喜!”
“谢谢!”陆晨辛目光闪烁,不敢看他,她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他会不会生气了?
“真是见外呢,以前的先不说,现在我怎么说也是你哥哥,哪有你这样的妹妹,要结婚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果然被说教了!
陆永奇认了他当干儿子,所以按理说他现在是她干哥哥。
陆晨辛找了个借口,“那时我听说你去新西兰了,不想打扰你工作,就没通知你。”
看到她有些不自在,陈翔奕笑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的妹夫?”
气氛开了,陆晨辛也活跃起来,“什么时候都行,只要你这个大忙人有时间,我们都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没问题!”
他们俩在一起的话题永远只有植物,陈翔奕和她爸一样,一看见植物,就会话语不止,滔滔不绝地讲着它们的一些生长习性,识别要点等。不过陆晨辛一点也不嫌烦,还拿笔记本出来做记录,这也是和她爸在一起的时候学到的。
路过一个小草坪的时候,看见有两个小男孩在摘海芒果。他们踩上很细的树枝,摘了好几个海芒果揣在裤子的口袋里。
陈翔奕见状忙跑了过去,喊他们俩下来,还苦口婆心地说海芒果有剧毒,不能吃。
他们俩很不情愿的下来了,斜着眼睛瞪陈翔奕,要你丫的多管闲事!
这颗海芒果树旁用告示牌标明海芒果有剧毒,请勿食用。还在它周围设了栅栏,以防小孩子靠近。但还是防不住这些调皮的小孩,平时这里都有人,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看管也松了许多。
看到他们裤子的口袋里满满的,陈翔奕叫他们把海芒果拿出来。他们不肯,拔腿就跑,陈翔奕追了上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海芒果毒性很强,仅两克就足以致命。
看见他们在跑,陆晨辛也跟了上去。
陈翔奕追了他们好久,那个比较调皮的小孩火了,“你要,就拿去!”说着就把口袋里的海芒果掏出来,狠狠地向陈翔奕砸来,陈翔奕条件反射躲开,却重重的砸到陆晨辛的头上。
陆晨辛一下就被砸到在地,顿时晕了,额头上还流出血来。把那个小男孩吓坏了,赶紧掏出身上所有的海芒果,另一个小男孩见状也乖乖地掏了出来,跑掉了。
陈翔奕没有心思管他们,叫了救护车,帮陆晨辛止血,幸好伤口不是很深。
来到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医生说是轻伤,休息几天就好了。陈翔奕才放心了,本想给陆永奇教授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却没有人接。这时陆晨辛的电话响了,不过她还在处理伤口,接不了电话。
陈翔奕本没打算管它,可它一直响个不停,也就接了。
“您好,请问是找陆晨辛的吗?她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您能等一下再打过来吗?”
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喻延不悦挑眉,“请问您是?”
“我是她哥哥。”
她哥哥?喻延沉头想了想,他怎么不知道陆晨辛还有个哥哥?
“晨辛怎么了吗?”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