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秋用这里的方言和她交谈了一会儿,她很高兴地去准备饭菜去了。
陆晨辛问:“你怎么会说这里的方言?”
“因为我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他说着对喻延使了个眼色,希望喻延帮他圆谎。
陆晨辛不信,看了看喻延,要求他鉴定一下穆羽秋话的真假。
收到两人的目光,喻延依然含着淡淡的笑,“晨辛你别听他胡扯,羽秋他老家虽是湖南,却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他突然笑起来,“告诉你个秘密,别看他在广州活了那么多年,其实一点粤语也不会讲。”
“.....是吗?”
陆晨辛难为情的笑了笑,因为她和穆羽秋一样,虽在广州长大,也不会讲粤语。
更有趣的是,喻延身为她的老公,居然不知道这一点。
穆羽秋不服气地瞪了喻延一眼,“见妻忘友的家伙!”看晨辛刚才的神情就知道她也不会讲粤语,笑道,“喻延,你好意思来吐槽我,你老婆还不是和我一样也不会讲粤语。是不是啊?晨辛?”
喻延瞬间神情有点尴尬,陆晨辛忙摇头,“谁说我不会啊……”看着穆羽秋眼里有杀气,才吐出了实情,“常用的我还是会的。”
她这话半点底气都没有,好吧,做贼心虚。
穆羽秋得意大笑起来,陆晨辛解释道:“不会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爸妈都是外地人,我家从不说粤语。再说,现在广州近一半都是外来人口,你去问问有几个会讲粤语的。”
穆羽秋瞟了瞟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喻延,“你解释的对象找错了吧?”
这时又从二楼下来一个女孩,十三四岁的样子,微胖,是老板娘的女儿,她来问他们需要什么样的酒。
穆羽秋用方言和她说着,不一会儿,小姑娘就脸红心跳,害臊地走开了。
陆晨辛鄙视他,“能不能积点德啊?人家还那么小,不要毒害人家幼小纯洁的心灵。”
穆羽秋不以为意,笑道:“说起来刚才喻延在车上不也勾搭了一个,你是不是也该好好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管管你的好老公?”
喻延叹气,“好亮好刺眼的一个电灯泡啊,导游就要有导游的样子!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自动闭嘴!”
话毕,陆晨辛和喻延都笑了出来。
穆羽秋道:“啊~~真是不好意思,碍着你们两个了,检讨中……”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这个老公当得可真失败
我都想替女主扇他两巴掌
有没有人也想啊?
想得
哈哈,开个玩笑~~~
☆、第三十四章
别看这里只是个人口不足千人的小乡镇,却收藏着些好酒。
老板娘的厨艺也不错,所以这顿饭不比城里五星级的饭店的差。
期间穆羽秋和喻延不断相互敬酒,偶尔还会拉上她,在她喝了两小杯后,喻延就当下穆羽秋敬给她的酒。
陆晨辛道:“再喝你们就甭想走了!”
穆羽秋笑道:“放心吧,这点酒对喻延来说小菜一碟,醉不倒他的。”
“哦?醉不倒?上次是谁喝得烂醉被抬回来的?”
喻延有些吃惊,他还以为陆晨辛不知道他醉酒的事呢。难怪那天早上问他有没有事,原来是这事啊,解释道:“那天晚上真的喝多了!”
吃过饭后,出来看见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头在雕木雕。
穆羽秋好奇地凑过去问了问,那老头说在雕十二生肖的吊坠。穆羽秋叫他把他以前雕刻的都拿出来瞧瞧,他进屋后十几分钟才慢晃晃地走出来,拿着一大提木雕吊坠。
他介绍说这些都是千年银杏的木材雕刻的,可以保存上百年,都是他的宝贝。
穆羽秋说想买,多少钱一个?
他又呜呜嗯嗯地说了一大堆,穆羽秋翻译道:“他说这个平时都不单卖,城里有人来他这里拿货。今天我们大家有缘相见,就便宜卖三个给我们,五十块钱一个。”
陆晨辛心想:千年银杏雕刻的,应该不错,而且不贵,才五十块。蹲下开始选木雕,每一个都雕刻得很精致,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陆晨辛和喻延都选了牛的木雕,配成一对。看着穆羽秋选了虎雕,原来穆羽秋要比他们小一岁。
就在她以为捡了大便宜的时候,穆羽秋却不要脸的和那个老头讨价还价,最终以一百块三个的价格结束。
这家伙有没有半点同情心?
再怎么节俭,也不必对一个老头如此!
别人辛辛苦苦的雕刻一个多不容易,再说他眼睛也不好,这不是坑蒙拐骗的另一种形式吗?
再想想上次喻延买黄粑的事情,不讲价不说,还把多余的钱都送给那个人了。
这两人还真是......截然不同啊!
她很难想象他们能走在一起,而且关系还很不错的样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互补的魅力?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都是走山路的时间。
尽管喻延体贴的帮她拿走了行李,时不时的来扶一扶她,提醒她哪里好走、哪里要小心。
但陆晨辛双腿麻麻的不停使唤,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能再走了。
喻延提议休息十分钟,过来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陆晨辛无力地摇摇头,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问道:“还要走多远?”
她瞪了穆羽秋一眼,他才道:“不知道诶,附近都没有村庄。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如果不赶快走的话,可能要露宿山林了。”说着还对她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如果她现在有力气,真想冲上去给他两掌,你丫的你这是什么导游?太不负责任了吧!
又坚持了半个小时。
模模糊糊能看见山脚下有一个小村庄,她终于安心地吐了口气。但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才是最痛苦的时刻。
通往山下的路不是人走的,极为陡峭,她走了不到十米双腿就开始打抖。更可恶的是,路边还有些恶刺,狠狠的拉住她不肯放。
穆羽秋在前面探路,已经他们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她拉着路边的一些树枝迟迟不敢前进,喻延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她还愣在原地,无声叹气,又倒回来扶她。
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喻延有些不耐烦,不好意思再麻烦他,挤出个笑容,“没事,喻延,你先走,我踩着你的脚步下来。”
喻延本还想扶她的,但她坚持不让,他也只得放弃,放慢脚步边走边等她。
随着她一声尖叫,喻延忙回头,看见她踩滑了,正向他飞来。他一手将她抱住,一手抓住路边的树枝,两个人一起摔下来山。
看已经停下来了,她慢慢睁开眼睛,竟看见一滴一滴的血从喻延手心滑落,惊恐地问:“喻延,你没事吧?你手流血了!”
喻延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呢?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看着鲜红的血液浸染了他白色的T恤袖子,陆晨辛怔了好久,才愣愣地摇摇头。
穆羽秋听到叫声也赶了回来,到处寻望了一会儿,才看见掉到路下的两人,问道:“你们没事吧?”
喻延道:“没事。”又对陆晨辛说,“能往上爬吗?”
陆晨辛点点头往上爬,相对下坡,上坡要容易得多。
在快爬到上路的时候,穆羽秋伸手一把把她拉了上来,看见喻延左手受伤了,“喻延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就是点皮肉伤,不碍事!”喻延不在乎地笑了笑。
穆羽秋放下背包拿出酒精帮喻延消毒,擦上药后又帮他缠上纱布,动作快捷利索,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帮喻延弄好后,又来问陆晨辛:“你呢?没什么地方受伤吧?”
陆晨辛立即摇摇头,“没有,没有!”
穆羽秋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叹气道:“啊,真是受不了,有没有受伤自己都不知道,过来坐下!”
陆晨辛疑惑,她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怎么没察觉到?
但面对穆羽秋不容反抗的命令,还得乖乖听话。刚一坐下,就看见她脚踝周围有些快干掉的血渍,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些恶刺搞的鬼。
穆羽秋找出一根长针,消毒后想为她把这些刺入皮肤里的小刺尖拔了出来。陆晨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穆羽秋不耐烦地解释道:“这种刺入皮肤的刺如果不及时弄出来,日久会被纤维组织包裹,形成肿瘤,严重的还可能会化脓。要不要拔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穆羽秋就想要收工了,陆晨辛厚着脸皮道:“那就麻烦你了!”
她本以为很疼,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穆羽秋就把刺尖拔了出来,上了药贴上了创可贴。
陆晨辛好奇地问:“你是学医的?”
“这可是我的老本行。”穆羽秋收好东西又准备下山了,嘴里还小声抱怨道,“真是麻烦的夫妇,没一个让我省事的。”
喻延不在乎地笑笑,“别看他平时做什么事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认真起来时候也挺可靠的。”
“他不是服装设计师吗?怎么好像很懂医的样子?”
“他大学的专业是临床医学,毕业后还当了几个月的实习医生。干得好好的,后来说不干就不干了,说要当服装设计师,就这样,当了服装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