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成熟的韵丘,小有震惊,捧腹大笑起来,“果然是出去留过洋的人,等级进化了不少,已经是boss级的人物了。”
“又想转移话题,姐,既然你喜欢那个叫羽秋的家伙,为什么又要和姐夫结婚呢?”
她笑声卡在喉咙里,“都说了我没有了,可能老是在三州角湿地公园看见他,不知不觉的就把他画进去了。”
看着她那么认真的表情,韵丘相信她没有说谎,“那……姐,你为什么要和姐夫结婚呢?我想不仅是我,就连爸妈可能都能看得出来,你好像并不是那么喜欢姐夫。”
她还以为她演的很好,可以瞒过大家的眼睛,“我有什么办法,女大当嫁,妈天天逼我去相亲,喻延家庭条件各方面都不错,而且我也不讨厌他。”
不讨厌?
韵丘琢磨着她的话,“那姐夫和陈翔奕有什么不同,你和陈翔奕在一起三个月也没跟他结婚,而且他还那么喜欢你。我想他肯为了你不顾一切,那怕是豁出他的生命,这点可能就连我也做不到,但你们最终选择了分手,为什么?”
“这个....”
因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始终不能放开自我,一直处于紧张状态,担心他会对我做这样那样的事,总是提心吊胆地提防着他…
想了很久,她才说:“可能是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吧,就算我们在一起有三个月,我对他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但喻延不同,和喻延在一起的时候我很轻松自在,我也很喜欢和喻延在一起。”
“姐,如果你想尝试一下自己的爱情,就尝试去跨出第一步,去跟那个叫羽秋的接触看看,说不定……”
当然有时我们可能会受伤,但我们会在伤害与被伤害的过程中逐渐成长,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陆晨辛立即摇头,“这种事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韵丘把那幅只画了穆羽秋的画摆在她面前,“姐,你画这幅画的时候一定是一直盯着他在看,除了他旁边的东西你都是一笔带过。姐,好不形容才出现一个你比较在意的人,就放开些去追取。”
陆晨辛又给了他一掌,“喂!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和喻延前天才结婚,你就叫我搞外遇,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吗?”
看着她还想劈他的样子,韵丘只得乖乖求饶,“好好好,我错了!”看她放下了手,又说,“这么说可能很对不起姐夫,但姐夫绝不是像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他这个人看似温文尔雅,为人谦虚热情,能说会道又博学多才,但实际上他心里在想什么让人完全摸不着底,这样的人会干出什么事来也完全不能预料。总之,让人觉得很不踏实。姐,你真的想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
陆晨辛一愣,没想到力争做到完美的喻延在韵丘眼里是这样的人,不过多多少少也赞同韵丘的观点,“韵丘好厉害,才和喻延见过两次面而已,就能知道这么多。”
陆韵丘自满一笑,“再不济我也是学心理学的,这种人物外貌性格分析只是基础中的基础。”
陆晨辛摆出一副望弟成龙的神态,“不过,真的挺厉害的,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心理学家。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相反,我挺喜欢喻延这个样子的。”拿着画册走到陆韵丘身边随意地坐下,轻斜靠着他,“韵丘,你真的长大了,现在变成熟了。”
陆韵丘大笑,“我一直都很成熟好不好?”
陆晨辛也大笑,“果然还是没有长大!”
韵丘并没有反驳,悠悠地看着窗外,“姐,身为你弟,我还是给你最真实的建议,要主动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一辈子守着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要是早知道你有比较在意的人,我拼死也不会让你们结婚。”
没有爱情的婚姻……
“可是,韵丘,你不知道,他对我根本没有半点兴趣。”
陆晨辛眼里流露出几丝无奈和伤感,这里的他指的是穆羽秋。
“姐,你怎么断定他对你不感兴趣?你不是说你们连话都没怎么说过吗?”
她想起这五年里在三州角湿地公园遇见穆羽秋的情形,“虽然我们认识已经有很久了,但他的视线从不会停留在我身上,每次看见我的时候最多也只是淡淡一笑。而且他眼里似有似无的带着一股悲伤,一直在寻找着什么,我想,在没有找到他的目标之前,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寻找着什么?”
“嗯,虽然他总是在画画,但却总是一副心不在焉、漫不经心的样子,老是四处巡视着,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还说你不暗恋人家,那你观察得这么细致干什么?姐,喜欢就去争取,有可能他也喜欢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陆晨辛看了看眼前的画,苦笑道:“这个真不太可能,他从来没有想要搭讪我的意思,也从未主动向我说过一句话。我们的第一次交谈是在机场的便利店里,就是你回来的那一天。那天他也到机场接人,来便利店买香烟,但又不知道买什么,我就过去帮了他。”
这还是她除了工作第一次主动向男人搭讪。
看到韵丘笑得很奸,她再次声明,“我对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当他是朋友,有可能他还没把她当朋友呢。”
“这不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陆晨辛警告地看着韵丘,“不是,真的不是!”
韵丘收到信息,马上道:“知道了,你说不是就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韵丘是不是也很帅?
☆、第二十二章
东西都收好之后,和韵丘告别,开玩笑说叫他赶快完成学业找个媳妇回家给妈煮饭,他笑笑说尽力。
开着车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
那些管理员帮她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之后,一个帮着她停车,一个说要帮她把东西送上去。
她一个人一次又拿不完那些东西,也就答应让他帮忙拿,不过心里却忐忑不安,他该不会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想法吧?
比如在电梯里露出本性,或者是在她开门的时候,冲进公寓里去……
但实际上,她真的是白担心了,那个管理员把东西送到门口就道别离开了。
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里,她快速开门,喻延不在家,把行李全部搬进来后急急忙忙地关上门,靠在门上吐了口气。
拿了一些东西去二楼的房间,觉得房间变得更干净了。
一定是错觉,喻延怎么可能会打扫房间。
出来觉得整个客厅都变得亮晶晶的,一尘不染,怎么回事?
在她下楼梯的时候,由于一直在打量整个房间,没注意到楼梯上有一个人蹲在那里用抹布擦着楼梯的扶杆,脚被他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飞去。
突然被碰了一下,那人也反应过来,看见正往前飞的陆晨辛,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住她,抓是抓住了,不过他也没站稳,两人一起往下摔,他也没多想就充当了肉垫这一任务。
陆晨辛反应过来,发现被一个男人抱着,“啊~~”,大叫了一声,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那人也被她吓了一跳,他用右手很小心地抱着左手走到她面前,看见她的脸被擦破了一点皮,一小滴血慢慢地往下掉。
看着她惊恐的模样,他也不敢靠得太近,小声地问:“您没事吧,没摔着吧?”
陆晨辛这才抬头认真看了他一眼,好年轻,看样子才十七八岁,强制镇定回答道:“没事,没事。”用居高临下的语气问,“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他拘谨乖巧地回答道:“我叫刘子豪,是这里请的钟点工,负责把这里打扫干净。”
难怪这里变干净了!
陆晨辛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长得还算不错,不过怎么看都是个学生模样,拥有那种极为乖巧的好学生气质,谦卑又有礼貌。
喻延你也……太狠了,连这种小男孩都不放过!
看到他手臂擦伤了,不停地往外面冒着血,陆晨辛问:“你的手受伤了?没事吧?”
他忍着疼痛笑道:“没事,只是擦伤了一点,没事。”
他还是小心地护着他的左手,生怕一不小心他的左手就会断掉似的。
陆晨辛猜想他的手可能是脱臼了,但并没有长留他在这里的意思,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连,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他,“这样吧,今天的打扫就到此为止,工钱我照付,这点钱你拿去看医生吧。”
他摇头不肯收下这笔钱,说他没事,但陆晨辛还是强塞给他,他说下次会还上。
洗澡的时候,陆晨辛才发现她的脸也擦伤了,血都干了,伤口虽不深,但却红红的很显眼,不知道被喻延看到他又会怎么说。
今天晚上她还是睡不着,她不敢想象,到底还有谁拥有进入这里的“钥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于是在睡觉前,把门反锁了。
大约11点40的时候,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喻延。
她裹着被子卷缩在床上,希望是喻延。
脚步声来到她的门前,敲了敲门,终究是没有回应,他在门前静立了半刻,随后又传来一声关门声,看来是喻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