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延蹲下来摸了摸那大松狮的头,它眯着眼睛在喻延手上蹭了蹭。
“啊!这就是妮可啊,你说的那只松狮狗?”
陆晨辛也蹲下来想要来摸它的头,它鼻子皱着,露出了一点虎牙,好像有点反感她。
喻延轻轻敲了敲它的头呵斥它不准凶,好像很喜爱它的样子,对陆晨辛说:“现在你可以来摸摸看,放心,我抓住它的。”
她慢慢伸手,它两个眼睛盯着她的手指,好像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搞得她不敢再靠近。
喻延抓过妮可,“说了不准凶。”
“算了算了,下次再来陪它玩,它好像比较认生。”
陆晨辛站了起来,放弃了。
“妮可她不太喜欢......坏人。”
喻延也站了起来,对妮可挥挥手,趣味性地看着陆晨辛。
“是是,我是坏人,还真是对不住你这个大好人了。”
回到中庭。
昨天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青年已经把车开了出来停在喷泉旁,礼貌地为他们打开车门。
陆晨辛笑笑走了上去,还真是不习惯啊,这般被人伺候。
喻延开着车,盯着反光镜好一会儿,看见他妈的身影彻底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才安心地吐了口气,他用手揉揉额头,感觉脸部肌肉好痛,眼球传了一阵阵胀痛,都快睁不开了。
而此时陆晨辛正兴致高昂地望着窗外的一排排的绿意,感叹着越湖郊区的清爽美丽,不愧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还真是世外桃源啊!
这时喻延面无表情地问:“到哪?”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只是因为脸部肌肉有点酸痛就松了下来,但却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
喻延这毫无温度与情调的话一出口,陆晨辛就从她的感叹中清醒过来,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全身被寒气包围,端详着喻延,怎么了?
刚才还挺幽默风趣的,现在怎么又变成这幅样子了?
这个善变郎,冷笑道:“哦?你这是在开出租车吗?如果是的话,到岑桥路汇景新城。”
“那你会付钱吗?我的收费标准可是很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妮可很可爱吧?
我也好喜欢松狮狗
养不起,就只有在小说里陶醉一下
☆、第十章
“那你会付钱吗?我的收费标准可是很高的。”
有幽默感但没有温度!
他有时真的好冷淡。
她缓了缓,“哦呀,真是抠门,明明是富二代,果然越是富裕的人越是抠门!”
隐隐约约感受到他的不耐烦,她也不便再说什么。
脑子里搜索着她有没有做什么让喻延生气的事,该不是她昨晚把他锁在窗外的事吧?或者是在吃早餐的时候开玩笑开得过火了,这家伙不会真这么小气吧?
她开眼界了!
之后车里就被沉默统治着。
喻延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倚靠在背椅上一言不发。
而陆晨辛由于起得太早,已经昏昏欲睡了。
到了汇景新城的门口,喻延看了看她,睡得正香。轻推了她一下,她就醒了,可能是睡得不深。
陆晨辛看见已到小区门口,立即拿着包包下了车,对喻延挥挥手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喻延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声“不客气”。
看他已经没有话要说的样子,她只得说:“那再见!”
喻延丢下一句“有事打电话给我”便开着车走掉了。
什么啊?
那混蛋,耍酷也不是这样耍的吧?
现在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有时候他很热情,也很体贴温柔,但有时却又很冷淡。
——
回到家就给她爸打了个电话。
她爸先是说了声“恭喜”,问了她一些喻延的情况,喜欢他什么地方啊,说他22号就会回来给她祝婚。
最后居然扯到陈翔奕,他爸说:“翔奕是个好孩子,很优秀,哎,可惜你们没缘分。”
“都是过去的事了,是我对不住他,他不是也在澳大利亚吗,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暂时还不行,他还要到新西兰调查一些菊科植物。”
“爸你不要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为什么要瞒着他?我相信他也会祝福你们的。”
“爸你就别管这么多了,不要告诉他就行了,是我没脸见他。”
当初她爸听说她和陈翔弈在交往的时候,就好像已经把他当女婿了。
半年前他们分手的时候,她爸陪着陈翔弈喝酒喝到酩酊大醉,还认了陈翔奕做了干儿子。这还是陆晨辛有记忆以来她爸第一次喝醉酒,心里有些担忧。第二天她爸还是照常和她交谈,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和陈翔弈分手,说他永远支持她的抉择,那时她抱着她爸大哭了一场,说她对不起陈翔弈。
“爸你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我又不是不识路,晨晨不用特意来接我,如果一定要来的话,就叫上小延吧。”
挂断电话,她叹了一口气,看看表,已经十点了,急急忙忙地换了一套衣服,带上画板、画架,来到三州角湿地公园。
三州角湿地公园位于她家附近,走路的话二十几分钟就到了,是这一带最有人气的旅游景点。
这里之所以叫三周角叫湿地公园,是因为这里差不多全是湖泊,大大小小的湖一共有十几个,围成一个三角形,不过这些都是人工改造的,几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宽阔的沼泽地。湖里有不同种类的莲花,红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粉红色的莲花各自摆出它们最美的姿颜,吸引了大量的游客。
小湖边有成群结队的小孩在玩着狩猎游戏,而湖中的小鱼就是他们的猎物。旁边的大人坐在石椅上看着他们的小孩,虽说水不深,是专门为这种游戏而设计的小水湖,但他们还是生怕他们的小孩会落水。
这里一排排的榕树争夺着四周的阳光和水分,长势尤其茂盛,为这里的人们打造出一片片的阴凉。
穿过热闹的小孩游戏区,来到一棵榕树下面,这里相对安静很多,人不是很多,在这里逗留的人差不多都在看书、看报,也有小部分人在窃窃私语。
而这棵榕树像是这里的王者,长势尤为茂盛,从树上长出来的无数的气生根紧紧地抓住地面,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颗颗小树,还真是独木成林啊!
她在一棵较大的气生根旁坐下,摆好画板开始画画,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周日一有闲暇就会来这里画画,记下别人美好的瞬间、记下漂亮的风景、记录自己的心情。
望眼开去,湖对面也有一个人在画画。
他两脚盘坐在草坪上,偶尔打一个哈欠,一副精神欠佳的样子,时不时地看一下四周,好像在寻找什么。当他看见陆晨辛时,微微一笑,又继续寻找着他的目标。
对于他的微笑,陆晨辛以微微招手作为回应。
不过她不明白的是,他到底在找什么。
陆晨辛很久之前就在这里见过他,大概是因为他们都经常来这里画画,所以她才会记得。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讲过话,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数不清的邂逅让他们在心里慢慢认可了对方这个朋友。
他穿着红色的外套搭配一个浅浅的绒线帽,一般人这样穿会让人觉得太过花哨、太张扬,显得不太稳重。但穆羽秋不同,他这样穿就像一个时尚明星,从远处看上去尤其耀眼。
陆晨辛开始画湖对面的一棵无瓣海桑,这是一种只生活在湿地的树种,远远看上去有点像柳树,枝条在秋风中摇曳着,就像是在对她微笑,从她这里看过去很有诗意,而穆羽秋的红色外套是这一片绿中的焦点。
他仍在四处寻望,眼里有淡淡的忧伤,这点也是从未变过。
不知不觉中,陆晨辛把他也融入她的画里,这还是第一次,她的画里只画了一个人。
画着画着,她靠在那棵榕树的气生根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先是被自己吓一跳,竟在这种地方睡着了,也太没有危险意识了。
后发现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外套,打量着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再仔细研查着这件红色外套,好像是刚才湖对岸那个人的。
朝湖对岸望去,已经是万丛绿中万丛绿了,他已经走了吗?
看看表,正好是正午12点,差不多的人都回家吃饭去了吧。
收起画架,把画板上的画拿了下来,画中的人悠闲地坐在草坪上,用忧郁的眼神看着远方。
她快速地收起画,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她的画,如果被他看见了,还真容易引起误会。
不过他的外套怎么办,丢在这里?
不太好吧,先带回去,有时间再还给他。
——
第二天她来到图书馆,照常到图书馆里逛了一翻,回到办公室后就坐着发呆。
周杏进来说关于图书采购的一些变动和新章,讲完之后,陆晨辛点点头说:“方案不错,不过我要先向总馆报告之后再做定夺。”
她看了看正在做笔记的周杏,有点迟疑,还是笑道:“小杏,下周五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