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柳唇角微扬,又接连露出了两三个破绽,柏言蹊目光一寒,瞬间收回了剑锋,低声道:“你这孽障,竟想诱我入魔道。”
白韶柳轻笑道:“你既然发现了,又何必多言。”
白韶柳当即下了狠招,逼的柏言蹊气血一阵紊乱,渐渐处于下风。
地面上的安桂看的心惊肉跳,将阿萝安顿在一旁,提剑就迎了上去,想帮柏言蹊一把,却不料白韶柳衣袖一转,击向安桂右手,速度之快,令安桂无处躲藏。安桂开始懊恼自己平时为什么没有听师傅的话,好好练习剑法,总觉得自己小有所成就经常懈怠,想不到自己今天就吃了亏,这要是被那绸缎击中,这双手八成是要废了……
绸缎就要触到安桂右手的一瞬间,却忽然被柏言蹊的剑锋斩断,白韶柳堪堪收回了手,柏言蹊乘机将安桂揽在身侧,低声道:“休要给我添乱,快走!”
安桂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剑气逼入地底,再抬头时已经看不见柏言蹊的踪影,心急之下,也不管柏言蹊能不能听见,大喊道:“师傅!你也快走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你别充好汉啊!”
白韶柳看着遁走的安桂,冷笑道:“送走了她,你以为你还跑得掉么?”
柏言蹊神色不变,“你试试便知。”
白韶柳轻笑,几个转身逼近柏言蹊身侧,将他周身路数封了个密不透风,右掌凝力,猛地击向柏言蹊左胸,柏言蹊也不闪躲,微笑道:“多谢相送。”
白韶柳心中一惊,想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右掌击在他胸口的一刻,他忽然借力,将身子往下一沉,在一片夜色中,消失无形。
白韶柳双眸转红,想不到柏言蹊竟然如此剑走偏锋,刚才那一招若是有丝毫偏差,柏言蹊定会立刻丧命,可他断定了自己出手就是要他性命,所以才敢铤而走险,将真气都聚集在左胸,自己一掌打下去,刚好化解了部分掌风,再借他掌力遁走,自己再想追上,却已是难上加难。
不过纵然他逃了,也是身受重伤,加上气血逆行,也够折磨他一段时间了,自己也不必多虑,况且自己这次前来,也只是为了追回阿萝而已……
白韶柳缓缓转过身去,月光下,他的双眸愈发的妖冶起来,整个白袍都带着冷冽的气息,一步一步的走进她。
阿萝经过刚才一番惊吓,几乎忘记了说话,等到白韶柳走进她,她才看到了白韶柳身上因为打斗而留下的血痕,小声低喃道:“大蛇……你……没事吧?”
白韶柳停在她身前,幽深的眸子直视她的眼底,逆着月光,他轻声道:“你希望我有事?”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阿萝马上摇头,“不!我不希望你有事。”
“是么?”白韶柳轻笑,眸底的暗红又深了几分,“你还真是会哄人开心呢……”
“我没有!”阿萝马上说:“我怎么会希望你有事?我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意你……”
阿萝原本斩钉截铁的语气在触到白韶柳眸子的一瞬颤了几颤,喉咙一哽,后面的话几乎说不出来。
“不愿意我怎么?继续说啊……”白韶柳的手指捏上她的下巴,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也不愿意我出事对么?呵呵,你的话我究竟该不该信?又能信几分?你骗人的本是倒是一流。”
“我没有骗你……”他的手指捏的她下巴生疼,阿萝语声微颤,白韶柳的质疑让她觉得委屈,眼中渐渐凝聚了雾色的晶莹,盈盈欲落。
白韶柳的手指蓦然收紧,眸底的暗红几欲涌出,“又是这副样子,你装给谁看?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突如其来的杀气让阿萝的身子猛地一颤,剧烈的痛楚从下巴传来,阿萝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她不懂白韶柳为什么忽然会如此对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白韶柳眸色一沉,忽地就闭上眼睛,吻住了她的唇。
他冰凉的唇瓣带着隐隐的血腥气,阿萝不适的想要躲开,白韶柳却将她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枯叶簌簌而落,粗糙的树干磨得她的后背生疼,可他依旧在不顾一切的吻着,带着隐隐的恨意,肆意掠夺。
阿萝几乎喘不过气,呜咽着想要说话,白韶柳却一阵轻笑,极度邪异的气息让他整个人宛如修罗。
“你不是很喜欢我么?那我便在这里要了你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安桂为什么要叫白韶柳儿子,其实是因为,阿萝叫她婆婆……
☆、第59章 前世·殒命
“你不是喜欢我么?我便在这里要了你如何?”
白韶柳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入阿萝的耳朵中,阿萝猛的一颤,抬头触上了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那妖冶的红光中是自己惊恐的脸,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扼住了手腕,来不及反应,便感到胸口一凉,衣衫被他扯落在地,柔软的肌肤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挣扎着叫喊:“白韶柳,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白韶柳几不可闻的笑了起来,像是惩罚的,在她的肌肤上咬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不可以?什么叫不可以?我说你不可以走,你还不是走了么?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可以?”
他将她身上最后的屏障扯落,阿萝哭泣着摇头,“我没有走,我没打算要走,你相信我好不好?”
白韶柳依旧在笑,双眸却冷如寒霜,“没有走?那我为何会在这里找到你?呵呵……你一会儿是不是要说,你是被你婆婆强迫的?”
“不是……”他陌生的神情让阿萝几乎崩溃,“大蛇……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我舍不得你的……”
“要我相信你?”白韶柳轻笑,“好啊,那你自己爬到我身上来,我就相信你。”
阿萝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白韶柳口中说出来的,她惊愕的睁大眼,他的面容却在被自己眼中的雾色所遮掩住,模糊的看不清楚。冰冷的感觉从内心一点一点地流入四肢百骸,他的身子已经抵上了她的,那尖锐的胀痛几乎要将她撕裂,她颤抖地哀求着:“大蛇……我怕……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白韶柳没有回答她,月色落入他的眸子里,形成深不见底的幽潭。他眼底不顾一切的疯狂让阿萝绝望,她拼命的哭喊挣扎,却无法躲过他的入侵。
枯叶随着他的律动簌簌飘落,疼痛牵扯着她每一条神经,她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原本明亮的眸子渐渐黯了下去,空洞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再没有一丝焦距……
这是他么?
那个她喜欢的大蛇……
那个教她念书识字的大蛇……
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盖,空中再没有月光,漆黑的没有边境,似乎就要这样永远地黑下去了……
良久良久,白韶柳眸底暗红潮渐渐褪去,他抬头触上她空洞的眸子,他的心忽然就坠了下去,带起一阵沉闷的钝痛,他轻声问她,“很痛么?”
阿萝没有回答他,眸底只身下一片荒芜的黑,没有任何光亮的折射,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她的样子让白韶柳有些怕了,伸手触上她眼角干涸的泪渍,阿萝猛地一颤,转过了脸去,苍白的唇动了动,干涩的声音从嗓子里传来,她问他:“你……完了么?”
白韶柳的手僵住,阿萝却低下了头不再看他,她缓缓蹲□子,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捡起,再一件件地穿到身上,晚风吹起她残破的衣角,层层树影下的她格外的单薄。
白韶柳的心瞬间缩成了一团,他俯身将她抱在怀里,阿萝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身体却因为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白韶柳将她抱得更紧了,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阿萝……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阿萝就忽地闭上了眼睛,几滴晶莹滑落,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她的泪落在他的手背上,竟是如此的灼热,带着沉重的涩意,他无法发出一言。
如她所说,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名字,他以前还从未注意过,他从来不会去揣测别人心思,亦或是在乎别人感受,他觉得自己对她与对别人不同,已经足够好了,却是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叫过么……
阿萝抬起头,眼里那雾色的恍惚让她看不清这个世界,“你真的喜欢我么?如果喜欢,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你才是骗我的……骗了我那么久……”
白韶柳的长睫垂下,“我没有骗你……”
“是么……”阿萝的嗓音沙哑,却又无比清晰,“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白韶柳的手指微不可闻的颤了几下,缓缓吸了口气,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良久,他静静开口,“何必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我呢?跟我回去吧。”
“我没有气你……我不回去。”阿萝伸手推开他,口中喃喃自语,似乎是在说给他听,却又更像是提醒着自己,“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了……”
她不断重复的话语让白韶柳的心狠狠地疼了起来,他拼命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伸手扳过她面颊,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要窥视她的内心,“不跟我回去?那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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