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女人提包干活,在温酒的眼中,属于比较顺眼的一种男人形象。晏先生又长的出类拔萃的英俊,身材也是出类拔萃的英挺,所以,即便是提着行李的样子,也格外的俊美。
温酒抱着胳臂,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他,但,全然没有过来接过他手中东西的意思。
晏先生的心,都气得颤抖了,他已经好心好意地替她把行李拿上楼,她竟然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飞赴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行李,连声道谢吗?
她竟然用一种“你放下就可以了”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对待一个酒店的侍应生!
她是不是还要打算给他小费啊?摔,这到底谁才是老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顺手解救,感谢尤物i和黄色月亮的地雷。
晏先生:亲妈,你不是要写一个高大上的男主吗?让我提包跑腿打杂到底是怎么回事?很有损我的形象啊有木有?
今妈:小晏啊,由于这次的女主比较强,所以一不小心,你就从“高大上”沦为“小的”了。
晏律:.......我想强吻她一下什么的,会不会被过肩摔?
今妈: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所以我安排你被强~
晏律:= =
☆、春联
晏律压着心头的火苗,将行李放下,然后反手将房门关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脸冷傲严肃的看着温酒:“我需要和你谈谈。”
温酒指了指屋内的沙发,简单客气的说道:“好,请坐。”
晏律:“......”
这到底是谁的家,谁是主人?
晏律衣服一撩坐到沙发上,为了昭显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故意用一种闲适慵懒的姿势,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了腿。
温酒坐在他的对面,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的腿上。
一双腿长到连架起来的样子都这么帅。
晏律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倨傲地看着温酒,以一副上司布置任务的口气,说道:“我希望这七天的时间内,你能最大限度地得到我祖父母的认可。”
这不必他说,温酒早已有此打算,毕竟他支付了日薪十万的高薪,她虽然是误打误撞,闹了一出乌龙,才成为他的雇佣女友,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薪水如此之高,她若不尽心力尽力,还真是有点愧疚。
所以听到这句话,温酒的神色也变得格外清冷严肃,认真回道:“晏先生既然付了高薪,我当然会尽全力工作,这一点务必请晏先生放心。”
晏律对这个回答还算是满意。
奶奶是个亲切和善的老人,比较好拿下,但是老爷子看上去脾气有点拧,所以,温酒便问起爷爷的喜好,打算投其所好。
晏律回答:“钓鱼、养花、下棋、看书。”
这几项是大多人老年人的爱好。温酒一听,心里便有谱了,笑了笑道:“没问题。”
晏律浓眉一挑,没问题?她这么大的口气,到底那里来的自信?正想要问问她,房门被推开了,晏欢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哥哥,爷爷叫你下去写春联。”
晏律嗯了一声,起身弹了弹衣服,走下楼去。
现在基本上人们都是j□j联来贴,写春联的人可是寥寥无几,龟毛的晏先生竟然要写春联,温酒格外觉得好奇有趣,便牵着晏欢一起下了楼,打算参观一下晏先生的墨宝。
书房的门开着,老爷子正在书桌前摆放写春联的红纸,寿眉微拧,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晏律站在老人旁边,默然不语地准备笔墨,俊美的脸上也是一副不服软的样子。这一老一少,脾气还真是像极了一家人。
晏律看见温酒进来,微微挑了挑眉,惊讶之余也有点得意,来看我写字是吧,等着惊艳好了。
老爷子抬眼看看温酒,勉强挤出一丝笑,算是打了招呼。
温酒回之一笑,叫了声“爷爷”。
老爷子的书房阔大无比,靠墙的一面几乎全做成了书柜,里面的书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一看便是个严谨认真的老人。温酒只知道奶奶是农科院退休的,老爷子却不知从什么位置退下来的,不过看气质颇像个干部。
桌角的梅瓶里插着从屋外折来的梅花,虬枝婀娜,花香袭人。书桌正中已经摊好了万年红描金宣纸,压在镇纸下。龙凤呈祥洒金底纹,红彤彤金灿灿的,看上去异常喜庆。
晏律不紧不慢地展平宣纸,英气的浓眉,微微拧起,悬腕握笔的架子一摆出来,身上竟油然而生一种儒雅清贵的书生之气,俊美风雅。
温酒不知不觉多看了他好几眼,这才把目光落在纸上。
晏律的“春”字已经写到了第二横,温酒一眼看去,心下微微一怔,没想到龟毛的晏先生竟然写的一手漂亮的柳体毛笔字。
“春暖风和日丽,年丰物阜民康”。
晏律提笔一气呵成,一股淡淡的墨香随着他运笔之际氤氲开来。
老爷子看着他的字,不悦的眉眼这才算是舒展开,沉声哼了一句:“还算是没有荒废。”
晏律搁笔,顺便看看站在对面的温酒。瓶中红梅,刚好就开在她的眼前,雪肌如玉,眉目如画,真是一幅人面梅花相映红的画卷。
清丽的眉眼,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么漂亮的毛笔字,她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也不惊艳?这种面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晏先生微微拧眉,失望地拿过另一张描金宣纸,用镇纸压上。
欢欢吵着说:“我也要写,爷爷。”
“等会儿等会儿。”老爷子抱着欢欢,见温酒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会写么?”
温酒不好意思地笑笑:“只会一点点。”
老爷子道:“写个看看。”
温酒笑了笑:“那我写个三楼花房的春联吧。写的不好,爷爷可别笑话我。”
老爷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晏律急了,老爷子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这丫头竟然还当真答应下来,春联可不是随随便便写两个七扭八歪的字都能贴到门上的。
晏律对老爷子的脾气是再了解不过了,对这些中国传统文化的东西,较真到了叫人跳脚的地步,温酒若是写的不好,不仅不会表现自己,反而会让老人对温酒的印象更加一落千丈。
可是温酒话已出口,他这会儿再阻拦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温酒提起了毛笔。
还真是不知死活的丫头啊。晏先生做好了准备,她若是胆敢用拿钢笔的姿势提笔,他马上就会制止她的“献丑”。
还好,她提笔的姿势,还挺像模像样。
温酒沾了墨汁,并没有立刻下笔,而是稍稍停顿,这才在宣纸上落笔。
逆峰起笔,行笔、提笔、回锋收笔,第一个字写出来,晏律心里一惊,老爷子也脸色微变。
“松竹梅岁寒三友,桃李杏春风一家。”
因为是贴到花房门上,所以,温酒选了一个这样的春联。当她写到“家”字的最后一捺时,收笔之势,真是潇洒酣畅,漂亮至极。如一出戏唱到j□j,突然一顿,只余绕梁之音。
一向自负自傲的晏律,此刻心里唯有惊叹的感觉。温酒的字,藏锋巧妙,露峰得当,饱满刚劲,洒脱有力,若不是亲眼看她提笔,实在难以看出是个女孩的手笔。
老爷子虽然默然不语,没有夸赞温酒的书法,但那神色眼神,晏律一眼便看得出来,是暗藏着赞许之色。
他心里暗暗松口气。
晏欢跃跃欲试地叫道:“爷爷,我也来写吧。我会写春字。”
“好,欢欢写个春字,咱们贴到院子里的梅花树上。”老爷子见了温酒的字后,脸色比刚才和善许多,终于是不再板着脸了。
欢欢提着笔,写了个大大的春字,刚上幼稚园的小孩子写的自然不会好看,老爷子违心地夸了一句,带着她出了书房,留下晏律继续写第二幅春联。
温酒站他对面看着,也不说话,那股高冷清傲的气质无形之中便悄然而生,晏律感觉到身边像是站了一位监考老师。
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过来,也不知是梅香,还是她身上的香气,好闻的让人有点心神荡漾。晏律一分心,正在写的一个“江”字,竟然多了一横,“春江”成了“春汪”。
晏先生抬起眼帘瞟了一眼温酒,见她粉色的唇边,仿佛是有一抹笑容一闪而逝。
果然是在笑话他,哼。
晏律扯过这张废了的春联,拿出十成功力,重新写了一副,自我感觉已经到了完美的境界,然后放在书桌上晾着,出去找胶水。
等他再回到书房,发现温酒竟然没在欣赏他的得意之作,而是拿着一把剪刀,正在剪他方才写废的那张纸,展开了,竟然是个福字。
这双手,到底还有多少叫人意外的本事?
晏律瞥了一眼温酒:“拿着春联过来。”
写春联贴春联每年都是晏律的活儿,打开大门,他站在院门外的台阶上,眼角余光扫到身边站着的温酒,双手托着春联跟个小丫鬟似的侍候在旁,心里真是无比的熨帖。
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