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管止深皱眉。
总不能直来直去的跟他说,盖着并不熟悉的男人的外套睡觉,有点奇怪吧。岂不尴尬?阿年只能胡编乱说着不睡的理由。
“尊重首都,不想顶着个鸡窝头进京……”
近10:30,方默川打过来问到哪儿了。阿年问管止深:“到哪了?”管止深蹙眉,抬手食指指向前方,阿年看了一眼一闪而过的绿牌:“到了马驹桥5号桥。”
“……”
默川以为她问的车里其他乘客。
抵达北京。酒店门口阿年意外见到了张望。
一下车,她就被张望先带进酒店。张望往里走说:“管先生亲自开车来北京,这还是第一次,高速上开2个多小时也很累人啊。”
阿年总觉,哪里怪怪的。
过旋转门时阿年回头。酒店外,管止深被同张望一起等候在外的人正前呼后拥着,他走上了两个台阶停住,其余的人也就跟着停住。他抽着烟低头跟什么人在讲电hua,转身下台阶时他的一个不羁侧脸,是他春风得意的稳重样子。
他去忙了。
1点多阿年和张望到的四合院。进去四合院张望说:“抱歉了,我对北京也不太熟悉,不能带你吃点地道的。”
“就算不带我去吃饭,都已经很感谢了。”阿年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张望说。“让你请客有点不好意思呢。”
阿年笑。“应该我请的。”
进去四合院。阿年看到了老祖宗排位,旁边厚厚的灰尘上有猫爪子踩下的印子。一个月前,四合院里住着的人都搬了。张望说:“只差一个产权人的价格没谈,此次你来了,可以参与过程。交易都是按照规定走正常手续,没人会在这价钱上作假,你得知道,管先生他不差这几个钱。”
阿年:“……”
晚上6点,阿年在席,桌上就三人。
产权人的儿子来了,约莫四十多岁。先握手,再开门见山:“我这老父亲现在住在廊坊,我在海南定居有些年头了。价格合适我们这次就敲定,海南那头还有事,明早我就得撤!”
倒是爽快。
酒桌上,管止深和这个人一直在谈生意上的心得,不提四合院。阿年就安静的听着他办事说话的一种套路。管止深在得知产权人的姓名背景后,先是找了人,经人介绍接触了这个产权人的唯一儿子。产权人曾居住北京。经人介绍过其他就都好说。产权人的儿子很高兴多一位管止深这样的朋友,席间不停举杯。
洽谈过程愉快顺利,那人站起身,把酒杯里倒满,又殷勤的给管止深满上了,举杯,笑声爽朗:“来,今天我……”
话说一半被打断。
“阿年。”管止深语气淡漠。
阿年错愕。嗯?
包厢里热的阿年脸上潮红,他目光狡黠地从她脸上转了一圈儿,似真似假的笑时,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分外讨人厌的露出迷人轻笑:“帮我喝了这杯。”
他身上酒气很重,话里辨不出玩笑认真,非要她喝不可的盯她不放。阿年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属于是喝白的‘一口倒’那种,晚上还要去见方默川的。
☆、抵抗隐婚老公,对她吻了下去
阿年明白,自己和他一无亲二无故,他只凭影子的哥哥江律,才会帮她到此地步。如果事成,她不光是欠了他一份还不起的人情,也欠了影子和她哥江律许多。
这酒,该喝,否则她在席的意义是什么呢。
阿年站起身接了过来,手抖了抖。对方豪爽,先干为敬了,这可是白的,度数不低。如此情况下,浅抿一口说不过去。阿年尽量的喝了一大口,皱着眉头咽下去。快见底了,剩下一点,一口没下去也没有非要再来第二口的规矩。
劝酒,男人劝男人居多,男人起哄劝女人,尤其是往死里灌的,多半这女人不是在场某个男人护着的。产权人的儿子看了一眼管止深的脸色,便笑,只说正事,可不敢造次。管止深一边听着,一边伸手递过去纸巾给阿年。阿年偷偷吁了一口气,接过,满口酒气。
“我,先出去一下。”阿年说。
管止深点头,抽着烟并没看她。
阿年对那人也点点头,就走了出去。打开包厢的门,刚一看到长长的走廊上色彩斑斓的,她就迷糊了。阿年记得上一次喝白的,是认识方默川那年,冬天他带她来东北看雪,很冷受不了,他让她喝口酒暖暖身子。结果喝完她站在飘雪的大街上,觉得自己在飘,怎么抬脚踩地上都站不稳。
啤的没事,白的一沾就懵。小时候碰过一次,新年夜去外公家吃年夜饭,舅舅说咱家人都能喝,阿年你也得练练,她只舌尖碰了一点,就高烧一样睡了一天两夜。可吓坏了家人们。
张望迎了上来。扶住阿年说:“刚接了电hua,让我下车来看看你,走吧,上车。”
“谢谢。”阿年被张望带上了车,她打给方默川,说因为四合院的事今晚不能见他,明天吧。
早上来北京之前,阿年跟方默川通了电hua,她把四合院的事都跟他说了个大概。他问是谁帮的忙?阿年说是影子的哥哥。随后方默川打给影子,问你怎么有个哥?影子说我妈才生的行不行!
张望在跟人通电hua。
阿年窝在车上,很快就神鬼不知的睡着了。
后来,张望留下跟产权人的儿子商议其他。管止深上车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阿年身上,若有所思。车开出很远,黑色夜里,他的眼眸更加深邃漆黑。阿年完全沉睡状态,手机响了两次,管止深拿出来看,见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毫不意外,他直接替她关机面色冰凉的把手机扔在了仪表盘上。
阿年白天问,可不可以跟张望住一间?张望说行,没问题。
房门打开。
她的手抓住了他腰部的衬衫。
管止深看着怀里身子柔软的阿年,不是青涩的让人只可远观了。这张藏在他心底许久的旧模样,越发清丽动人。他的大手按在她纤细的肩上,她太瘦了,好像用力都能折断。这酒醉有时就真的迷了人的眼,管止深气息渐渐不稳,动情的对她吻了下去。
☆、抵抗隐婚老公,无论是发生在北京还是Z市,影响都不大好
怀里的人皱眉推他,推拒他狂狷的掠夺,轻轻的“嗯”了一声,挣脱着他的束缚。可是,手抵着的仿佛是铜墙铁壁,根本推不开这堵她可能永远无法逃开的肉墙。他手抬起,拂了拂她微红的脸颊,继续亲吻她。
阿年的唇齿上些微灼热酒气,他的嘴唇覆上去狠狠地吻着,一点都不温柔!她的几根手指很无力,从他胸膛往上,似乎被他箍的太紧失去了力气,摸到他的侧颈,脸颊,然后,在他怀里不动了。顷刻间,他喘息着,漆黑的眸子里闪了隐隐泪光,像是抽烟时熏的那般。
趁人之危,偷一个吻,在他看来,是一件很俗气的事。
这晚。
方默川整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阿年先跟方默川解释了手机为什么一直关机,又哄了哄他这少爷别对旁人发火了。
吃早餐时阿年问张望,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张望笑笑说,你忘了吗?我把你带到车上,你给你男朋友打了电hua就睡着了,司机出来开车带我们回酒店。
“哦。”阿年低头喝牛奶。眼睛非常漂亮动人,眨着眼睛看向酒店电梯口,一抹高大的身型出现,她对张望说:“管先生醒了。”友情提醒一下张望。
管止深走了过来,西装外套顺手放在椅背上,坐下一起吃早餐。
张望笑眯眯地看向坐在阿年身边的管止深,对阿年说:“我们老大早就起了,都出去办完一些重要的事了。不是你说的刚醒。”
阿年“咳”了一声,差点呛到,手指捏着牛奶杯。
“我几点起床,有关系?”管止深几口喝光了杯中牛奶,完成早餐一部分。
“没,没关系。”
阿年窘迫,张望为什么要说呢?
管止深瞥了她一眼,柔和娇小的摸样,米色宽大版毛衣的袖子微长,那在桌上的手指悄悄全都缩进了袖子里。
很快,她知道张望为什么说了那么一句话。
管止深用完早餐就走了。
酒店门口,他接了一个电hua,那边说:“管先生,您父亲可是军区高官,影响甚大,您母亲是Z市‘GF私立医院’的院长,有头有脸。关于您的这个报道,无论是发生在北京还是Z市,影响都不大好啊。”
他往台阶下走,蹙眉看了眼腕表的时间:“无妨,去办吧。”
酒店里。
“吃完早餐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回来。”阿年对张望说。
张望惊讶了一下:“出去?没时间了!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回Z市。”
这么快?
阿年说:“明天我自己回去吧。”不想来一次北京见不到默川。
“你不想月末之前办完四合院的事了?刚才我也说过了,昨天管先生喝了酒头疼,早上还是很早出去办完了北京这边的所有事。为的就是早点把你这件处理好,你看你,还不配合了……”张望的话,尽是责怪阿年不懂事。
阿年低头。
还有一个月,方默川退伍回Z市。
心里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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