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全是清甜酒香的唇,站了起来不开心的说:“把它放起来。”
阿年把喝剩下的半瓶红酒,拿在了手里。管止深又把红酒从阿年的手中拿了出来,搁在桌上,蹙眉垂首,站在了阿年面前,他用拇指摩挲着阿年微红的脸颊,捧着脸颊问:“两杯酒,怎么就喝成了这样,开始说胡话了。”
“心情不好!”阿年的样子泛着委屈带。
“心情怎么不好了?抠我,会不会好一点?或者说出来。”管止深心知,阿年这几天很委屈,说出来,说完也许就好了。
阿年闭着眼睛,皱眉,努力让呼吸顺畅,说:“管止深,我的自卑都藏在了心里,我没有表现出来过,那是我个人的自卑,与人无关,就算不得是真正的自卑。最近,面对你家人,我藏在自己心里的自卑,都冒出来了,变本加厉的表露在人前,这就是已成事实的自卑了。为什么自卑冒出来了?因为我看到了奇怪的眼光,在看着我……我不能不回应这些眼光,回应了,要么是发我的小脾气摔筷子走人,要么,就是每一个动作、表情,都在自卑……可我心情不好的是,我为什么要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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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阿年忽然睁开眼睛,眼睛惨兮兮的通红一片,抬头:“是你主动追我的。你最开始,骗了我你爷爷的生日日期,你说为了给你妈争取医院股份,我竟然信了你。我签了字,跟你去领了结婚证,现在我发现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样,你爷爷的生日才过啊……医院的股份,你爷爷替你奶奶攥着%37.3的最大一股,你爷爷没打算给你们家的任何一个人。你说你结婚,你爷爷会送股份,都是谎话。你爷爷跟我聊过了,爷爷他早就告诉了管方两家每一个人,股份要给未来你的孩子,方默川的孩子,爷爷把遗嘱都立好了,你和默川这一代,爷爷还能活着扶持,下一代孩子成年了长大了,两家兴衰,爷爷说他要一个保障……”
“对,跟你领证,无关家族的利益关系。”管止深叹息。
阿年看他:“谈恋爱,抱着结婚的目的而谈是正确的。可是我们还没谈,你就已经逼我把婚给结了,管止深……我理解不了你这正确到不可思议的谈法。”
管止深一个字不说,也许他在斟酌,有些事该不该说?
而阿年,是真的理解不了这种做法,结婚离婚,又不是一个人买了首饰再退那么简单,阿年从来没觉得自己美到过分,美到让管止深一见钟情,非一次性娶了不可。
阿年问他:“你不怕我有病?比如时常发作的神经病,会摔东西会全身抽搐,你负责,你不嫌弃我?比如我有会传染给你的皮肤病,比如我生活不检点有爱/滋,你都准备接受吗?”
这些话阿年憋了好久,跟他感情一直稳定,被他宠着被他呵护着,没有误会,所以阿年完全不提这些。
心里开始复杂是从什么时候?是从小镇上,阿年开始怀疑管止深早就认识自己了,许多疑点,那些澳大利亚进口的烧伤药物,让阿年呆住。
在领证的时候,管止深是不是也就知道,他是在逼迫表弟方默川的女朋友,去跟他领证?
方默川被人抢了女朋友,非但没有和表哥发生任何冲突,还在帮忙,这不符合方默川本性的莫名伟大,又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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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说:“我只爱恋过这一次。”
“我想一次坚持一辈子……”
“我有将近六年,再也没见过你,我下去病床,我走不出我的病房,你不认得我,你会害怕我的伤疤。我喜欢你的那些年它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
“我时常在另一个窗子那边看你,你那么笨,你有那么多实现不了的小愿望,我知道你一定需要一个人,照顾你让你笑,你却是一个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我每天清晨站在窗子那边,都想快点伤好,追你,然后带你走。”
“这么多年,我开车穿梭过无数街道,见过无数的女人,东西方面孔、性感的清纯的,都有——我却再也找不到那种自然不能转移视线的感觉了。为何对你能深刻?因为我们,等于在一起生活了一整年,我不看电视,非公事从不上网,我就爱看窗子那边的你,你咬着笔头皱眉做作业,英语走音,走音了自己尴尬脸红挠桌子,我笑你怎么那么笨,又那么可爱,笑的我时常伤口会裂开了疼,我曾听了医生的叮嘱警告,关上窗子,不看你我就不会疼。可是我忍不住,所以你明白吗,心里甜嘴角疼的感觉,一度差点折磨死我……”
“我是一个男人,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但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跟谁做。我从想要吻你,到臆想着你的整个身体,这中间有一个漫长的心理挣扎过程,这个心理挣扎终于过了,我确定我想要你。我一直在等,我会追你,我一旦有了追求你的想法,我发现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人,至少在你选择别人之前你就是我的。小12岁不算什么,你马上成年了。你可以早恋,因为你是跟我恋,多早恋上都只能算是恋晚了。我保证,我不会让你的恋爱有任何早恋特征,我一直相信我们可以在一起,就在小镇那时算起的不远某天。”
“我没有忍住自己,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曾有一次你补课回来的很晚,漆黑小巷子里你被人强吻了,他本想狠狠的吻你的嘴,却只是亲吻了脸颊,因为他怕你哭。女孩子的初吻,很重要吧?早知未来他不该留情,留来留去,留给了别人……”
“在上海治疗,辗转回到Z市,我总是望着繁华城市和小镇上不同的那些窗外面,找你的样子,找不到样子就找你的感觉……”
“北方天气不同南方,在北方,我只有花开的气候能想起你……”
管止深说了那么多,趁阿年真的醉了,才说;担心阿年就此心乱纠结,对他疏远,才说。
他本可以有无数场的风花雪月,场场换新人,但他只想擒获一场,属于他和阿年的,花开气候般温暖的简单生活……
这份爱的滋生,始于他的‘怜悯’,他最初怜悯对面窗子里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强大的心正男人,渴望怜悯可爱弱小的她,一不小心变成了渴望呵护她,触手可及的人,他却偏偏无法呵护。最终,变成了一次心中越是急切,现实中越是需要等待的喜欢,这种在他心中实实在在煎熬过他折磨过他的感情,怎能浅的了?
喜欢着,珍惜着,却背道、被盗。
Z市再遇阿年,管止深相信了宿命,这个东西无论存不存在,他都只能以此为借口,依赖命运,狠心擒获着属于自己的人。对也好错也罢,终究命运怜悯了他,还给他一个丢了又找回的阿年。
☆、抵抗隐婚老公,他嫉妒的寝食难安,嫉妒的车总想往A大附近开去【第二更!】
阿年喝醉了,于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对头晚的事情记得非常模糊,模糊归模糊,还是稍微有一点印象的。
床头搁着一杯水,是管止深放的,阿年在他床上身边自然醒来的每一个早上,基本都会有一杯水,他把她照顾的很好。阿年总是在努力比他早起,给他也准备一杯水,可是一直被瞌睡虫叫去作伴,做不到早起。
阿年羞愧地拿过来,趴在床上手里捧着杯子,低头想着事情就慢慢的把水喝了。
管止深不在床上。
阿年放下杯子,纠结于昨晚记忆中的事情。是自己睡觉做梦臆想的?还是真的发生过?昨晚自己质问过管止深?也对他表达了针对某些事对他家人的小小不满恁?
还有,阿年仿佛听见管止深说了很多话,他心中藏着的真心话,在阿年的印象中,管止深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么多关于爱她的话,多到阿年不能全部记得,醒来又都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阿年不是彻底醉了,不会醒来全部都不记得,两杯红酒,只是让阿年记不得昨晚那些究竟是真的,还是梦的。
起床,站在卧室的落地窗边,阿年闭眼按了按太阳穴,还听他说,把心底压得最深的事,倒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如果不是怕你变得心事重,这是打算压在心底一辈子的。
阿年快速的洗漱完,去了厨房荡。
管止深在厨房,阿年主动开口,盯着早餐说:“早餐差不多就好了啊?”
“准备吃饭。”他说。
阿年站在他身边,穿着拖鞋,局促的抬头,看他:“你说,我昨晚是做梦了,还是没做梦?”
“……”
管止深无语片刻,顺着她的思路搭话:“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你说,你在小镇上住过一年,就住在我外婆家的对面,你还认识了我,你还你说你你你……”
“唔……”
身体一翻转,阿年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被他瞬间捧住脸吻住,又被他压在厨房流理台前,他吻得她好疼。
“我怎么?”管止深问,“记得我是突然控制不住吻过你的路人甲乙,嗯?”
阿年看他的眼眸,这么说,不是做梦?
有一点点的懵,有一点点的小幸福,有一点点的发飘,阿年小声慢慢的说:“我记不得,被人突然吻脸是什么感觉了,也记不得当时你的气息了,我现在闭上眼睛,感受你的气息,大概,和这时候的气息差不多吧,不对,你当时在养病,那就再加一点中西药的味道,应该就是当时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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