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缺什么了,这些年来,见过的,玩过的男人也不少,但秦陆,始终在她的心里,占有一个最重要的位置。
因为,他是个遗憾!
遗憾是最美的,如果他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遗憾,那么她可以忽略这种遗憾,但是他没有,他和另一个女孩子结婚了。
想到他修长的手那么热切地抚着那个女孩,想到他英俊的面容也因为那个女孩而染上情*欲,她就觉得不舒服。
那种秦陆是她的想法不可抑制地冒出脑海,即使知道秦家不欢迎她,她也要来。
“秦陆,听说你受伤了,我带了些补品过来。”她带着一抹淡笑,十分自然地说着。
秦陆瞧着她,没有对她故意弄伤那洁有指责,而是十分平静地说:“安安谢谢你,正好现在小洁也受伤了,这个燕窝女孩子喝最好了!”
那洁小声地说:“我就这点伤,不要紧的,而且欧阳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欧阳安有些难堪,她当然是故意的,只是没有想到秦陆来得这么快。
她垂下眼敛,像是眼泪要掉下来的样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秦陆,我知道那小姐不欢迎我,本来,那水是要泼在我的手上的,我只是本能…”
她抬起苍惶的小脸,望着那洁,“那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手上的茶要泼到我手上,我也不会有这种本能的反应!”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意思很明白,是那洁先要动手的,她只是本能推开而已。
那洁的脸白了白,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不追究,反而被人给咬一口。
她抿着唇,好半天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僵硬,欧阳安趁胜追击,“秦陆,你不要怪那洁,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她只是不希望我来罢了!”
春香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位小姐也太有瞎扯了,好,即使说不欢迎你,那你走啊?
怎么屁股就粘在秦家的沙发上了?
她都看得清楚呢,明明就是欧阳小姐故意泼到少奶奶的手上的。
少奶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才做不出这种禽兽事儿呢!
但是这里是轮不到一个丫头说话的,正是气氛有些僵硬之际,秦陆缓缓地笑了起来,他的手,一边轻轻地摸着那洁的头发,一边很轻松地说:“安安,看来这些年戏没有白演,瞧瞧刚才的表现,多专业啊!”
他侧头对着那洁说:“看把你吓的,没有见过世面一样,改天,我带你去看安安演的电影去,下次,你就不会轻易地被她吓住了。”
那洁睁大了眼,秦陆他也…太狡猾了吧!
这一两句,就将什么都扯清了,而且他话里的意思,欧阳安也不是不明白。
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有种被看穿的难堪。
其实秦陆也算是给了她脸面了,没有直接戳穿她,对于小洁的伤也没有做追究了,算是她的造化了。
要知道,秦陆这人较真起来,那真的会让人吃不消的。
“安安,我这也有伤,小洁现在也伤了,可能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吧!”秦陆拥着那洁站起来,送客的意味很浓。
欧阳安抖着唇,所有的冷静,所有的自恃全都打破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秦陆,看着他眼里的淡笑——
但她瞧得出来,那笑,并没有到达眼底。
那双眸子里,是不耐,也是忍耐的,而这些情绪统统是针对她的。
她忽然感觉身体一阵凉,从心口一直凉到背后。
好半天,她才困难地说:“你不欢迎我吗?秦陆…我…”
秦陆打断了她的话:“我是军人,你是一个娱乐圈的人,不方便走得太近!”
他的绝然让欧阳安有些下不了台,她忽然恼怒了,再也维持不了优雅的表像。
“秦陆,我不相信你爱她?”她指着那洁,“她长得有我美吗?家世有我好吗?她了解你吗?”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满脸的疯狂。
秦陆叹了口气,这才是欧阳安,那个一会风一会雨的女孩子。
曾经,他是喜欢这种性格的,因为他自己挺自律的,瞧着她自在的样子觉得很好,但是现在,他认为这是泼妇的行为。
他严肃地瞧着她,“安安,你应该去电影学院去进修一下,怎么演好一个优雅的女人!”
他这是变着相在骂她呢!
欧阳安那更受不了啊!
上前扯过那洁,就要挥手。
她向来蛮横惯了,这会子更是将这种特质发挥到极限。
“安安!”秦陆一把捉住她的手,他用的是那只受伤的手,很快,那白色的绷带上就渗出了血迹。
那洁呆了呆,尔后就惊了一下,“秦陆,你快放开她,你的伤口崩开了!”
秦陆的眼,始终盯在欧阳安的脸上,但是话却是对着那洁说的,“我没事!外面的伤可以好,但是烂在她心里的伤,似乎很难好!”
他猛然放开欧阳安的手,神情冷峻:“安安,或许我负了你!但是人生中,没有绝对完美的爱情,正如对于小洁,我并不是那么一个纯洁的人一样,人要学着接受!你也一样!”
她流着泪,怔了一会儿,尔后忽然抬起精致的小脸:“秦陆,你让我怎么接受?明明你爱我,可是却不能接受我,短短的几年,你娶了另一个女人,就因为她可以陪你上*床是吗?我知道,她是陆阿姨找来的,就因为你不排斥她,就和她结婚了是吗?”
秦陆的脸绷得死紧,而那洁的脸上,则是一脸苍白——还有难堪!
欧阳安的脸上有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如果,她毁了,那么,是不是你也无法接受她了?”
她一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是秦陆动的手,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欧阳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欧阳安抖着唇,傲然地瞧着他:“秦陆,我说要毁了她,要让你看见她就吐!”
那洁的脸色更苍白了,她虽然见多的人情冷暖,但是这么刁蛮的女孩子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而且她的恶意是针对她来的!
“秦陆…”她不安地拉着秦陆的手臂。
秦陆缓缓地将她的手扯式,那洁面上更是惶恐了。
她眼见着秦陆上前一步,尔后在欧阳安的目光下,卡住她的喉咙。
欧阳安挣扎着,但是秦陆的力气惊人,她丝毫挣脱不了。
他手臂上不断地渗出血来,他像是感觉不到似的。
“安安,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人听了有些毛骨耸然。
对于欧阳安,他已经很容忍了,只是想不到,她变得这么恶毒!
他的眼里,有着一抹残酷的冷意。
小洁是他的妻子,他不容许她被任何人伤害,包括欧阳安!
欧阳安的脸上有着惊恐之色,但她倔强地又说了一次:“我要…毁了她!”
秦陆的神色变得更加危险,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侧头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清!”
那洁甚至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了,她顾不得自己的害怕,拉着秦陆的手,哭着说:“秦陆放开她,她就要被你捏死了!”
欧阳安要是死了,秦陆坐牢的,甚至…
她不敢想,牢牢地抓着他的手,想让他松下来。
但是秦陆不动分毫,他只是盯着欧阳安的小脸,“再说一次。”
欧阳安连呼吸都困难了,还是挣扎着,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要…毁…”
“是吗?那我先毁了你。”秦陆说着,手上又加重了一些力道。
欧阳安发出痛苦的声音,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生怕一个眨眼,欧阳安的小命就丢了。
其实丢了就丢了呗,她们关心的是她们家少爷。
但秦陆心里是有数的,他从军数年,对于人体结构十分清楚,知道用多大的力道能让人生不如死,却是死不掉,也会适时地让她呼吸一下。
他要让她感觉到那种死亡的气息,不敢对小洁下手。
他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陪着小洁,所以,只有让欧阳安知道害怕,才能断了她的念头!
欧阳安是害怕了,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秦陆…放开我…我不了!”
她生来刁蛮,这是她第二次妥协,第一次是在秦陆住院的时候,她还要去找他,被父亲甩了个耳光,“你要毁了他吗?”
她只能含着泪离开了h市,这是第二次,却是秦陆亲自动的手。
她毫不怀疑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秦陆蓦地松开她,那洁立刻查看他的手臂,都开始滴血了。
“秦陆,去医院吧!”她的神情担忧。
秦陆知道自己刚才吓坏了她,他少有这么暴力的时候,但是安安她——需要一点教训了,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他低了头,轻声地说:“没事的,一会儿上点药就行了。”
他冷眼瞧着欧阳安,“我会让欧阳叔叔送你回国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