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隐的脸孔阴沉着,“你再说一次!”
那个女孩吓了一跳,虽然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次:“难道不是吗?”
他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明显地怒极了。
马思隐一直不是个脾气好的男人,这一点那洁早就知道了。
他那时候甚至要打她呢!
现在这个女人这般侮辱他,她心里很不好受,他的腿,终是为了她才会变成这样,虽然只是微跛,但对于一个曾那么完美的男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打击。
可是他没有怨过她,甚至还帮她让她平安地生下孩子,放她自由。
她无以为报,上次也只是说说狠话,只是想让他离她远一点,别再被她伤害了,即使她是无心的。
现在这个臭女人,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用一种‘马思隐条件一般’的目光瞧他!
马思隐被全城的女人追的时候她有没有看过?
至少那洁是看过的,那时的马思隐,全身都在发光。
如果说秦陆是恒星,那么马思隐就是太阳,耀眼夺目。
他是她的朋友,是她重要的人,她不允许别人这么伤害她。
所以在马思隐松开那个女人的时候,那洁竟然一下子扑了上去,也算是长长的指甲在瞬间抓上那个女孩的脸,“再说,我信不信毁了你这张脸!”
哼,不是嫌马思隐有缺陷,妈的,我让你变得更惨,我看你怎么用这种目光去瞧他。
她凶悍的样子让两个男人和林宛仪都呆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去拉…
那个女孩吓一跳,下意识地用皮包去挡,但是皮包被人拖住了,竟然是林宛仪。
林宛仪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将那个女孩要攻击那洁的包给扯住了,这样,那洁就更方便了…
182章 完美大结局
那个女孩当然也反抗,那洁也受了些伤,但是她的力气这时候超水平发挥了。
最后的时候,几乎是骑在那个女孩身上又打又抓的。
还是马思隐将那洁拉开的,那洁坐到椅子上,气喘吁吁的。
瞪着那个女孩:“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看一次打一次。”
那个女孩子爬起来,身上早就是狼狈不堪。
她幽怨地瞧了那洁一眼后,抿着唇离开了。
秦陆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过来,一来是知道她不会吃亏,二为是因为自己的老婆为别的男人打架,多多少少他有些别扭。
再说这边坐着林宛仪呢。等她平静下来,秦陆才沉着声音说:“过来!”
那洁心一凉,完了,刚才光顾着痛快了,竟然忘了秦陆也在。
她头皮发麻地走回去,看着秦陆紧抿着的唇,她拉了拉他的手,“别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陆黑着脸,“看看你这样子!”
他的余光看到马思隐脸上恋恋不舍的表情,哼了一声尔后拉起那洁的手:“走吧!”
“还没有吃呢!”她小声地抱怨着,也只敢小声了。
秦陆的声音有些凶狠:“还吃什么,气都气饱了!”
他们的背影消失后,马思隐和林宛仪两人坐着,神色都有些深思。
“思隐,她…以前就是这样子吗?”林宛仪的声音有些迟疑着问。
马思隐呆了一下,看着表姐脸上的失落,声音有些苦涩,“是啊,以前就是这样,凶得不得了!”
林宛仪深呼吸了口气,看着马思隐说:“我以为,秦陆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完美的。”
那天看到那洁将房间弄得那么乱,她就已经吃惊了,想不到私下里,她竟然还这么凶悍,真是让她想不到。
心里微微地酸,原来秦陆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她这么说着,马思隐则淡淡地说:“其实,你就是最完美的女人了!”
“是吗?”林宛仪的表情带着苦涩:“可是他并不喜欢不是吗?”
秦陆走的时候,甚至连一眼也没有看她!
他的眼里,只有那洁,虽然脸上带着怒气,但是她能看得出,他是克制的——即使那洁为思隐打了架…
马思隐看着自己的表姐,他从来没有看过她露出过这种表情。
林宛仪一直是坚忍的,是从来不放弃任何东西的,可是现在,她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悲伤…那种悲伤和他自己的好像好像!
秦陆拉着那洁上了车,开车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也是紧绷着的。
那洁抿着唇瓣,也不说话。
回到了西园,他直接下了车,那洁跟在他后面,步子很慢地挪着。
他忽然回了头,瞪着她:“还不快点!”
她扁了下小嘴,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地跟着他进去。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而他的脸色太可怕,她几乎想落荒而逃了。
秦陆不太温柔地将她扔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就往楼上去了。
啊,他这就将她给扔下了。
她巴巴地瞧着,感觉到很委屈啊!
她又不是和马思隐真的有什么,只是看不惯那个女的而已嘛。
哼,他要走就走,她才不稀罕。
她故作镇定地坐在这里,一会儿感觉嘴角真的有些疼了。
当楼梯那里出现一抹修长的身影时,她的眼泪就叭叭地往下掉了。
秦陆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像只花猫一样,凶狠狠地说:“还有脸哭?为别的男人打架时候的凶狠劲去哪儿了?”
她愣愣地瞧着他,不敢吭声,这个时候她要是吭声她就是傻冒不是。
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支药,那洁的眼亮了一下,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于高兴,只是扁着小嘴委屈地看着他。
秦陆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她疼得很,小嘴咧着,很痛苦,但是看着他眉头轻皱的样子,她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高兴。
秦陆瞪了她一眼,还有脸高兴呢!
手上的动作就更用力了,那洁咧着嘴笑,模样可爱又可恨。
最后抹完了,秦陆索性将药扔在她身上,自已负气而去。
那洁笑了一阵子才跟到了书房里,他站在窗边抽着烟,听见她的脚步声,微微侧头睨了她一眼,尔后就转过头继续冷落她。
那洁微微一笑,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抱住他的身子,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很轻地说:“我对他,只当朋友。”
他的身体震动了一下,抿了抿唇瓣,伸手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这里扳了扳,胡乱地揉乱了她的头发,这才算是解了气。
她笑得灿烂,秦陆无奈叹气…
和好加上齐天阳对她的说词,那洁对生活充满了美好。
哥哥对她说,秦陆的头疼能治好,只要长期地针炙肯定能治好。
秦陆很忙,于是她就去学,这样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就可以帮他。
她那么快活,一心想着美好的未来,却不知道秦陆的头疼比以前严重得多了。
这天夜晚,她先睡了,秦陆还在书房里,说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半夜外面响起了雨声,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醒了过来。
摸了摸自己微凉的手臂,尔后看了看身边,没有人!
起了身,赤着足往外面走去。
夜里,到处静悄悄的,让人有种不自觉的惧意,她赤着足走到书房门口,叫了几声秦陆的名字。
半掩着的门里没有传来他的回应,那洁奇怪,于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惊呆了。
里面一片狂乱,文件四处散着,椅子也倒着,而秦陆,靠坐在书架下方,眼紧紧地闭着…
那洁的心在瞬间被抓紧,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不过了。
那是一种极度的害怕,害怕她就此失去他。
她轻轻地走过去,唇轻颤着:“秦陆…”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坐着,两手摊在一旁,那洁仔细一看,他的手里半握着一个药瓶。
伸手拿起来的时候,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那是一瓶止痛药,里面已经空了。
她几乎是疯狂地打开抽屉,里面果然还有一个空的,这距离她上次发现才不到一个月。
颤抖着手,抚着他的鼻息,还是温热的。
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她立刻起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电话,拨了那三个让人颤抖的数字,可是那里一直是忙音。
她打了几次都接不通,最后,她只能打了个电话给齐天阳,声音不稳地说:“哥,秦陆昏过去了,你快去医院、”
齐天阳本来要来的,但是她说在医院里会合。
她的秦陆等不了这半个小时,她要自己带他去。
尔后她抱着秦陆,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她用力地扶起他的身子。
他很重,她根本就弄不动他,但是此时,她顾不得了,她一定要及早地送他去医院。
这般拖着他,她忘了自己赤着足,家里还好,到了外面,她的脚就被磨得破了皮,而且雨势并不小,她的睡衣和他的衣服全被淋湿了,脚上的鲜血沾上了车上的高级地毯,看上去怵目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