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宛仪,他不恨,也不讨厌,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但他憎恨马元,憎恨林家,她自愿来当这个棋子也不要怪他心狠了。
就在林宛仪为了秦陆的事情四处奔走的时候,秦陆带着那洁母子去了法国——游玩!
其实也是有些公事要做的,但是带她散心是主要的。
当然,张妈也带上了,这样他们才能有二人世界嘛。
那洁住院的这两天,小小陆的奶已经断了,这让秦陆觉得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带她去枫丹白露的城堡和公园、普罗万的中世纪古城、巴黎塞纳河两岸的风景,圣日耳曼昂莱,最后在巴黎的一幢别墅住了下来!
小小陆经过这么一轮下来,也累得慌,在家里安份了好几天。
午后,秦陆坐在书房里处理工作,那洁端着一盘水果进去。
他正在开视讯会议,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淡淡地说了几句后就关掉了电源。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多睡会!”他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亲了她的唇瓣一记。
那洁将东西放在桌上,手揽着他的颈子:“睡醒了看见你不在,知道你在这里,不想我来?那我走好了!”
说着趁势要起身。
秦陆连忙一把将她给按了下来,声音低低,“不要走!陪我聊一会儿!”
她将小脸靠在他的怀里,手无意识地玩着衣领,不说话,就想听他说。
秦陆低低一笑:“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那洁不开口,但是小脸却悄悄地绷了起来。
他的脸上笑意未减,看着她略生气的表情,笑得有些满足:“比如说林宛仪,比如说林雪!”
她狠狠地别过脸去,“我不想知道!”
他的气息一下子拂在她的耳后,带了些拘魅惑:“可是我想告诉你,怎么办呢!”
她一把用力地推开他,但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低沉地笑着,带了些许的得意之色,“逃不开的,少奶奶。”
她回头,表情带了些震惊之色,但他的表情十分镇定,像是什么也没有说过一样。
他开始对她说林宛仪和林雪的事情,从他伤重醒来开始说。
说那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了,因为真的就只剩一口气了。
林家将他送到了医院,他昏迷了一个星期,后来肾衰竭。
“听说是林宛仪送了一个肾给我!”他自嘲地笑了笑。
那洁呆住了,声音很轻地说:“绝不可能!”
如果不是原装的,他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
秦陆看着她红透的小脸,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笑得更恣意了些,“他们是为我做了手术,但是我却是看过林宛仪的身子并没有那样的伤口!”
那洁的脸色刷白,她的呼吸急促,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知道她想歪了,他笑着亲了她的唇一下,尔后缓缓地说:“我让人拍了她。”
所以他才会知道!
那洁缓了些下来,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问:“真的吗?”
秦陆定定地瞧着她,一会儿忽然说:“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应该能感觉到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涨红了脸,再单纯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说那天…
他张着唇还要说下去,她猛地捂住了他的唇不让他说。
秦陆就咬着她的手指头,一边咬着一边很慢很慢地说:“要不,我们去验证一下,是不是呢!”
她不说话,水眸布满了水气直直地望着他,勾人得很。
秦陆笑笑,伸手打横抱起她的身子往书房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门被关上了,一会儿,里面隐隐地传来暖昧的声音。
“现在相信了吗?”后面是男声的低笑声。
嗯,还不相信,那他再努力一点就是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书房传来敲门声,是随行的林秘书。
小林秘书可是一路跟他们游山玩水过来的,也知道林宛仪在国内有多惨!
上司真是狠心呢,说起来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长相是和那小洁不差啦,但那样强悍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要?
看似柔弱,其实就一打铁的。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来找不合适,但是他还是敲门了。
秦陆抬了手,将那洁的头小心地扳到一边去,自己轻轻地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瞧着她睡着的样子。
大概是累坏了,她睡得很沉,只是因为身边空了而微微地皱了下眉头。
秦陆笑笑,塞了个棕枕头在她怀里。
走出休息室,看见外面的林秘书,随口问:“什么事?”
林秘书面有难色,唉,他也不想做这种事情,但那一头也不好交待,就说:“林小姐来了!”
秦陆心里明白,故意说:“是你姐姐?”
近来,他才知道林家奕有个姐姐和林雪同名,所以这么说。
林秘书汗,很快地就说了:“是您的未婚妻,林宛仪小姐!”
其实他对于上司的做法不怎么赞同,上司明明喜欢那小姐,都…睡了,还不能给人家一个交待啊。
至少,和林宛仪划清界线啊。
从私心上讲,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心里又隐隐觉得上司有自己的打算。
秦陆瞧着他,目光锐利:“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林秘书无奈极了,“我们和那边有联系的,这并不难查!”
秦陆挥了下手,让他先下去,“就说我一会儿就下来!”
说完他又走回了休息室,林秘书看了一眼,只得下去复命——
秦陆走到休息室里,看到她还在睡着,小肩膀露在外面,腿也不安份地往外踢。
他笑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有时候对小小陆就是一个温柔的母亲,怎么一个人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可爱得不像话。
他不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的头发乱成一团,她的脸看起来更小更年轻了。
在秦陆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孩子。
本来是想将被子替她拉好的,后来目光不觉落在她肩上的那些痕迹上,斑斑点点的,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
他轻笑一声,决定再去咬一会儿。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才拉着软软的小身子起来,替她穿衣服然后抱着她下楼——本来,她是醒了,但是后来又累得睡着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秦陆下楼,走在楼梯中间时就看到穿着浅绿色套装的林宛仪。
脸很白,想必是涂了不少化妆品在脸上,精神倒好。
他低头掩住那抹讽笑——她一直都好,就是在‘捐’了一个肾后的隔天,还有力气和他表白。
那时他的身体虚弱万分,出生人的生存本能,他接受了她的表白,利用她的关系得到了林老爷子的信任一路到了今天!
有些事情,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他只是,伺机而动罢了。
以前,不是不想去查过去的事情,只是怕惊动了林中岳。
后来,他怀里的小东西出现了,还带着那么鲜活的一个小生命。
开始的时候,他对她也只是兴趣罢了,她的身体强烈地吸引着他,让他不顾道德地想去占有。
可是后来,她的表情,她的一切一切都在告诉他,她爱他。
他的直觉成真,他再也没有了那些顾忌,立刻去查了她的身份。
是他的妻子!
天知道,那时候他有多欢喜。
有多欢喜,就有多用力地爱她!
就是这般抱着她,也觉得自己做过千百次一样,他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但他知道,他就应该这般宠爱她。
他合该是这样爱她的!
即使分开了一年多,即使他记不起来所有的事情,他还是毫不迟疑地爱了。
而林宛仪瞧着他手上抱着的人,脸色白得可以。
说是一会下来,却是一个小时,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和这个女人那个吗?
难道这几天,他们还没有做够?
强烈地嫉妒着让林宛仪的心里尤如千刀万剐般地难受,但她只能带着淡笑看看着他:“我来了!”
一旁的林秘书看了要吐血了,妈的,这真他妈的好风度啊!
中国好未婚妻啊!
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下来,而且那两个明显的就有过春情了,她还能笑着说,她来了。
来了有个屁用啊,一张床能睡三个人么?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摇醒这个女人,让她看清楚情况。
也只是想想罢了,林秘书很耸地退下去了,让上将先生自己处理私事吧!
秦陆将那洁小心地放在沙发上,尔后自己也坐下,那洁的脸上还残存着红晕眼皮也是粉粉的,惹人怜爱。
他压低了声音:“要不要喝点水。”
那洁也是才醒,根本没有看到一旁的林宛仪,于是轻轻地点了下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