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三节棍式的说唱版手机闹铃响起。
林亦可推推巧妃:“你的姜佑一怎么现在变得这般幼稚?!录这样的歌做手机闹铃!吵死啦!快把它关了!”
“切,幼稚怎么啦?不是挺好听的吗?”巧妃不以为然地瞥瞥嘴:“这起床歌虽然是姜佑一谱曲,姜佑一唱的,可歌词是我填的,不是挺押韵,挺有才的嘛!”
“美宝,酸不酸啦?”林亦可继续挤兑。
“这可是我自己争取到的权利!你知道吗,他喊她宝贝,可天天喊我丫头,我心里可不平衡啦!”巧妃嘟着小嘴。
那天,巧妃见姜佑一左一个丫头,右一个丫头,想想他曾经唤欣诺宝贝,她的心里就直冒酸醋。
“不行,冰块,你也要喊我宝。”巧妃厚着脸皮,一脸奸笑。
姜佑一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丫头每天有124个主意,都不够自己忙活,他当然知道她心里还介意着欣诺。
“喊什么宝?”
“什么宝都行!”
“巧妃很美,就喊美宝可以不?”
“这还差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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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呆在云端里幸福着吧!男人的甜言蜜语管个屁用!你这般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去,迟早要吃亏!现在说你。你自然不相信!也懒得说你!”林亦可没好气地道:“我要接着呼呼。”
林亦可自从辞职之后,就从扶苏人民医院单身公寓搬了出来,那幢本来用来结婚的房子,林亦可也不愿意回去。怕睹物思人,索性就在巧妃这儿住下。
林亦可本来住在次卧,半夜觉得太冷,抢着跑到巧妃的被窝里。
幸好,老唐有先见之明,提前让刘正全的司机送了床大棉被过来,两人挤在一起,又加盖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这后半夜才睡踏实。
想起老唐送的棉被,巧妃的心暖暖的:“老唐。你又输了。说不理我。还是忍不住了吧?!”
看来这个冬天注定是个快乐的冬天。
巧妃打定主意,一上班就往老爸办公室打电话。
巧妃已经迫不及待要让他们看看姜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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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啦!今天怎么这么冷?”巧妃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可里外温差悬殊太大,禁不住又缩进了被窝。
林亦可懒在床上,恨不得将整个头都缩进去,只露出两个鼻孔透气。
林亦可口齿不清地嚷嚷:“冷?开空调不就得啦?!”
“是呃!怎么忘啦?!”巧妃拽过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屋子总算暖和起来。
巧妃穿好衣服,起床,顺手拽开窗帘,一眼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大朵的雪花还在继续飘着,忍不住惊喜地大叫起来:“天。下雪啦!”
“林亦可!林亦可!下雪啦!下雪啦!快看!下雪啦!好大的雪花!”
可愣是巧妃千呼万唤,林亦可却无动于衷:“巧妃,你能不能成熟点?”
巧妃从小就爱这白色世界,老唐说,某岁巧妃,一把铲子一个小桶能够玩一个雪季,从飘下的第一朵雪花开始,到边边角角的没来得及融化的残雪,都成了某岁巧妃的宝贝。
盼了一冬天的雪花,终于飘飘起来,扶苏已经找不到一场像样的落雪,巧妃能不欣喜若狂吗?
巧妃抢着推开窗户,伸出手去,去接那正飘飘过来的大朵大朵的雪花,可雪花刚刚落在掌心,来不及停留,就倏忽一下,化了。
一股寒流直接扑面而来,巧妃亦不管不顾。
巧妃见林亦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径直跑过去,掀开被子:“快看!今年的雪花好大!你不看,我就不让你睡!”
没办法,林亦可只好欠欠身子,伸长脖子去瞅外面,但是,因为开着窗户,迎面席卷而来的冷风又迫使她迅速地缩回身子:“还真是,下这么大的雪!好了,我已经看过了,让我接着睡吧!你这个疯子!飘场雪就让你嗨成那样,我劝你别找姜佑一,直接找个北方汉子嫁了算了,听说有半年都飘雪的地方,到时候,我帮你打听打听!”
看着巧妃开心的样子,林亦可却悄悄地湿了眼睛。
这样的天气很容易让她想起老齐,本来憧憬着要照一组雪地里的婚纱照,年底结婚,可这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而她的老齐却不知在哪儿,她想也许他已经牵上了那个姑娘的手了吧?!
幸福中的巧妃并没有察觉到林亦可的变化,只是一味认为她懒床而已。
巧妃看了林亦可一眼,关上了窗户:“林亦可,我出去堆雪人去罗!说不定,太阳一出来就什么都没啦!你也得早点起床,说不定这个冬天就这一场雪,不看你会后悔!”
巧妃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穿上长款羽绒服,戴上护耳帽,加上手套。
蹭蹭下楼,跑到厨房去找了一些胡萝卜和菜叶,幸好林亦可做饭,要不,这些材料都找不到,巧妃四下看看,没有其它的工具,就拿了把锅铲出来,边开门边看着楼上:“要是林亦可知道,我拿锅铲作业,她还不疯了?堆雪人要紧,大不了,再买把锅铲!”
巧妃在门前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使劲儿从周围铲来一些干净的雪,她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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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笙站在楼上正好看到了她伸出手去接雪花的一幕,觉得好笑,这只是个最平常不过的冬天,飘点雪花,至于那么惊喜吗?
不过,天真岁月不忍欺。
他就站在窗户那一直看着她,欣赏着她,直到看到她关上窗户为止,他的眼睛几乎眨都不眨一下。
心里随着那一下窗户的关上,装满了失落。
他猜不出来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于是就一直盯着楼下。
直到看着她开了诊所门,拿着不知道什么鬼东东,在那捣鼓雪的时候,他的胃里开始涌起一阵剧烈的焦灼味,这种焦灼感让他焦躁不安,他在屋里踱了几圈,想了想,终于忍不住拉开门,冲到了楼下。
楼下的无名诊所的门刚刚打开,里面值班的小伙子显然不认识他,他不管不顾,他粗声粗气地说:“有没有什么铲雪的工具?”
小伙子看他霸气外现,自是不敢得罪,磨磨蹭蹭地走到里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铁锹:“这是昨天刚买的铁锹,因为我提前听了天气预报,所以,买来备用的!”
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认识你?!”
那个小伙子也是一脸疑惑,本想说:“你又是谁呀?!冒失而又莽撞!”但是看着他不怒而威的面孔,改口道:“我是老板新聘的医师,富瑁。”
他拍了一下富瑁的肩膀:“小富!好样的!”
说完,就拿起铁锹准备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渐渐靠近她的时候,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紧张,手脚抑制不住地颤抖,待他看到她拿着的一把锅铲时,他却彻底地放松了,并且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需要帮助吗?”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谢谢!”她还是继续用那把锅铲将周围干净的雪围拢过来。
她要趁早上的行人和车子多起来之前,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她已经想好,雪人身上一定要写上:“我是冰块!”
等冰块过来的时候,他会很惊喜她的杰作吧?!
巧妃太投入,根本顾不上和眼前的这个人说话。
直到他再次喊了一声:“小米!”
“小米?”巧妃的心为之一震,停下手上的活儿,抬眼。
“还认识我吗?”他笑眯眯地问道。
第95章 吻的滋味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她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调出存储的记忆,很是抱歉地笑笑。
他从口袋里掏出墨镜,从容不迫地戴上:“这样呢?小米?”
“怎么可能?你?”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墨镜象把钥匙,开启了巧妃的记忆:
云山孤儿院,计程车司机不认识路,巧妃碰巧搭了他的便车,他留给巧妃三个印象,墨镜时时刻刻戴着,从不摘下;就餐时,挤到自己对面,什么都不吃,只顾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冰可乐;一口整齐洁白如同上好的白瓷的牙齿,害得巧妃差点以为他是非洲人。
“文森特先生?你怎么在这?好意外!”巧妃飘向萧笙的眼睛盛满了局促不安,如同撒谎做错事情的孩子被当面揭穿后的忐忑和害羞在她眼睛里一览无余。
让自己魂牵梦绕地就是这双美目吧?
他的心瞬间被吸了进去,他的魂儿也被勾了过去……他痴痴地看着她,忘了对白,忘了冲出来的初衷,忘了天,忘了地,甚至忘了呼吸……
见他半天不言语,巧妃更加地不安。
巧妃抬眼望天,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心道:“他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太阳已经出来了,雪也越飘越少,不赶紧堆,一会儿诊所人来人往,门前雪地就全糟蹋了!”
萧笙仗着他的墨镜,他才能得以如此安全地欣赏面前的人儿。除了那一双美目之外,她立在风中,火红的身影被风雪烘托成了一幅唯美绝伦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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