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她矫情,A市偏北方,像这种屋子没有暖气温度都接近零下的。
特别从被窝里出来,冻的打哆嗦。
陆军闻言,温文尔雅的笑道“启航这个诊所大多数免费为人看病的,都不盈利,能有这样的条件不错了。”
裴若绵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差异,免费给人看病?
现在还有这种白求恩精神的人?
许仙吗?和白娘子开诊所救死扶伤?
算了,冷就冷吧,不就这么一小会吗。
他夏启航能在这种地方给人治病,她换个衣服还能冻死了?
对所有人挥了挥手,“去去去,都出去,本宫要更衣了。”
再不换衣服被子里都没有温度了。
张沫菲起身,站到裴默沉旁边,认真的观察着裴若绵的状态,看不出端倪,抛开那双肿了的眼睛,完全跟没事人一样。
卢女士说她哭着跑出酒店,而且还和程凊珂吼了。
她一路上都在纠结到底是么原因。
裴默沉不舍得看她纠结,于是给她分析了事情的原因。
大概是程凊珂面对那么多记者,恼怒之下以为是裴若绵安排设计的。
裴若绵是无辜的,那么高傲的绵绵,被质疑成秦可敏那类人,当然会恼怒。
她天生高贵,能倒追是她豪爽直率,但太过于卑微她肯定不会接受,更何况是人格受到了质疑。
香草第一个转身出门,陆军脚步跟在她后面。
“香草……”
出了门,陆军喊住了香草。
香草听到有人喊她,疑惑转身,看到陆军,她惊讶的瞪眼,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因为昨天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在这?”
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要说什么。
陆军无奈的皱了皱眉,走到香草身边,“香草姑娘很专一。”
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让香草没来由的心虚。
她咋就专一了?他从哪里看出来的?
目光不受控制的闪躲了一下。
陆军弯唇微微一笑,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一直站在你旁边,你眼里只有裴小姐,我是指目光。”
他双手放在大衣兜里,白皙的脸和香草一样,冻的微微泛红。
“呵呵。”香草傻笑。
尼玛,吓屎她了。
她就说,她那点感情藏的那么深,怎么可能会被人看出来。
“冷吗?要不要喝杯热水?”陆军很有礼貌,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看着香草的脸。
香草摇摇头“不用了。”
第600章 莫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叫陆军。”陆军见香草一直不问他名字,索性自我介绍了。
香草点点头‘哦’了一声,“陆先生昨天真的谢谢你了。”
想到昨天的事,香草又开始感恩戴德的给陆军鞠躬道谢了。
张沫菲和裴默沉出了病房看到香草与陆军聊天,好奇的问“你们认识啊?”
这人不是绵绵的相亲对象吗?怎么又喝香草认识了?还要喊她去喝杯热水。
八卦细胞又开始叫嚣了。
香草见裴默沉和张沫菲两人出来了,忙站直身体,姿态端庄。
目光快速的掠过裴默沉和张沫菲牵着的手,那种感觉酸酸的,但又很欣慰。
思绪飞转,眼波流动。
“总裁,这位就是昨天被我撞了的那个人。”
香草手指着陆军,对裴默沉和张沫菲介绍着。
陆军闻言嘴角无声的抽搐两下。
心下暗道,姑娘,昨天要真是我的人被你那么撞了一下你我今天还能站在这吗?
微微低头,目光不着痕迹的在香草脸上掠过。
她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让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托了托自己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张沫菲当然知道香草说的是昨天她撞的那辆车的主人。
上前两步,走到陆军面前,微微颔首,“你好,昨天香草在我们面前可真是把你夸的天花乱坠,没想到这么有缘。”
笑的眉眼弯弯,说完脚步往香草身边挪了挪。
昨天香草在送他们去魅海的路上无聊的确说起过这个男人,评价相当高。
按照香草说的那种情况,他没有找香草理赔真的大度的让人惊叹了。
陆军也对张沫菲微微颔首,莞尔一笑,“香草是个诚实的姑娘,做错事不推卸责任,勇于承认错误,我想我没有理由为难她。”
语气风轻云淡。
闻言,张沫菲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她又没问他为什么不为难香草,找她理赔,他解释个什么劲?
莫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目光游移不定,最终落在自家男人的脸上。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黑色的羽绒服拉链敞开着,背懒懒的靠在墙上,头偏向她这边。
见她视线投过去,他邪邪的勾唇。
装逼!
张沫菲看他那样子唯一想说的就是这两个字。
到哪里他都淡定如斯。
他就不相信他对万物都不好奇,装神马装,有本事晚上在床上也装斯文装深沉装内敛呀。
腹诽一番过后,她才懒洋洋的收回视线,又看了眼陆军。
“陆先生是你带绵绵来诊所的吗?”
刚才她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在跟香草自我介绍,她耳力很好的听到了,脑力很好的就给记住了。
在病房里面问裴若绵他是谁,她没有说。
不过她想应该是他带绵绵来的,不然绵绵不可能来这诊所的,而且还是个爱心诊所。
“这个诊所是我朋友开的,我早上来找我朋友,在对面马路拐弯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原以为是有人出了车祸,所以想下车看看能不能帮到忙,没想到是裴小姐昏倒在地上。”
第601章 穿白大褂的男人
陆军将事情的大概跟张沫菲说了一遍。
张沫菲闻言心像是被针尖刺了一下似的。
不知怎的,听到裴若绵昏倒在路边被人围观,她胆怯的不敢抬头看裴默沉。
他一定比她还心疼吧。
这事多怪她,多管闲事,弄巧成拙。
想偷偷的瞧裴默沉一眼,没想到那厮视线像是从未在她身上移开过一样,还是那个表情,唇邪邪的勾着。
难道他听到绵绵昏倒了不心疼吗?
不过一想他那么能装,肯定是放在心里了。
除了对她,她还真没看过他情绪大起大落过呢。
其实对于家人,他比谁都关心。
不大的客厅里东西放的紧凑有序,三张病床,但都空着没人。
床与床之间摆放着一个取暖器。
这诊所是以前那种独立的民宅,所以才没通暖气,虽然冷了点,但打扫的很干净。
绵绵睡得那间应该是这栋房子最大的一个房间了,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应该属于这个房子的客厅,门口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两棵腊梅树,刚才一进院子就闻到了腊梅香。
还有一块地方搭了塑料棚,里面应该是什么不能受冻的花草吧。
看这一切,就能判断出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诊所应该开了有一段时间了,刚才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药水味,在这个地段,经营这么一个小诊所,不盈利给人看病,真的很不容易。
正思忖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二楼下来。
木质的楼梯,脚踩在上面很响。
“陆军,这些也是你的朋友?”夏启航笑的温文尔雅。
下了楼梯后脚步不急不慢的走向陆军。
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
张沫菲发现这个白大褂的男人和陆军长的都有点混血的感觉。
特别是白皙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身上的绅士气质才给她这样的感觉。
陆军说“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说完手指着香草,对夏启航说“我只知道她叫香草。”
“我知道,这两天报纸上、A市各大论坛上都是这位小姐和那位先生,张……”
夏启航指着张沫菲,张着嘴记不起张什么了。
想不起来,微微皱眉,然后抱歉的笑了起来。
他除了这个诊所还有别的工作,所以偶尔看到八卦也都是掠过,能记得一个姓和长相已经不错了。
“张沫菲!”张沫菲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面对穿白大褂的人,她都是带着敬意的。
因为她人生二十九年,和医院打过太多的交道了。
或许不是每个穿这样白大褂的人都能称得上天使,但大多数穿白大褂的人多多少少都挽救过生命。
“好像是。”夏启航略带思索的点头。
张沫菲问“你就是这个爱心诊所的主人吧?”
到现在她只看到了这么一位穿白大褂的。
这样的爱心诊所应该没有多少医生和护士,通常都是只有一个人。
当然,不排除诊所的主人会自掏腰包请护士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