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姒好不容易才找回神智,自男人可怕的魔魅双眼中挣脱而出,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呯呯呯”地跳得欢快。
丢死人了,她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好看一点的双眼心跳加速,越活越回去了罢。
“我的演技一般,更适合做记者。”宫姒说着走到浴室门口,打开浴室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洛总能否让我一人独处?”
洛城扫她一眼,没有为难她,便自她身畔经过,出了浴室。
宫姒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跟这个男人说话都像是打仗,一不小心还要打输这一仗。
她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这才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出了浴室。
“宫记者,过来。”坐在床沿的洛城见到宫姒的一瞬便朝她招手。
宫姒犹豫片刻,终还是走近洛城。
洛城提出药箱,拿了一些专防治破伤风的药膏在她的伤口抹上,一边道:“小伤也容易成大伤,以后没事别遭贱自己,这样显得你这个女人脑子有问题。”
宫姒淡扫一眼男人,暗忖你才脑子有问题。他以为她爱遭贱自己么?如果不是为了对付他,她何必在自己身上动这么多手脚?
“你这个女人倒是很会偷懒,一星期上五天班,你还跷班两天,知不知道你消失的这两天,有多少人为了你睡得不安稳?”洛城一丝不苟地帮女人的伤口部位贴上创口贴,一边淡声数落女人的不是。
这辈子做不成爱侣
宫姒没作声,因为不知洛城这话有何意图。这个男人既然确定她是在演戏,方才也隐晦地戳穿了她的谎言,接下来,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对付她了?先礼后兵,这是常人惯用的伎俩。
“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洛城见女人太过于沉静,淡声问道。
女人对他掀出一朵美丽的笑容,突然兴致勃勃地道:“我来帮洛总剃胡子吧?”
她说着凑近男人满是胡腮的俊脸,在他坚毅的下腭摸了一把,而后咯咯直笑:“好刺手。”
她玩儿似的,又在他满是胡渣子的下巴摸了一把。
洛城眸色深眸看着笑意厣厣的女人,一把抓住她不甚规矩的小手,淡声启唇:“不想死,就给我规矩一点,不要动不动就撩-拔男人。”
“我哪有,是你自己思想龌龊。”宫姒笑着缩了手,她明媚的笑厣荡进洛城深黯的眼瞳。
洛城看着女人娇俏的背影,突然想起初见这个女人的情景……
宫姒见身后没动静,回头看去,只见洛城魂游天外,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模样有点搞怪。
她折回男人跟前,伸出小手在他跟前晃了一圈,好笑地问道:“洛总在想什么,一脸陶醉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想他的初恋情人。
“要你管?进来,伺候我!!”洛城一开口,仅剩的一点温馨气氛便消散无踪。
宫姒瞪着洛城的背影,如果眼神可以伤人,此刻她已在男人的背部烧出一个洞。
“快点行不行?!”洛城脚步一顿,不悦地看向女人。
“洛总,我觉得我们这辈子都没办法做一对爱侣。”宫姒发出一声来自心底的感叹。
此男如此欠扁,就她这么温柔的一个女人也被他引发了暴力倾向,便知这个男人本事非同小可。
“这可不一定!我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爱我爱得要死要活,没有我活不下去。如果我要你去死,你一定二话不说就去跳楼!”洛城索性动手把女人拖进浴室,动作略嫌粗鲁。
他本想怜香惜玉,奈何此女不解风情,也罢,怜香惜玉这种事留给其他男人对其他女人吧,他和宫姓女人之间确实不大可能成为所谓的爱侣。
“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这就要看洛总有没有这样的男性魅力,把我迷得失去理智,做一个疯婆子。”宫姒反唇相讥,她随手抓起剔胡刀,打横相握。
洛城看女人一脸暴力,松开对她的箝制:“下手的力道轻一点儿。我的脸若是毁在你手上,有你好看。”
或许,他该投其所好,看看这个女人最吃哪一套。
届时他对症下药,或许能把这个很理智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要对付她应该不太难。
宫姒横握剃须刀,正想往洛城的下腭袭去。看到她恶狠狠的架势,洛城忙握住她的纤手道:“我再说一次,如果你不小心伤到我的脸,毁了我的容颜,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花花公子杀过来了
洛城说完,直勾勾地看着宫姒。
宫姒想毁洛城的脸,突然就是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以这张脸再骗人,若是毁了,自己心里也安心。可是,她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自己也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我尽量小心一点儿,可我从没替男人刮过胡子,如果一不小心伤到你……”宫姒话音未落,便见洛城的下腭处渗出血丝。
她傻眼,这回真不是故意的。
“死女人,哪有你这样刮胡子的?要抹上润滑剂,下手的力道轻一点儿。宫记者,你一定是故意的!”洛城说着怒瞪宫姒,觉得这个女人不是故意也是有意。
宫姒看一眼剃胡刀,而后轻拍自己光洁的额头:“我知道了,你舍不得花钱,居然用刀片的老式剃胡刀,难怪我容易刮伤。你这么多银子是要带进坟墓吗?就不知道买一个电动的剃胡刀?!”
这就怪不得她了,原来问题出在剃胡刀的款式太老旧。
“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这种剃胡刀刮得更干净,我喜欢用它。”洛城狠瞪一眼宫姒。
做错了事还敢朝他大小声,这个女人的脸皮还真厚!
“依我看不是。你这么有钱,买一个好点儿的电动剃胡刀跟吃菜一样容易,除非是你舍不得换,莫非这东西是你旧情人送你的礼物?”宫姒淡笑回道,纯粹胡诌。
当她看到洛城眸中闪过的一点狼狈之色时,宫姒不禁莞尔:“看不出啊,咱们的洛总还是长情兼痴情之人。是了,你旧情人为什么弃你而去?她知不知道你对她念念不忘?!”
如果洛城的是情人突然杀回来,她也好早做打算。对于念旧情的人来说,肯定新不如旧,更何况,她这个所谓的新欢根本就是洛城闲暇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具,并不具备任何意义。
“多事,出去,别在我跟前碍眼!!”洛城突然间发飙,动手赶人。
这个死女人居然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过去,神色不变地居然好意思八卦,看得他火冒三丈。
宫姒不怕死地在往洛城下巴刮了一回胡须,这一回,洛城再不可避免地流血变伤员。
接收到男人杀人一般的眼神,宫姒扔下剃须刀冲出浴室,夺门而逃。
她逃跑的速度不慢,还算及时,若不然,洛城肯定会趁机修理她。毕竟那个男人没什么节操观念,更不可能对她这个弱女子手下留情。
正在宫姒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当会儿,她突然听得外面传来推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有些日子未上门的丽莎,正想迎上前调侃那个女人一番,谁知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洛城,你在家吗?!”
这个声音的主人,赫然是安然。
宫姒下意识地就想躲,她冲回卧室,发现卧室虽大,却没有藏人的地方,这时安然的声音又近了一些:“洛城,在不在家?我这个贵客来临,你还不出来接客?”安然扬声又道,见客厅没人,下意识地便往卧室而来。
家里藏野女人
洛城闻声而出,他鹰隼一般的眼神镭射四周,确定没有那个女人的踪影才安了心。不算太笨,藏得还挺快,刚才他在浴室,并不知那个女人藏到了哪里。
若无意外,女人肯定是躲在这个家的某个角落位置。
“你不是吧,现在才起床?这可不像是你的作派。是不是昨晚跟某个女人鬼混了?据我所知,你从来不把女人带回家,难不成这回例外,在家里藏了某个野女人?”安然笑得贼头鼠目,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再有原则的男人也可能偷荤,更何况洛城疯狂起来的时候也是一枚禽兽,洛城如果失控,也不奇怪。
洛城见安然想进卧室,不着痕迹地挡住他的前路问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安然平白无故不会往他家跑,一年难得来一次,却偏偏挑在那个女人在家的时候,真怀疑这对男女是不是串通一气。
“当然是来抓奸,想知道你家里藏了什么样的女人!”安然说着推开洛城。
不偏不倚地挡着他的去路,摆明是心里有鬼,洛城屋里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正想进卧室,洛城却再次挡着他的去路道:“我不是你什么人,你突然间闯入我家,我不介意报警,告你擅闯民居。”
他突然间想起一件事,两间相隔的卧室已打通,那张大床就摆放在正中间,如此醒目,让安然看到,定会产生怀疑。
是以,不能让安然进入他的卧室,得想办法赶走安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