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愚蠢又无用的警察。他看着后方渐渐消失的警车,甩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现在只有我们俩了,我的最爱……”他看着车后座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隐藏在阴影里的嘴角渐渐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将她从车上抱下来,那动作小心翼翼得如同抱着一个易碎的工艺品。他抱着她来到另一辆车旁,重新上路。
这样不知换了辆车,直到天色渐渐变白,他才在一个农场停了下来,将她关进仓库后,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仓库的大门又关上了,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房子挡住了天边的光亮,一切又回归于黑暗之中。
黑暗里蓦地出现了一双阴冷的眼,是那个被他送来的女人,她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
也许这个人的履历里还可以加上个药剂师的职业,若不是她及时地找系统兑换了解药,以他给她的*药药效,她不知道还要昏迷多久呢。林千沙冷笑着,摸了摸脖子上和左脚脚踝上的镣铐,眼睛里蓦然闪过一丝杀气。
一路上,虽然她一直在装作昏迷,连那个男人有意或无意揩油都没有理会,男人开了很长时间的车,但是林千沙模糊间还能感觉到,他其实是在兜圈子,绕着华盛顿兜了快两圈,跑了无数街道,才出了华盛顿,来到这个农场。
黑暗之中林千沙看不清四周的模样,但是鼻尖飘过的淡淡血腥味让她不用看就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以及拴住她的铁链,铁锈味和不知名的难闻气味混合在一起,冰冷冷的感触让她心底忍不住涌上一股恶心。
林千沙搓了搓手臂。她还穿着真丝的睡裙,呆在这阴冷的仓库,顿时觉得寒意如同无数细针刺入她的肌肤。
脚上穿的鞋的也不知道哪去了,这可真糟糕。
也许她该一枪毙了他,然后再推到过度自卫?林千沙手里多出了一把枪,她想了想,又把枪放回了空间里。
不,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想着,林千沙瞟了一眼仓库大门,便抱着双腿缩在角落里。
门又被打开了,阳光顺着门的缝隙泻进来,一个人背着阳光站在门口。
看见了来人,林千沙那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她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整个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如同小动物般缩成一团,微微发颤,瞪大了眼看着他。
“my lovely flower,你醒了啊,这一晚上睡得还好吗?”男人打开了仓库顶上昏黄的灯。林千沙这才能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面容。他的长相很普通,也可以说很大众,属于不会给人什么深刻印象的人,但那双眼却深不见底。他端着一个餐盘来到林千沙面前,蹲了下来,仿佛根本不在意林千沙对他的惊恐与防备,“瞧,我给你带来了早餐。”
“你滚开!”林千沙一手拍翻了餐盘,牛奶和面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着我不放?我根本不认识你!”
“哦,亲爱的,你这话就太无情了,我们有四个月的愉快时光,不记得了吗?”男人颇为难过地皱起眉,“我是戴米恩·费因斯,拥有你的男人,cherry……”
见你妈的鬼狗屁四个月愉快时光!“我根本不叫什么鬼cherry!”林千沙惊怒交加地抬起左手,准备给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个巴掌,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啪”的一声,上一秒笑得十分温暖的费因斯下一秒就狠狠地甩了林千沙一巴掌。
“我他妈的当然知道你个女表子不是cherry,你个杂碎连她的一坨屎都比不上!”他有些失控地突然吼了起来,“但是你现在就是她!听见没有!你把自己当做她!”
“唔……”似乎是被捏痛了手腕,又或者是被吓到了,林千沙呜咽了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哭什么?不许哭!”他又甩了她一巴掌。
……motherfucker……林千沙强忍着一枪毙了这自称为戴米恩·费因斯的败类的冲动,惊恐地看着他,点头如蒜。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指着地上的面包吩咐她把它吃完,又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凸(艹皿艹 )……林千沙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脸颊,冷笑一声,如同看着一个尸体一般目送着男人离去。
没过多久,男人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他还带了一个录像机,架在林千沙面前。
林千沙顿时明白他想干什么。
“cherry,站起来。”他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温柔有礼,对林千沙轻声道。
林千沙呆在地上没有动。
见林千沙根本没有配合的意思,他皱起眉,猛地踹向她,然后一脚踩向了她的左臂,林千沙呜咽一声,却咬着牙不吭声。
大概是觉得这样没意思,费因斯踩了两三脚就停了下来,同时拿出了一个类似于遥控器的东西按了下去。只听一阵金属摩擦声,林千沙脖子上的铁链渐渐往上缩短,强迫她站了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左脚上的链子,没错这条链子也是从房顶垂下来的,也就是说如果它也往上缩短,必会带着她的左腿向上抬升……这可是一个略羞耻的姿势啊,林千沙自问自己没多少节操了,但是她也没有掉节操掉到这种地步,高抬腿露出内裤还给录下来,更何况,这变态肯定要她把内裤脱下来。
“把你的内裤脱下来。”
果然,他说了。妈蛋,这人果然是各种程度上的作死啊。要不是为了好感度,要不是任务时间只剩下一个星期,拓麻的他还能得瑟地活到现在?
蓦地,林千沙脸上的怯懦与害怕不见了,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录像机,他还没有开始录像,大概是在等林千沙脱了裤子一切就绪之后,他就会十分欢快地录下这一切。现在没有录像,就代表着现在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证据。
他身边的柱子下,还有一个箱子,林千沙一瞟眼就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性/虐工具。
“为什么要录像?因为你要送给那个cherry?”林千沙带着微笑平静开口道,声音里没有任何颤抖与退缩。
“她会喜欢这个礼物的。”提到“cherry”,费因斯脸上出现一抹陶醉,“她会被我的诚意感动。”
“为什么?因为你用加上今天这一次的一共12盒录像带向她证明了你并不是性/无能?”林千沙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
然后她在费因斯的脸上看见了惊怒之色。
“啊,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可以不可置信的,戴米恩·费因斯,按照你所说的,我们有四个月的愉快相处时光,而我,也查了你四个月了。”林千沙轻轻抚摸着红肿的左臂,没有伤及骨头,系统只给了2点的损血报告。
“你确实躲得挺好,倒是个间谍的好苗子,可惜脑子出了点问题,又舍不得花钱去医院,结果变成现在这幅德行。不过你确定当初侮辱你的chelos会喜欢你这个礼物?哦,那个‘c~h~e~r~r~y’的本名应该是chelos对吧?我应该没有查错吧?貌似你向她告白了12次都被拒绝了并且还被羞辱一番呢。”林千沙看着费因斯脸上的表情,笑容越发灿烂。
“你给我闭嘴!”费因斯恼羞成怒地按下了按钮,林千沙脖子上的锁链又短了一截,她只能拉长脖子踮起脚尖才不会太难受。“别说得像是你什么都懂!”
“没有……那么夸张……”林千沙有些困难道,“只是,我只是将我知道的,以我哥哥的名义,匿名给bau送了一封举报信,略微点出十年前纽约大学里有个很受欢迎的学生chelos,昵称就是cherry,她曾在某个全国性的比赛里获了奖,照片还被刊登在10年前的某份纽约时报上……”
“你认为,他们找到这里,要花多长时间呢?”林千沙说着,抱着左臂的右手用力,只听“咔擦”一声,系统将5点损血以及附带的骨折效果全部发送到林千沙的脑子里。
这次,她没有忍耐,反而十分痛苦地尖叫起来。
仓库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了……
一个星期以后。
林千沙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传来的声音让她捉摸着自己今天总算有点口福。现在是周末,卡尔直接给自己放了个假,带着他的女儿艾米丽来到华盛顿,准备亲自下厨,从各方面说服林千沙跟他回去。
天色渐晚,全部弄好的卡尔解下围裙随手一扔,看着一副大老爷姿态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林千沙,似乎看出什么,顿时冷下脸:“你还叫了那个亚伦·胡奇。”
“嗯……”林千沙点点头,肯定得叫他过来啊,虽然事后好感度渐渐变成了45点,但还差5点呢,今晚就是最后期限,当然得叫他。“你别乱想了,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我不喜欢他。”
“你竟然这么快想通了?”卡尔皱着眉看着自家妹妹,他可以看出她并没有说谎,只是他惊讶于这个脾气倔得连十头牛都拉不动的妹妹竟然这么快就放弃了之前还如痴如醉的亚伦·胡奇。“那你还叫他过来干嘛?”
“因为我想感谢他啊,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出事的就不止我这条胳膊了。”林千沙示意了一下打着石膏的左臂,一时间得意忘形,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