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懂所谓爱情的时候,这些诗词一向是他所摒弃并且称得上嗤之以鼻的,他是一个热血男子,怀着自己心中的梦想,绝对不会想到要怎样的爱一个人才会爱的失去自我,或是放弃自己一切。
这或许是他不能理解的,但爱情就是有千百种模样,它让你你失落、伤悲、难过,它的伤口是深埋在心底的,或许外人看不见,你不去触及,也许你以为你会忘记它,但却不知道它腐烂的是最里层,一想起便会恣肆的疼,治愈不了,拔除不了,有一天疼着疼着或许也就麻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惜穆卫东是一辈子都要受汤灿的毒了==哇咔咔
☆、步步“紧逼”
“汤灿又没来吗?”讲台上的女老师眼神锐利的扫视下面的人带着几分不悦的问道。
所有的人都见怪不怪的默不作声,实在是因为这没有是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汤灿逃课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些人显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穆卫东看着过道另一边那个空荡荡的座位,那天的英语课上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英俊的五官挂着几丝恼意,剑眉紧蹙,在下课铃响的刹那,他便已出了教室。
他是在学校的天台上找到她的,她手里抱着一本课外书,随意的翻着。
“汤灿。”他踌躇许久终于叫出口。
她回头,带着讶异,清亮澄澈的眼神,仿佛打量陌生人一般的看着他,也许在她心中他们也的确算的上是陌生人,即使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已经相处两年了。
“为什么不去上课?”他的这句问话实在有点莫名其妙,语气也似在兴师问罪般。
很显然的没有得带任何回应,他带着恼怒的走到她面前,伸手扯掉了她戴在耳朵上的耳机。
“你能别这么堕落,吊儿郎当吗?”负气的口气。
事实上,在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汤灿一贯清冷的脸色变得有些窘迫。
“你什么意思?”她怒问。
“你现在这样不去上课,不是吊儿郎当是什么?”
“不用你管,我讨厌上课,更讨厌你。”她拿起被扯掉的耳机重新戴上,合上书本转身离去。
穆卫东懊恼的蹂躏一把自己的头发,颓败、受挫,似乎一切都弄得很糟糕,她永远都是那副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的态度。
晚上他鼓起勇气上了二楼,汤先生常年不在家里,而汤夫人他更是没有见过几次,偶尔的几次匆匆一瞥,她都是那副高贵典雅的贵妇人形象,好似那祠堂摆着的菩萨般,脸上挂着端庄的假笑。
他深呼吸几口,给自己默默打气,轻轻的敲了敲门,许久终于开了。
穆卫东看着门边的她,有些尴尬,汤灿的柔软发丝湿润的耷拉着,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刚刚沐浴过。
穆卫东呆呆的看着她,汤灿的脸颊因刚刚沐浴过显得红润白皙,他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很失礼,可却忘了作任何反应,之前的预习几遍的台词,此刻却脑中一片空白。
“什么事?”汤灿的声音生冷而毫不留情。
“没……没什么,你先擦头发,明天给你说。”他红着脸丢下这句话,便逃也似的向楼下跑去。
他喘着粗气回到房间,脸上早已不争气的绯红一片,他略带恼怒的揪着自己头发。在她面前,他似乎永远就像个长不大的少年。
第二天穆卫东起的特别早,特意精心的收拾一番,深色的针织衫下身一件白色休闲裤,质地绵软舒适,汤桢的确如当初承诺的那般没有一丝亏待他。
但他的心里却不是滋味,这感觉就好像原本以为会受尽万般刁难,却谁知人家却以礼相待,甚至你挑不出一点刺来。
他站在从二楼下来必经的拐角处站着,伸手抚平衣服的褶皱,又理了理自己的发丝,却还是感觉不是很好。
这个天气早晨还是有些冷的,呼出的热气白蒙蒙的雾气,他搓了搓手,以此抚平自己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今天的汤灿与平日似乎有些不同,她的黑色长发给扎了起来,露出清丽的小脸,简单的黑色裙子。
穆卫东发觉似乎她特别的偏爱黑色,单调枯燥的颜色却在她身上看着别有韵味。
他向前迈进一步,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她前面的路。
“什么事?”
穆卫东很懊恼,如果不是在即挡在她面前,估计她会直接忽视他吧,这让一向自负的他无比受挫。
“对不起。”他低低的说,甚至有些不敢看她的表情。
没有预想中任何回答,事实上,在穆卫东的心中早已设想过无数可能,却在此刻不知如何是好,冷嘲热讽至少要比被华丽丽的忽视内心要来的好受的多吧。
汤灿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但绝对称不上是善意,侧身准备离开。
去路却再次被他拦住,他伸出手想要拦住,却被她给巧妙的避开,没再走,停在原地瞅着他。
穆卫东此刻的表情带着些倔强与不甘。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可我还是想要说,你以后可以不要逃课了吗?”
“什么?”汤灿瞪大眼,纯属莫名其妙的反问道。
她侧头,“不用你管。”
“我不想看着你这么颓废……”我也不想你这样,他在心底默默的说。
“莫名其妙。”她抛下这句话走开。
上午第二节的英语课上,因为已经高三,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穆卫东静静的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座位,虽然早已预料到了是这种结果,但老实说,不难受是假的。
“汤灿五十三分,全班最低分”年轻的英语老师一只手夸张的抖动着试卷,发出纸张哗啦啦的响声,近乎咬牙切齿的说。显然对于这个学生早已是无计可施,成绩不好,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数落一句。
要知道汤家在当时的S市就相当泰山一般的存在,更何况汤家只有这一个女儿,唯一的继承人,可想而知是有多高贵。
“汤灿又没来吗?”
话音刚落,教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晚秋的天气带进一股寒流,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此刻门外的人给吸引。人群中各种目光打量,只有在这种时候穆卫东才敢肆无忌惮的追随着众人的目光。
也不怪众人惊奇,就连这年轻的英语老师都有点受宠若惊,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位大小姐居然来上课了?
大概真的是哟与今天汤灿来上课了,英语老师似乎一直心情不错,甚至对于前面让她一直牙痒痒的那张试卷都没说什么了。
窗外的风沁凉,暗香幽幽袭来。
穆卫东的心有许久的恍惚,他不能确定是否是因为他的原因汤灿才来的,但即使如此他仍旧觉得很满足,眼底唇角盈满笑意。
在许多年后,他仔细的回忆起来,似乎才发觉在这段感情里他早已是一败涂地,谁让他先爱上呢?感情里谁先爱上,便已决定了你站在了底端。
而那漫长的十年又是怎样的痛彻心扉,缠绵悱恻?
作者有话要说:
☆、突遇伏击
下午六点,放学的铃声刚响没多久,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的走的快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几个收拾着东西。
汤灿不紧不慢的收拾着东西,其实压根没有什么东西收拾,因为她不像那些好学生一样每天一摞的书要拿回家加班到深夜,她搭着包向教室门外走去,脚步轻盈闲适,散漫随意。
“汤灿,今天该你值日打扫卫生。”
汤灿的脚步没有因身后带着命令口气的话有丝毫停顿,置若罔闻,继续向前走,倒是几个还在教室的同学被这给吸引,要知道能这样跟汤灿说话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衣服下摆被人给扯住,汤灿回头看着与自己同桌的女生,一脸的倔强而不甘。
与生俱来的洁癖,导致汤灿不喜欢与陌生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她的表情冷淡一如往常,“放手。”
大概是她太具震慑力了,同桌张瑶怯怯的放手,看着汤灿缓缓的向前走。
“汤灿,你以为你谁呢?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干嘛一天装着一脸高傲模样,给谁看呢?”张瑶似泄愤一般的在后面叫嚷出声。
“别说了。”骤然提高的音调,张瑶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当然更多的是手足无措,她涨红着一张脸。只因为这句话不是她被骂的人回的,而是那个被全校所有人奉为神明的穆卫东回的。
汤灿的脚步有一秒的停滞,但很快她继续向前走去,自始至终不曾回头看身后发生的一切。
穆卫东漆黑的眼眸冰冷一片、含着压抑的愤怒,事实上,他是很生气的,生气别人这样说汤灿。
他将手里的书包向桌子上一甩,此刻的教室里的人也因这突来的变化和诡异的气氛吓得纷纷收拾东西走人。
张瑶双脚杵在原地,尴尬无措,难堪委屈,许多情绪涌上心头。她是个敏感、自尊心强的女生,家庭贫困但一直以来坚守着自己的自尊,还从未曾被人这样吼过,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