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要离婚,好像每次都是你在说啊小姐。”
他好笑的指指自己,“我是觉得我好像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闻言,嘉瑜皱成一团的脸慢慢松开,越发窘迫,支支吾吾的,“我、我……”
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呢?已经丢脸了,好像再说什么都无法挽回面子。嘉瑜垂着眼不看他,抓着他浴巾那只手紧紧的不松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眼前阴影近了,然后,男人一手扶着她的腰,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一颗心,这时候终于是落下来。嘉瑜双手搂住他的身子,脸贴在他的颈脖间,感受着他的气息。
“想我了?所以,很想我快点回来?”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嘉瑜没有回答,只是抱得他更紧。
他又问,“打电话给正东,你是在担心……我去找谈若鸿?”
她终于开口,“那你,到底有没有?”
他摇头,薄唇吻在她的额发上,“那天晚上我说的,你还不信吗?”
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将她眼中的担忧和焦虑看得一清二楚,“嘉瑜,我们结婚了,哪怕我们闹得有多不愉快,我也都没有想过要放下你。”
☆、127 有更值得守候的人
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将她眼中的担忧和焦虑看得一清二楚,“嘉瑜,我们结婚了,哪怕我们闹得有再不愉快,我也都没有想过要放下你。”
嘉瑜哽咽着,一双眼红得不像话,她咬紧了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你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我和她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爱她了,如今她站在我面前我们就是陌生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我,当初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他放开她往后退了半步,摇着头,挫败的说,“你不会想要知道。”
“知非,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怎么会不想知道……”
“可如果,我不想说呢?”
他瘫坐在床头,皱紧了眉望着她,“能不能让我保留那么一丁点的隐私?”
不,嘉瑜,能不能让我保留那么一丁点的自尊,那些不堪,任何人知道我都不在乎,只有你,我不愿意。
“知非……”“我头很晕,想休息了。”
他上/床掀开了被子,见嘉瑜还站在那里,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睡吧。以后,我不会睡客房了。”
嘉瑜在原地站了站,这才慢慢的走过去。
一上去就把他缠紧了,说什么都不放。姚知非被她勒得快喘不过气了,她稍微放开他一些,盯着他的脸看,良久,小声的说,“给你生个宝宝怎么样?”
“当真?”
有人上下其手就要付诸行动了,有人却不给面子背过了身去,闭上眼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又没说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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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的时候,是嘉瑜抱着姚知非。
他脑袋枕在她的肩胛骨处,一手环着她的腰,迷糊不清的样子倒有些孩子气。嘉瑜睁眼就看见他这副模样,喜欢得很。
可是顺手去摸他的脸,她心里一震:这人好烫啊。
“喂姚知非。”
她缓缓坐起身来,拍拍他的脸。男人皱了皱眉没搭理她,舔舔干涩的唇,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姚知非?”
嘉瑜又叫了他一声,见他不对劲,赶紧起身披上外套,一边叫他一边摸他的额头,胡乱的拿起电话打给他的家庭医生。
这个病秧子,准时昨晚淋了雨又感冒了。
烧得不是很厉害,等医生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见嘉瑜坐在他身边眉头紧锁的样子,他竟笑起来,看着像是心情惬意。
“什么时候你身体素质变这么差,动不动就生病?”
医生开过药给他挂上点滴之后没多久就走了,嘉瑜一直陪着他,也没去公司。
他半靠在床头,悠闲自得地,泛白的小脸儿扯出一抹笑意,“你应该怪自己没伺候好你丈夫。”
闻言嘉瑜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
她站起来要下楼去,姚知非伸手拉住她,她不明所以地回身,“干嘛?”
“去哪儿?”
“给你做早餐呐。”
她没好气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他笑着,眼底清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明明就很讨厌你,可是吧,每次你一有点什么闪失,我这心里就不痛快。”嘉瑜摇着头,说得如此直白。
“嗯。”这算是表白么?他欣然接受。
“嫁给你有很多好处,其中最让人得意的就是……”
她嘻嘻一笑,调皮的小手指在他掌心里动了动。他弯着唇炸了眨眼,等她说后半句。
嘉瑜咬了咬下唇,凑过去掐住他的下巴,在他耳边厮磨,“不知道惹得多少女人妒忌,特有成就感。”
“就这样?”
“还有很多。”
她从他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站直了,恢复一本正经,“不过我偏不告诉你,免得长你志气。”
他点点头,依旧是一副泰然处之的神态,然后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去。嘉瑜睁了睁眼,乖乖的趴过去,以为他要跟她说什么悄悄话,谁知她脸一过去就被他空着的那只手勾住了脖子。
浅薄的唇就这样落在她的唇上,凉凉的,他只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扫了扫,两只眼望着她,带着柔情蜜意,嗓音却因为身体不适哑哑的,“嫁给我还有一个好处你大概是没发现。”
“嗯?”
“我很忙,没有时间对别的女人上心,你可以不用担惊受怕。”
他不像是开玩笑,可唇角明明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嘉瑜轻咬着下唇,半晌,她用手指抚了抚他的唇,再次亲上去,也只是浅浅的一下,然后偏过头抱紧他。
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多虑。姚知非这个人,即便他腹黑得人神共愤,可有一点嘉瑜非常了解,那就是他洁身自好到了病态的程度。
所以即使是她自己莫名其妙乱吃醋,其实心里也非常明白他不会在外面乱来的。
嘉瑜在楼下熬粥的时候,姚知非放松了身子仰头看着天花板。
昨晚怎么就又感冒了呢?
他皱了下眉,抬手摁了摁眉心,心里暗叹自己果然就如嘉瑜鄙视他一样,莫非还真成了病秧子?
手机响起来,他抓过来一看,是陆展。
这人最近不常露面,工作上姚知非倒是大体了解他什么时候在做什么,只是私生活瞒得紧,从来就没听他说过自己的事。
他不说,姚知非自然也不是好打听之人,只不过有一次喝咖啡的时候他摸着下巴感叹了一句“女人这玩意儿真是糟糕透了”。那样子既惆怅,却又很合事宜的透露着那么一点风sao,当时姚知非没细问,事后慢慢回味才发觉事有蹊跷。
难不成他洗心革面开始发展稳定的男女关系了?
他这次回内地没什么要紧事,大概意思就是回来休假的,时间长短由自己定。
约姚知非打高尔夫,某人无奈地笑笑,“陆叔叔,我躺床上大半天了,您要是御驾亲征过来探望一下,小的一定感激不尽。”
陆展过来的时候正值中午,嘉瑜守着姚知非喝完粥就离开家去公司了。
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姚知非那温柔的眉眼,她心里带着暖意,朝他笑了笑,这才出门。“最近相处得不错?”陆展往他床头拉近了一张椅子,坐下,摸出一支烟夹在指间,没点。
“一直都如此。”
姚知非瞧了一眼他手里的烟,他很自觉地扔到了一边儿,之后叠起的双腿换了换,双手交握在一起,眯着眼以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姚知非,“啧,你这是纵欲过度还是怎么回事,淋一淋雨就成这样了?”
“滚。”
姚知非掀开被子下了床,双手揣在居家裤袋里,极缓慢地踱步到落地窗前。
窗外阳光正好,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伸了个懒腰。
陆展已经走到他身后,他轻轻侧过头,看他,“你今年四十几了?”
陆展一怔,末了,咬牙切齿道:“老子才刚四十!”
姚知非顿了顿,之后哈哈大笑。
“谈若鸿处理得怎么样了?”陆展突然问。
“……”
有一小段时间的沉默,良久,姚知非抬起头眺望远处,不冷不热的说,“她用不着我处理,自己已经撇得很干净。”
陆展沉默。
又过了半晌,姚知非转过身来背抵着玻璃,瞧着陆展那张比他严肃得多的脸,他轻轻一笑,“我不爱她了,也许早就不爱了,对我来说,我有更重要的人值得守候。”
陆展也笑,凝重的表情渐渐舒缓开来。他一手搭在姚知非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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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瑜下午回来得早,回到房里想要去问问那俩男人晚上想吃什么,可是陆展已经走了。
姚知非躺床上小憩,听见动静便睁开了眼睛。看见嘉瑜,他微微抿着唇笑,伸手去握她的手。
“陆展走了?”
“有别的事吧。我现在这样,做什么都不能陪他。”
他坐起来,将嘉瑜拉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搂住她的腰,下巴蹭在她的颈窝里,喃喃道:“不过,可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