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弄得“嗯”的一声嘤咛,然后便窘迫地抬手赶紧推他,
“放开我!”
他完全不听,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捉着她的肩推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将她抵在走廊的墙上,堵着她的唇没完没了地吻了起来,大手顺势扯下她宽松的睡衣领子,抬手揉上刚刚被他爱.抚过的椒乳。
她的挣扎嘤咛全部都被他一一化解,他的手从她睡衣下摆探进去,扯下她的底.裤一遍又一遍地揉捏着她挺翘的臀,他的呼吸在耳旁渐渐粗重起来,手指有些急切地探入她的花蕊,拨弄着两边的嫩肉,流连忘返。
那一晚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放,眼看着又要被他吃掉,苏世媛走投无路之下用力歪头避开他的唇,急急喊了一句,
“凌雪!”
果然,他侵犯着她身子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她又赶紧说,
“我今天在街心广场看到凌雪了,她的表情很痛苦,这段感情难道你就不去挽回一下吗?”
她知道自己有些慌不择路,但是她实在不想再跟他搅合在一起。
她最想的是,跟爱自己且自己也爱的人做这些事。如果他不是,那么他最起码也要让她有心甘情愿的理由。她不可能像别的女人那样,仅仅是为了肉.体的欢愉,就可以跟男人做这种事情。
他的一只手本来是放在她的肩头的,听了她的话之后表情顿时难看的要命,扳着她的肩头用力往旁边一拨将她拨开,然后转身回书房。
她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刚站稳身子,脚下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啊”的一声痛呼,便蹲了下去捂住了脚。
卓听枫正因为她提了凌雪而恼怒地掉头就往书房里走呢,听了她一声凄厉的痛呼,心抖了抖,赶紧转身冲了过来,
“怎么了?”
在她身前蹲下,放缓了动作抬手去拿她紧紧捂住的右脚看。
“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
苏世媛已经疼的快要说不出话来,额头上也因为刚刚的那一阵刺痛而疼的冒了汗,脚上被他一碰又是疼的她抽气,
“啊——好疼!”
卓听枫屏气凝神拿开她的手看了下她白.皙的脚掌,懊恼地咒骂了一句,
“该死的!”
因为是在睡梦中被渴醒的,所以她直接赤着脚就走出来了,一块花生粒大小的碎玻璃直直扎进了她的脚心,鲜红的血跟他白皙的脚形成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看的他有些晕。
是的,罪魁祸首是一块碎玻璃,而且还是昨天他摔碎的那个酒杯上的玻璃,可是他昨晚明明都已经清扫干净了啊。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清扫方式是不彻底的。
苏世媛也看到了那罪魁祸首,气得一把就将蹲在自己面前的他给推到了一边,
“走开!”
她真的是恨死他了,要不是他摔东西,她至于吃这哑巴亏吗?
伸手过去打算先把那该死的玻璃渣子给拔出来,手却被他一把紧紧握住,他皱眉瞪着她,
“都这样了还跟我置什么气!这样拔出来,你打算让自己感染吗?”
说完便过来不容她拒绝地将她给抱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了抱枕来放在她身后让她靠在那里,然后叮嘱她,
“我去拿药箱!”
刚走一步又转过身来警告了她一遍,
“你给我听话点,别自己乱动,手上那么多细菌,会感染的!”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个不听话又要强的主儿,卓听枫怕她为了跟他置气,自己拔了玻璃渣子跳着脚走人。
他确实没猜错,苏世媛本来是打算这样做的,但是被他说的什么感染吓到,便呆在那儿等他去拿了药箱过来。
因为她在沙发上,所以按照他的身高要给她处理伤口便只能单膝跪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弄,苏世媛看着他这幅屈尊降贵的样子,心里涌上一丝叫做感动的情绪,但是又一想,她伤成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吗,所以那丝感动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而此时卓听枫心里想的是,幸好她不是脸着地摔倒了,不然的话这玻璃扎到脸上毁了容可要怎么办?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随便乱摔危险的物品比较好,若是毁了容,他岂不是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后背发凉,他理想的婚姻不是这样子,他是想找一个温顺的女人陪在身边的,而不是她这样处处跟他作对的女人。
他先用酒精把镊子消了毒,然后细细把那玻璃碎片给拔了出来,拔出来的时候她疼的差点掉眼泪,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咬牙带着哭意地骂着他,
“卓听枫,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不过她现在这疼到虚弱的力气,骂出来的话一点都没有凶巴巴的感觉,反而多了些柔弱的味道。
待她骂了一通发泄完了心底的郁气之后,卓听枫停了停手中为她处理伤口的动作,叹了口气看着她,认真跟她道歉,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明明是打扫了的。”
苏世媛完全没想到他会低声下气地道歉,愣了一下之后又是冷哼一声别过了脸去不理他,摆明了不想原谅他。
刚刚把那碎片拔出来的时候伤口又出了一些血,卓听枫的脸色白了白,然后继续用棉球蘸着酒精把周围的血渍擦去,苏世媛再次疼的皱眉,回过头来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不由得也来了脾气,
“喂,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拜托受伤的是我好不好,怎么你脸色白的跟你受伤了似的!”
卓听枫的脸色僵了僵,没有说话。
除了唐煜寒阎皓南陆舟越他们几个,几乎没有人知道,英俊潇洒如同神祗一般完美的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晕血。
别人的血他还能好一点,如果是他自己的血,他当场就会晕过去的。
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曾经年轻的时候,他不信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晕血,尝试过好几次,只要需要抽他自己的血的时候,他就会看,然后毫不例外的两眼一黑一头就扎那里了。
后来他绝望地放弃了克服这个弱点,只能尽量地保证不去看自己的血,也尽量地保护好自己不流血。
这会儿给她处理伤口,看着那鲜红的血,所以他才晕的脸色比她还白。但是,这个弱点他怎么可能告诉她,所以面对着她的质问,他只能装作没听见地保持沉默。
苏世媛见他也不搭话,不由得更生气,
“卓听枫,你是诚心实意的跟我道歉的吗?”
“当然!”
卓听枫总算结束了这万分煎熬的工作,拿干净的纱布给她把脚包扎了起来。
“那拜托你用吸尘器把整个房间都重新清扫一遍好吗?”
苏世媛不客气地吩咐,
“我不想第二次被扎到,我过几天还要去外地出差呢,你现在把我弄成这样我还怎么工作?”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声音无法控制的上扬,不说到工作她还不恼火,一想到过几天要出差去海选她反而瘸着一只脚,就恼火地要命。这个节目可是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拿到的,从开始到结束的每一步,她都要亲力亲为,争取这个节目一炮而红,争取让苏一炮而红。
“开什么玩笑?让我打扫卫生?不可能!”
卓听枫少爷脾气又发作,收好药箱后懒懒倚在沙发的另一侧不肯配合。
“这就是你的诚意?”
苏世媛也不甘示弱,卓听枫为自己辩驳,
“我说了我昨晚就已经清扫过了。”
“那我的脚是怎么回事?你确定除了扎进我脚里的这块,其他的你都清扫的干干净净了吗?”
苏世媛被他气得也顾不得疼了,一字一句地冷静质问他,
“你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摔,谁知道碎片能溅到哪个角落里?”
你看你看,他们又吵起来了,昨晚刚吵完呢。
不过,吵就吵吧,别的女人惯他,她可不惯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少爷毛病,跟她住在一起,她看不顺眼的就要他改,反正她也不怕给他留下坏印象。
卓听枫被她一句接一句干脆有理的质问弄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认命地举双手投降,
“好,我扫,我干干净净地清扫,行了吧?”
“还有,拜托你别再那样气势汹汹地瞪着我了,不然我会忘了你是一个伤员!”
说道最后也是咬牙切齿的,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拿过了吸尘器来,开始自己笨拙的清扫工作。
这大半夜的,这四百多平的房子,边边角角都要清扫,这女人打算累死他吗?
他在那干着活,苏世媛就悠然坐在沙发里,监督着他清扫的是否干净,一旦发现某处他有偷懒的迹象,便立即警告他。
正清扫到她面前的时候呢,他放在沙发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阎皓南打来的。本来不是正跟他们开会的吗,他说要去冲杯咖啡,结果冲了这大半天了他还没回来,所以只好打电.话过来催他,
“我说你冲杯咖啡冲到女人的床上了吗?这么久也该做完了吧。”
因为离的她很近,所以阎皓南的声音隐隐约约也传了过来,苏世媛听了个大概,顿时满脸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朋友都用这种事调侃他了,看来他平日里还真是热衷某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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