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一下去愕然了,卧槽!这种亲密貌似**的私语,这人居然以这种一本正经地口气说出来,完全没有打嗝和一丝的尴尬,这脸皮该多厚啊。
还第二个孩子?说的可真随便啊,这个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就想到了下一个,你他妈的当老娘是猪啊!当下没好气地说道:“确实要跟你商量,除非你亲自去生。”
墨邪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真是瞎胡闹,生孩子本就是媳妇的责任,你别想逃脱责任,这是对婚姻的不尊重,对丈夫的不负责任,对人类传承的亵渎。”
亵渎你妹啊!古兰跳脚,老娘说了一句,你给老娘贴了这么多的罪证,这都上升到人类这个高端上的话题了,她一个渺小不起眼的人物居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还人类的传承,她怎么不知道她这么高端上了。
看到媳妇冒火,即将奔溃,墨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似乎在诱哄,“别生气了,你说了算,你说过几年生,就过几年生,反正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不急。”
对于他来说,一个孩子就够了,天魔门不至于丢了传承,也给了父母一个交代,他们夫妻也有了孩子这个共同的牵绊,而更加的紧密。
可紧随着而来的,还有一个让他头疼的问题,那就是未来的孩子,肯定会占用媳妇大部分的心思和时间。
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在他们那里,有了孩子的母亲恨不得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孩子身上,而丈夫却被忽视,成了可有可无的人物。
就比如他们家,他老爸就对他有着很深的怨言,怪他占用了他老婆太多的时间,而忽视了他这个丈夫,虽然,他也不希望老妈对自己关注。
因为他老妈的关注方式,太怪异,太另类,那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幸亏他皮糙肉厚,抗摔打能力强,要不然就不会站到这里,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根据以上众多血淋淋的例子,墨少暗暗决定,有这么一个小崽子就够了,而且等到小崽子出生后,就丢到天魔门里,省的他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反正他小的时候,也没少被他老子丢给别人,只是这件事情,媳妇可能会有些小小意见,到时候要好好地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何止是有小小意见,那意见大了去了,若是被古兰知道墨邪心中的想法,说不定现在就带着肚子里的娃走的远远的,开玩笑,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还没出生,就想着分离他们母子,这样的男人绝壁不能要。
墨邪这人古兰也算是有所了解,看似别扭话少,可是每句话那都是戳到点子上,让你的心疼,肝疼,膝盖疼,别想占到什么便宜,每次斗嘴的结果,无一不是,古兰在无理取闹为结束。
这人就是所说的闷骚别扭兼腹黑,外加狂躁中二病,你说天下男人何其多,她怎么就给自己招惹了这么个人。
古兰他们在林家住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拜祭林家的各位列祖列宗。
同时,在燕京的陈家。
陈若冰自从比试后,就一直躺在床上,除了眼珠子和嘴巴能动外,其他都不受自己身体的控制,吃喝拉撒全都要佣人帮忙。
这种端屎端尿的活,顾着陈家丰厚的薪酬,那些佣人只得任劳任怨,可心里却不以为然,眼里的厌恶不注意就会流露出来,被坏脾气娇惯成性的陈若冰看到,那就会大骂训斥,更有甚者还让人打骂。
陈家主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是唉声叹气,几个孩子,就属这个女儿资质出众,假以时日,能挑起陈家,可谁想到,却被沈家那个病秧子给打成一个废人。
让他多年培养的心血付诸一旦,想想就气的咬牙,可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顾不得收拾他们。
“若冰啊,你要保持好心情,那些人伺候不好,你就告诉我,我给你重换人,你这样子易怒易遭的,更不容易恢复,我已经吩咐下去,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把你看好的。”对于这个女儿的喜爱,也是真心的,看到女儿这样,他又何尝不难受。
“换多少人,还不是那样,我就是一个废人,谁见了谁厌恶的废人,可是我就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那也是陈家大小姐,也轮不到他们这些低贱的人嘲笑厌恶,他们凭什么?”
说道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视线投注到父亲的身上,带着哀求与希冀,“爸,你真的给我找最好的医生吗?他们真的能看好我吗?我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这样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但是,我不甘心啊,就是死,我也要拉着古兰和那个沈琳一起,我之所以这样,可都是她们给害的,爸你可要一定给我报仇啊。”
报仇?谈何容易,先不说古兰的功力不可估计,就是那筑了基的沈琳,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要不然,修真界也不会任凭沈家,在短短的时间就跻身为一流世家,还不是顾及他那个干孙女古兰和亲孙女沈琳。
其实,他心里对女儿也是有怨言的,谁不招惹偏偏招惹她们,这不吃亏了嘛,也怪他将她养成娇惯的性子。
不过,这些与他们陈家作对的人,都是要收拾,可要等到得到那东西以后,眼前最需要愁的还是这个女儿的病。
正在这时,突然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房间内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父女两怔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那人没有任何动作,人却眨眼间来到了床前,姿态悠闲随便,仿佛是回到了自己家,抬起眼皮,扫了床上的陈若冰一眼,开口说道;“虽说被人伤了经脉,却也不是没有治疗的可能。”
父女两听他这么一说,神情大变,不由自主露出惊喜之色。
陈家主毕竟是心思通透有眼力见的人,神色迅速恢复正常,朝那人拱手,持了一个修真界的晚辈礼,“请问前辈贵姓?”
那人点点头,“我姓祝,不用叫我前辈,听起来我很老似得。”
陈家主赶紧热情恭敬地招呼这人,看到这人二十来岁的容貌,赶紧改口,“那祝先生,我女儿真的可以治好吗?若是先生能施以援手,治好小女,只要我能办的到的,我绝不推辞。”
祝先生再次点头,“人我是可以治得好,但是我怕你付不起诊费啊,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除了我,普天之下,你可能找不出其他人能医好她。”
陈家主也不是笨人,以这人刚才露出的那手功夫,所求肯定不低,试探地问道:“祝先生所求什么,你看我这院子你看上了什么,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
祝先生意味声长笑了声,“我要得是混元珠。”
第八十七章 母亲
陈家主听了混元珠三个字,眼睛微不可察地紧缩了一下,紧接着愣怔,像是没听明白,一下去笑容僵硬在脸上。
“祝先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您要什么,只要是有的,我肯定二话不说,可你说混元珠,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当今修真界,谁不知道混元珠在林家秘境之中,还未出世,即便是以后出世了,得到混元珠的也只可能是上次比武夺得门牌之人,你看小女在擂台上伤成这样,我陈家也没有门牌啊。”
祝先生看了他一眼,笑笑,慢条细理道:“我也没说你有门牌啊,不过,你不是有别的筹码吗?那筹码在手,还怕没有混元珠。”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离开陈家主的身上。
果然,陈家主听了这话,眼睛中闪过一抹惊讶,很快又恢复正常,拱手道:“筹码?可能是我老糊涂了,实在听不明白。”
突然,一股无形之力掐住陈家主的脖子,而陈家主却毫无反抗之力,摸着脖子,猛地干咳起来,脸色因缺氧被憋得通红,惊恐地看着那人。
就见那位祝先生慢条细理地喝了口茶,翘了翘二郎腿,对于陈家主的痛苦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到他露出哀求的目光,手臂一挥,这才收了那股力道。
“这会总该知道筹码是什么了吧?我既然找上门,就说明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在我面前装聋作哑是没用的,你可以不顾及你女儿的死活,可是你真的以为,得到混元珠之后,你能保得住吗?到时别混元珠没得到,弄得跟陆家一样的下场,那就得不偿失了,这笔账陈家主应该不会算错吧。”
刚才窒息的那一刻,陈家主已经尝到频临死亡的滋味,现在还心有余悸,身体抖个不停,也终于明白,在高手面前,他们要想要你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这就是弱者和强者的区别。
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可是,若是就这么毫无保留地拱手相让,也不是他的风格,他觊觎了二十来年,心里也不会不甘心的。
待喘匀了气,陈家主干咳了几声,态度比刚才还要恭敬,“祝先生,按说你愿意给小女治病,我愿意将筹码给你,可是,我也是盼了二十来年,不是二十几天,那几乎已经成了我这么多年的持着,就这么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