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下命令吧。再这样下去,你没事儿,他们就该有事了。”看着一帮大男人各个神色紧张,简单只能插空到樊旭东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
而此刻,躺在担架车上的樊旭东看着高于自己半身的简单自己身边走来走去,脸上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心中暗道,“小丫头。”
“好了好了,你们竟给我丢人。我都说了,小伤,你看看你们,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樊旭东斥道,刚才吼的紧几个绿军装都耷下了脸,当然还有最着急的肖富,更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得亏是夜里,要不丢人还不丢到别的军区去?”相较刚才的不由一笑,此刻的樊旭东变脸比变天还快,瞬间恢复了他练兵时候的模样。他绷着一张脸,目光从担架车的这一边闪到那一边,所到之处,都结了一层霜。
得了便宜卖乖!
简单心想。只是她看着樊旭东训那些兵的样子,倒有那么点儿意思,和他平时不言不语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可简单仔细想想怎么想觉得这是是狐假虎威呢?
狐是谁,虎又是谁还没容简单想明白,简单先前联系的医生已经赶到。
骨科的副主任马海涛与简父共事多年,能力并不在简父之下,只是身体不好,无法支持长时间的手术,简父援藏的这段时间里这位副主任就代行主任的职责。
马海涛到场的同时,医院的院长也一同赶来,身后跟着放射科的副主任,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而作为这里面资历最浅的医务人员,简单与萧炎理所当然的给大人物们让了路。
一番检查,马海涛的诊断结果与简单的判断并没有多少出入。樊旭东伤并未伤及要害,只是拍片现实樊旭东多了一根断裂的肋骨和裂缝的手臂。肋骨的断裂面锋利,好在没有刺入内脏。
院长亲自安排深夜手术,马海涛强大精神,异常强大的定力在此刻显得越发沉着。由于简单对骨科的熟悉,在无骨科主要护士的情况下,简单无意识马海涛手术的最好帮手。马海涛要求简单一同进手术室,而简单也正有此意。唯有院长张佐鸣脸色一直阴郁不解,紧皱的眉头让人压力纵生。
简单小心翼翼的看过去,樊旭东正与张佐鸣附耳说话。
张佐鸣在进入手术室交待了四个字,“守口如瓶。”一众也算见过场面的医务人员即刻会意,樊旭东是上头下来的,伤及手术,这厉害关系不言而喻。
手术是微创的,并没有多血腥场面。樊旭东此刻已经打了麻药,安睡在手术床上,安详中英俊不减。昏睡之前,樊旭东还跟简单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简单平平淡淡的一句“等你醒,”却让人听了心猿意马,在樊旭东耳中更是别有意味。
简单不失小心眼的人,就算之前樊旭东与她闹得并不愉快,可在救死扶伤面前简单就把他们给一视同仁、既往不咎了。
说‘等着你醒’简单就真的一直都没有走,除了帮马海涛完成手术最急的事情莫过于给秦露露打电话了。到这一刻,简单看见樊旭东还是会想起秦露露,想起那厮对这位首长的痴恋目光。简单打电话让秦露露快点儿赶到医院,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男人手术后醒来看到的是一个对自己爱慕的女人,那该会有多么难忘。
难忘,是难忘,樊旭东醒来在那一丛绿中看到了一抹白时就真的忘不掉了。
(四十八)简护士,你脸红什么?
“简……”樊旭东开口,声音因长时间不说话有些病态的嘶哑。伏在他床边的战士灵敏的醒了,听见樊旭东的低语先是皱眉,后恍然大悟赶忙站起来去推在门边的椅子上睡着的简单。
“简护士,你醒醒,参谋长醒了,好像在喊你呢。”
睡得浑浑噩噩的简单浑身一个激灵,神都没稳住就摇晃着站起来,尽量轻手轻脚的走到樊旭东的身边。
宽敞的特殊病房里,周围除了简单这个医务人员外,还或仰或卧睡着送着樊旭东一起来的、以肖富为首的绿军装们。
“樊参谋长。”看着樊旭东清醒,简单在睡梦中仍然纠结的眉头终于舒展,那眸色柔的低语起了水光,潋滟着一湖的春色。那眉目里的真挚,让樊旭东心情分外舒畅。
这样的称呼明显比形式化的‘首长’亲切了许多,樊旭东心里得意,咧着发干的唇笑了笑。
当简单听了肖富的讲述时,她的心里对樊旭东已然改变了看法,所以连面对面,简单也与以前不一样了。
看来这太子爷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自大和不可理喻。
在简单心里一个能放弃自己安危的人,无论他是谁的儿子还是多大的军官都值得她去敬佩。说到底,医务人员救死扶伤也是等同的道理,只不过樊旭东的做法是抢在了救死扶伤之前。简单之所以对医生护士这种职业分外崇拜,除了父母是医生以外,简单的心里对生命的尊重和对于拯救他人生命的人的崇敬是分不开的。
简单想起那天夜里樊旭东找到自己后作出的轻佻举动,心里由最开始的恼怒慢慢变成丝丝愧疚。简单开始检讨自己行为,她仔细的回想着樊旭东的话,樊旭东的目光,那种压抑了很久不跟自己计较却最终被自己弄得恼羞成怒的模样让简单醒悟。
简单心里默默道。她有些太自以为是了,她觉得露露好,可却不见得樊旭东也会觉得秦露露好,秦露露就真的适合这樊公子。而且,简单觉得自己在不确定他樊旭东跟那个北京来的大家闺秀是什么情况之前就盲目怂恿秦露露,怎么说都有点儿……
回想这些自己曾经的想法和做过的蠢事,简单对自己的没脑子咋舌不已。最要命的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行为说不定已经给人家带来了困扰,尤其是樊旭东已经警告过自己。
指腹上的粗粝触感在简单的手边绽放,正陷入沉思中的简单不由的一颤。下意识的躲闪,低头,简单却发现那只是是樊旭东的手无意间的刮过她的手背。简单尴尬的贴回到樊旭东的床边,替他掖了掖被角。
“谢谢。”樊旭东声音哑的很厉害,很容易让人提起了心思。简单正要问樊旭东要不要喝水,可樊旭东却抬手,用他那支没有受伤的手臂拽了拽简单的袖子。
樊旭东这孩子般的做法逗笑了简单,简单的心里顷刻间溢满了轻松的喜悦。
没想到这男人有时候还挺可爱。望着樊旭东那年长自己十岁却仍不见岁月痕迹的帅气脸庞,简单轻轻的笑了起来。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紧张,她惧他如虎狼相比,这一刻的微笑仿佛是最令人期待的岁月静好。
可能是自己真的有些招人讨厌了。简单不由细想。
樊旭东形容的没有错,自己把秦露露硬塞给他,让他不爽的感觉就像他强吻了自己那样!
吻!
简单突然觉得自己又累又困已经一团浆糊的脑袋突然被扔进了一颗重磅炸弹,炸的她的头顶上直飞乌鸦。简单好像已经听见了叫着‘哇哇哇’的乌鸦们成群结队的在她的头顶飘过,遇事她曾经做过的事情有多么愚蠢。
那夜的情境伴随着简单的自责与内疚再次挤入简单的脑海。
樊旭东灵活的手指拨着她的发,抚着她的头,霸道的在她口中翻搅,勾她的舌,咬她的舌尖……
吻!
那还是她的初吻呢!简单突然间倍感惋惜,又觉得自己傻得冒了泡。
呜~
别的女孩的初吻都是和爱人,甜蜜的,温柔的,令人回味的,令人心跳不已的,可她,却偏偏……
简单悲伤的捂脸。
呜呜~
她的确实是心跳不已了,心跳的差点没了命。简单苦中作乐的,不由调侃自己来找心理平衡。可事实上她是委屈又窘迫,红着一张脸,两手在身前来回搅,表现的一清二楚。
“简护士,你脸红什么?”樊旭东的声音里笑意难掩,眸子闪亮,在简单的脸颊上划来划去。而我们一直沉浸在后悔里的小简护士这才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烫!”
何止是好烫,简直可以用来烫鸡蛋了。
简单自嘲,一张脸更是囧成了包子。简单那叫一个不好意思,好像对面的是自己丈夫,自己被他捉奸在床了一样。可倒霉就倒霉在此时此刻,简单是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只能就这样赤果果的面对着樊旭东,被他直白的探寻眼神刺激的更难为情了。
“没,没什么,看见您醒了激动的。”实在没辙的简单只能胡编了一个吉利话搪塞樊旭东。她不会把实话说出去,那样她以后再樊旭东面前就没机会抬起头来做人了。虽然她在他面前也没少丢人,但这事儿毕竟与以往的可是大大的不同。
樊旭东到没追问,只是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似是而非,似有若无,越是这种气氛越是让人觉得不对劲。简单被樊旭东那一声哦惊得提起了小心脏,好像自己的谎言已经被他看穿,而自己的小心思,早成了樊旭东眼里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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