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以为你很忙。”江铤也不拿开她的手,任她这样搭在身上。脸上淡淡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她不来,他还打算去找她的。
“你是我未婚夫,再忙,也要陪你。”倪夏彤说着轻扬起下巴,凑上江铤的侧脸,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见江铤没有拒绝,倪夏彤游移了手臂支撑到他的大腿上,身子慢慢侧滑靠近他,柔软的唇也沿着侧脸一路向前,滑向江铤的嘴唇。
轻触到他的柔软,倪夏彤迫切地探出舌头,将这甜美感觉延伸在延伸。
江铤微微向后,退开一些距离,让纠缠的舌分离,只是两片嘴唇刚刚触碰到一起的距离。江铤垂眼看着倪夏彤,轻启嘴唇,“先喝一杯吧。”
他轻柔的唇瓣因说话而上下轻打着她的,让倪夏彤有一瞬不自觉的迷离。点了点头,任他推开她,走向吧台。
江铤背身到了两杯酒,而其中一杯……加了药粉。
倪夏彤喝掉酒,便一阵燥热和迷糊,感觉江铤拥她入怀,大手上下游走,薄薄的睡衣被脱下,一阵困顿袭来,便昏睡过去。
……
清晨,一阵宿醉般的头痛让倪夏彤摇晃着脑袋醒来,身边躺着精壮而未着寸缕的江铤。
倪夏彤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也是□,一抹笑容挂上嘴角。有讽刺,有得意,更有淡淡的满足。
只是有关昨晚所有所谓的翻云覆雨的过程,倪夏彤都没有确实的印象。
倪夏彤摇了摇头,轻轻裹了睡衣走出房门。
而房门轻轻关合的那一瞬,江铤倏地睁开了眼睛。
**
江铤依然不改和女星的约会,而那之后倪夏彤飞往横店片场拍下一部戏,二人之间接触甚少。
一个多月后,倪夏彤在片场晕倒,随后呕吐不止,于是娱乐圈一片哗然,关于倪夏彤怀孕的报道层出不穷。
倪夏彤和剧组请了两个月的假,剧组表示理解,并愿意无限期延后等待倪夏彤。
回到江宅,张惠奇第一个跑出来应接倪夏彤,这可能是他们老江家的第一个孙子,这个当奶奶的自然高兴的不行。
江家所有人奉倪夏彤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公主一般,连江铤都亲自带着倪夏彤去医院做检查,确定真得是怀孕之后,江铤立刻召开记者发布会,向所有媒体公布这件事。
并表示,与倪夏彤的婚期将在3个月之后正式举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倪夏彤的妊娠反应来得着实厉害,持续性呕吐,甚至不能进食,进水,体重一度不升反降。江家安排了她入住最好的医院,进行疗养休息。
两个月后,倪夏彤身体逐渐好了起来,而且小腹也微微有些隆起。
面对一个月后的正式入主江家,倪夏彤有莫名的兴奋。因为这一天到来而兴奋的人却不只倪夏彤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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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铤站在国际机场的通道外向里面看去,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远远地一袭熟悉的白色T恤蓝色牛仔的精健身影走了出来。江铤看了看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消失无踪。
“虽然我不应该自恋的以为你是在接我,但的确,只有我一个人。”付白走到江铤面前,轻轻摆了摆手。
“为什么你自己回来?”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江铤摇了摇头,“走吧,喝杯咖啡去。”说着转身先走。
“这一次,我请客。”付白跟在他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尽力了~~关于28章~~
☆、抽丝
“还是这里。”付白摊了摊手,“居然和一年前一样,连坐的位置都没变。”
“喝点什么吗?”江铤轻扯了嘴角转移话题。他刻意忽略时间,却还是被付白提及,转眼已经一年了。
“……”付白身子微微向前,对上江铤的眼睛,定定不说话。许久才又缓缓靠回沙发靠背,“你怎么不问问我小雨过得怎么样。”
“我知道她过得很好。”江铤淡淡出口。
“?”付白探寻地盯着江铤,眼里有洞察一切的光。
“……有你在,她一定会过得很好,不是么?”江铤顿了顿,也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恰恰相反。”付白轻笑,耸了耸肩。
“怎么?她不好?”
“不,是有她在,我过得很好。”
江铤扯了扯嘴角,转头伸手招来服务生点了两杯喝的。
“其实我有个问题很好奇,这一年,我一直想不出答案。”付白对上江铤,眼里有疑惑,却也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什么?”江铤轻轻出口。
“当初你暗自给小雨联系澳洲的学校,还让我带她走,就不怕我带着她一去不回么?”付白呷一口咖啡,眼睛却胶着江铤不离半分。
“可你还是回来了。”江铤不置可否。
“对,但也只有我回来了。”付白放下咖啡杯,靠向沙发靠背。
“……”江铤眉头微皱,付白明显的话里有话。
“当初一切受你控也受我控,但是现在,却完全由不得你我了。”
江铤不说话,眼睛望着付白,探寻地想要看穿一切。
“不用这样看着我,如果可以,我不会回来的……”付白摊了摊手,眼里有些笑意微微扩大,但分明透着无可奈何。
江铤不说话,转头望向窗外。付白没有说明的不受控的原因,在江铤心里却无比清晰。
或许不回来,也好。
或许他应该,立刻解决了所有的事情,飞奔至澳洲。
……
从彼岸出来,江铤一刻也不愿耽误了,驱车赶到医院,倪夏彤正在和护士大发脾气,怀孕这段时间,她之前掩藏的脾气,此刻愈发控制不住。
江铤让护工都退了出去,自己坐在沙发上。
“对了,下个月的婚礼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倪夏彤半靠在床头,眼里忍不住有些许期待之色。
“这个不用你操心了,安心养身子就好。”江铤随后抽了一本杂志,不再看她。
倪夏彤瞪了瞪眼,见他不再看她便轻捏了嗓子说道:“我要吃乳饼。”
“我打电话给李嫂。”江铤头也不抬。
“我要你去给我买。”倪夏彤从床靠背上坐起来。
江铤一顿,缓缓抬头对上倪夏彤,倪夏彤也不躲闪,一副“你听得没错”的样子。
甩手扔了杂志,江铤没说话,径直走出病房。
倪夏彤望着江铤的背影轻轻笑了笑,缓缓靠后,落回床上躺好。
江铤走出医院,外面阳光刺眼,掏出手机拨打出去。
“喂。”
“怎么,江少,又来找我帮你找明星了?”高扬语带戏谑。
“不是。”江铤回答的干脆。“面谈吧……20分钟后彼岸见,不管你在哪。对了,顺便带份乳饼过来。
两个小时后,江铤再次出现在倪夏彤身侧。
倪夏彤抬头瞧着江铤,“买个乳饼需要这么久么?”
“公司还有事,我要先回去了。”江铤也不回她,只是把东西放到床头柜边,随意找了个理由转身离开。
倪夏彤也不挽留,静静点点头,任他先走。任何事情都不能操之过急,倪夏彤深切明白这个道理。何况再久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了。
而江铤,甚至等不了一个月。
**
回到公司,江铤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一年来,他极少像这样安静地端坐在这里,似乎这里隐隐有种他不愿或者不敢回忆的东西。
尽管让她离开他,是他一早就决定的,因为或许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尽管选择用那种注定会让她憎恶他的方式,也是他一早就决定的,因为或许那样才能更顺利地迎她回来。
而为此,江铤也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去实施这样一个计划。
然而,再周密的计划和想法于一个人而言,也如同一副多米诺骨牌一样。
你能做的就只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计算码放好所有的牌,最多再让你推倒第一张牌,而一旦牌局开始倒散,便不能再从中插手。
剩下的牌或许会按照你的意图和路线堆叠瘫倒,最终露出你满意的图形;或许就会在某一张牌上横生枝节有所偏差,那么你就要有承受不同结局的准备。
而如今,迟小雨不肯跟付白回来,这就超出了江铤预想的范畴。他以为她们会回来,纵然可能对他的态度淡漠甚至厌恶。